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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逆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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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地上哭嚎博取同情的中年女人突然一跃而起,扇了她一个大嘴巴子:“你住嘴,你赔我安安的双腿!!!”
  此举无疑在人群中投下了一枚炸弹,群情激奋,一拥而上按倒于归,什么菜叶子臭鸡蛋臭鞋子臭袜子统统一股脑砸了上去。
  “对,让她给安安偿命!”
  “打啊,打死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于归挣扎着,胸牌被扯到了地下,她想去捡被人推了一把栽在了地上,一阵拳打脚踢,她伸手护住自己脆弱的头部,纤细的手腕又被人一脚踹了开来,她红着眼看自己的胸牌被越踢越远,在每个人的脚下踩了又踩,沾满泥土。
  郝仁杰想上来拉她,也被迫加入了战圈,被扔了好几个臭鸡蛋,场面愈发混乱。
  那些职业医闹又去砸分诊台,破坏饮水机,驱赶原先在大厅里等候的患者,叫嚣着要让医院赔钱,开除于归。
  刘青云见势不好,赶紧给医务处打了电话,又去问护士长:“徐主任呢?”
  “早上出去了,好像说有个什么什么学术会议”
  他能参加什么学术会议,多半是医药代表的请客吃饭宴席,刘青云把电话挂了,赶紧打给陆青时。
  陆青时一边拿手术刀把鸡腿肉切成小块一边问:“上次你们科的那个,陈巧儿,报警了吗?”
  说起这个,秦喧又叹了一口气:“我们科里的医生天天轮番上阵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人家不愿意你有什么办法,说是家丑不可外扬,我们要是报警,人家说了,就要告我们泄露患者隐私,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人呐,要是没良心就好了”
  陆青时皱了眉头,刚想开口,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起来,她接起来脸色一变,放下手术刀转身就跑。
  秦喧也站了起来,冲着她的背影喊:“哎你干嘛去,饭还没吃完呢!”
  整个门诊大厅乱做一团,到处乱飞的臭鸡蛋,墙上贴的大字报,拉的横幅,倾倒的饮水机,混战的职业医闹与医护人员。
  陆青时从一堆烂菜叶子里把于归的胸牌捡了起来放进兜里,拉起倒在地上的郝仁杰,对方简直像看见了救星一样要哭了出来:“陆姐……”
  陆青时点头,继续往里走,一个鸡蛋飞了过来,她稳稳接在了手里,鸡蛋液从指缝里流了出来,一个男人一拳朝于归的头上砸了过去,她手疾眼快挡了一下,掌心被震的发麻,顺势推了他一把,从地上扯起来狼狈不堪的于归,低声道:“到后面去”
  几个同事把于归拉到了分诊台后站着,她低着头鼻青脸肿,泪水悄无声息滑了下来,小声啜泣着。
  那男的还想冲上来,陆青时闲闲站着,双手明明插进了白大褂兜里,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立马报警了”
  “你是什么人,让你们院领导出来!”有人叫嚣着。
  陆青时亮出证件:“我就是领导,谁是你们带头的?”
  那群人面面相觑,推一个带头的出来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医闹吗?
  最后还是中年女人磨磨蹭蹭站了出来:“我……我是安安妈妈……我们没有带头的,他们都是我的街坊邻居,见我们孤儿寡母的,自发聚集起来帮我讨个公道”
  “你是患者家属?”陆青时点了一下头:“陈姐,医务处刘处长到了吗?”
  组里的麻醉医很从善如流:“到了,陆主任,刘处长在会议室等着呢”
  “请吧,有什么不满意的,去和医务处沟通,门诊大厅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那男的还想冲上来,突然被人牢牢抓住了胳膊,他回头一看,是全副武装的民警,顿时身子都软了下来。
  “这个……警察大哥……”
  附近医院派出所的民警早就对医闹见怪不怪了,十回出勤有八回都是因为医闹。
  “走吧兄弟,派出所里喝个茶去”
  “不是,大哥,我们这是帮忙的啊,帮忙的啊……”
  民警指一下挨着墙根站着的于归:“帮忙的你把人打成这样?”
  有人见势不对,打算悄悄溜出去门诊大厅,陆青时给刘青云使了个眼色,他立马带着保安把大门堵了。
  “还有砸坏的东西,护士长清点一下损失如实上报”
  “至于……”她看一眼于归:“去做一下伤情鉴定”
  她这么做是不打算善了了,于归心里感激:“陆老师……”
  “去吧,拍个片子好好检查一下”


第27章 过去
  中午的医闹事件很快被有心之人发到了网上,不到两个小时医院大门口就被蜂拥而来的媒体堵了个水泄不通; 卫计委也派了人来核查此事; 那天参与救援的所有医生被一个一个单独叫进办公室谈话。
  “丧心病狂女医生竟拿电锯锯掉脑瘫儿童双腿; 其母悲痛欲绝”
  “仁济医科大一附院规培医生非法行医锯掉幼童双腿; 其母上门讨说法竟被院方威胁”
  “天理何在!还我女儿一个站的起来的青春——来自锦州一位脑瘫儿童母亲的血泪诉求”
  一时之间各种标题党配上不知所云的图片在各大社交网站传播得沸沸扬扬。
  郝仁杰在会议室外刷着手机; 越看越是个气,嘴唇都在抖:“合着我们这救人还救出错来了?”
  他话音未落; 护士长出来叫他进去,他赶紧把手机收进了兜里小跑进去。
  一张长方形的桌子; 左右都是院领导; 最上方坐的是卫计委的人,后面站了几个西装革履的大汉; 一室严肃,审犯人的架势。
  郝仁杰紧张起来,在下首小心翼翼坐了。
  对方拿起资料核实:“急诊科郝仁杰是吧?”
