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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飞目前还是和林子青一直住在傅府的,两人在饭后也出来溜达了一圈。容飞的鼻子很很灵,走到附近就闻到了酒香,顺着香气就看到了正在下棋的两人。
傅斐鱼和牧轻尘脸上都微微泛红,两人中间虽然隔着一个棋盘,但是双方的视线确实停留在对方身上,远远看去就觉得腻腻歪歪的。
“傅公子,牧姑娘。”容飞喊着,厚着脸皮抽了过去,“你们在喝酒呢?介意我来蹭个酒不?”
“有事?”傅斐鱼不是小气的人,直接让傅衣多拿了两个杯子,把酒给满上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和子青姑娘去一趟嘉兴。”容飞笑着说道,“那边不是飞龙帮的势力范围,想必也不会出事。”
傅斐鱼思考一会后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你如果离开这里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了,你确定要走?”
容飞点了点头,“现在的局势已经逐渐明朗了,大房和三房的人已经是个不死不休的态度了,这个时候他们可顾及不到我。”
“子青姑娘,你也是这样想的?”傅斐鱼问道。
林子青比起容飞要理智的多,对现在的局势也看得非常明白,“傅公子放心,我们一路上都会小心的,不会泄露踪迹给那些人。”
牧轻尘手里捏着棋子,略微思考了一下,脸上出现了明悟的神色,“斐鱼,你派两个人跟着子青吧 ,就让她们在嘉兴待上一个月,等到事情处理好了再来。”
“好。”牧轻尘一开口,傅斐鱼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子青你就去找子木吧那边的情况她清楚,到时候也有个照应。”
“多谢傅公子。”林子青感激的说道。
达到目的以后容飞和林子青也没有多留,很快就肩膀挨着肩膀离开了。
“斐鱼,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过上几天就是容飞母亲离世的日子了。”牧轻尘说道,解释着她刚才为什么会出言帮助两人。
“她的母亲老家是在嘉兴?”被牧轻尘这样一提,傅斐鱼的脑子里也有了些许模糊的记忆。
“是的,不过子青也愿意陪她一起去,看来两人是发生了一些什么啊。”牧轻尘感叹道,随手落下了手里的棋子。
糟糕,又要输了!
傅斐鱼眉头微动,“发生了什么,是和我们一样的那种?”
“瞎说什么呢,大白天的。”
“瞎说?我们不是有什么了吗?难不成轻尘你要穿衣不认人?而且现在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已经不是大白天了。”傅斐鱼挤了挤眉毛,眼里有些打趣。
“闭嘴。”牧轻尘的学习能力比不上傅斐鱼,她还是比较适合一点点的慢慢推进。这样突然把夜间的话题放到白天来提及,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哦。”傅斐鱼乖乖听话,趁着牧轻尘走神迅速的换一下棋子的位置。
“那轻尘我们来打个赌可好。”见着自己的小动作没有被发现,傅斐鱼就忍不住动了歪心思。
牧轻尘:“赌什么?说来听听。”
“嘿,就赌晚上,谁赢了谁做主如何?”傅斐鱼眼里闪着微光 ,有一种自己就要得逞的喜悦。
“可以。”牧轻尘点头应下,这目前的棋局可是自家占据上风,她难道还会输了不成。
一刻钟的时间后,牧轻尘一言不发的看着棋局。
她,输了。
“轻尘,说话算话哦~”傅斐鱼的语气很是荡漾,光是看她脸上的笑容就知道她有多开心了,这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牧轻尘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我答应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今晚,你说了算。”
话是放出去了,但是在真的到了晚上的时候牧轻尘又忍不住开始紧张起来。
上一次的经历毕竟是清粥小菜,也就是彼此探索了一下身体的结构而已。
这一次斐鱼会更进一步吗?牧轻尘紧张之余忍不住这样想到,心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丝丝期待。
“轻尘,该就寝了。”傅斐鱼把手上的毛巾丢掉,赤着脚爬上了床。
“好。”牧轻尘咽了咽口水,乖乖躺好。
“还记得我们刚才的约定吗?”傅斐鱼笑眯眯的问道。
“记得。”牧轻尘敢于面对事实,“今晚,你说了算。”
“好。”傅斐鱼在牧轻尘身边躺好,把下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我说,今晚你就是我的公主,你要我如何,我就如何。”
牧轻尘眼睛一亮,“当真?”
