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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晴本以为鬼冢虎会带自己到他“金屋藏娇”的地方,毕竟听到了他和夏秦怡的对话,说不定那个小鹿就被鬼冢虎藏在樊梨城内,万万没想到,鬼冢虎居然带着受伤的自己来到了一间破庙。
鹿难烛没有理会公孙晴的抱怨,将自己的衣襟下摆撩起,用沧龙剑阁割下一块布。
公孙晴今日穿了一套黑衣服,看不到究竟流了多少血,但这一路的颠簸,鹿难烛的肩膀都被公孙晴的鲜血浸湿,想来应该是很严重。
她将公孙晴的肩膀牢牢的包扎好,起身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不等公孙晴开口,鹿难烛已经闪身出了破庙。
前天樊梨城刚下过雨,破庙里有些潮湿,公孙晴很不习惯这样的环境,可是她流了不少血,有些头晕,也不得不屈从于鬼冢虎的安排。
也不知过了多久,鹿难烛回来了。
她看到公孙晴正靠在积满灰尘的佛龛上,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抱着自己的胳膊,双目紧闭。
鹿难烛将药箱放在公孙晴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胳膊:“醒醒!”
公孙晴睁开眼睛,双唇苍白,脸上却带着一丝潮红,鹿难烛略懂医理,她知道这是失血过多引发的体热。
公孙晴的伤口必须马上处理,不然光是流血也会要命的!
鹿难烛本是女子,心中没有那么多顾虑,她见公孙晴正虚弱着,便伸手去拉公孙晴的腰带。
公孙晴瞪大了眼睛,身体本能的一僵,她看了看鬼冢虎和药箱,绷紧的身体又软了下来。
鹿难烛麻利的扯下公孙晴的腰带,分开外衫的左右衽,脱去了公孙晴黑色的外袍。
里面那件雪白的中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个身子,而且伤口还在继续往外渗血。
鹿难烛皱了皱眉:需要立刻止血!
鹿难烛双手捏住了公孙晴中衣的双衽,却一把被公孙晴攥住。
她诧异的看着公孙晴,见公孙晴的脸颊比刚才还红,眼中带着淡淡的羞涩,恍然想起自己在公孙晴的眼中是男子的身份。
鹿难烛停了下来,有些为难。
虽是医者仁心,可是她不想造成任何不必要的误会。
公孙晴看出了鬼冢虎的迟疑,咬了咬下唇,原本到了嘴边,撩拨的话语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这个不解风情的死木头,怕是自己一开口就要把他吓跑了。
公孙晴同样精通医术,也很清楚自己目前的情况紧急,不过伤在力所不能及之处,也只好请鬼冢虎帮忙。
她缓缓的松开了鬼冢虎的手,虚弱的说道:“我自己来,免得你弄痛我。”
说完,在鬼冢虎的注视下,大大方方的扯开了中衣,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肚兜。
这下倒换成鹿难烛紧张了,只见她“霍”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过身去。
公孙晴被鬼冢虎逗笑,之前的羞涩和紧张一扫而空:这个木头若是真有那个想法,反倒不需要她如此费力了。
“好了。”
鹿难烛缓缓的转过了身子,公孙晴并没有把中衣全部脱下来,而是褪到了小臂处,露出了雪白的双肩和整条大臂。
红色的肚兜有一小半被鲜血浸染,颜色暗了些,胸口明显的隆起,随着呼吸而动。
公孙晴抱着自己的外衫,故意摆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鹿难烛看着这样的公孙晴,涌出一股说不出的违和与别扭。
她蹲下去,仔细检查公孙晴的伤口。
还好,伤口并不深,但是很长,剑尖刺中肩膀后,向下划出了一条细长的口子,越过锁骨一直到胸前。
好在苏慕白的剑上无毒,鹿难烛已经知道该怎么给公孙晴治疗,打开药箱,拨弄里面的瓶瓶罐罐,发现这瓶子上并没有贴药名。
只好打开一个瓷瓶,放鼻子下面一嗅,皱了皱眉,塞上瓶塞,拿起下一瓶。
公孙晴看着鬼冢虎,问道:“你懂医术?”
