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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证到自己想要的结论,苏年便不搞事了,她又变得礼貌而温和:“邵老师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也不会不识趣,我会好好表现的,不会给您丢人。”
挂了电话,苏年转头看着沈弦音,她一双眼睛映着灯光,说不出的明亮好看。
“音音呀,你说这个机会是不是来的很巧?一面之缘的评委居然能这样低声下气地求我去参加节目,明明有杨洪和江水淮在,节目组根本不会缺人。”她意味深长地晃了晃手机。
沈弦音点头,声音微沉:“我会去查的,邵梦和联森药业……他们背后大概有同一个人。”顿了顿,又说:“可你既然都猜到了,为什么还要去?别去了吧,危险。”
苏年摇了摇头:“那不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要去的。”
柳暗花明又一村,虽然还有危险潜伏在暗处,但至少解决了封杀事件,苏年的心情变得很好,抿唇笑出了两个小梨涡。
梨涡甜甜的,好像盛了蜜。
沈弦音看着,只觉得思维都变得粘稠缓慢。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纵容她。
沈弦音胡乱地点头:“那也好,趁此机会把主动权拿回来,免得受制于人。”
苏年语调轻快:“就是这样,那我们去睡觉吧。”
夜是静的,更容易让人多想,且它无月无光,黑漆漆一团,便会叫人胆气都壮大。沈弦音就是这样,她躺在苏年身边,听着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心口就像被小爪子挠着,有些蠢蠢欲动。
她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凭着这股勇气开口道:“苏年,我陪你去好不好,我不放心。”
苏年带着疑问‘嗯’了一声,上挑的尾音就像一把小勾子,吊着她的心脏到了半空。
苏年在思考,没有答话。
沈弦音默默等着,心脏晃啊晃啊晃,晃得她呼吸急促,脑袋发晕。刚刚凭着一时冲动问出这句话,此刻冷静下来,倒不觉得后悔,只是有些忐忑,她想,如果苏年问她为什么要跟着去,为什么不放心,她该怎么答呢?
说救命之恩?她不想的。
那喜欢?一见钟情?这个回答不错,只是不知道苏年会不会喜欢她,如果不喜欢,那照她的脾气一定会永绝后患将自己赶出去,这个结果得不偿失了,沈弦音更不喜欢。
她天南地北地想着,想到后来手心里都冒出了紧张的热汗。
可到底,这些答案也没能说出口,因为苏年直截了当地说了句:“好呀,那你跟我去吧。”
苏年答应得这么爽快,恍惚间给了沈弦音一种错觉,她脸颊开始发烧,心脏也激荡地扑通乱跳。
有一句话就在嘴边了,可待要问出时,苏年又说:“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我确实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想想我们刚认识时你那惨样,我真怕我去拍个综艺,你就要变成一盘红烧狗肉了。”
沈弦音:“……”被这一盆凉水泼得万分沮丧。
“我不是狗精。”沈弦音努力地为自己辩解。
“对,是我记错了。”苏年有错就改好宝宝:“我记得你说过你是鱼,上岸像狗,那你是鮨鱼?山海经里狗头鱼身的那种生物?或者是狗头鱼;就是叉鼻鲀?”
沈弦音想想那奇丑无比的生物,面无表情地拉过被子蒙到她脸上:“你睡觉吧,别说话!”
狗子精有小情绪了,气咻咻地翻过了身。苏年安慰她?那是不可能安慰她的,嘻嘻笑了两声,就开始做一个属于大厨的梦。
要说起来,即便沈弦音不提,苏年也一定会带她走的,原因就是先前回答的那样,她不放心。沈弦音会担心她,她当然也会担心沈弦音。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沈弦音真的很有人样,但她到底是个妖精。
未免自家小狗子被人下了锅,苏年便以助理的名义将她带去了剧组。
至于叽叽,在沈弦音的要求下,就成为一个光荣的留守儿童。
沈弦音说:“它长得这么特别,当然不是普通狗,你不用管它,留在家里就可以,饿不死的。”
苏年……苏年可是个小天使,想了想,给它留了一大袋新买的狗粮:“它既然不是普通狗,一定会自己开袋子,饿着它总不好,还是给它留一点吃的吧。”
沈弦音深深感动于苏年的善良,一激动就开始话多:“你真好,但其实你可以不用管它的,你知道我最开始认识它的时候,它在干什么吗?它在啃建筑垃圾。”
“原来是这样啊。”苏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笑得无比灿烂:“那等这袋子狗粮吃完我就不买了,狗粮多贵呀,不如让它吃垃圾,还能保护环境呢。”
就算是魔鬼中天使,苏年本质还是个魔鬼。
叽叽被欺负地想掉泪,难过地咬住了板栗精。但这口粮也没能留下来,苏年为了有零食吃,决定把叽叽饿着。
欺负完真·狗子,苏年就和沈弦音一同去了剧组。
这一次的拍摄地点是在锦城一栋有三百年历史的老楼,与它古朴厚重的外表不同,这座楼是以鬼楼著称的,就近十年,一共有五十三个人来过这里,其中四十七个失踪,还有六个非疯即成植物人。这些都是传闻,真不真谁都不知道,但有这样的说法流传出去,这个楼便蒙上了一层恐怖色彩。
楼是变成鬼楼了,但这样的标签却没让它变得荒凉,反而愈发热闹了。这是为了什么呢?当然是因为现在的人们生活压力大,需要做些刺激的事情放松精神。
探险鬼楼就是其一。
捏着这个心理,节目组便安排了这样一场综艺拍摄。
让四个人,“被困”楼中,给出三天两夜的探险时间,看大家能否破解鬼楼秘密,逃出生天。
说简单点,这就是个真人版的密室逃脱,还真挺刺激的,只要不闹什么幺蛾子,这个节目不会崩。只是,节目设计的是不错,可苏年心里却没那么开心——
