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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要知道,出了这东莱郡,我便再也护不得你……”
白夙说这话的时候,楚宁看不见她的神色,只听出她的声音似乎有点闷,还有几许说不出来的意味。
所以,白大当家这是在担心她么?
楚宁觉得心里有点甜,于被中握紧白夙的手,趁机摸了好几下,最后十指紧扣,说:“那……便由我来护你。”
第077章
本以为醒来又是独守被窝的情形; 但楚宁今天睁眼之前就发现了不对劲; 白大当家并没起床; 目前正躺在她的下方。
是的!下方!
准确的说; 是半下方。
楚校尉发现,拜自己可以从床头睡到床尾的神奇睡姿所赐; 她终于如愿以尝的睡到了白大当家的怀里,至于像个小受受一样被人搂住腰什么的姿势; 她是坚决忽略不计的; 毕竟; 她由衷的认为,上面这个位置; 就已经充分证明了她的攻君地位。
作为一个在苍老师和武腾姐姐教导下茁壮成长的攻君; 在面对如此软玉温香的情形时,自然不会像那些小说中寻常女主一样,羞涩到不敢睁眼看人。
楚校尉不但睁眼欣赏了一会白当家的睡颜; 还顺便给自己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将自己的一条腿搭到白大当家的两腿之间; 再将半贴在白当家身上的身体缓缓上移; 慢慢将头埋到白夙的劲侧。
这样半拥半抱枕肩的姿势; 楚校尉大人甚是满意,更满意的是,随着她动作间,白当家那隐忍而又明显沉重的呼吸,以及那被楚宁轻压在身下; 仅隔薄薄两层蚕丝睡袍,正逐渐凸起的小山顶。
白大当家,你可要把持住,本校尉还是个未成年,只能占占便宜喝点汤……
带着这么无耻的想法,楚校尉继续睡得昏天暗地,反正都睡到了怀里,睡多久都是睡,更何况此刻完全没有起床的想法嘛。
楚宁继续睡熟,白夙却逐渐醒来,她习惯性的闭着眼,等自己所有的意识重新聚集,紧接着就发现自己的怀抱被一具温软慰贴的身体霸占,当然,不用看她也知道那人是谁。
意识还有一点飘浮,但身体变化所带来的感觉却已经传到了脑海,她下意识的顺应本能,将手臂抱紧了些,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近,搭在放在那细腰上的指尖,也轻轻的摩挲着,顺着那纤柔的腰线探索起来。
当然,身为一个打理过春风楼的人,白夙自是清楚此刻的身体变化意味着什么,她也清楚,自己一次又一次让这个女校尉接近,意味着什么。
但她呢?这份接近的背后,是因友谊的亲近,还是因为合作的信任?又或者仅仅只是她的睡姿不太好?
白夙迷迷糊糊的想得有点远,但并不防碍她手上的动作,指尖摩挲着探索的路程,已经顺着那背脊来回好几次,正捏着楚校尉那腰侧的衣带,只要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拉扯开来。
不过,就在这紧要关头,白夙的动作却又停了下来,随即又抚上那细腰,流年忘返的想,这腰肢怎可如此之细?这身躯怎可如此之轻软?
白夙觉得,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慰贴,甚至还有几分舍不得放开的感觉。
可楚宁此时的感觉却一点都不好,她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只喝汤不吃肉,可紧接着白夙就对她上下其手,摸完了背又摸腰……
果然是个老司机!大清早的摸腰!不知道本攻君的腰很敏感吗?
趴在白夙怀里,楚宁一动也一敢动,一面辛苦装睡,一面强忍白夙上下其手,身体软得不像话,嘴唇都咬出了牙印,方才忍住那翻滚在喉头的呻/吟。
大抵是因这氛围实在太暧昧太慰贴舒适,白夙用了相当长的时间才完全清醒过来,微微抬头看了楚宁半晌,方才轻手轻脚的将楚宁移开,然后小声的开门走了出去。
楚宁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侧脸盯着那道门,眼里却没有半点焦距。
——怎么会是这样?没有倾心表白,没有互诉衷肠……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就搂睡到一起,把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
好像其实也没做什么吧?衣服都还好好穿着呢,连亲都没亲到半点……抱个抱枕睡觉,不也得会摸几下不是?
