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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也会累的啊?她觉得自己这个想法要是被霓知道可能要被暴打,但是仍然这么想: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该累的还是会累的嘛。她费劲的转了个身,看见将脸埋进被子里的霓。她有些发愁,于是还是把被子给霓移开。
对方没醒。
担心她被闷死的路舒了口气,接着继续把手放下来。但是这个姿势放手下来就必须把手放在霓的腰上了。路小脸皱了皱,只能非常郁闷的将手塞进自己的肚子前。霓睡得熟,睫毛动也不动,面容安静。
这个女人即使是睡着了眉毛也飞扬跋扈的很,眉根一根根顺贴,却造就一个目中无人的眉形。睫毛是深灰色的,深如墨黑,有漂亮的角度,但是在这薄薄的眼皮之下,有一双一旦睁开就能让整张脸都变得凶恶的眼睛。
她的鼻子高挺,毛孔细腻,再往下是她紧闭着的唇。不知为何,看见这里,路小脸突然红起来。她赶紧闭上眼睛,整个世界只剩下黑暗。霓的呼吸声非常轻微,几乎听不见。
路轻触自己的唇。
自己被这个女人亲过两次。
但是这两次都非她本意。第一次她被差点溺死,第二次对方纯粹逗弄小孩。无论哪一种都没法令她感觉到一丝被吻的愉悦感。
不,不是的。不是因为生理的亦或是种种其他原因。单纯是因为这个女人并没有把她当成是对等的人来看。无论是物品,亦或是孩子,都不过是没有反抗能力的“玩具”。
玩具的意思是不会反抗的意思。不平等的,但是这种差别没法消除。她不可能赶的上霓。就是这种字面上的差距。而施舍和感情注定是一个反对意味的词组。
即使自己不是一个玩具又如何?
她的身边,远有大部分比自己还要优秀的人。无论是女性亦或是男性,路相信那都很多。但是这里面绝不会有自己。
人不会爱上没有独立性的对方。
路的喉咙发紧。她是个连说话都不被允许的玩具,本就不应该想这些东西。但是,喜欢。
即使不被亲吻,也被深刻的刻下了什么。那是比认识还要久远的东西,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某些联系。喜欢。无论是谁,都会喜欢的。被那样的眼睛温柔的看着,不可能不喜欢的。
几乎无所不能的她,温柔的她。
这份温柔是虚假的。只有这么想,才能面对她。
但是还能骗自己多久呢?
从内心感到恐惧。不仅仅是喜欢上她这件事,更是因为如果被发现了,她会怎么看待这份感情呢。……一定会被。一定会的吧。
为免被霓发现自己眼圈红红,路闭上眼睛。她吸溜吸溜鼻子,在温暖的被子里又有些犯困。但是在睡着之前,她还是睁开眼看了一眼——霓睡得正熟,眉眼开始稍稍有一点温柔气味。
她禁不住心里又生出一朵小花:这是只有她或者季才能看到的景色吧。
即使是,尽管是。但是能够有那么一点点记忆,也很好了。
路将脑袋窝进被子里,怀抱着卑微的想法沉沉睡去。霓精神上有些疲惫,也睡了好一会。两个人姿势别扭的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路才浑身酸痛的先醒来。
她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睡,歪了歪脑袋尝试换个姿势,结果就把霓弄醒了。霓睡得有点过多,起来之后直愣愣的盯着路好一会。路以为她生气了,小心翼翼的将脑袋放在她的腿上。
“……。”
霓将她从被子里粗鲁的提起来。
毫不吝啬的露出软乎乎的肚皮给她,路报以疑惑而单纯的眼神。她现在这个样子就和一条被主人提起来的狗一样。霓想:但是狗不爱洗澡,她不会反抗。
她把路抱起来,打着呵欠踩过床单。小东西给她逼到墙角几乎压在一起,现在精神有点萎靡。霓给她打了水洗了脸,洗漱过后,她把芬德厄斯抓住也洗了一遍。对方哇哇大叫,差点没变回原型。一圈三人全部洗完,小东西奄巴巴的趴在沙发上,和芬德厄斯趴在一起,两位耳朵相映成趣。
霓重复又坐在沙发上。
地下没有云,也就无所谓天气。但是她总觉得怎么说今天也应该是个好天气。是她真正想要的,如同在塔上每一步每一日度过的美好的悠闲地日子。
不,下雨也很好。但是地下也不下雨。
对,只要发呆就好的。这本来就应该是她想要的休假的日子啊。
但是,觉得好闲。
想做点什么。
昨天刚刚拎着浪浪又潜入监狱去找了露娜,今天要不就去找找爱丽丝算了。但是……嗯。本来打算并不是这样的。自己是个闲不下的人吗?
她茫然的注视了好一会窗外,才反应过来昨天连精神淹水都没有。但是,真正的异变还没结束。她想了半天,把浪浪的水晶从口袋里掏出来。自然,这颗水晶也没有任何光辉。
浪浪气急败坏:“你他妈……”它肯定说了一大串脏话,但是霓都把消音掉了。她把浪浪放在小东西的怀里:“你先抱着。”
昨天回来直接忘记了浪浪让它在异空间渡过了大半天,估计它现在急需充能。幸好身边就有一个,也不算太麻烦。路兢兢业业的抱着浪浪,小脸呆呆,活像一个充电插座。
霓觉得好笑,给她拿来肉饼。路吧唧吧唧吃起来,霓心想应该暂时不用管她了,于是又拿出一式三份的报告。这个三份式的报告和之前的不同:这是一份批准文案。
这份批准文案的主旨同样繁复。霓咬了咬指尖,在纸上写了起来。她想上去天穹一趟,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无论在什么位面,你要去一个完全不同思考方式的国度都挺难的。
她是个恶魔,还是从古到今都应该写入天穹最大仇敌的那种恶魔。
所以她现在写的这份,是让别人去天穹的批准文案,更准确的说,是一份直接在本人还没申请之前就批准的文案。
她还又写了一份给瑟银。写完六份,她也不管有两份要自己保存,全部一口气发回去给季审批了。霓伸了个懒腰,才想起自己又应该去上课了。她伸手从路的怀里拿出来浪浪,粗鲁的塞进怀里。
她以温柔的几乎残忍的口气说:“啊,浪浪,我看你这语气好像很久没去见花花了,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浪浪发出像狗哀求一样的呜咽声:“这太残忍了!你竟敢如此残忍!”