“嗯,懂一点。”鹿难烛手上的动作不停,麻利的寻找她需要的药物。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鹿难烛想了想,如是的回答道:“大夫。”
“没想到你我还真是有缘,我外公也是大夫,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他,相信见过他之后,会对你的医术有所帮助。”
“有机会再说吧。”鹿难烛的兴致不高,她冒险假意加入魔教,只是为了查明他爹爹的身世。
“那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夫不做,改行做了侠盗?”
“我……在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公孙晴来了兴致,动了动身子,追问道:“是什么?武功秘籍?金银财宝?不对……你是怪侠的传人,根本不需要什么武功秘籍,又有沧龙剑在手,也不需要兵器,看你平时也没有什么物欲,求财也不像……”
鹿难烛听着公孙晴的推断,直冒冷汗;公孙晴实在是太精明了,不过三句话,差点猜到自己的秘密,鹿难烛果断的停止了对话,正好也找到了止血化瘀的药。
“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痛。”
说完,便将瓶口举到公孙晴的伤口上,把药粉撒了下去。
“嘶!”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了公孙晴的思绪,她瞪了鬼冢虎一眼: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药粉被冲开几次,血终于被止住了。
鹿难烛收起药瓶,将药箱中剩下的瓷瓶都闻了一遍。
等到药粉干的差不多了,拿出绷带,先扯下一条对折了几次,在上面撒了些药粉,按在了公孙晴的肩膀伤口最深的地方,才用绷带缠住了公孙晴的伤口。
“胸口的伤,不方便包扎,好在并不是很深,血止住了,这几日不要大动,不要沾水,过几日自然就愈合了……”
听着鬼冢虎的嘱咐,公孙晴再次忍俊不禁:这口气还真像个大夫。
鹿难烛麻利的包扎完毕,见没有继续出血的症状,松了一口气。
“你别动,我帮你把衣服穿起来。”
“你扶我起来穿,这稻草有些潮。”
“好。”
鹿难烛将公孙晴扶起,先为她穿上了一半中衣,然后绕到公孙晴的身后,将手贴着公孙晴的脖颈伸了进去,以手背撩起了公孙晴被中衣压住的头发。
在头发被掀开的一瞬间,鹿难烛搭着头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公孙晴听到:鬼冢虎的呼吸明显变了节奏,心脏跟着砰砰直跳。
突然,公孙晴的身体一颤,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鬼冢虎竟然在用手指一下下勾勒着自己的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的一更到了,二更马上写,12点之前准时发出~。
喜欢的话,安利一下周围同样看百合的朋友。
TAT,这几天不仅订阅扑街,收藏都掉了。
嘤嘤嘤(╥╯^╰╥)。
我群里的小读者说,我的小说名字起得不好,大家都不喜欢看丑的TAT。
让我改成,《丑侠不丑》,我不要TAT。
哭成二百斤的狗子。
第52章 掀开尘封的往事
鹿难烛的手指颤抖; 轻抚在公孙晴背后的图腾上。
她已经找了两年; 花开九瓣; 莲心玄黑; 莲瓣赤红。
这,就是她爹胸口的图腾!
一模一样!
公孙晴感觉自己的背敏感极了; 咬着下唇欲出言制止,一直沉默的鬼冢虎先开口了。
“这图案是什么?”从鬼冢虎口中呼出的热气; 打在公孙晴敏感的背上; 又引来一阵悸动。
“你; 是说我背上的玄心朱瓣莲?”
