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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颖回神,目光怪异地打量眼前人一圈,抿抿唇,还是笑了,
“你不用老是叫我老板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多老呢!你可以叫我小颖。”
“嗯,知道了!”
两个人说着话,准备出发。廖颖抬手接过那个袋子,
“下了这条坡就到我住处了,我们坐上车吧。”
这条坡比上来的那条要平缓一些,换了江白在前面开,廖颖坐后座。车子从坡顶一路滑下去,江白把控着刹车,不快也不慢,到了坡底,后座的人拍拍她的肩膀:“到了,就是这里,停下来吧!”
江白点着头,车子随即停下,等廖颖下了车,掏出包包里的钥匙,走到一栋十几层的老旧楼房门前,回身示意她靠过来。
江白在愈加浓郁的夜色里,抬头看着这一片有些年代的建筑,开动车子,跟在廖颖身后进了大门。一层基本用来停车和堆放杂物,廖颖引着江白,让她借着暗黄的白炽灯光,开着小绵羊穿过因为停满了电动车摩托车以及自行车,仅剩下的一条狭窄通道,来到最里侧靠墙的地方,一个刚好能停下小绵羊的车位……
停好车子,廖颖拨出车钥匙,打开车座,取了充电器和车锁出来。江白看见,接过她的钥匙和车锁,
“你充电吧,我来锁车子……是跟这根管子锁一起么?”说着指指地上横着的一根手腕粗的钢管,看看别的人一排整齐的车辆也是这么锁的,就明知故问了一下。
“嗯。”
插上插座,立时有“嗡嗡”声传出来,和周围的一片充电声音融在一起,使这个阴暗破旧地方,蒙上一层形容不上来的感觉,让这里不再显得那么阴森……
楼道也是窄,两个瘦弱的人并肩上楼,也才空出一点小小的距离。踩在楼梯的脚步声,瞬间打亮转角处的声控灯,两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斜斜撒在不很白净的墙壁上。
不知道是在感叹还是什么,廖颖走着走着,忽然出声,
“我住在三楼,这里的人都挺杂的,平常晚上回来,无论是自己一个人上楼,还是刚巧有其他租客一块,都让我又紧张又害怕……”
静静听话的人心里揪了一下,皱着眉刚要开口,感觉右手臂上一阵陌生的触感,是廖颖挽了她。
然后,在心脏加剧跳动的情况下,她听见对方轻声细语的一句话:“今天有你在,我一点都不怕了!”
“唔……”
语塞。江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接这样一句话。一如廖颖昨晚那样,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她那句话……
左手提着的满满一袋东西没有什么感觉,右手臂被人轻轻挽着,江白却觉得,酥酥麻麻的,似要飘了起来。
也是在她刚想要说话的时候,目的地到达。廖颖的手放开,拿钥匙开门。小小的楼梯转角处,两个人挤在门外,防盗门拉开,江白还得偏了身子闪到一边去。
房门开了,廖颖抬手开了门厅的灯,瞬间,黑乎乎的一片空间露出它的真面目。
门厅就是一米长的通道,一只三层的简易鞋架,摆了几双鞋子。廖颖弯腰解了脚上的高跟鞋,踩上一双拖鞋,整个人一下子矮下去,回到江白鼻子处的高度。
愣了一下,眨眨眼,江白很自觉地打开手里的袋子,掏出一双拖鞋,一边拆包装一边得意地说,
“我买的东西很齐,什么都有……我还买了吃的,饿了可以吃了当宵夜,也可以明天当早餐吃。”
她只是想着自己周到,却是没注意到换好鞋子的人眉头一皱,埋怨似的口吻出来:“你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我这也不是没有那些,你只要买一只牙刷,一条毛巾,一套换洗的衣服就可以了,买这些多浪费!”
显然,对于精打细算的廖颖老板娘来说,江白的得意之举完全就是多余,太奢费。
意识到这一点,那个被埋怨的人脸上一热,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就这一次,我以后会注意的!”
说着,踩着新拖鞋,灰溜溜越过主人先进了屋。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大概是三十多平米,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当然,如果忽略去陈旧的家具,泛黄的墙壁,生锈的防盗网,划花的地板砖,粘了厚厚油烟痕迹的厨房碗柜,以及整栋楼房和四周的环境……这里可以称得上是一套单身公寓。
电视机是九十年代的,21寸的样子,大大的一墩子,占了一张凳子和一部分空间。除此之外,小小的客厅里还摆了两张木质椅子,靠墙处陈了一张小小的木沙发,没有茶几,也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客厅的一侧是卫生间,旁边出去就是小阳台,晒了几件衣服。客厅的另一侧是小厨房,连着房间。
房间的门关着,只看到旧旧的木门,江白收回打量的目光,到沙发上放了袋子,发问,
“小颖,你这里一个月房租是多少?”
“1000,水电费另算。”
江白点点头,又问:“是拎包入住么?所有家具电器都齐全?”