霓非常好奇:“你到底干了什么不敢见她?你们俩以前不是挺好的吗?难道……”
她在说话的时候已经一边往外走出。浪浪的水晶被她捏在手里,只好苦巴巴的说:“什么难道?”
霓轻抹下唇,露出一丝微笑:“你是不是掺和进去她离婚那档子事里面了?”
她刚说完,浪浪就接了个叹气。而且是那种和看见有人要去做死,但是说了之后肯定要被天打雷劈,不得超生,只好看着叹个气:怎么这都能做死?霓顿觉不耐烦——她的脾气一直也就一分钟的程度。
她伸手威胁道:“你说。”
现在她能够轻易地捏到对方的本质,毫无阻碍。浪浪犹豫挣扎了不到一秒,毅然决定暴露最好的朋友的秘密。它说:“花花原来的那个,呃,老公,呃,他,她突然发现了真实的自我,觉得自己是个女人,去找人做变性药水去了。”
地下允许变性,只要你通过登记,向社会公开一次,更新身份信息就行。地下也支持同性结婚法案,甚至跨种族结婚,只要他们能向社会公开就行。无论是他们在中央高塔前摆一天小摊,还是登报纸,随人。
但是结婚期间变性,就不太好玩了。
浪浪继续说下去:“他本来想——额,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尊敬了?总之你知道就好,他本来想做完药水再告诉花花,但是花花自己翻了出来。她投稿给中央图书馆寻求答复,结果她什么都知道了。”
霓大惑不解:“那又怎么了?爱这种东西又不分性别。”
浪浪叹了口气:“你真的很不懂爱哎。”
它如果有头,现在应该摇的飞起:“不过我们都没资格说你,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上班7点起来但是我打完啦哈哈哈哈哈哈可以安心睡觉了!!!!
第39章 ch。11冒险
浪浪接着说:“问题是在于他没有和花花商量啊!花花觉得自己的爱被质疑了,所以很生气。”
霓说:“可是这和出轨又他妈有什么关系?”
浪浪说:“你怎么那么心急?听故事能不能有点耐性,好生气啊。”接着它就被霓威胁式的捏了捏,它立刻非常诚实的说:“都说你等一下了啊!然后,然后我说到哪了?”
它状若……声若思考的嗯了一声,接着说道:“其实那只是一个导火索。但是我得和你说清楚,因为不然后面你听不懂。”
霓冷哼一声,对这位天使的描述方法非常不屑。
浪浪继续说道:“然后呢,对方一生气之下直接就喝了那瓶刚做好的药水,变成女性了。变成女性之后他好像突然发现比起球还是喜欢女人,呃,就跑了。连家主都没交接。”
霓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可花花也是个女人啊?”
她冷静的思考了一下,叹息道:“哎,你说得对,这个世界上找个不是追究脸面的人总是挺难的,你说要是老婆是我,是男是女重要吗?”
浪浪被这人的不要脸惊得目瞪口呆,半晌声明一下:“那还是不行,你是男人是女人还是有区别的啊。”霓白了它一眼,说:“好像你能把我追到手一样。”
浪浪被这恶魔可耻又无厘头的发言吓到浑身一震,决定不再开口。它冷漠的思考了两秒关于霓到底能不能被人追到手这个问题之后,忍不住觉得自己想得还是没错。
它问:“霓,你会当人家老婆吗?”
霓对这个问题不可置否。她按惯例打开门,正巧看见花花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教女儿造物。她气定神闲的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双眼似笑非笑:“花花。”
对方回头看见她一副无赖模样一条腿踩在凳子上坐,立刻大叫一声,手上的玻璃杯也随之消失不见。霓对每次花花都能被她吓到已经习惯了,于是从手里掏出浪浪:“给你。”
浪浪默不作声,想假装自己只是个单纯的水晶,结果花花惊叫起来:“你怎么也被剥光了?”
面对自己的好友,浪浪没话可说,只好假装自己是条狗:“汪。”
花花怜悯的看着它:“哎,傻了。都这样了还装狗,是不是需要返厂维修。”浪浪被这种天然到白痴的行为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好大喊:“你他妈管管她啊?”
霓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它:“恶魔还管天使的哦。你们俩现在坐下来——哦,花花你给浪浪做个身体,坐下来,给我好好说说发生什么事情。我要登记上交,然后发给季审核。”
“审核什么?”
“哦,你们知道的。去天穹的审核。”
————
距离这个审核已经过了一个月,结果才被发放下来。在腹诽这玩意是不是又要改进文件编号与书写制度的时候,瑟银和爱丽丝两个人坐在大厅里,老实的等待发配。
她们俩一个是圣骑士,一个是牧师,如今却接受恶魔的分配,其中自然有某些因素。
其一是因为爱丽丝不属于天穹教会,而是雇佣兵。雇佣兵归属工会,而工会归属中央高塔。工会每年有一次强制任务的指派,这次则正好是指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