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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戚曜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清河王如今坐拥娇妻,是该早些回去的。”
烈日下,端木晴脚步匆忙,戚曜暗暗捏紧了手中的半枚玉佩,嘴角挂着苦笑,随即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宫。
京都城最近不太平,端木羽上次出宫后,嘱咐张小花好几次,让张小花别到处乱跑,最好去郊外躲一阵子。
张小花好奇原因,但也知道事态复杂,便就没有多问。
但是那天,老吴头和张小花说,清河王婚宴那天用的牲畜还没结账。因为事关清河王,小吴不敢去要,所以只能汇报给了张小花。
张小花仔细想了想,决定往清河王府走一趟。
结果走到清河王府后,被下人告知管账的最近病了,只能过两天来要账。
既然如此,张小花便只能过两天再来要钱了。而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正好路过,似乎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竟是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等那人走近,张小花惊愕地抬起头,结果迎面就瞧见了一面银晃晃的面具。
“林大人!”家奴瞧见那男人后,恭恭敬敬做了个礼。
张小花刚准备照这样子做这个礼,结果那人却是抢先一步开口问,“出什么事了?”
王爷府上家奴简单说了一下,那个被称作林大人的人点了点头,“这事我会与王爷说,过几天应该会有人将银子送过去的。”
张小花乖巧地点了点头,“既然话传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
“你……”那个林大人忽然张了张嘴,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张小花有些奇怪地望着那个林大人,等着他把话说下去。
林大人愣了愣,随即笑道,“你家农场的牛羊肉不错,王爷很喜欢。”
张小花顿时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王爷喜欢便好,回头我让人再送些我做的甜品来王爷府,回头给王妃尝一尝,她兴许会喜欢。”
那个林大人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后来张小花离开的时候,好奇问了一句。
王爷府上家奴说,这个林大人救过清河王和王妃一次,所以清河王如今很是器重这个林大人。如今她家受到了林大人的肯定,那王爷以后肯定会一直买她家东西的。
听到这话,张小花自然是开心的。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总觉得这个林大人有些眼熟。
可论外貌和声音,却根本不能和张小花熟悉的人匹配上。看起来,应该是她最近睡得太少,都出现幻觉了。
甩了甩头,张小花准备往家赶,结果她远远的就瞧见一辆马车停在了王爷府门口。
走近一看,竟是戚明月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依旧温柔端庄,不失大家闺秀的姿态,只是眉目之间多了一份成熟的神韵,让人瞧着忍不住感叹岁月。
不过才半年没见罢了,可张小花却觉得恍如隔世。
而念着往日曾经的几面之缘,张小花决定做些好吃的给戚明月送去。毕竟当初短短数面,张小花还挺喜欢戚家这两姐妹的。
结果还没等到王爷府的人来送银子,张小花就接到了清河王被扣押,清河王府一众奴仆悉数入狱的消息。
“掌柜的,咱这银子没收回来呢,可咋整?”老吴头心心念念的是那笔银子,“三百两呢,咱能去衙门要去么?”
“这银子暂且不管了。”张小花搁下手里的活,刚准备回京都城。
可还没等她出门呢,董海宁带着凤瑟来了。
“你安心在这呆着,千万别回去。”董海宁嘱咐,“城里这几天不太平,我俩也出城躲两天。”
“出什么事了么?”
“端木晴造反了。”董海宁神情凝重。
“端木晴?清河王?”张小花震惊道,“怎么会呢?之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啊!”说罢,张小花想起了端木羽,“那她怎么样了?有危险么?她——”
“如今太后领着吕家的人在逼宫,所以……”董海宁拍了拍张小花的肩膀,“你不用太紧张,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内。她是不放心你,所以让我特意过来看着你的。”
“计划?什么计划?”张小花心慌慌地攥紧了董海宁的袖子。
董海宁沉吟了片刻后,她摇了摇头,“等明日,明日午时,一切便有分晓了。让她来与你说,我……我说不清楚。”
张小花不放心,她现在就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董海宁怎么都不肯详说,只说等明日午时过后,让端木羽来讲这些事。
“那……那她能平安回来么?”张小花忐忑地看向了董海宁。
董海宁分明皱着眉头,却是硬挤出了一抹笑,然后冲着张小花点了点头。
张小花咬了咬唇,“你骗我!”
“我没骗你……”董海宁有些为难,她撇了撇嘴,小声道,“反正她……她和我说,她有九成把握能干成这件事,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她说九成就有九成嘛!”张小花急的眼泪都流下来了,“我要进城去找她!”
“找她?你怎么找?如今宫门紧闭,你根本不可能入宫。”董海宁难得保持理智,而事实上这些话还都是端木羽之前交代她的,“如果你去京都城涉险,反倒只会让她为你担心而已!所以,还是安心在这等着,等明日午时便可。”
道理她都懂,可是……
在这种时候,如果什么事情都不做,只坐在这里等着,张小花又实在不安心。
“你可放心吧,她那个老不死的,命可大了。”董海宁看得出张小花不安,而事实上,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端木羽的状况。
但这种时候,她作为一个家长是绝对不能乱了姿态的,所以她强行安慰道,“想当初她中了罗香毒,我们都以为她绝对不可能活命了结果她不到现在都还好好的么?”
