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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谁啊,瞎管闲事。”
许一皱了皱眉,侧身躲过了这个拳头,抬起胳膊对着他的肩膀砸下去,这一下劲儿挺大,只会疼但不会出什么事儿。
“操。”老男人明显干不过许一,骂了一句扶着肩膀弯下了腰,旁边的观众大概是觉得戏差不多到尾声了,于是开始像模像样的劝起架来。
男人大概是觉得武力值差距太大,而且这会儿周围的劝架群众“一大男人别跟女人计较了”之类的台词也给了他一个台阶,用手指了指余笙三个人,随即扔下一句“别他妈让我再看到你”的反派临走台词就开车走了。
围观人群驻足了一会儿也受不了这大冷天儿的温度也就各自散了。
余笙转过身去看了看申楚,刚才还冷的能切菜的眼神这会儿都已经通红了。
余笙甚至都没来得想好怎么开口的时候,申楚就慢慢地蹲了下去。
能看到她肩膀一抽一抽地,呜咽声淹没在了一直没变的喜气洋洋的刘德华恭喜歌声中。
一阵风带着落叶旋着些许灰尘吹过站在路边的三人身边,余笙抱紧肩膀呼了口气。
今年还真挺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天使圣诞快乐!明天继续。
申楚真可怜。。。
第47章
余笙这会儿心情挺复杂; 倒是许一这个亲自参与斗殴的主要角色脸上没什么震惊的神色; 依旧和以前一样波澜不惊; 仿佛刚才只是出来买个菜似的。
余笙和她茫然无措地对视上的时候许一侧过了身子; 下巴冲着歪歪的方向扬了一下,示意把申楚带到店里去。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大晚上长时间不动弹地站在不算呼啸但也挺冷的老北风里余笙也有点儿受不住,申楚大概也是; 很快肩膀就没有再抖动了; 只是脑袋仍旧埋在膝盖里; 尽职地做一只鸵鸟。
余笙叹了口气,换谁在摊上这种事儿还遇见个熟人的情况下大概都能尴尬地抬不起头来; 那会儿夏染和自己冷脸的时候自己不也怂的以一个同款姿势在厕所哭起来了吗。
同是天涯鸵鸟人啊。
蹲下来小心地凑过去顺了顺申楚的后背; 大概是之前也发生过争吵,这会儿背上的羽绒服还有些皱,余笙皱了皱眉:“蹲这儿不冷啊?找个地方坐会儿吧。”
申楚没搭理自己。
不过也正常; 作为一只前鸵鸟余笙非常能理解,于是又问了一遍。
过了一会儿申楚才抬起头; 脸有些白; 但眼睛通红还有些肿:“谢谢。”
声音有些嘶哑; 也没有看余笙,仿佛是对着空气说的。
“这有什么可谢的,”余笙说完顿了一下,“主要是这位许大侠。”说完抬头才发现大侠已经走出去好多步了。
“起来吧。”余笙拍了拍申楚的背。
站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蹲太久了,申楚腿有些打颤; 膝盖一弯差点摔旁边草堆里,余笙只得扶着她往歪歪走去。
“去我房间吧,”许一站在吧台旁看着她俩进了门,“喝什么?”
“随便吧,”余笙说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热的就行。”
“好。”许一应了一声。
余笙还有些惊奇许一居然没有让她们去三楼佛堂,而是直接到她自己的房间,但是直到申楚坐在床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状态要上三楼也是挺麻烦的。
申楚坐在床上靠着墙,脸色有些苍白,刚才扇到脸上的巴掌印还在,这会儿显得更加红艳了。
余笙也就坐在刚刚自己坐过的椅子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刚发生的事余笙也是第一次经历,而且俩人的关系已经不能说是普通朋友了,微妙的关系,碰见了微妙的事情,于是现在有了一个微妙的氛围。
好在许一及时地端着一壶果茶进来了:“干嘛呢?”
申楚也回过神来,看着许一站起来冲她鞠了个躬:“刚才谢谢你。”
“没事,”许一把果茶放到桌上,淡淡地笑了笑,“也不是第一次了。”
申楚大概是没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余笙倒是听懂了,之前如果还有些不相信的话今天就算是彻底信了。
“厉害。”余笙冲她竖了竖拇指。
“你们俩也挺厉害,”许一眯了眯眼睛,把果茶倒进三个杯子里,递了一杯给余笙,“什么都不会的俩人就敢跟一个男的叫板,我刚要没来你们俩都得被打。”
“不是,”余笙一想到这个就挺生气,“那么多人就没一个过来劝的?”
许一看了她一眼,又递了一杯给申楚后,笑了笑没做声。
“笑什么?”余笙被这一眼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正要说话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老哥的。
“回来吃饭吗?”余棠那边还能听到游戏的声音,“今天可有你最爱吃的鲈鱼。”
余笙看了一眼申楚,进来以后几乎就没和自己对视过:“回。”
“她回!”听声音余棠大概是立马冲房门外吼了一声,吓得余笙差点没拿稳手机,“赶紧的啊,在外边儿浪什么呢。”
余笙还没来得及辩解一番,电话就挂了。
“哎,”余笙把手机放回兜里,申楚大概是回魂了,看着她扯了扯嘴角:“今天谢谢了,要不你就先回吧,我没事儿。”
“你刚谢过了。”余笙看着她。
“哦,”申楚笑了笑,“忘了。”
余生叹了口气,拿起杯子喝了口果茶:“橙汁儿啊?”
