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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夫人了!”
店小二喜逐颜开,他一个月也就将将一两银子。
店小二麻利的收拾好桌面,擦了好几遍,恭敬的说道:“夫人,您让这位爷在桌上休息一会儿,轿子马上就来。”
“谢谢。”
夏秦怡慢慢的松开了怀抱,一只手托着鹿难烛的头,缓缓地放到了桌上。
鹿难烛睡的很沉,身体发烫,酒气散发,一呼一吸间,喷出淡淡的桂花香。
即便是这样粗狂的行头,此时也难以掩盖鹿难烛的美。
醉酒中的她带着三分柔美,七分沉静,夏秦怡忍不住刮了刮鹿难烛的鼻子,面带微笑,低声说道:“馋猫,酒量这么浅,还要贪杯。”
语气中虽略带嗔怪,却双眸盈盈,柔情似水。
沉睡的鹿难烛仿佛是听到了对方在说她一般,不满地“唔”了一声,撅起了嘴。
看到这一幕,夏秦怡更乐了,忍不住又掐了掐对方的脸颊。
夏秦怡支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鹿难烛,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店小二好像刚刚离开就回来了。
“夫人,轿子来了,您提着东西,我扶这位爷下去。”
“不必了,你帮我提着东西,我扶她就好。”
店小二微微一怔,怀疑的看着夏秦怡:这位夫人病恹恹的,能行吗?
夏秦怡无视对方的目光,伏在鹿难烛的耳边轻声说道:“小鹿,咱们回去了。”
说完,将鹿难烛的一条胳膊绕过自己的脖子,一手搂着对方的腰,向楼下走去。
夏秦怡这才发现,鹿难烛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轻,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即便她武功全失,也丝毫不吃力。
她有些心疼: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自己从未感受到任何不适,是这人一直在默默地为她操持一切。
夏秦怡下定决心:等到她们二人安定下来,一定要好好给小鹿补一补。
店小二雇了一顶四方大轿,完全可以容纳她们二人。
坐到轿子里,夏秦怡将鹿难烛抱在怀中,让她枕着自己的肩膀,安心睡。
店小二将东西放在轿子里面,看到这一幕,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回到客栈,轿夫本想帮忙,夏秦怡却还是让对方帮着提东西,她自己搀着鹿难烛回去。
回到房间里,鹿难烛醒来了,睁着迷蒙的双眼,四处打量。
夏秦怡端着醒酒汤进门,正好对上鹿难烛寻觅的眼,看到熟悉的身影,鹿难烛甜甜一笑。
“秦怡~~”
夏秦怡将醒酒汤放到桌上,捧着鹿难烛的脸,柔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端了醒酒汤给你。”
“嗯~~~~”
也不知是答应还是反对,鹿难烛的声音绵绵的,听的夏秦怡心头痒痒的。
鹿难烛伸出双臂环住了夏秦怡的腰身,整张脸埋在了夏秦怡的胸口,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在夏秦怡的胸口蹭了蹭,随后发出了一阵舒服的□□。
夏秦怡的身子一僵,双手停在半空,犹如石化,心跳却在加速。
“秦怡~~~”
夏秦怡放软了身子,将双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我在呢。”
鹿难烛突然收紧了手臂,夏秦怡的身子前倾,胸脯和脸颊更加紧密了。
“小鹿……”
鹿难烛再次在夏秦怡的胸口蹭了蹭,好似寒冬里寻到温暖的小兽,脸上带着惬意和满足。
“秦怡~~你别怕。”
夏秦怡轻抚着鹿难烛的头发,笑着问道:“我怕什么?”
“你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房间中陷入沉默,鹿难烛抱着夏秦怡不撒手,而夏秦怡的眼眶红红的,她惊叹于鹿难烛的敏锐,也感激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拥抱自己的人身体发沉,又有沉睡的趋势,夏秦怡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哄道:“小鹿先别睡,把醒酒汤喝了,仔细明天头疼呢,我喂你,喝完了再睡好不好?”
