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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年实在看不过这么不卫生的事情,从旁边挤过来,一把攥住林秀的胳膊。
:“这都是什么社会了?你怎么还茹毛饮血,吃生肉会拉肚子的,你知不知道!”苏年苦口婆心。
林秀觉得现在的人类真他妈有病,有病!她一个厉鬼,讲什么食品安全!
“你闭嘴!你别他妈跟我说话!”林秀真的很想把苏年按在地上摩擦,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动不了!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这个人类不仅能碰到她,甚至还能将她压制在原地,无力反抗:“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功德!你们、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苏年特别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现在的鬼真的布星,可能是因为读书太少,这智商简直惨不忍睹。
苏年:“我骗你什么了?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从头到尾功德都这么多,你自己不认真看,还怪我,你是想怎么着?强行碰。瓷吗!”
林秀:“……”真的说不过她。
气氛一度非常尴尬,林秀憋了好半天,也没想到回怼她的方法,好在,这个时候陈天师也上场了,他未免陷入反派死于话多的怪圈,一个字都没多说,趁着林秀不能动,抡起铜钱剑将她捶散了。
陈天师怒气冲天,但职业道德还是有的,没忘把她的残魂拾掇拾掇,准备回去以后丢哪个道观洗洗她的怨气。
苏年看他收拾,悄咪咪地往角落躲。
“徒儿,干得好呀!”苏年躲得快,但没躲过陈天师眼观六路。他一眼就看到了想要逃跑的苏年,颠颠地追过去。
苏年尊老,敢怒不敢言。
似乎正应了众人的猜测,当林秀被超度以后,整间别墅的气场顿时变了。空间不再压抑,窗外的雾也慢慢消散,有阳光撕开乌云,将世界照得暖融融的。
一切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众人晒着太阳,身体暖了,心情也开始放轻松。
有人问道:“陈天师,这厉鬼也被超度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陈书南没有立刻回答,用流星赶月指法飞快掐算了片刻后,转头看向苏年说:“徒儿,你觉得呢?”
苏年完全没想过自己会被点名,但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对师长的畏惧,依旧让她条件反射地停止了背脊:“啊,我、我觉得不能走吧,说不出来为什么,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完。”
陈天师欣慰地看了她一眼,毫不脸红地夸奖道:“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直觉就是这么灵。没错,现在还不能走,以老朽推演的卦象来看,静守为吉,妄动为凶。”
陈书南是大师,尤其刚刚还收了厉鬼,众人对他都是信服的。
当听见他说静吉动凶,大家也没想反驳,连连点头称是。
“大师懂得比我们多,您说不能走就不走,我们也待了那么久了,再多等几日也没事。”
“对,大师放心,我们不会添乱的。”
“您只管慢慢查,有什么要求就吩咐我们。”
他们一人一句地附和着,场面要多和谐有多和谐,但搞事的人总会有,就在大家一片和乐之际,突然有一声不合时宜的冷笑传了出来。
第二十一章 姻缘
苏年先前打晕的姑娘不知是何时醒来的,此刻正带着满心怨气看着苏年; 她倒也不是不信陈书南; 只是方才受了那样的气; 现在想讨回来罢了。她看不惯苏年; 便要与她对着干。
“直觉?直觉有什么用; 我还说我直觉我们能走出去呢。”她嗤笑一声说。
见她胡闹,旁边一人立刻拉住了她:“晓娟; 别无理取闹,大师都说了要静守; 你搁这儿闹腾个什么劲儿。”
许晓娟甩脱他; 气得拔高声音:“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说我无理取闹?这大师红口白牙一句话,连证据都没拿出来; 你凭什么认定他说的是真话?说不准,他只是在哄他徒弟呢。呵,她也是有本事的; 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往上凑。”
苏年就笑了; 她哪能听不出这么明显的指桑骂槐:“谢谢夸奖啊; 我就是这么有本事,你也别嫉妒了; 反正你学不会。”苏年边说,边往前走,手关节活动了两下,发出咔嗒一声脆响。
看着她打人的预备动作; 许晓娟又想起先前被打晕的事,她吓得脸都白了。
“你、你想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敢乱来!”许晓娟尖叫。
“我怎么不敢?”苏年歪着头笑。
说实在的,苏年其实没想打人,她就是吓吓许晓娟,可大概是天生的气质吧,就这懒懒散散的模样,偏叫人看出了一股匪气。
许晓娟扛不住,她只看了苏年三秒,便尖叫一声,夺门而逃。
门外是阳光普照,配上雨后山顶的清新空气,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踏青的好地方。可谁能想,就是这么一个安安宁宁的好地方竟暗藏了杀机!
许晓娟一步踏出去,尚未站稳,便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涌上来,鞋底率先结上了冰霜,紧跟着,冻结的部分便化作齑粉。
可以想象,如果冰霜爬满全身,她一定会同鞋底一样,死无全尸,但又能怎么办呢!这真的太快了,快得她来不及反应,白色的霜花就爬上了鞋面。
许晓娟呆呆瞪着眼睛,因为太过突然,即便脑中知道要退,身体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觉得自己是要死了。
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鞋子彻底被冻住之前,一只手拽着她往后拖了拖。毫不怜香惜玉,把她拽离门口以后,就干干脆脆将她往地上一摔。
苏年:“外面好玩吗?想不想再出去转转?说一声,我这就扔你出去。”
许晓娟摔得骨头都散架了,愣愣坐了好半晌才总算回过神来。
迟来的紧张席卷了全身,许晓娟看着底全都脱落的球鞋,心脏咚咚咚乱跳,她有些喘不过气,头也晕得很:“不不不、不走,我我、我不走。”许晓娟剧烈颤抖着,眼泪也像不要钱的往下落。
生死关头走一遭,曾有什么怒气都该消了,更何况,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许晓娟一点也不讨厌苏年了,甚至觉得她刚刚搭救自己的样子很帅,帅得让她想弯。
“谢谢你,谢谢你,苏年,谢谢你救了我,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闹的。”
苏年听她连连答谢,小脸微有些红了,但她偏不肯示弱,硬生生从嗓子眼挤出一声冷笑:“知道就好,以后少给我折腾,不然我怎么救你的,就怎么把你甩回去,你记住了吗?”
