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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慈希停下了脚步,她知道陈原臻还有话要说,于是沉默以对。
“我正好也不想和你做什么合作伙伴了,”陈原臻直直地看着面前的茶几上映出的纪慈希的侧影。
“我……”
她话还未说完,纪慈希就挣脱了她的钳制,反而伸出两根手指抵在她的唇际。
“无论你想说什么,都请你把你现在想要说的话咽回去,我现在并不想听。”
说罢,纪慈希快步离开,毫无留恋。
陈原臻独自呆呆地坐在原位,嘴唇上似乎还留有纪慈希手指浅浅的温度。
纪慈希咬着嘴唇冲出咖啡厅,被外面的风一吹,她眼眶里存蓄的些许湿润也随之消弭。
她一会还要见高修,一点马脚也不可以被他抓到。
纪慈希很清楚高修之所以用自己就是想要钳制陈原臻,所以,她绝对不可以给高修创造这样的机会。
她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心情之后又如往日一样面无表情地回到集团大厦。
敲开高修办公室的门,她走上前把纸袋放在高修的桌上。
“高律师,您的咖啡。”
“喔。”高修这才把放在财经杂志上的视线抽离,他微微探身看了一眼纸袋,拿出其中一杯冰美式看了一眼,对纪慈希笑道:“你去了好久,连冰块都化了。”
他说着晃了晃自己被杯壁上的水珠弄得明晃晃的手心。
“如果您不满意我可以……”
“哎行了——”高修摆了摆手,“纪助理还真是不经逗。”
纪慈希抿了抿嘴唇,而后低着头说道:“那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哎等等,”高修掀开咖啡的盖子,就这杯子直接把棕褐色的咖啡往喉咙里灌,喝了一大口后,他把杯子放到一边,笑着问道:
“今天纪助理看了股东大会是什么感觉?”
纪慈希面无表情道:“您主持的很好。”
“啧,就这些吗?”高修显然是不满意,他咂了咂嘴,还能品到嘴唇上残留的咖啡的苦味。
“我的意思是,”他压低了声音,蓦地变了脸,原本随和的笑容消失,换上玩味的笑。
“你觉得我们陈总监今天策划的这场大戏如何?”
纪慈希不卑不亢,语调平缓。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不过您说这是戏,那您就在戏中,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高修闻言笑了起来,“纪助理好会说,这皮球就又踢给了我。可你也没必要在我这里装糊涂,你与陈原臻关系不一般,我能看得出来。”
“我都看不出来的事情您竟然看出来了,看来高律师还真是胆大心细。”
“所以,你还满意吗?嗯?”
纪慈希闻言淡淡一笑,她抬起头看着高修的脸。
“我可不像高律师那样胆子大,敢把集团高层会议的内容偷偷放给普通助理看。不过您要是实在好奇我与陈总监的关系,我告诉您倒也无妨,但毕竟陈总监是集团高层,有的事儿您知道了,却瞒着董事长,那总是不太好。往后旁人要是知道您又是让我看高层会议,又是向我打听陈总监,把这些事捅到董事长那里……”
纪慈希的声音陡然变得温柔悦耳起来。
“让董事长认为高律师您表里不一,可就麻烦了,您说是不是?”
纪慈希的一颦一笑都完美得令人无法指摘,高修与纪慈希四目相对,纪慈希却没有丝毫的畏缩之意。
半晌,高修突然又低沉地笑了起来。
他伸手使劲地鼓了记下掌,而后对纪慈希轻声道:“纪助理……你还别说,到现在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你了。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做什么助理简直是屈才了……不过,别的工作我又不敢让你做,因为我也是……”
高修又把声音压低了一读,抬眸露出一丝狠厉。
“怕你什么时候会突然一口咬死我,都不一定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点事没更,大家如果还喜欢我的文笔文风的话可以去收藏一下作者哈~
☆、追悔莫及
Chapter 110
在陈原臻还怅然若失的时候; 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她回神,有些无力地拿出手机。
“怎么样?”她兴趣缺缺地询问。
听筒那头的周鸣听出陈原臻的语气不对,于是小心翼翼道:“成了。”
心里总算有了些慰藉; 陈原臻点点头; 说道:“成了就好,不过我没心情去恭喜他。至于陈原烁那边……他今天大概要气坏了; 张恪成怕不是又要成活靶子; 你见机行事。”
“我明白; 不过……”周鸣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因为太担心陈原臻; 而开口询问道:“纪小姐发脾气了吧?”
“在你意料之中。”
“那您……”
陈原臻苦笑; “还能怎么办,以后慢慢哄吧。”
“您有自己的打算就好; 哦对了刚才廖特助给我打电话; 说是新任总经理散了会就往外跑,看那方向,应该是奔着凤凰园去了。”
陈原臻闻言冷冷一笑,“陈原炀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旧爱?有点晚了吧。”
周鸣不敢作声。
“不过他到底也是去了,总比连提都不会提起来的人强些。”
周鸣知道陈原臻说的是谁,他张了张嘴; 但还是没敢说话。
“行了; 你今天好好休息吧。”
“那您要去凤凰园吗?”周鸣问道。
“当然要去,万一这个笨蛋好死不死碰到纪慈希,那不就是撞到枪口上了?”陈原臻说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站起身。
“那要我送您吗?”
