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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怀钰有愧在心,听她这么说,心里更是软成一片了,就想这么靠在她怀里,不愿意再起来。
纪以柔却轻轻动了下,扶着她又躺下了,对着她疑惑的目光,抿唇笑了一下:“你等等,我给你换药。周然说你使小性子,今天的药还没换。”
温怀钰脸颊红透了,双手按在裤子上:“你、你……知不知道……”
她知不知道伤在哪里啊!
也不知道是声带受伤的原因,还是因为过于紧张了,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纪以柔却不管她的别扭,冲她柔柔一笑,却极为坚定的拂开了她的手,将病服裤子缓缓脱了。
第58章
温怀钰脸都红透了; 小腿一凉; 下意识的就想往被子里藏; 可还没动呢; 就被纪以柔捉住了。
她轻声呵斥她:“瞒着我这么久,还不够?给你换药; 不许动。”
纪以柔是极少对她提要求的,更不要说以这种命令呵斥的语气对她说话了,可温怀钰忽然喜欢极了她这么说话的语气,乖乖的; 果真没有动了。
纪以柔在检查她的伤。
周然的电话是打给温严的不错; 可他也偷偷打给了她,电话里说温怀钰意外受伤,不过伤势并不严重; 轻微骨折与擦伤。
是时她刚接了人生中第一个综艺; 十来天的时间; 刚好拍完第一期节目,接到周然电话时,整个人都要疯掉了。
在电话里听他说过伤势; 进病房前也问过医生,可别人说的,跟自己亲眼所见的,又怎么可能会是一样的呢。她必须要亲眼看到一切,才能不那么担心。
纪以柔订最近一班的飞机票,离开剧组; 到了机场后一路狂奔,候机的时候心急如焚,翻看两个人这几天的聊天记录。
原来早就有征兆了,每条文字的最后都没有‘。’,可是以前,温怀钰每说一句话,都一定要打赏一个句号的,这是她小小的习惯,明明自己都知道的,是她疏忽了。
纪以柔微垂了眼睫,将她的脚踝放在自己膝盖上,低着头看。
温怀钰的小腿上打了石膏,缠着绷带,是看不出什么的。只能对照着拍好的片子,大概对比着骨折的位置,好像是在胫骨,伤在这里,真是想想就疼。
她的指尖从绷带上拂过,动作很轻的,半蹲下来,微微仰起头问:“疼吗?”
温怀钰想说不疼,想说只是小伤的。
原本就不是多委屈的事情,从意外受伤再到养病这几天,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过,现在被这么一问反而觉得格外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疼死了。你、你怎么才来啊?”
明明是她不让周然通知纪以柔的,现在却反过来怪罪起别人来了,如此不讲道理,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陌生,好像是因为有人关心照顾,不自觉的变得矫情起来了。
纪以柔却安心受了她的责怪:“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待这么久。”
她越这么说,温怀钰心底越委屈,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再也止不住了,她觉得有些羞耻,拿手背去擦眼泪,别过脸,抽泣着无法说话。
纪以柔一向见不得她哭,站起来哄她,这么明亮骄傲的人,只该如烈日骄阳般肆意明媚的,哪里舍得让她哭呢。
温怀钰轻声哽咽了一下,很快调整好了情绪,除了上次祭奠养父母之后的情绪崩溃之外,大多数时候,她对自己的情绪都有着严苛的把控力,不容许过分流露自己的软弱。
纪以柔见她不哭了,得出结论:“看来是很疼了。”
温怀钰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病房里暂时安静了起来,纪以柔想给她擦拭,换药,这么躺着也不方便,只能将她扶起来,靠坐在了床边,自己拖了个折叠板凳过来,坐下了。
如此一来,温怀钰更紧张了,一双腿总想并拢,可纪以柔按住她膝盖:“别乱动。”
温怀钰想蹬她一脚,这样坐在床边的姿势……还要把腿分开给她看……看伤口,实在是叫她羞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不安稳,纪以柔抬起头,目光显得极为认真:“不许再乱动了。”
看样子,要是温怀钰再折腾,她是真的要生气了。
温怀钰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偏过头,不敢再看眼前的场面了,还是害羞透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纪以柔却是极为认真的,检查着她的伤口,确定了只是擦伤后才轻轻舒了一口气:“还好,不算特别严重。但是你,是不是昨晚就没换药了?”
温怀钰红着脸,耳尖都红透了,胡乱的点了点头,其他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紧接着,她感觉到肌肤内侧传来凉凉的触感——是纪以柔拿着湿毛巾,在给她擦拭伤口了。
多么正经的事情,可就是因为做这件事情的人不太对……就让她感觉格外的别扭,几次想收回腿,都被纪以柔按住了,最后甚至将她的脚放在了自己肩头上:“你再乱动,我就叫你后悔。”
她竟然还敢恐吓她呢?
温怀钰很想问问,她能怎么叫她后悔,可到底没问出来,只是偏过头,目光有些游离的看着窗外,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放松,要平静。
就只是换药而已。
多大点事情呢。
这是一件正事,伺候她的人是她结婚证写了名字的太太,她合法的妻子,由这个人来做这件事,再正常不过了。
温怀钰想了一堆理由,来给自己足够的心理暗示,可是一点也没平静下来,相反的,心里的躁动不安越演越烈,那毛巾明明是湿凉的,可是落在身上,总叫她觉得炽热滚烫,实在是一种折磨。
而且……好像……
她忽然感觉到了一点异样的感觉,十分的不妙,简直是晴天响雷,差点没将她给吓死。
温怀钰不安的并拢双腿:“你的药擦好没?”