任由楚宁怎么想,也没能从里面理出个由头来,她横看竖看,也只看到了“暧昧”两个字。
好吧,既然白大当家喜欢这个玩法,那本校尉自然是奉陪到底,就看谁先经不住。
一想到白大当家哭唧唧躺在怀里求怜爱的情形,楚校尉就觉得战斗力满满,起床梳洗用早膳,接着便开始考虑海盐的问题。
在做准备工作时,楚柔带着士官过来请令,正好白夙也在,便让人将犀牛皮甲搬出来当场交接,楚宁在旁边看着她们清点,心中委实感动,白夙这人虽然平时冷面冷心的,可做起事情来却实在不含糊,估计这是担心匠作司的技术不够,默默为她准备的后手。
现在匠作司里制出的武备都还是保密状态,除了匠作司的工匠外,知道其中内情的人不超五个,没有楚宁点头首肯,自是没人敢透露给白夙。
楚柔领了盔甲,便带着士卒意气风发的走了,白家的船队正在蓬莱港口等着送他们渡海。
楚宁并不太单心楚柔此行,毕竟,依情报看来,那黑胡子对于现在的卫民军而言,顶多也就算个新手副本,如果楚柔带着精心训练的八百预备兵都拿不下,那卫民军也就可以散伙算了,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送走楚柔,楚宁便与白夙同几个打下手的煮盐师傅来到了工坊,她先打开了一坛盐,从里面抓了一把出来放在白纸上。在白纸的衬托下,那颗粒大得有些吓人的海盐里,混着泥土与沙粒的褐黄色显得有些触目惊,几乎让楚宁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平日里吃的就是这种盐。
难怪吃饭喝汤的时候,总觉得嘴里有沙子,当真是佩服自己的生命力,竟到现在还无病无痛的活着。
“市面上所有的海盐,都是这样子的吗?”楚宁问白夙。
“并不全然如此,有些盐贩为了增加重量,还会在里面掺更多的泥沙。”白夙说道:“我这边每次收盐的时候,都会让专门的盐工师傅过去监督,比上虽不足,比起下却有余。”
楚宁有些无语,就这种盐竟还有人往里面掺假,这些盐商为了利润,手段实在是用得有些狠了些。
说起来,这也是她的疏忽,一直都把精力放到了卫民军的整治上,如果早点能够关注一下白夙这边生意上的事情,或许也能早点替白夙分担一些忧愁。
不过,楚宁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寻常人,肯定无法做得面面俱到,这些事情,也只能够想到哪里做到哪里,尽量兼顾得周全。
在等着工匠师傅们准备相关器皿的时候,楚宁又将前世关相的记忆整理了一遍,毕竟粗盐提纯实验,大部份初三学生都做过,如今虽然没有那么精细的器材,但大部份都还是能够找到替代材料。
很快,师傅父就将楚宁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在楚校尉的口头指挥下,在白大当家的围观下,开始了第一步工作。
先将两个木桶里各自装了大约十斤水,这些水都是昨天从井里面打上来的干净食用水,已经在水缸里面放置了一夜,里面的泥沙和杂质基本上都已经沉淀,虽然不能与蒸馏水相比,但还是能够将就着用。
紧接着,两个师傅一人往桶里添盐,一人拿着木棍开始在桶里搅动,直到将海盐全都溶进水里,达到饱和为止。
调完盐水后,楚宁又让师傅将两只木桶口用两层干净的新麻布蒙紧,随后倒置起来,再用另外两只干净的木桶接住流出的盐水。
等到盐水流完,师傅们将那两层麻布揭下时,在场所有人都被那麻布后面的泥沙和各种杂质惊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平日吃到肚里的,竟然都是这些东西。