“嗯。”
鹿难烛动作轻柔的为公孙晴穿好了衣服,脱下自己的外袍; 披在公孙晴的身上; 抱起公孙晴一跃飞上了破庙的横梁。
公孙晴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裳,和鬼冢虎紧挨在一起,回道:“西南四教; 都是鬼王鬼母的子民,现在的五毒教; 万蛇洞; 厉鬼门曾经都是圣教; 只不过大约在百年前,圣教内部发生了分歧,一分为四;说起来,其他三教都算是圣教的分支;传说鬼王鬼母飞升之时,从天上降下了一株玄心朱瓣莲; 从此圣教之中,人人都要在身上刺上这个图腾,以示忠诚。”
“那……其他三教的教众也有这个图腾吗?”
公孙晴摇了摇头:“他们既然自立山门,虽然还会尊奉鬼王鬼母,每隔十年也会来总坛朝拜一次,但为了和圣教区分,他们的图腾已经不再是玄心朱瓣莲。”
“我,之前……看到一个人的身上有类似的图腾,不过只有三瓣花瓣,是为何?”
公孙晴解释道:“这是当然的,虽然都是鬼王鬼母的子民,也要有高低贵贱之分,每隔十年,会举行一次盛大的鬼王诞辰,那时教主会亲自为教众刺上图腾,普通教众为三瓣,四位堂主为五瓣,荒火修罗等几位使者为七瓣,圣子圣女才配拥有九瓣,至于教主他老人家,则独尊十二瓣。”
公孙晴转头看了看鬼冢虎,虽隔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难得他对教内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便继续说道:“算起来,你也快拥有这玄心朱瓣莲图腾了,明年就是十年之期,教主会亲自在你的胸口刺上这个图腾。”
“为什么你的是在背上?”
公孙晴白了鬼冢虎一眼:“男子刺在胸口,女子才刺在背上。”
黑暗中,鹿难烛握紧了拳头:圣子,魔教圣子!爹爹从前竟然是魔教圣子!
她终于找到了一点身世的线索,可是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
鹿难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问道:“那……在我,和你之前的圣子圣女到哪里去了?”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九年前加入圣教,那个时候教中就没有圣子和圣女,因为我来的时间正好是鬼王圣诞前夕,教主见我机灵,再加上我外公与圣教有些渊源,便破例封我为圣女,直接在我的背后刺上了这九瓣的玄心朱瓣莲,我外公的脾气古怪,他以前的事我没有打听过,至于之前的圣子……我想可能是教主吧,按照圣教的规矩,这一代的教主故去后,会在圣子和圣女之中选择一位担任教主,在继任大典上,由另外一位落选的人亲手为新教主添加三瓣,由九瓣升到十二瓣。”
鹿难烛陷入了沉思,她爹爹离开魔教至少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结合公孙晴刚才说的,上一次鬼王的诞辰是九年前,那时候爹爹早已脱离魔教,他们已经隐居在世隐村。
如此算来,爹爹胸口的图腾至少也是十九年前,也就是在自己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刺上了,在自己没出生的时候,爹爹就已经是魔教的圣子了。
应该是在自己出生后不久,爹爹便离开了西南魔教。
自此他们一家三口颠沛流离,鹿难烛已经记不起具体是从哪一年开始流浪的。
总之自从她有记忆开始,他们一家三口便一直都在路上。
再后来,爹爹的病情越来越重,躲到了世隐村,最终爹爹和娘亲都命终在那个地方。
鹿难烛的心里很乱,爹爹一直在躲着什么人呢?是正派的追杀吗?那为什么不带着她和娘回到西南去呢?
毕竟爹爹是魔教的圣子,总该得到庇护的呀。
可是爹爹不但没有回到西南,反而躲在了距离最远的东北天山。
追杀爹爹的人,到底是正派的,还是魔教?
或者,两边都有?
鹿难烛拼命的回忆,想从模糊的记忆中再挤出一点线索。
只可惜那时候的她实在是太小了,所有的记忆,除了逃亡之外,再无其他。
“你怎么了?”
鬼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