  “对”他点头如捣蒜。
  “职务”
  “护士”
  “你的上级医生是谁?”
  “急诊科副主任医师; 陆青时”
  他一一回答了,对方在纸上记录着; 突然停笔:“那为什么你那天没有跟着自己的上级医生?”
  “因为……”郝仁杰顿了一下; 医务处长重重咳嗽了一声:“如实说,对吴书记不得有丝毫隐瞒”
  郝仁杰脑门上冒出汗来:“是陆主任让我跟着于归的”
  “是因为不放心于大夫是规培医生所以让你跟着她对吗?”
  郝仁杰一时语塞; 可事实如此,也只能硬着头皮称是。
  “截肢的决定是谁下的?”对方抛出了一个更尖锐的问题。
  “当时患者的双下肢被压在下面已经超过了五个小时,抬出来的话坏死的肌肉会释放出……”他试图解释,对方拿笔帽在桌上使劲敲着。
  “回答我的问题; 截肢的决定是谁下的?”
  “是……是陆主任……”他垂头丧气地答。
  “谁为患者施行的手术?”
  “于归”越说越没有底气。
  “取得患者家属同意了吗?”
  良久的沉默,吴书记把笔记本一下子摔在了桌上震天响:“现在不说是等着警察来问你们是吗?!”
  郝仁杰把头低进了尘埃里:“……没有”
  问完话之后,他扶着墙脚步虚浮地出来了,护士长又出来叫人了:“于归——”
  于归鼻青脸肿地进去,红着眼睛出来了。
  “下一个,陆青时,陆主任”
  等了半天,走廊里也没有人来,吴书记把笔一扔:“太不像话了,科主任了不起嘛!敢给我们卫计委甩脸子……”
  徐乾坤赶紧站起来打着圆场:“这个您消消气,消消气啊,陆主任呢,医术是没得说,这在业内您也是知道的,就是这个脾气嘛……多多少少有几分怪异,小徐啊,赶紧去找找,看她在干嘛,让她赶紧过来开个会!”
  又过了五分钟,护士长来回报说陆主任在手术,过不来。
  吴书记气得把桌子一拍:“老孟啊!你就是这么管理你们医院的啊!你看看你这手底下都是什么人!连我们卫计委都不放在眼里!”
  一头是民,一头是官,年迈的院长只好站起来给这位中年男人道歉,刘处长的喉头动了动,终是没说什么。
  “小归,你还好吗?”于归坐在天台上跟方知有打电话,听见她声音透过电波传来的那一刻,眼眶就开始发热。
  于归忍住哽咽:“嗯……还好”
  方知有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问,只说了一句:“小归,我相信你不会害人”
  于归捂住嘴唇无声地泪流满面:“谢谢你……知有……”
  “别哭别哭”方知有慌起来,想抱抱她可是伸出手只能拥抱空气,嗓音也低了下来:“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记得”于归吸了吸鼻子,给自己打气:“要坚强,要勇敢,要成为仁济医科大最好的外科医生!”
  背后传来一声嗤笑,陆青时一脸看傻逼一样的表情看着她。
  于归赶紧站了起来,小声跟方知有告别:“我不跟你说了啊,陆老师来了”
  陆青时手里拿着一罐咖啡,走到栏杆边站好,风吹乱她的头发,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下午为什么不来参加我的手术?”
  原来是兴师问罪,于归眼神黯淡下来,眼角还挂着泪痕:“被叫去谈话了”
  陆青时转身看着她,眼底结了一点冰霜,神色冷凝:“任何情况下,患者才是第一位的”
  看着悠然自得的她,在别人都被叫去谈话的时间里,她却可以做自己想要完成的手术,于归从心底透出了一股无力感,渺小的自己在权势面前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她咬牙:“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陆老师这般随心所欲特立独行……”
  年轻的医生白大褂上脏兮兮的,发梢还挂着碎鸡蛋壳,那双眸子里满是愤懑与不甘,亦有不被谅解的心酸。
  被自己所信任的患者倒打一耙,是每个医生都难以接受的吧。
  夕阳沉入地平线里,天台上的风逐渐大了起来,城市在脚下化为了一个缩影,最后一丁点儿暮色降临在她白大褂的盾形臂章上,绿与白代表生命的常新与永恒,而蛇杖则是古希腊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风神赫耳墨斯的象征,这也是医学传承的意义。
  虽然现代医学做不到起死回生,但能通过治疗多多少少也能改变一些人的命运,这就已经很好了。
  年轻医生的胸前空空荡荡的,陆青时走过去,把她的胸牌还给主人:“别好,跟我来”
  走过分诊台时,随手拎起一串新鲜红提:“我拿走了啊”
  郝仁杰在后面肝肠寸断:“那……那是我刚买的……”
  模拟手术室。
  陆青时穿好手术衣,做好防护,正襟危坐在手术台前,于归按下了手术导航的开关,显微镜缓缓升起来到与她的眼睛同高的位置。
  今天的手术对象是一粒红提。
  左手拿镊子,右手拿手术刀在提子的表皮上划了一道口子,果肉却未损丝毫,随即抓起一旁的止血钳行云流水般把整个果皮褪了下来放进污物盘里。
  秒表定格在了00:05:00这个数字上,于归夸张地把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
  在医学院里也曾见过师兄师姐们拿猪皮来练手,这拿提子来练解剖还是头一回见。
  陆青时起身,示意让她来试试。
  于归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点了点头,姿势倒是挺规范,就是一镊子下去直接把提子串成了糖葫芦。
  “……继续”
  这次左手的力道控制得倒是很好,止血钳剥皮的时候因为太过小心翼翼反而直接从表皮上滑了过去戳在了手术台上,这要是大血管当场就得戳个窟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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