且不说邵梦请她来的原因,就说她们靠近楼时,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苏年莫名地感到不安,眉间也笼上了阴云。
第十四章 鼓
拍摄地点的房子是一栋三层高,带小阁楼的老式花园洋房。进门处是一个小花园,里面的花树早就枯萎了,取而代之是长势狰狞的枯树和蔓草,再往上看,就是斑驳灰黑的外墙和放肆疯长的爬山虎,那叶子可真是密呀,连带着朝南的窗都被遮挡了大半。
苏年透过窗往里看,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黑洞洞的一片,活像噬人的兽。
可看不见,却不意味着没有东西,至少,苏年敏锐的第六感提醒她,屋里似乎有什么怪物,正从每一个窗口回望她,那是一种阴沉的,暴虐的目光,钉在她身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苏年勾起了唇,意味深长地道:“空穴来风也是要有风的,这房子能被传成鬼屋,怕是真的不怎么干净。”
沈弦音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凝眸看向这屋子。
她不是普通人,自然能看到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她眼前,清气和秽气对冲,形成了庞大的气流旋涡,相接之处沸腾扑动,就像溅了水滴的油锅。
天空被压得乌沉沉一片,什么气都观不出来,沈弦音感应了片刻,摇头说:“这里气场很乱,阴阳交汇,我一时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得……”说着,有工作人员走上前来,沈弦音瞧了一眼,止住话头:“算了,先进去吧,有我在出不了大事的。”
跟着工作人员走进屋,因为正在准备期,大家都忙着布置,苏年也没在那儿碍事。
她礼貌地打了招呼,便拿着工作人员给她的拍摄流程,走到一边沙发上坐下。相比于外头的老旧,室内因为人多,那股阴沉沉的气息也冲淡了不少,但这只是局部,在没人踏足,光线照不到的角落里,仍盘踞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好像有人在窥视她们。
苏年被这感觉搅得如坐针毡,皱着眉朝四周望去,就这一眼,她忽然看见远处靠南的角落里有一个红澄澄的东西!
在这种环境下,红色会让人想到什么?是血,是穿着红衣的厉鬼。
苏年脑补了,还把自己吓了一跳。
她背脊一僵,沈弦音就感觉到了,迅速抓住了苏年的手给她壮胆:“怎么了?”沈弦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因为不是人,她自然能看到更远的距离:“别怕,那是个人,只是染了红头发,穿了红衣服,红裤子,红鞋子,他不是鬼,鬼不会这么有颜色。”
那人被看见后就走了过来,此刻刚好能听见沈弦音的话,他脚步明显一顿。
而随着他走近,苏年也看清了他的模样——长得是很帅呀,但可惜审美不行,穿得这都是什么?不伦不类的大红色唐装,上面用暗红色的线草草绣了六十四卦图,而裤子,可能是用桃树皮搓得吧,丑的无法直视,上头还用朱砂涂了一堆鬼画符。
这真的是刷新了三观的‘时尚’,苏年万分嫌弃,但未免伤害一个可怜的孩子的心,苏年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她说:“你好呀,江水淮前辈。”
听着她软绵绵的声音,江水淮就不自觉地放下了警惕。
他瞧着两人之间还空着一张位置,特别不要脸地就想往那里坐:“叫什么前辈,多生分,我比你也大了几岁,叫我水哥就好。”
苏年还没说话,倒是沈弦音先抬起了头。
她的眼神可真冷啊,冷得像冰刀一样,江水淮吓得一抖,只觉得整个人从里到外被剐了一遍,又疼又冷,几乎要碎成渣渣。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脚步立刻停下了,僵直着身体转了弯,拐到苏年另一边坐下寻找温暖。
这可还得了,沈弦音看着他们不足一寸的距离,气得想把他碎尸万段。
“苏年,我们换个位置。”沈弦音声音里几乎要呵出冰渣子:“他重,我怕他把沙发坐翻了。”直面着沈弦音的冷脸,江水淮连气都生不起来,他一个劲儿地抖,从头到脚写满了可怜。
但沈弦音是会心软的人吗?她不是。她如今脾气真的很好多了,换了以前,江水淮分分钟会被她当成盘中餐吃掉!
硬生生将两人隔开,沈弦音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阴转多云,被恐吓的江水淮慢慢吐了口气,但放松的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他可是人见人爱的大帅比,被一个姑娘吓成这样,像什么话,他不能这样,他要勇敢!
这样想着,江水淮鼓起勇气说:“那什么,我们之后几天要一起录节目的,好好相处啊。”
“好的呀。”苏年回答他,脑中想的却是沈弦音傲娇的小模样,她忍不住笑了笑,唇边的小梨涡甜得人整颗心都在荡漾。
江水淮不是一个流氓,他真的不是,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苏年长得好看,一双小鹿眼又显得格外无辜,看起来就像不谙世事的小妹妹一样。
很无害,让江水淮的防备心也放下了。
他就此打开了话匣子:“你们小姑娘怎么也来参加这种节目,说实话啊,要不是经纪人让我练胆子,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来,你们听说过这个屋子的传闻没?闹鬼啊!”
苏年特别乖巧地点了点头:“听过一些,但不是特别多,能具体说说吗?”
江水淮一拍大腿,特别帅的一个小伙子,愣是生出些天桥下的说书范儿:“那你可真是问对人了,我来之前做了不少准备工作,我跟你讲啊,这栋楼前前后后一共换过四次主人,除了第一任那对中年夫妻,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