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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困就困,说不困就不困,特别的我行我素,楚笙潇笑笑,和她说:“睡觉。”
“澜澜晚安。”
'笙潇姐晚安。'
楚笙潇没有主动挂掉电话,顾澜说完电话后就先挂断了电话,她听着耳机里发出嘟嘟的声音,确定了通话结束后,楚笙潇将手机放到柜子上,转身拉过了被子,安静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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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起挂断了和楚笙潇的电话,她将手机放回兜里,转身走进屋里时,正好撞见了站在门口一脸冷漠地看着她的舒庭。
苏起低头看了下自己,并没有穿着什么不适合的衣服,脚上也好好穿着鞋子。
她没有弱智的跟个白痴一样,什么都需要别人帮忙做。
确定了这些事情,苏起冲舒庭点了点头,从他身边走过。
“澜澜,怎么跑到外面来打电话?夜里凉,衣服怎么也不多穿几件?”
“头有点疼,想醒醒脑。”
“疼吗?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已经好了,我先去睡觉了,舒庭哥哥晚安。”
“澜澜晚安。”
苏起点点头,舒庭的话从身后传了过来,苏起皱起了眉头,她没有任何犹豫,装作没有听到,直接上了二楼。
“澜澜,硬是要你选择的话,你选我还是楚笙潇?”
这是个很没有意思的问题。
苏起并不喜欢这种问题,感觉会让变成一个傻子。
顾澜从来都没有过选择的机会,不管是对舒庭还是对楚笙潇。
她都没有过选择,替她选择了的是爷爷,是舒庭,是楚笙潇。
若是舒庭答应了,现在不会有楚笙潇,也不会有苏起。
这种假如的问题,细细回想起来,其实可笑的很。
苏起上了楼,爷爷还没去睡,他站在走廊上,见苏起上了楼,不禁向苏起招了招手,苏起乖乖走了过去,爷爷拍了拍苏起的肩,他说:“澜澜会不会怪爷爷?”
苏起摇摇头,“爷爷做的都是对的,澜澜只要乖乖听爷爷的话就好了。”
乖巧十足的回答。
爷爷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轻摇着头,慢慢转身走开了。
“澜澜早点睡吧,下次别专门跑到外面去接电话了。”
“嗯,爷爷晚安。”
苏起回了房,她关了屋里的灯,爬上了床。
将所有一切会干扰到睡眠的东西,一一放到了床头上。
苏起闭上眼睛,思绪渐渐沉了下去。
她穿过许多世界,顾澜是最轻松的,锦衣玉食的大小姐,不用为温饱担忧,每天只要按部就班过着像是□□控的人生就好了。
说实话,很轻松。
【殿下,喜欢这个世界吗?】
‘不喜欢。’
【我原以为,殿下很喜欢呢。】
‘嗯,你以为而已。’
就像,苏起曾经的以为而已。
她以为先生会陪着她一辈子。
她以为先生同她一般相互喜欢着。
她以为兄长应允了她与先生。
她以为很多很多。
可最后也只是——
以为。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点事,就没码字,然后,今天双更补。
就是,白天还有一更。
晚安。
☆、119:傀儡婚姻
两个月后的周一晚上; 顾老爷子白天才刚将顾澜送去了学校; 晚上就倒了下去; 说是心脏出了点问题,幸好抢救及时; 顾老爷子醒了过来,但老爷子岁数大了; 经不起手术的折腾。
顾老爷子一醒过来; 舒庭便通知了楚笙潇,是顾老爷子让的。
楚笙潇是半夜赶到的,被一通电话匆忙叫起; 她其实早就知道了,从顾老爷子倒下的那一刻,系统就通知了她。
这是顾澜人生中的转折点。
因为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所以顾澜才会拼了命的想要抓住爷爷留下来的最后遗愿。
希望她和楚笙潇结婚。
楚笙潇赶到医院的时候,顾老爷子正在病房里等着她; 她在门口问着舒庭有没有通知顾澜; 舒庭摇摇头说:“没有。”
“为什么不通知顾澜?这么重要的事情。”
舒庭却说:“澜澜现在也处于人生的紧要关头。”
楚笙潇当即就皱起了眉头,“顾澜是只有这一条出路了吗?考试能重要过自己的爷爷?”
“她今年考不好可以明年再考,她不想在国内读书可以出国留学; 她就算是不想读了; 顾家的家业也足够她挥霍,这些事情对于顾澜来说,有爷爷重要吗?”
说着话,楚笙潇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顾澜; 电话才刚响了两声,病房里的老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我让舒庭不要告诉澜澜的。”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顾澜接了电话,她还陷在睡梦中,说得话也是沙沙糯糯的,很是迷糊。
'喂?'
楚笙潇看着被舒庭打开的病房门,老爷子就坐在病床上,冲她摇了摇头。
楚笙潇握着手机的手突然有些发颤,听着顾澜那边疑惑的声音,楚笙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应该告诉顾澜才是。
'笙潇姐?'