“嗯~~”
夏秦怡不舍的分开了环在腰间的手臂,端了醒酒汤过来。
鹿难烛的身体有些摇晃,好在乖乖的喝了醒酒汤。
夏秦怡拿着湿净布走出来的时候,鹿难烛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
夏秦怡为鹿难烛细细的擦拭过,脱去她的鞋袜和外袍,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低声说道:“谢谢你,小鹿。”
夜里,二人并排躺在床上,平时都是鹿难烛睡在外面,今日她怕鹿难烛乱动跌下床,又怕她半夜口渴,就将她安置在了里面。
鹿难烛觉得很热,一脚踢开了被子。
夏秦怡被惊醒,对方竟然还会踢被子,她有些哭笑不得,将被子重新盖到鹿难烛的身上。
又过了一儿,被窝里恢复了之前的温度,鹿难烛发出了不适的轻哼,夏秦怡睁开眼,摸着对方的额头,问道:“怎么了小鹿?哪里不舒服?”
鹿难烛此时犹如置身一片火海,突然感觉到一丝丝清凉靠了过来,立刻覆了上去。
犹如八爪章鱼一般,牢牢的抱住了夏秦怡的身体,枕在对方的颈窝,一只腿也搭在了对方的身上。
鹿难烛舒服的哼了一声,咂了咂嘴,不动了。
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打在夏秦怡敏感的脖子上,她偏过头,对方的脸近在咫尺。
《磨镜大法》中的图画,在脑海中闪过,她盯着鹿难烛饱满的嘴唇,竟鬼使神差的将脸凑了过去……
双唇相抵,蜻蜓点水的一吻,夏秦怡立刻弹开,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夏秦怡本能的想逃走,身体却被鹿难烛牢牢的捆住,听着对方均匀的呼吸,夏秦怡再次将头转了过去。
她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是,自从看了那些书以后,她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
被子底下,夏秦怡抓住了对方搭在她小腹上的手臂,微微用力,似乎是想借此唤醒对方,终止自己荒诞的念头,又好似寻求着某种力量。
鹿难烛睡的很沉,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而那两瓣饱满的红唇,对夏秦怡来说,却带着神奇的魔力。
当再次吻上对方双唇时,夏秦怡沉醉的闭上了眼睛。
亲吻良久。
夏秦怡的心中响起了一个声音,叫嚣着怂恿她,索取更多!
她的睫毛颤抖着,被子下面的手紧紧抓着鹿难烛的小臂,胸口起伏。
习武之人的五感不能以常规衡量,也许鹿难烛在下一刻就会醒来,理智告诉她,应该收手了。
可在理智之外,夏秦怡有那么一刻,疯狂的想着:她就是要小鹿醒过来!
朱唇轻启,夏秦怡学着图画里面的样子,探出了湿润粉嫩的香舌。
舌尖轻轻勾勒唇线,更是放肆的分开了对方嘴唇。
夏秦怡此时的心情矛盾且复杂,一方面她疯狂的希望鹿难烛醒来,要么回应自己,要么推开自己。
另一方面,她又在祈祷着鹿难烛不要醒来。
进攻受到了壁垒的阻挡,夏秦怡干脆起身,双腿分在鹿难烛身体两侧,双手支撑在肩膀两旁。
也不知鹿难烛做了什么梦,竟然主动分开了牙齿……
当两人柔软的舌头碰在一起时,夏秦怡觉得自己的小腹一紧,身体里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觉。
……
夏秦怡喘着粗气躺在鹿难烛身边,胸脯起伏,眼中的□□还未消散。
这场惊心动魄的偷香窃玉,最终还是成功了。
鹿难烛并没有醒,从她一直平稳的呼吸上就足以判断。
夏秦怡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感觉到自己的两腿间传来湿意,连忙起身,到屏风后面摸黑打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一更到了,本来直接拉灯了,但是我想了想,我觉得我应该进步一点,大胆一点,要是锁了,我就哭给你们看。
第94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生平第一次喝酒又贪杯; 鹿难烛破天荒的睡到了翌日晌午才醒。
不过这样也好; 给了夏秦怡足够的时间调整自己。
当她醒来的时候; 感觉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 太阳穴也有些刺痛。
“你醒啦~”
鹿难烛刚坐起来,一杯温水已经递到她的面前。
看了对方一眼; 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笑着说道:“秦怡; 你今天的心情好像不错?”