张小花一脸担忧地看向了董海宁,她想了想,最终道,“你与我说说当初你们一块儿的事情吧,不然……不然我实在有些心乱,怕会胡思乱想。”
既然张小花都这么说了,董海宁倒还省了想办法哄张小花这件事。
说起当年啊,董海宁眉飞色舞——
“想当年,你干娘我貌美如花,武功盖世……”
这样的开头,注定了这个故事会有诸多水分了。比如什么年少时,追着她跑的公子哥可以从京都城排到晋城之类的,句句都是讨打的话。
不过还好,凤瑟不在。
董海宁毫无顾忌地吹牛逼,张小花虽然心系端木羽,但也不得不承认董海宁这种叙事方式,其实还挺吸引人的。
但是因为董海宁说的太入神了,导致久久不见董海宁的凤瑟悄然来找她的时候,董海宁根本不曾察觉。
于是月挂柳梢头的时候,农场里传来了董海宁的哀求声。
张小花笑了笑,然后默默离开,独自一人爬到了屋顶上。她遥遥远望着京都城的方向,“也不知道,现在她到底怎么样了?”
“你放心啦,都说她不会有事了。”刚挨完揍的董海宁捂着脖子,提着酒壶跳上了屋顶。
张小花回头看了董海宁一眼,董海宁将手里的酒壶摆到了张小花面前,“要不你喝一口,赶紧去睡觉吧。”
张小花的目光落到了董海宁手中的酒壶上,“不了,我想等到明日午时,等她……”
正说着,京都城方向忽然火光摇曳,有着些许不太正常的样子。
张小花顿时紧张地站了起来,可屋顶不平,她晃了晃之后才稳住身形。她赶紧指着远处问,“干娘!你看!那是怎么了!”
董海宁看了一眼,微微拧眉,“应该是他们带兵进城了。”
就是不知道,那是谁的兵。
当然,这话董海宁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她拍了拍张小花的肩膀道,“你还是赶紧去休息吧,端木羽那人贼的很,不用替她操心。”
“干娘……”张小花忽然回过头,“她真的会没事么?”
“会的,一定会的。”
彼时,宫内。
端木羽躺在朝日宫内,邓立守在她身侧,而紫蝠则是安静
地藏匿在暗处。
“什么时辰了?端木羽打了一个哈欠,她有点儿困了。
“戌时了。”邓立颔首,“要不君主睡一会儿?”
“今晚是肯定没法睡了。”端木羽笑笑,“孤还等着看戏呢……”
正说着,外头传来了破门而入的声音。
端木羽嘴角一弯,扬了扬手,让邓立去开门。
邓立将门打开,只见吕太后身着当初她被册封为太后时所穿的华服,仪态端庄,神情冷峻地走进到了端木羽的面前。
端木羽双腿盘坐在罗汉床上,别说是君主的姿态了,就连一个女子的样子都没有。可她并不介意,歪着脑袋笑,“太后怎么来了?”
“端木羽!你是想造反嘛!”吕太后怒喝。
端木羽顿时笑了,“孤乃君主,何来造反一说?”
“你心知肚明!”
当年,端木羽回宫之后,便正好遇到了先帝病重,众人夺位的时候。那时候吕太后担心排除异己的手段太过残忍,会让端木晴失去民心。所以便扣住了端木羽所中剧毒的解药,以此威胁端木羽顶替端木晴登上皇位。然后等朝纲稳定之时,再交出皇权。
这也就是为什么端木晴会被留在京都,还受到优待的原因。
“端木羽,你这么做,知道有什么后果么?”吕太后眯了眯眼睛,她在这后宫里斗争了几十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如今端木晴被扣押,情势危急,她却依旧能够临危不乱,摆出一副国母的姿态。
端木羽笑,“二哥通敌叛国,意图谋反。孤就算斩杀了他,朝中大臣有谁敢说孤的不是?”
说着,她转过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就算二哥是太后之子,可他如今糊涂,犯下如此重罪,太后也不能徇私——”
“你放肆!”吕太后走上前,一掌掀开了端木羽手中的茶杯,“晴儿根本没有要谋反,是你栽赃!你是!是你故意栽赃的!”
“民间众人都知道,孤对二哥情深义厚,何来栽赃一说?太后此话,怕是糊涂了……”
“你……端木羽!没想到哀家样了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吕太后大怒,“今日你让我母子不得安宁,便别怪哀家真的狠心,带人反了你!”
“反我?如今你倒不怕背上恶名了?”端木羽嗤笑,“不过说起来,你拿什么反我?二哥手里的那点儿兵权,前些日子全给孤缴了,你……”
“吕家三门武将,哀家已让吕柏凝连夜调了一万兵马过来!”吕太后冷笑,“哀家倒是想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能活着离开这里!”
“让我死在这?”端木羽冷笑,潇洒肆意地拿起茶壶,直接饮了一口茶。茶水有些多,溢出嘴角,她狂浪不羁地擦了擦,随即大笑道,“就算我会死,以你的之力,想在我手下活命离开这里,怕是有些难吧!”
“你……”吕太后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她倒退了一步。
端木羽立时大笑,“你以为退这一步就能活了?你也太小瞧孤的武功了吧。”
吕太后皱紧了双眉,但随即她换上了笑脸,劝道,“羽儿,你本性不羁,皇位对于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