“澜澜……”楚笙潇张了张嘴,就要说出来,手中的手机突然就被人取走。
楚笙潇愣了下,她急忙转过身,舒庭已经干净利落地挂断了手机。
在顾澜还没拨打电话过来时,舒庭将她的手机关了机。
楚笙潇有点气,她看了舒庭好一会儿,只能放弃,转而走入病房里,身后的舒庭将房门给关了上去。
“让澜澜好好过几天吧。”这话让楚笙潇沉默了下来,顾老爷子分明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去世后顾澜会怎么样,知道顾澜到底被他养成了什么样。
真是过分。
顾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渣,对顾澜百般好,安排好了她的一切,却能如此轻易地不将她的感受放在心上。
顾澜会如何?他知道,她也知道。
顾老爷子的死期是没法改的,这是早就注定了的事情。
顾澜如果不来,就再也不见到她爷爷了。
“您可真可恶。”
“澜澜遇上我这么一个爷爷,是命不好。”
“你会对澜澜好的。”
楚笙潇没有说话了,她是会对顾澜,可楚笙潇不会,在原来的世界里,楚笙潇是娶了顾澜,是照顾着顾澜,可顾澜和楚笙潇家里的花瓶同等地位。
在被忽略了的阴影中,偏执逐渐扎根,让她变得决绝。
“假如我对她不好呢?”
“我留给了澜澜整个顾氏,她生活无忧,又怎么会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楚笙潇忍不住摇摇头,老爷子跟她们生活的时代不同,他可能认为人只要不愁吃穿,不为生活发愁便是最好的事情。
但物质与精神是两种层面的东西。
最可悲地莫过于拥有全世界,而自己只是独身一人。
楚笙潇离开了病房,出去时舒庭将手机还给了她,楚笙潇开了机,看到了几通未接来电。一一拉下去,都是顾澜的。
顾澜的信息出现在手机的最顶端。
她沉默了下,给顾澜回了一条信息。
To 澜澜:澜澜,刚刚手机关机了,那通电话是意外,不是什么大事,我打错电话了,你不要在意,好好休息。
顾澜似乎一直在等着,楚笙潇的短信刚发过去,顾澜的信息就回了过来。
楚笙潇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四点了。
明天顾澜还要早起。
From 澜澜:嗯,笙潇姐早点睡,晚安。
To 澜澜:晚安。
她一直守着她的信息,明明打过那么多个电话知道她的手机关机了,一通电话而已,顾澜却一直守着她的信息。
楚笙潇有些心烦意乱,她离开了医院,开车回家。
手机再度响了起来。
是顾澜的电话。
她愣了下,将车停到了路边。
她接了电话,询问着:“澜澜,怎么了?”
'有点不太放心。'电话那头的女孩不安地说着话。
楚笙潇抿了下唇,她轻轻笑起,将那些思绪全部压下,“为什么不放心?澜澜认为我出事了?”
'笙潇姐,不像是半夜会打扰我睡觉的人。'
顾澜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闷了许多,她说:'我总觉得,好像出了什么事,心里边很不安。'
她的慌张,她的不安透过声音传了过来,楚笙潇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讲,她只能喊着顾澜的名字,却什么都没法说。
“澜澜。”
'前几天和爷爷看过新闻,平时从来都不会那样子做的人,突然做了某件大家都不认为他会做的事情时,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比如说遭遇绑架,想要借此来向亲近的人求救。'
楚笙潇问着:“所以澜澜就认为我出事了吗?”
顾澜轻应了一声,说:'现在不认为了。'
“澜澜,你怎么这么乖。”楚笙潇忽然说了这么一句,顾澜沉默了下,然后问:'笙潇姐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嗯。”
'笙潇姐,我能去见您吗?'电话那头的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楚笙潇愣了好一会儿,她抓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告不告诉顾澜,应不应该告诉顾澜。
现在知道了,总比后来才知道要好许多。
【但是,不利于您的攻略呢。】
是呢,不利于。
没有等到楚笙潇回答,顾澜想她大概是不同意,也没再缠着她说这种,时间有点晚了,她也有些困了,便跟楚笙潇说:'笙潇姐,我去睡觉了。'
“嗯,睡吧。”
'晚安。'
挂断了电话,苏起这才推门进了屋里面,她没有开灯,就借着微弱的月光走到了床边。
她躺下去,拉过被子,这么了这么久,她已经没有半点困意,她拿着手机,反复敲打着,界面显示的是和楚笙潇的信息界面。
她侧过身,将手机放在和自己平视的地方。
忽然之间就觉得浑身都有些冷。
她缩了缩身体,用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眼角莫名的湿润了许多,眼泪从眼眶中脱落,浸入发丝。
她藏在被子里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小声地嘤咛了起来。
悲哀的情绪在这具身体内发酵,怎么都压不下去。
这份绝望让苏起无法压制。
她记得很久以前,也是如此。
她看着先生的尸体,全身发冷,先生倒在地上,脚边是喝尽了的毒酒杯,
苏起将先生抱了起来,怀里的先生不会再拒绝她的怀抱,不会再跟她说这是不对的,不会再笑着摸着她的头说苏起长大了呢。
苏起还记得那时,先生身体的温度逐渐流失,不管她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让先生温暖起来。
兄长从她手里抢走了先生,将先生入了棺,他让人守着她,不许她去打扰先生的入土为安,苏起守了七日。
每一日都有吊唁的人到府中。
苏起见过的,苏起没见过的,很多很多人突然之间就冒了出来。
她总是在看,看着那些人为先生哭,为先生难过。
可她哭不出来。
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
她总听到下人们在说她和先生,说的什么呢?
忘记了。
顾老爷子是在顾澜最后一天考试时走的,而再过几天就是顾澜的生日,他没能撑住。
平日里明明看着还很有精神气的一人,说倒下就倒下,送去医院抢救,哪怕是抢救了回来,也没能坚持住几天。
楚笙潇得到舒庭发过来的消息时,她还在考场外边等着顾澜,这几天是她来接的顾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