楚宁连连指挥,又让师傅们在盐水桶上再蒙了四层麻布,同样倒置再过滤了一回。
这回,流出来的盐水已经明显的清澈了许多,就在几个师傅啧啧称赞的时候,楚宁又让他们将木炭砸碎,用了足足八层麻布包裹起来,塞进了一个上宽下细的漏斗里,再把盐水倒进漏斗,让它慢慢的滴漏出来。
这一次盐水滴漏得特别慢,就在众人等待的时间内,匠作司民器部的匠师也已经过来,并且还拖了一车新烧制的青砖和一车煤碳。
按照楚宁的口诉要求,匠师们很快就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煤碳灶,等将水缸大的铁锅架上时,盐水也已经滴漏完成。
点火烧碳这种事情自然就不用楚宁再去指挥,白家几个煮盐的老师傅已经自发的将盐水倒进大锅里,用猛火蒸发里面的水份。
白夙亲自握着干净的木棍,时不时在锅里搅弄几下,全程紧抿着嘴唇,如临大敌一般,情/色/紧张无比。
楚宁站在旁边,抱着手臂含笑静看,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白夙这般神情,觉得甚至是可爱,心中暗想,原来这白大当家,也有很接地气的时候。
过了好一会儿,煮盐师傅们开始叫喊着熄火,等他们弄得妥当,楚宁凑到白夙旁边往锅里一看,就看见小半锅白白细细的盐盛在锅底,有那么一霎那的时间,她竟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成功了?”白夙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端着一碗盐站在锅旁,盯着看了好半晌,才回头望着楚宁,说:“我们这就煮出了精盐?”
“是啊!我们这就煮出了精盐!”楚宁也很激动,甚至比匠作司炼出十八炼的钢料还要激动,心想本校尉终于可以不用再顿顿吃沙子了。
那几个煮盐师傅更是激动,每人端着一碗,就跟抱着个金宝贝似的,阿着几步距离,半围着楚宁与白夙两人,纷纷颤头声音说:“东家,这可真是好盐啊!”
“这可跟青盐都差不多了啊!”
“不不不!这盐又细又白,就跟那雪一样……可比青盐看着还好呐!”
“是啊是啊,方才用老朽算了一下时辰,用这碳火熬,可比柴火熬得快多了……”
……
眼看着一众老师傅们激动得不能自已,纷纷语无伦次各说各的话,白夙也显得有些喜形于色,捧着一碗盐,让侍从去将负责盐务的管事找了过来,就开始重新布局。
对于白夙的商业财能,楚宁向来是敬服的,眼看着白夙端着一碗盐,从工盐回到客栈短短不到数百步的距离,就已经在心里构画出了一个全新的布局蓝图,她除了服气还是服气。
“第一,立刻卫民军的匠作司联系,请他们务必尽快替搭建一百座全新的碳火灶。”
“第二,从所有可靠的煮盐师傅里面,挑选五十个最可靠且有家眷的人出来,传授新的煮盐法,并将他们的佣薪涨至每月两贯钱,务必让他们对外保密此事。”
“第三,所有盐铺立刻开始大量收购粗盐,冀州、杨州等地方,立刻派人起程。”
……
白夙的野心极大,几句话语之间,便盯上了几个海盐重地,如果她真能将这些地方的海盐吃下来,不说全部,便是五六成,那其中利润,随便都能够把卫民军扩大数十倍了。
在楚柔剿寇回来之前,搭灶的事情就已经搞定,各种材料白夙一声令下也早已备齐,五十个老师傅分作早晚两班不停歇的熬制,白夙亲自跟着守了一天一夜,眼看着数百斤的精盐被熬制出来,立刻便吩咐管事先把这批盐运到郡城,去试试售卖情况。
第三天下午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