夏秦怡抿嘴一笑; 回道:“嗯; 很好。”
“有什么好事吗?”
夏秦怡神秘一笑:“你昨天晚上说梦话了。”
“啊?我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
刺痛传来,鹿难烛裂了裂嘴; 按住了太阳穴。
夏秦怡坐到床边; 替鹿难烛按摩。
“以后可不许贪杯了,还疼吗?”
“嗯,不疼了。其实; 昨天是我第一次喝酒,本来不想喝的; 但伙计说的那么诱人; 我就没忍住。”
夏秦怡笑着为鹿难烛松了松肩膀; 柔声道:“粥在厨房温着呢,我去端过来,你先洗漱吧。”
“好。”
吃过中饭,二人又到徐州的市集逛了一圈,这里不能和樊梨城比; 到了日落时分,街道冷冷清清的。
鹿难烛朝着暗处的胡同看了一眼,勾了勾嘴角,伏在夏秦怡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夏秦怡瞪大了眼睛:“会不会是……?”
“放心,只是一般的小毛贼,再说,我们俩都装扮成这样了,谁还认得出来,这片江湖那么大,只要我们不主动现身,他们想找两个人还不是大海捞针?”
夏秦怡松了一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咱们先回客栈吧,这街上人多眼杂的,不便深究,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收拾细软,出发。”
“好。”
夏秦怡挎着鹿难烛的胳膊离去,鹿难烛一直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对方一直鬼鬼祟祟的跟着,直到看着两人进入客栈才离开。
鹿难烛想起:当初那些人为了寻找丑侠,连街边的乞丐都能利用,突然多出了尾随的人,她也不得不堤防。
吃过晚饭,洗漱完毕,鹿难烛拿过木匣,拿出了沧龙剑放在床前的足踏上。
“小鹿,你这是……”
“别紧张,以防万一总是好的,乔装的再怎么成功,也不保险,到了并州,买了面具更安全些,你好好睡,明天一早出发。”
“好。”
当天夜里,让夏鹿二人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清早退房,鹿难烛在外面装马车,夏秦怡在柜台前结账。
掌柜的见她出手大方,便提醒道:“夫人,出城的话,别走北门。”
“敢问掌柜的可否告知缘由?”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北边的山上来了一帮流寇,在那占山为王,对徐州城倒是秋毫无犯,不过路过那里的商旅就不好说了,我看你们行李不少,还赶着马车,不知那位爷的身手如何,出门在外的,安全为重,还是宁可走点原路,选其他的城门吧。”
“知道了,谢谢您了。”
“夫人客气了,您下次路过徐州,可要光顾小店。”
“这个自然。”
鹿难烛将夏秦怡扶上马车,问道:“掌柜的说了什么?”
“他说北城外的山上有一伙流寇,提醒我们如果往北去的话,还是绕路而行。”
昨日的跟踪事件让鹿难烛有些不安,并州就在北方,绕路要多走两三天,她倒是不怕什么流寇,但还是征询了夏秦怡的意思。
听完鹿难烛的想法,夏秦怡思考了片刻,说道:“那就不要绕路了。”
之后伏在鹿难烛的耳边,继续说道:“鼎鼎大名的丑侠,还摆不平几个流寇吗?”
鹿难烛笑了起来,一勒缰绳,挥舞手中的马鞭:“驾!”
她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