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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余晖,一天将近,苏玉兰刚刚纳好一双。按着苏玉兰的打算,前两天纳好两双鞋子后好赶着绣花样,好给喜田凑束脩银子。可纳鞋费力又费眼睛,纳好一双竟累的趴在炕沿边睡了过去,这也是这些天一来她睡的最快的一天。
钱昱自窑场回家后,约了小六子去捅蜂窝。要做牙膏,必须用蜂蜜将那些香磨成的粉糅合起来。而县里的蜂蜜卖的又太贵,只能自己回村去捅了。
“昱哥儿,你疼不?”小六子浑身捂的严严实实的。
钱昱往手背上吹了又吹道:“还能忍的住,这蜜蜂也太毒了吧。”
“让你穿棉衣你偏嫌热不穿,昱哥儿,你右边的脸颊上也被蛰了。”小六子惊呼道。
钱昱闻言方觉得疼,连忙道:“快替我把毒刺拔了去。对了,小六子,你知道哪有碱性的东西吗?”
“什么是碱性啊?”小六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瞧着钱昱。
“碱性啊,我也描述不出来。我这样问你吧,你若被蜜蜂蛰了,怎么办?都涂什么?”钱昱疼的难受,好似针一下又一下扎着。
“摘野决明,这种草满山遍野都是,昱哥儿,你等着啊。”小六子说罢踩着草鞋子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钱昱手上脸上被蛰的地方便红肿起来,小六子拿石头将草砸出汁来往钱昱脸上抹去。
“嘶。”钱昱此刻是后悔莫及,现在她宁肯花钱买也不想遭这个罪。
“昱哥儿,现在感觉如何》”小六子蹲在一旁将摘来的野决明递给钱昱。
钱昱闻言忍着疼站了起来道:“也就那样吧,走,去你家找你爷爷去。对了,拿上咱的蜂蜜,先看看是不是都被熏死了。”
“嗳。”小六子小心翼翼的拿树枝拨了两下,确定安全后小心翼翼用布将蜂窝包了起来。
二人一路往山下走,走到极为破旧的茅屋前停了下来,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爷爷,昱哥儿来了。”小六子朝屋里喊了一声,随即把蜂窝放在院里的干草上。
“昱哥儿。”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拄着木棍走了出来。
钱昱见状,忍着疼迎了上前,“王叔。”虽然老人六十有余了,可王家的辈分要比钱家高一辈。
“你要的东西在侧屋里,你去瞅瞅中不中。”王叔用拐棍指了指身侧更简陋的屋里道。
钱昱推开布帘子,入眼处便是做好的双肩背包,只不过这双肩背包是用一根根竹条编制而成,钱昱用手摸了摸,很结实,心喜之下背在肩上走了出来。
“王叔,你手艺真好。”钱昱背着走了几步笑道,随即忍着疼从怀里取出五百个铜板,“王叔,给。”
“你收回去。”王叔说着瞧了眼在一旁取蜂蜜的孙子,而后对钱昱道:“六子他三岁便没了娘,他爹又是个不成器的,又三四年没回来了,我也不指望他了。我这个岁数说句不好听的闭上眼一了百了,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六子。钱昱啊,王叔把手艺传给你,只求你在我这老头子百年后让六子有口饭吃。”
钱昱闻言扶着王叔坐下道:“王叔,今日怎对我说这样感伤的话?来,这五百个铜板您收下,小六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的偶尔吃顿好的。您的手艺啊,就好生传给小六子,这个和竹子打交道的手艺我还真学不来。不过有一点您放心,在这个村里我和小六子最合得来,他有啥困难我铁定帮。”
王叔闻言连连点头,拉着钱昱的手道:“六子他大字不识几个,窝在村里也没啥大出息。以后啊,你若想找个帮手或者跟班了,就来找六子。”
钱昱愣愣的瞧着王叔,她怎么有种直接,王叔想这事想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成,王叔,这事我应下了。”钱昱应下不是王叔开了口,而是小六子的品性确实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亲们对我的轰炸哈!下章钱昱扬帆起航,会有你们意想不到的梗,请到时尽情吐槽。(关于此文如何生女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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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商队出行的前一天; 张家窑场随行的管事、学徒旬休了。大周王朝十天为一旬; 每过一旬; 则休一天。
这一日; 难得旬休,钱昱却起了个大早; 细细的梳好发丝系上发带,穿上她淡黄色的长衫; 去院子里净了脸。
“今儿个不是旬休吗?”钱母一开门瞧见儿子衣冠整齐的站在院子里刷牙不由的疑惑起来; 难得是她想错了不成?