“还有芒果。”许一举着杯子说道。
“哦。”余笙点点头,瞥了一眼申楚,谢完以后扯了两个难看的笑容又再次丢魂了。
这会儿就算是没事余笙在这儿待下去估计申楚也要难堪得有事了。之前马上就走显得有些刻意,只会让氛围更加尴尬,但刚才老哥的这个电话非常及时了。
“那…我就先走了?”余笙看了许一一眼,对方点点头,又站起身来,“送送你吧。”
“哦。”余笙推开门走了出去,许一跟在后面出来把门带上了。
“真稀奇,”余笙啧了一声,“你还有送人的时候呢?”
“你这会儿回家也好,”许一看着她,“反正我也不介意她在这儿坐会儿。”
“嗯。”余笙点点头,又看着她认真地说了一句:“谢谢。”
“我说了没事儿了。”许一摆摆手。
“不是第一次了是吧,”余笙笑笑,“之前那个取钱小姑娘的事迹我也听说了。”
许一愣了愣,随即笑了笑:“是吗,流传了那么远啊。”
余笙看着她,提起这件事许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笑笑,仿佛对那个帮助过的取钱小姑娘的事情毫不在意,但脸上的表情和平时的那种又不太一样,平和中带着一点失落,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快的余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走吧。”许一拉开了门。
“你这是送我还是赶我啊。”余笙两步走了出去转身说道。
“这就是我送人的方式,”许一笑道,“回吧,你那个朋友如果想的话,我跟她聊聊。”
“哦。”余笙应了一声,许一点点头关上了门转身进去了。
其实余笙挺想知道许一要怎么和申楚聊聊的,但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叹了口气,裹紧了衣服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了。
车里的暖气也很足,足的让余笙本来冰冷的身体暖的快要烧起来了。
但是心里有点凉,之前的那种烦躁感没有了,反倒有种挺悲凉的感觉。
结果却他妈喜欢女的,变态。
哦,你们是一对儿的吧。
余笙转了转手腕,刚才那种手掌发麻的感觉已经没有了,直到这会儿余笙才惊讶于自己居然敢当街就一巴掌扇到一个男人脸上。
这会儿再细想下来,余笙都形容不出来当时是个什么心情。
愤怒、烦躁、震惊?
害怕?
余笙把手搓了搓放进口袋里。
害怕。
哦,你们是一对儿的吧。
这句阴阳怪气儿的话在那一瞬间就跟个炮筒一样轰的一声把她心里轰了个对穿,都快能感觉得到心里空落落的冰凉感了。
她害怕有一天和夏染走在街上的时候会听到这句话。
害怕以后在公司里听到这句话。
害怕任何时候任何人以这种阴阳怪调的语气说出来,那种带着讥讽和不屑的语气,让她除了愤怒还有强烈的绝望。
那种仿佛不被任何人认可的绝望,坐在车里都觉得一阵冰凉。
那个时候自己会不会连扇巴掌的勇气都没有了?
手在口袋里握了握,摸到了手机,掏出来解了锁看着桌面夏染的笑脸,这是她每次害怕彷徨时的强心剂。
余笙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我很想你。
夏染坐在自家阳台上的靠椅上喝着咖啡,这里一直是她最喜欢的地方,能看到这片街区的大部分景色,而且方向朝阳,太阳的照射让她觉得暖暖地很舒服。
眯着眼睛晒太阳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但她没有回头。
老妈端着一杯茶坐在了旁边的一个靠椅上,俩人都没有说话。自从上次吃年饭新女友事件出现以后,老妈最初震惊了那么一会儿就没有再提这件事了。
夏染自己当然也不会再提,只不过现在看架势老妈是要开始会谈了。
果然,老妈喝了几口茶以后就把杯子拢在手中看向了夏染:“你那个女朋友,分了?”
“嗯,”夏染本来也没想瞒着,既然老妈问了也就直说了,“她跟了一个中国男人,就分了。”
“…。哦。”老妈愣了一下之后哦了一声,之后也没再开口,俩人再次陷入沉默。
夏染有些受不了这种要问又愣着不动的感觉,好像一团纸堵在壶口似的能出水但又出不了太多。
“其实你不用这么一点点挤牙膏似的问,”过了半晌,夏染放下杯子面向老妈坐着,“你要想知道,我可以都告诉你。”
老妈看着她没有作声,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但作为对方的亲生女儿,夏染还是能够从她眼里分辨出那一丝不怎么明显的轻视。
“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在一起吗,”老妈盯着手里慢慢转着的杯子,“这么快就分了?”
“我谈个男朋友也不是说第一个就结婚的,”夏染不想看她,别过脑袋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用特地拿着个来嘲讽我。”
“我不是嘲讽你,”老妈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力气不小,茶杯和茶几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我之前就告诉你这不靠谱,你不相信,最后还不是跑了?”
夏染没有说话,依然看着街道。
跑了,这两个字让她有些心神恍惚。
之前余笙曾经跑过,最后被啤酒拽回来了,夏染也在那之后设想过很多次如果没有那几听啤酒会怎么样,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去唱歌会怎么样。
这样一个会假设会胡思乱想的人,夏染笑笑,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老妈看她半天没说话,扶了扶眼镜,迎着阳光镜片反射出一道光亮,“有些事你自己想好,总是一辈子的事情。”
夏染看着老妈,半晌才说道:“我知道,就想再试一次。”
“失败了呢?”老妈没动,就这么坐着看着她。
“什么叫失败了,”夏染皱了皱眉,“无非就是分手了,我还是那句话,谈个男朋友结婚了都还能离婚呢,您这么大人了不会幼稚到觉得非得找个异性在一起才叫成功吧。”
“以后你就知道了,这种感情不靠谱。”老妈说完端着茶杯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