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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那人影便“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立时,朗府院内便传出了低喝声,“什么声音,快出去看看!”
张小花见情况不对,赶紧冲向董海宁,然后拉着董海宁一路狂奔到了一个不易让人发现的拐角。
等站稳了,张小花这才审视起面前的董海宁。
要说她面色绯红,呼吸急促那完全可能是刚才跑的太急而造成的。可问题是董海宁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腰带都是拧了好几圈,一看就是匆忙系上的。
这……
“你刚刚是不是去找凤瑟了?”张小花狐疑猜测。
结果董海宁立刻果断否定,“没有!我没有!”
没有?
张小花扯了扯董海宁那乱做一团的腰带,然后抬了抬眉头。
董海宁顿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去找你了,没找到嘛。就有点儿担心你,又……又回朗府找你了,我……你怎么已经在外面了!”董海宁面色一变,瞪着张小花道,“你既然出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知道老娘有多担心你吗?知道——”
“你确定你刚刚没去找凤瑟?”张小花面不改色地撩开了董海宁的衣领,然后……
呵,鲜艳欲滴的小草莓呀。
张小花眯了眯眼睛。
董海宁顿时有些慌乱地捏紧了衣领道,“你……我看你是跟那个老狐狸呆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成天疑神疑鬼的!你……你走不走?还准备回家吃饭了?还……还要不要去农场收账了?”
……
不说就不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呢!
“干娘,你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身体不舒服?”
“刚……刚摔下来扭到腰了。”
“是吗?那回去以后我帮你揉一揉?”
“不用!不用!”
看着董海宁那副心慌的样子,张小花只觉得心里一阵好笑。
而后来,郎家传出来消息,原来不是郎振山瞧上了凤瑟,而是郎振山的夫人想要学琴,郎振山特意用帮凤瑟赎身为条件,请凤瑟去郎家住一段时间,教她夫人学琴的。
至于董海宁……
在离开郎家第二天的时候,她就把她自己给卖了。
卖去了郎家当丫头。
而这事董海宁根本没和张小花商量过,要不是街口卖茶水的老板和张小花聊八卦,张小花差点就以为董海宁失踪,准备去找端木羽想办法了。
没了董海宁闹腾,张小花的日子一下子变得宁静祥和了许多。不过短短数日,她倒是听说郎家不得安生,什么厨房被烧了,水缸被砸了,总之还挺热闹的。
挺好。
张小花乐颠颠地管着农场和四海帮的事情,然后按照之前端木羽说的计划,去张尚书家认了个亲。
张家夫妇可热情了,一副真把张小花当亲闺女的样子,又是送绸缎,又是送首饰的。而张小花则是按照端木羽之前所说的,说她父母双亡,一个人在京都打拼,有幸救过端木羽一次,这才与端木羽结识。
总归全凭一张嘴,故事全靠编。
不过张尚书一家人对她如此热情,张小花当然也不能亏待了他们,所以礼尚往来了几次,张小花便和张家夫妇混得很是熟悉了。
等到了过年那天,宫中请宴。
张小花跟着张尚书一块儿进了宫,张尚书的夫人盯着张小花,眼里全是喜欢。
“羽儿那孩子脾气不好,没几个朋友。如今难得在宫外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了,我这心里也踏实许多了。今个儿你瞧见她的时候,好好与她说说,让她抓紧时间盘算盘算孩子的事情。”
……
催生大军,终究是躲不过的。
张小花就耐心听了一路,不过说着说着,张夫人说起了当时和端木羽相识的事情。
而让张小花感到意外的是,张家夫妇和端木羽认识并不在朝堂之上,而是在五年前一次剿灭拐卖儿童团伙的时候认识的。
张尚书回忆,说那时候的端木羽带着三个同伴,帮着官府解决了许多大案要案。当时还有许多人给他们取名为风行四侠。不过一年之后,风行四侠消失于江湖,再无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而张尚书也是直到被调任京都之后,他才发现原来端木羽就是当年风行四侠的老大。
张尚书有好奇过当年风行四侠绝迹江湖的原因,但端木羽不说,他身为臣子也不好多问。
不过听着张尚书说起过往种种,张小花听的心潮澎湃,忍不住就遐想起端木羽飒飒英姿的样子。
等到了宫中,张家夫妇将张小花留在了年轻一辈儿专门用膳的地方后便走了。
张小花有些局促,不过找到位置坐下后,她倒也没那么紧张了。
环顾四周,多是朝中大臣们的子女。父母官位高的,自然就坐的比较靠前,所谓阶级地位这种事情,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在很是靠近主厅的地方,张小花远远瞧见了一个熟人——戚玥!
呵,如今几个月过去,这小姑娘又生龙活虎的了,说话姿态一如既往的傲慢。张小花只是远远地瞥了一眼,便忍不住皱着眉,摇了摇头。
再往后面看,张小花又瞧见了戚明月和戚少龄两姑娘。几个月没见,戚少龄似乎是长高了不少,而戚明月也成熟了许多。
感慨一番后,张小花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吃的事情上。
端木羽之前就和张小花剧透过菜谱了,所以张小花把所有她感兴趣的东西都做好了笔记,然后合理分配每次吃的量,这样不至于因为前面的东西太好吃而吃多了以后,导致后面没胃口吃其他的问题。
优雅地品尝所有的美食,是一种能力。
而就在张小花正在吃羊肉时候,她忽然听到正厅那传来了一阵大笑声。
张小花抬起头,朝里头看了一眼,随即便听到边上有人小声议论道——
“这个顺达王,真是粗鲁。”
“顺达远在关外,那些人成日茹毛饮血,粗鲁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个顺达王,不仅粗鲁而且十分好色,一点礼数都没有,听说之前对君王好像还有些不太规矩。”
“怎么可能?君王那样的脾性能由得顺达王胡来?”