钱昱用着自己做好的牙刷和牙膏美美的刷着牙; 闻声侧头看着自家老娘声音含糊道:“是啊,娘; 不过今早我有事。”
钱母打着哈欠出来; 瞧着儿子嘴边的白沫道:“这东西真的好用吗?咋这么多白沫子。”
“好用,娘试试便知。”钱昱说罢净了口,稍稍整理一下便往门外走。
“干嘛去; 还没吃饭呢!”钱母刚打开盛牙膏的竹筒子便见儿子要出门,一下子急了。
钱昱一边开门一边回道:“娘; 不吃了。”
“这孩子。”钱母叹了口气; 这一天天早上不吃饭怎样是好; 想到这钱母倒是有些想念干女儿了。
钱昱出了门一路往县里去,脚下生风一般。脸上始终扬着温和的笑,等了四天盼了四天,终于到了约好的这一天。
清晨,空气清新; 鸟儿在各个树枝间来回的穿梭着,钱昱迎着清爽的细风心情更加愉悦。
钱昱到时,苏玉兰已经在亭中了。此刻的她面对庐江水静静的坐在石凳上,一双手轻轻地落在膝上的两个包袱上面,一双明眸瞭望远处。
远处青山朦胧,近处江水粼粼,亭中的女子好似悄然入画一般,没有丝毫的违和之感。钱昱初见这个场景便有些愣了,感觉整个心脏的跳动在飞速的加快。
苏玉兰收回目光,开始左右顾盼,那人说好一早来拿鞋,怎么至今都不见踪影?向右稍稍转头,便瞧见树下的钱昱,微微一愣拿着包袱站了起来。
钱昱见状,连忙理了理衣服,迈步走近,踏进亭子里。
“来的这般早啊?”钱昱径直坐下没话找话,以此来掩饰眼中还未褪去的浓情。
苏玉兰闻言并未答话,直接将手中两个包袱放在石凳上,然后用手推给钱昱。
“这两个包袱是给我的?”钱昱很惊讶,她本以为苏玉兰会提着一双鞋就来了,没想到弄个两个包袱。
“恩。”苏玉兰此刻倒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准备的这些东西钱昱不一定能看上。
二人相当有默契的不提那日之事,好像压根就没有发生一般。
“我看看都是什么,怎么这么多?”钱昱说着便开始解开包袱,随即一脸喜气的看向苏玉兰问道:“两双鞋?都是纳给我的?”
“恩,不是说别国的路不好走嘛,可以换着穿。”苏玉兰见钱昱欢喜,也微微扬起嘴角,右手悄悄划向腰间,想取下什么又犹豫不决。
钱昱闻言心刷的暖了起来,抿着嘴笑了一会道:“我试试。”说着便开始试新鞋,在亭子里走了一圈。
“怎么样?”苏玉兰见钱昱停了下来,还以为有啥不适,“是不是挤脚?”
“不!”钱昱转头朝着苏玉兰笑了笑,撩开长衫袍子低头瞧着自己的新鞋,“不挤脚,很舒服,这鞋底和我脱下来的好像不一样。”
苏玉兰站在一旁抿着嘴不发话,当然不一样,这两双鞋可是千层底,不然她纳的也不会那么费力气。
“脱下来,别弄脏了。”钱昱坐到石凳上开始脱鞋,一边脱着一边道。
苏玉兰闻言听着新鲜,拿眼瞧钱昱,不想弄脏鞋,那干嘛要穿鞋,穿了鞋能有不弄脏的吗?反正迟早都要穿的。不过想归想,她可不会在现在随口说出来,谁知道他钱昱什么时候就变成无赖了。
“这个包袱里的是什么?”钱昱收好鞋便开始解另一个包袱,“饼子?”钱昱说着瞧了眼苏玉兰,而后又往下翻,“鸭蛋?”
苏玉兰闻言放在腰间的手拿了下来,瞧着钱昱道:“你看我做啥?”苏玉兰以为钱昱看不上,便迈步想上来抢,“不想要还我。”
“诶?我没说不想要。”钱昱连忙制止,“亲手做的?我尝尝。”说着便拿起一个饼往嘴里递。
“哎,这是给你备下的干粮,不是让你现在吃的。”苏玉兰说着从钱昱嘴边夺了下来,她花去卖绣花的铜板买的六个鸡蛋,做饼和面时全打了进去。目的是让钱昱在体力耗费时能补点回来,现在吃了她还不得心疼死。
“你若是饿了,回家吃点地瓜去。”苏玉兰说着便把包袱系好,“这里面有四个鸭蛋,你别一两天就吃干净了。”这一点苏玉兰太了解钱昱了。
钱昱自被夺了饼后便愣愣的瞧着苏玉兰,其实,还别说,这般的女儿特别适合娶回家。只是现在一提地瓜她就反胃,许多家里没有米的,每天热一大锅地瓜,当主饭吃,一天三顿吃也不重新换个样。
“东西送到了,我走了。”苏玉兰急着去卖手中新做的绣花,便不想多呆下去,右手在腰间摸了摸最终作罢。
“等会。”钱昱闻言连忙站起来,“怎么走这样急啊?”说罢瞧着一旁堆着的帕子,“你急着用钱?”
“不急用。”苏玉兰拿起帕子便想走。
“诶,我最近倒不急着用银子。”钱昱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两银子,又怕苏玉兰不肯收便道:“就当我借给你的,等我回来再向你讨。”
苏玉兰闻言思忖半晌,伸出手将一两银子用两只手指捏了过去,成功避免与钱昱的肌肤相触。
“我走后,你能不能,替我多照顾照顾我娘啊?”钱昱瞧着苏玉兰说道,“毕竟她是你干娘嘛,我,我到现在还没有同娘讲你的事。”
苏玉兰闻言很吃惊,隐隐的她觉得钱昱是担心她的。
“我每天都会去看干娘的,你放心。”
“恩。我没回来之前你莫要同娘讲。”钱昱说着背起手强笑道:“若是我跟一些商人一样‘一去不回’了,你便把她当亲娘待吧。”
苏玉兰一听连忙转身,急道:“好端端的跟商队出去做生意,怎么会一去不回?”
“我就,随便说说。”钱昱说着便向苏玉兰走近一步,“等我回来,我去找你,我有话,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讲。”
“好。”苏玉兰说罢避开钱昱走出了亭子。
“对了,等会。”钱昱瞧着苏玉兰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追过去,“上次,我不是说让你把我的帕子给带来嘛,怎么没有啊?”
苏玉兰见钱昱提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