“不用。”陈原臻回答的干脆; “这些日子我都刻意冷着廖特助,但也不能太过分。”
“那我明白了。”
二人结束通话之后,陈原臻走出咖啡厅,站在门口,她拨通了廖特助的电话。
说了没几句之后,陈原臻挂了电话,过了大概有十分钟,一辆银色轿车朝她驶来。
陈原臻眯了眯眼睛,嘴角弯起一丝笑容。
廖特助用的是自己的车,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谨慎。
车停在了自己身前,陈原臻拉开后座车门坐进车里。
“总监,凤凰园吗?”
陈原臻笑了笑,点头。
汽车随即向前驶去。
因为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又是工作日,所以公墓里来祭扫的人并不多。
大概是因为入了秋,这几天的天气都灰灰沉沉,站在萧瑟冷清的陵园里,即使是白天都会令人不由自主地打一个寒颤。
陈原臻单手又把自己衬衫领口的扣子系了一颗,廖特助见状正要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陈原臻却直接用手挡住。
“没关系,”她笑道,“穿少了衣服是我没考虑到,不该让你受冻,好好穿你的衣服。”
她说罢径直向前走去,廖特助只得把半脱下的外套重新穿好,而后快步跟上。
凤凰园公墓虽大,但因为今天没什么旁人,所以找人也不至于很困难,两人兜兜转转了大概十几分钟,就远远地看到了穿着黑色西装的陈原炀。
陈原臻回身对廖特助说道:“你在这里等着。”说罢,她就走向陈原炀的方向。
越过一排排灰色的石碑,陈原臻静静地站在陈原炀的身后。
陈原炀没转身,但也猜到是谁,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这话该我来问你才对。”陈原臻笑道,她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字,“纪慈文到如今死了也有一年了,你现在来是不是晚了些。”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陈原炀淡淡道。
“说什么?”陈原臻轻笑一声,“其实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怎么,你有没有告诉她,你又一次成了陈总?”
“你一手促成的事情,有资格来奚落我吗?”陈原炀冷冷道,“我现在对那个位置没兴趣,只是想护着孩子罢了。”
“陈原炀你还是别说了。”陈原臻怪笑起来,“这么爱孩子,当初还丢下怀孕的纪慈文跑路结婚?你现在是在坟前演苦情戏吗?喂喂喂,女主角都死了啊。”
陈原炀终于转过身,他蹙紧了双眉看着陈原臻。
“你如果没有别的话可说,就走吧。”
“陈原炀,”陈原臻收起了笑容,“该走的人是你啊。你刚刚重新回到集团,就要在这里瞎搞,如果被老爷子知道,你就完了。不对,”
陈原臻嘲讽一笑,“你早就完了,你现在的一切是我给的,所以我不允许你毁掉我的计划。”
她说罢看了一眼放在坟前的花束,走上前弯腰拿了起来。
“啧……”她甩了甩花束,几片黄色的花瓣随之落下。
“真是令人无言以对啊你。”她说着把花束砸进陈原炀的怀里,“跟过陈大少的女人最后竟然只剩下这束破花,听起来可真丢人。”
花束应声落在地上,陈原臻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半晌,陈原炀听见陈原臻又笑了起来。
“不过起码你还知道来看看。”她说着又转过脸看向他,“比有些人强多了。”
陈原炀知道陈原臻说的是陈至山,不由也笑了起来。
“看你平时在我母亲面前装模作样的,果然你心里还是恨得要死吧?陈原臻,你知道为什么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你是我妹妹吗?”
陈原炀咬牙切齿道:“因为我早就知道,你的獠牙都藏着呢,陈原烁那个傻子不知道,可我却清楚得很。”
“那又怎么样呢?”陈原臻说着伸手假模假样地理了理陈原炀西装的衣领,“大哥您不还是要乖乖听我这个杂种的吗?”
“啪”的一声脆响,陈原炀打开了陈原臻的手。
陈原臻不置可否地把手收了回来,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他。
“陈原臻,我们之间的事情另算。可是我儿子,你怎么恨我都好,可我儿子是无辜的。”
陈原臻闻言收起了笑容,她沉声道:“那孩子比我要幸运。”
陈原炀定定地看着她。
“他被很好的人抚养着,因为那个人能够给予他爱,所以就算了没了亲生母亲,他也能好好地长大。”陈原臻说着抬眸,凄凉一笑。
“不至于像我这样遇到一群垃圾,扭曲地成长。”
陈原炀没说话,只是凝视着陈原臻的双眼。
“陈原炀,”陈原臻一字一句道,“你该每天跪着磕头,感谢上天保佑了你的儿子,没让他成为第二个陈原臻。”
看了她许久,陈原炀终于也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你说的对。”
陈原臻只觉得自己的眼眶酸痛的厉害,那种痛感从眼眶向着全身上下发散,渗进她的每一处骨节,陈原臻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得厉害,可又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反应。
“那孩子……现在姓纪,对吧?”陈原炀开口问道。
“你觉得你的姓配得上他吗?”陈原臻勉强扯出一丝讥笑。
陈原炀没作声,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花束,转身离开。
与陈原臻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在陈原臻的耳边低声道:
“就让那孩子觉得自己的父亲死了吧。”
陈原臻回眸看他,笑得妩媚。
“不然你以为呢?”
陈原炀闻言干涩的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线,他看着陈原臻,片刻后突然笑了,就连他猩红的双眼里也带着笑意。
“那我该谢你。”说罢,他颓然地向前走去。
直到他往前走了许久,陈原臻才转身看向他的背影。
陈原炀一米八几的个头此时在陈原臻的眼里却变得异常矮小,他这些年是真的似乎变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