“顺达之前臣服大召,那是因为他们那儿内乱不止。前些年顺达王赐死了所有逆贼之后,韬光养晦了好些年,如今顺达兵力雄壮,不可小觑。”
……
听着边上那群小丫头小伙子聊天,就是长知识。
与此同时,正厅里头传来了一声很是粗犷的嗓门。那说话的调调听的耳熟,好像……和在郎家听到的那个很是相似。
难不成郎家的那人就是顺达王?
张小花拧了拧眉,就当她盘算着等会儿要和端木羽说这件事的时候,忽听正厅里传来了邓立的声音——
“传戚鸿升之女,戚明月
觐见!”
随即张小花就看见在场的所有人,都用一种很奇怪地眼神盯着戚明月。
张小花仔细品味了一下,那种眼神,或许就是嫉妒吧。
“听说了么?君主给清河王和戚明月赐婚了。”
“是吗?”
“是啊,听说还是清河王主动向君主提及的呢。你说这戚明月有什么好的,文武不行,除了端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她能干什么呀?”
“就是啊,还有一个被家族所不认可的爹,真不知道这戚明月用了什么手段让清河王着迷的。”
“听说是戚明月粘着清河王不放,清河王是被逼无奈去请的赐婚。”
……
一群男女挤在一块儿各说各的,各种版本都说出来,不过有一点是通用的——
那就是,所有人都觉得戚明月攀上了高枝,而且还是用了下三滥手段攀上的。
可事实呢?
虽然张小花不知道过程,但她很清楚,戚明月是被送到清河王端木晴身边的。至于戚明月自己的想法,好像根本不重要。
本来一顿晚宴吃的挺开心的,可听着边上那群小孩儿八卦,八着八着调调就变得有些奇怪了。张小花没了胃口,便提早退场,偷摸地去花园里和端木羽约定的地方等着。
谁曾想,张小花去的时候,端木羽已经在花园里头了。
可就在张小花兴高采烈地准备上前时,她忽然发现端木羽身边似乎站着一个人。
身形高大,应该是个男人。
“伤好了?”端木羽抬头看了一眼男人,表现的很是冷淡。
“嗯。”戚锦文点了点头,随即从袖中拿出了一样东西出来,递到了端木羽的面前,“这是你以前最爱吃的糕点,今日进宫便特意带了些,你——”
“赛罗呢?你不陪着她,来这找我做什么?”端木羽说话的调调很是生疏。
可是那样的生疏却与往日并不相同,好像……好像有些刻意。
而戚锦文被打断之后,他凝视着端木羽良久后,最红叹息着,哑着嗓子问,“你这些年过的好么?”
“孤挺好的。”端木羽笑笑,“倒是一个人在外这么多年,如今被调回京都后,可有什么打算?”
“你……你希望我有什么打算?”
“当然希望你与赛罗能生下一儿半女,然后一家人其乐融融了。”端木羽刻意装出来的冷漠,终究在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露出了破绽。
她看了一眼戚锦文,好些年不见,当年的少年如今已然苍老,让人看着颇为唏嘘岁月的流逝。
端木羽叹了一声,“你别那么固执了。”
“你是还在为我娶了赛罗而生气么?”戚锦文忽然发问。
端木羽苦笑,“我说过,我一直都希望你和赛罗两个人——”
“当年我以为你死了,才会听从父亲安排去了和亲的赛罗!小羽,你是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的!这么多年,我对你从来没有变过!”
“够了!”端木羽不耐烦道,“这些事情早就过去了,而且我也与你说过,我从小到大只是把你当做哥哥而已。”
“你这说的是气话,我知道的。”
“你不知道!”端木羽加重了语气。不过随即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所以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锦文哥哥,有些事你不清楚,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是真心希望你和赛罗——”
“别这样了折磨我,又折磨你自己了,行么?湘儿在天之灵若是看到,她不会——”
“够了,不要再和我
提她!”本是平静的端木羽,勃然大怒,一掌拍下,竟是直接拍裂了她面前的桌子。
戚锦文愣了愣神,随即有些惆怅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湘儿都死了。你……你为什么还不能原谅她?她嫁给你父皇也是依从家族之愿,你——”
“够了!我说够了你听不见吗?够了!”端木羽怒吼出声。
吓的远处的张小花忍不住双腿打颤,一把扶住了身边的树干才不至于一下子跌坐在地。
而另一边,端木羽已然没了耐心,她冷冷道,“你走吧,孤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小羽!”
“戚锦文!你若再多说一句,信不信孤不顾往日情分,直接让人将你拖出去斩了!”端木羽一字一顿道,“如今,孤以君主的身份命令你,留在京都与赛罗好好度日!听懂了吗!”
夜漫漫,风雪无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