许晓娟并没有被威胁到,她就顶着一脸“随便吧,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所以疯狂对我耍脾气”的表情凑到了苏年身边:“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跟你闹还不成吗?你别这么凶。”
苏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警惕地退后三米远:“你走,你离我远一点,别想占我便宜!”
许晓娟还是不怕,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年年呀,你是女孩子,你要温柔一点,你这么凶,就算有人喜欢你也不敢跟你表白的。”
而听见表白两个字,苏年的耳朵就竖起来了,她立刻换了个态度,特别紧张地问:“真的嘛?我很凶吗?我这个样子没有人敢跟我表白?”
许晓娟被她盯得心头一紧,开始昧着良心说瞎话:“没,没有的事,你怎么会凶呢,你最多,最多……就是有一点点吓人。”
苏年突然消极,挺直的背脊弯了,闪亮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
苏年“哇”得一下苦出了声,委屈得像是两百斤的孩子:“你走,你真讨厌,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一点都不凶,只是有点吓人的苏年真难受啊,难受得连后续行动都不想参与讨论了。
但也根本不需要她讨论呀,就在屋外的异状被发现之后,乌便云有恃无恐地攒聚起来,黑压压的一片,将才散去的阴冷潮湿一股脑地甩回屋中。
陈天师说:“原来如此,这屋中的怨气竟不止一道,方才被那厉鬼的怨气遮掩,我竟没能及时发现,惭愧惭愧,是我业务能力不过关。”
导演却没这样想,他脑补了一番,态度就变得更加恭敬:“大师谦虚,若非大师我们连方才那个厉鬼都找不出来,多亏有您在呀,您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天师掐指算了算,越算心里越没底,只能假装高深莫测地说:“等。”
他随意打发了导演,就特别没形象地挤到苏年身边蹲着,苏?超凶?年正难过呢,看见他过来也不理,情绪低落地装蘑菇。
陈书南哪能懂少女心,直接一巴掌拍在她脑瓜上:“干啥子呢,这里有什么好蹲的,有这思考人生的时间,不如给你师傅出出主意。”
苏年被他拍的脑阔疼,特别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你还是不是我亲师傅,你徒弟就要做一辈子单身狗了,你居然还奴役我!”
陈书南就笑了,听完她的话,陈书南特别欣慰地说:“我徒弟就是有天赋,连这都能自己算出来,单身呀,单身有什么不好的,想干什么干什么,还没有人管你。”
苏年嘴角一垮,差点儿就哭出了声:“你、你真的给我算过?我没有姻缘?”
陈书南再迟钝,这一刻也能看懂自家徒儿一脸快哭的表情,他慌得一比,赶忙抬手拍拍她的脑瓜:“哭什么哭什么,这有什么好哭的,命这种东西都是能改的,你等着啊,等回去师傅就给你布桃花局,想要什么样的都有,保准儿能让你挑到满意的。”
苏年却仍是不高兴,小脑瓜垂着,活像个戳爆的气球。
“我以为她喜欢我的,原来是我自作多情,狗东西,不喜欢撩我做什么?”
陈书南终于明白了少女心,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准备告诉徒儿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然未等他开口,地面忽然剧烈颤动。
这阵晃动来得凶猛而剧烈,只一眨眼就把头顶的天花板晃下来一块。
陈书南心头一紧,也顾不得与徒儿多说话,一个猛冲,将吊灯底下的人撞开:“都去那里避着!”他急急掐了手诀,算出安全方位,随后一声厉喝将尚未反应过来的人都叫醒。
苏年听见他的声音,也顾不上再情绪低落,与两个师兄一起,将人连拉带拽赶到了南方的角落。
地震有多么凶猛,这阵摇晃也是同样,只是十秒,整栋楼便以摧枯拉朽之势倾颓坍塌。隐在暗处的东西似乎是要将他们压死的,幸得陈书南反应迅速,众人才幸免于难。
江水淮有点懵:“这、这、这房子是豆腐渣工程吧,才摇了十秒就这么塌了?”
苏年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留着点力气,还没完呢,你现在把话说完了一会儿怎么办?”
江水淮起初还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一分钟后他就什么都懂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他妈都是什么东西啊!”江水淮疯狂尖叫:“卧槽,这都烂了怎么还能走!眼球,他眼球掉了!”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腐尸行走的画面,突然见到就是一大片,江水淮细弱的神经简直承受不住。
他一边哭,一边放肆尖叫,超高分贝震得扑向他的腐尸脚步一顿。
江水淮面前的腐尸入土不太久,身体还没有完全腐烂,两只耳朵都在脸上挂着。突然受到高分贝噪音袭击,饶是尸体也承受不住,它停住了,当着江水淮的面,恶狠狠把耳朵揪下来,扔到他脚边。
江水淮:“……”整个人都愣住了。
但这还不算完,紧接着下一秒,腐尸又朝他呸了口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