“当真。”傅斐鱼点头。
牧轻尘可是自己未来的宝贝媳妇,只要能让她开心了,自己也无所谓在床上扮演什么角色。
核心价值观念上几遍后,天就已经微微亮,透过微弱的光线,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人脖子上多了几个大红点。
留在傅府的日子非常舒坦,牧轻尘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对傅斐鱼的依赖性也越来越高。
“斐鱼,我想要吃葡萄。”牧轻尘捏了捏傅斐鱼的下巴,爱上了窝在她怀里的感觉。
“十六,去洗两串葡萄。”傅斐鱼头也不抬的喊道。
在一边默默当隐身人的十六应了一声,飞快的消失在了两人的身边。
十六的动作很快,两串粒大饱满的葡萄马上就被放在了两人的面前。
“喂我。”牧轻尘现在完全就是衣服持宠而娇的状态,能不动就不动,一直使唤着傅斐鱼。
傅斐鱼对此乐在其中,爽快的应好,把葡萄剥了皮以后喂到牧轻尘的嘴里,还贴心的用手接住她吐出来的葡萄籽。
就这样,牧轻尘正式在傅斐鱼这里住下。
牧老爷知道后也没人派人来传过话,权当牧轻尘这人真的不在苏州了,把下放的权利一点点的收回来。
见到牧家的产业重新回到牧老爷的手里后,躺在床上的牧康宁开心的不得了。虽然这一次把自己搭上了,但也成功把牧轻尘拉下了马,从长远来看的话肯定是不亏的。
陷入狂喜的牧康宁并没有发现,大夫给自己的配药里面无声无息的多了一味草药,那种喝多了就会绝后的草药。
*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在方布政使和傅斐鱼的联手下,飞龙帮的三房成功解决了大房的人,开始进行新任帮主的继任仪式。
“容飞如今已经在嘉兴那边安置好了,容三如果找不到她的话,指不定会找上我们。”傅斐鱼分析着,再一次强调,“这段你们尽量都不要单独行动,以前埋好的网也到了收的时候。”
“记着,办事要快要赶紧,争取在十天后解决了容三,到时候好好过个中秋!”傅斐鱼说道。
“是!”十三等人齐声应道,领了命令后各自离开。
“轻尘,这段时间你就不要离开牧府了。”傅斐鱼转头叮嘱着。
牧轻尘点头,“那斐鱼你呢,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我或许要外出几趟,不过你放心,每天太阳落山之前我都会回来的。”傅斐鱼宽慰道。
她手里还握着三个卫所的兵力,如果容三狗急跳墙的话,她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带着士兵去镇压□□了。
听到傅斐鱼要外出后,牧轻尘明显有些不安,“那你记得多注意一下牧康宁,指不定他会和飞龙帮的人联系,暗地里阴你一把。”
“放心好了,我一直派人盯着牧康宁呢,他现在一天有四个时辰都在床上躺着,干不了什么大事。”
“万事小心。”
“好。”
等到方布政使真的出手以后,飞龙帮的人不出所料的开始搞事。他们许多帮众都已经混入到了百姓中,一边煽动百姓和官府对抗,一边去联络这些年在官府上积攒下的人脉,想要故技重施,方布政使的脑袋上安上几个罪名。
比起一个七品的知县,作为封疆大吏的从二品左布政使的方大人可不是好惹的。更何况他手里还有当今太女殿下的旨意,完全不顾及下属官员的联名反对,该抓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傅斐鱼也趁着飞龙帮乱成一团糟的时候,亲自出手解决了容三和苟延残喘的老帮主,几乎是清扫了容飞上位路上所有的障碍。
容三和老帮主一死,飞龙帮就好像失去了中心骨一样,瞬间被各个县府的堂主瓜分,偌大的一个飞龙帮瞬间就变成了五六个小帮派。
容飞和林子青在接到消息后也赶了回来,尤其是容飞,在飞龙帮老帮主子嗣死的差不多的时候,赶鸭子上架成了新任的帮主。
事情到了这一步,肚子里有些墨水的人也猜到了容飞或许和官府有些勾结,才会在最后的时候成为鹬蚌相争中得利的渔翁。
“该死!叔父,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容三也死了。”容大愤愤的说道,在和容三的对峙中自己落了下风,最后找了一个替死鬼才算脱身,如今手上的人不足一百。
“不要急,东堂主和南堂主都是我的人,到时候他们会来投奔你,大不了你再重新出现一次,要知道你在帮派里的威望比容飞高多了。”副帮主还是一副非常冷静的样子,“如今老帮主和容三已经死了,只要你死咬着自己是老帮主的孩子,他们也拿你没有办法。”
“那我现在马上宣布?”容大问道。
“不可,如今官府正在盯着我们,不可以轻举妄动。”副帮主摁住蠢蠢欲动的容大,对他的鲁莽有些不满。
要不是这个人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副帮主早就换一个孩子培养了。
“你还记得一个月前告密的人吗?”
“你是说那个带着面罩的人?”容大仔细回想着,“当时我派去留一些人刺杀那个傅斐鱼,但在后来我们在那边的驻点就全部被官府带人端了,百余名弟兄没有一个留下了活口。”
“这人不好惹,但他或许是解决事情的关键。”副帮主不愧是活了很多年的人精,在碎片化的信息里硬生生是被他拼凑出了线索,还把矛头指向了一直在背后发号施令的傅斐鱼。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不到弱冠的年轻人让他绝很危险,尤其是在知道容三和老帮主暴毙在自己房间内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在下一秒也会人头落地了。
“他不过就一个人而已,我们几百个弟兄一起冲上去,难不成还打不过他一个人?”容大的自负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她现在已经虎落平淡,但他坚信自己一定会东山再起。
“这件事情还需要慢慢商议,眼下重要的是让盐场那些人罢工,只要我们不生产盐,百姓们对官府就会心生埋怨,到时候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不得不说,副帮主的计谋极好。南京的盐场大部分都是掌握在飞龙帮手里的,他着命令一下,南京的食盐产量一下子就小了一半,铺子里食盐的价格也肉眼可见的涨了起来。
针对飞龙帮罢工的手段,方布政使和傅斐鱼可不会认输,马上对容飞名下的盐场下令,工人的工钱翻倍,尽最大能力生产出盐,打碎容大的阴谋。
“傅公子,我们已经把那些人逼得很紧了,那些盐场的工人可能随时都会遇袭。”方大人说着,一下就指出了事情的关键。
傅斐鱼笑了一下,拿出了那块可以调动士兵的令牌,“方大人你看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调兵令牌?”方大人瞪大眼说着,这个不是只有地方的都指挥使和圣上才有的吗?
“对,是我父亲派人送来的,到时候那些人有异动的话,我会直接带着士兵去镇压。”傅斐鱼心里有些忐忑,看着方大人这么惊讶的样子,自己这个令牌应该是好使的吧。
“好好好,有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