“不啊,没有空调和洗衣机,也没有网络。”
“这样啊,那这1000还是挺不划算的。”
廖颖又耸肩,无奈一笑:“这里已经是我找的最便宜的一室一厅了,毕竟在市里,房子真的不好找。”
江白听了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味儿,酸得不行,到最后也才勉强回了一句,
“你的压力真挺大的。”
对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看手机,说:“很晚了,我去开热水器,一会儿你先洗,我再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有点事。”
江白挠挠脸,“嗯”一声,也不再追问其他,转身坐到沙发上打开袋子开始掏东西……
今天逛街折腾了一天,身上早就难受得不行,这会儿只想好好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没过多久,江白就头顶毛巾,一身清爽的从浴室出来,这时候廖颖并不在客厅,往厨房和阳台看了看,都不见人。然后她也没多想,扭头往卧室的方向看去。
卧室没有开灯,客厅的灯光照进去,那道娇小玲珑的背影轻易抓了她的视线。廖颖盘着的头发已经放下来,正背对着门口,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江白借着灯光,看得模模糊糊,也没想太多。
然而之后那一幕,令得她没有办法不想太多…
廖颖手里的东西放到床上,在浑然不觉身后门外有人的情况下,两手交叉往上一提,身上的短袖一下子褪下来,露出雪白的后背,粉色的文胸带子箍住她一片肌肤,倾垂而下的长发遮去纤细的脖颈……
江白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的反应,紧接着又目睹了里头的人,弯下腰脱了只到大腿的短短热裤,全身上下只剩一套内衣裤……
江白脑子一热,心头剧跳,眼睛发直,擦头发的动作顿住,一时不知所措,深深吸了一口气……
声响惊扰了屋里脱衣服的人,惊得她猛然转过身,慌忙抓起刚扔开的衣服,挡在身前。
只是,她的这一转身,暗影里原本不清晰的,也看不见的某些部位,瞬间暴露。莹白细腻的肌肤,粉色系内衣下包住的浑圆,堪堪漏出一小半的嫩白,全身上下,除去重点部位,全部直面纳入门外某人的瞳孔。
而直面这样香艳画面的某人,很没有出息的涨红了整张脸,深呼吸,紧接着,鼻孔一痒……
第十七章
虽然不至于热血沸腾,歪心思还是动了的。江白没办法控制住身体的燥热,没办法移开眼睛,也没办法阻止鼻孔那里涌出来的不速之客。
当一切昭然若揭,当别样心思完全暴露的前一刻,那扇老旧木门,毫无预兆的,“砰”一声,死死合上。
“……”
两秒钟之后,江白的人出现在了卫生间,弓着身子在洗手盆前不停掬水往鼻孔上招呼,以图洗去自己一时的龌龊心理……
可惜那一幅画面总是在眼前,在脑海,反复跳出来。
“嘶——”
她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色”了。平时寝室里那几个女人也不是没有当着她的面换衣服过,她看在眼里,最多只是好奇。可是今天,刚才,她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控制不住想要扑上去的欲、望……
卧室里,廖颖一屁股坐到床上,脸上泛起红晕,咬牙盯着无辜的房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受了惊吓一样猛然直起身体,抄起自己的居家服,慌里慌张套上,然后,感觉定了神,又好像并没有,深呼吸几个来回,掩饰的抬手捋了捋长发……
等她真正定住心神了,才暗骂自己想得太多,都是女孩子,看看又没有什么,能吃多大亏呀?!
她哪里能知道,看了她的人,正因为占了便宜的心理,不知道在另一头多么纠结、多么暗爽……
过了五分钟,江白才彻底稳住了自己的心绪,从洗漱盆抬起头,想看一看自己的样子,奈何简陋的地方竟然连块镜子也没有,无奈作罢,拿毛巾抹一把脸,再抓一抓头发,觉得形象可以了,才慢悠悠地挪出来。
“小颖?我好了,你可以去洗了……”
故作镇定,说的就是此时的江某人。
门应声而开,卧室的灯已经开了,比客厅的亮一些,所以江白只能逆着光看过去,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门口的人明显已经收拾好心情,气氛也相对轻快,看着高挑清爽的江白,扬了笑,
“你洗澡怎么那么快呀?!早知道你洗这么快,我就——”
声音顿住,后面那句“不换衣服了”或者是“关上门换衣服了”没有机会出口,而听的人又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
不得不说江白的演技还真是练得炉火纯青,就算心里已经翻江倒海,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挑着眉,用她惯常模棱两可的语气和口吻,
“你的身材真不错!我看得都差点要流鼻血了呵呵……”
状若调侃,却是说出了事情。第一,廖颖的身材的确是很不错。第二,她已经流鼻血了。
可惜再纯熟的演技在客观事实面前,总是脆弱得那么不堪一击。江白的话音才落,廖颖从门口处几步走过来,一眼发现她搭在肩上那条浅蓝色毛巾的某一处,赫然突显的一小块红色……
那是江白觉出自己不对劲的时候,下意识抓了头上的毛巾一把捂上口鼻而留下的,呈堂铁证。
廖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复杂,对上江白眼睛的目光,也深深含了探究。
紧接着,江白就听见她说:“你明明已经流了鼻血,怎么叫差点呢?”
“什么?!”
江白一惊,刚开始还反应不过来,等她顺着对方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的毛巾一瞥,登时脸烧如云。
“唔……我……这……”
这特么就尴尬了。
江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戳穿了之后有一种强烈的被“啪啪啪”打脸的羞耻感。天知道以往的她脸皮厚有多么的厚,什么事情被看穿了,打死也不愿意承认……
气氛急转直下,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江白是没脸说话,廖颖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不说,现在这种状况对于两个人都不好。于是,廖颖放松了神情,语气飘忽的问她,
“小白,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是!”
急切的喊出来,似乎要以此证明自己什么,喊完之后才觉出失态,江白尴尬地将眼睛偏开,想了想对方那句话的意思,更是垂下头抿了唇,不再说话。
廖颖话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