纪以柔没抬头,动作是慢条斯理的,极为认真的:“着急什么?刚擦干净,药还擦上呢。”
温怀钰想说不要了,可是被她按住了,根本动不了,只能硬捱着,期待她赶紧把药上好,也期待着她……不要发现……
纪以柔一心一意给她上药,神色专注且自然,丝毫没有半分忸怩,只是时不时拿眼角余光瞥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妄动。
她看她一眼,山月般微弯的眉眼一勾,那份难言的感觉就更强烈一分,温怀钰不敢再看她了,嗔怪的说:“你别看我!”
纪以柔没问为什么,只淡淡的嗯了一声,倒真没看她了,已经取了伤药,开始给她上药。
淡淡的,冰凉的感觉传了过来,伤药的味道很有些清苦。
棉签拂过的时候又酥又痒,像春天的柳絮尖尖拂过的感觉,叫人有些迷醉,又像是某种没有名字的酷刑,也实在是难捱极了。
总算是将伤口清理干净了,也擦好药了,纪以柔站起身来,腰都有些酸了,将毛巾和换下来的衣服都收好,叫她先等等,她去拿干净的衣服过来。
温怀钰如蒙大赦,拉过被子,将自己整齐严实的盖好了,一点都不露出来,深色看起来还挺平静的,可心里其实着急坏了——要是纪以柔一直在这里,她怎么才好……换衣服呀。
她忍不住想,现在自己下不了床,纪以柔在这里,也没有再叫特护进来的理由了,那今晚……会多不舒服啊。
她又急又羞又恼的,脸颊上晕染的红意一直未曾退却,反而越染越深,连纪以柔过来时都愣住了,摸了摸她耳垂:“怎么了啊?脸这么红?”
温怀钰抬起头,一双眼眸里含着秋水,欲语还休:“没怎么了。你把衣服放在这里,我自己可以穿的。”
她提了要求,本来还担心纪以柔说她有伤在身,不会答应,不过这次纪以柔答应的挺爽快:“也行。你自己来,上衣和裤子都换掉。”
温怀钰不解:“为什么?”
纪以柔俯下身,鼻息都要落到她脸上了,手指指了指上衣摆上被毛巾沾湿了那一块:“擦的时候不小心,毛巾碰上去了。”
温怀钰顺着她指尖往下看,果然,那里晕染着不一样的颜色,估计是不小心碰到了湿毛巾了。
纪以柔复又揉了揉她耳垂:“所以,换掉吧。衣服湿了。”
温怀钰的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明明知道她叫她换上衣而已,可又偏偏觉得她一语双关,叫她心慌。
她脸红心跳,叫纪以柔出去:“你出、出去。我……自己来。”
纪以柔说好,站起身来,又叮嘱她:“别说话了,医生说了,声带有点受伤,好好养着。”
温怀钰脸更红了,往里挪动了一点,一时间感觉有些恍惚了……之前刚认识纪以柔的时候,她总喜欢逗的她红了脸,再轻轻的抚摸她耳垂。现在、现在怎么一切都变了呢?
纪以柔又出去找医生了,走之前叫她换好衣服就乖乖躺着,而后就带上了门。
温怀钰终于舒了一口气,心慌难耐了一整晚,现在总算能一个人待着了,原本用力并拢的双腿也敢松开了,那里有些凉凉的……她告诉自己,都是因为药。
干净的衣服就放在床边,她先将沾湿的上衣给换掉了,然后看着裤子,有点发愁了。换衣服也是有顺序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啊。
可是现在这情况,很显然的,她就只能这么将就一晚上,明天再想着换干净的衣服了。
温怀钰咬了咬嘴唇,有些无措的,胡乱将衣服翻动了一下,刚刚准备认命,就发现……发现原本病服裤子里卷着一条小裤,干净的,柔软的。
她的理智荡然无存,灰飞烟灭了,脑子里就只有一行字:她都知道?!
那她还心平气和的给她上药,极为平静的叫她不要再多说话,还说衣服湿了,还同意她自己换衣服。
这个人肯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多么不安焦虑,明明知道她……有了一些绮念,可偏偏还那么故作正经的样子,偏偏要问她为什么脸红!
实在是太坏了!
她将脸埋在手心里,滚烫的要命,简直想化身土拔鼠,打个地洞消失好了!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又气又羞的,最后还是将衣服换下了,换好衣服后,试图将那小小的一条卷起来,到处找地方藏的时候,纪以柔开门进来了。
女孩子的声音淡淡的,刻意将愉悦压下了:“在藏什么?”
第59章
温怀钰听到她声音; 不争气的手一抖; 松开了; 那卷好的棉料落到了地上; 展开了。
她耳尖通红:“没藏什么。”
说着,她就尝试伸手去捡; 也不知道是动作太大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扯到了腿上的伤口,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引得纪以柔匆匆走过来; 按住她肩头:“别乱动。”
温怀钰眼神有些游离:“你……”
未待她说话; 纪以柔已经抢先一步,将落在地上的小裤捡了起来,在她烫人的目光中; 若无其事的将它放进了口袋里。
温怀钰咬了咬嘴唇:“你干嘛?还给我!”
纪以柔扶着她; 靠坐在床上; 面色极平静,说话也正经:“先放着,等会帮你洗。”
“不、不用了; 我自己洗……不,扔了就行了。”
纪以柔给她倒了杯水,有些玩味的笑:“这是在医院,人来人往的,你敢扔吗?”
温怀钰一怔:“怎么了?”
纪以柔笑意更深:“要是遇到了变态,捡到了你的贴身衣物; 你不怕吗?”
温怀钰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