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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苏看了好一会儿,想到之前在市集上听到的事情,又想到家中现在的模样,该不会是……沈淼淼的仇家找上门了吧?
这个原因并没有那么的不可靠,相反,戚苏觉得这可信极了。就沈淼淼那个招人厌的性子,指不定在哪惹到了人,如今听到她又活了过来,便来寻仇了。
如此一想,戚苏越觉得有理,她忍不住点了点头,想着自己也没什么厉害之处,不如还是早些跑了吧,免得被沈淼淼的仇家记住了脸,可她这么想,一双脚却还是往着那宅院的大门走去。
入了门,戚苏第一时间看到的便是被五花大绑丢到了水井边上的萧玄,边上守着两个紫衣人,蒙着脸,也不知长相。
戚苏心一惊,还未退,门外忽然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戚苏不安地转过身。
凉薄的男声响了起来。
这声音她听过许多次,每次听到便心生欢喜,哪怕这人再怎么冷漠,可她觉得这人便是这般性子,他改不过来了,自己心知他的情意便好了。
可如今听着了,她又惧又恨。
“戚苏,你想去哪里?”
戚苏吞咽了下口水,这般已有些输人之阵了,她手中还提着那篮子,本是想着实在不行见了那贼人便将东西往贼人身上一砸,自己拽着沈淼淼便跑的,可当自己真步入了这院子,戚苏便觉得什么都与自己想的有差别。
这人、这事与自己想的都天差地别。
她不想缩,不想退,不想被这个人瞧不起。
可,害怕,不安,生厌种种不良情绪盘在脑中,让她只想退。
这种情绪她分明不该有的,对不起她的是秦越,做了错事的是秦越,她从头到尾都不曾对不起他一丝一毫,全是秦越在负她,欺她。
“自当是离得你远远的,越远越好。”
秦越叹了声,他生得极好,平日里总是端着一张冷漠待人的人,鲜少会有别般情绪显露在外,戚苏也不曾见过,偶尔央着他笑上一笑,这人都吝于看她一眼。
次数多了,戚苏便觉得他也就是这般模样,他若不会笑,那她便替他多笑笑就是了。
“戚苏,我不允许。”
他说着,听着并未是太过强硬的声音,可这话却是十足的霸道。
“秦越,你凭什么?”
凭什么对她如此,凭什么对她说出这种话来,凭什么在对她做了那样子的事情后,还能这么对待她?
戚苏想不明白。
她与秦越本就是两个人,她又怎么能想得到秦越在想些什么?
“戚苏,跟我回去吧。”秦越忽然软了几分,戚苏没有理会,只听他说:“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寻你,白日的时候在想你现在在哪里,可曾受了欺负?夜里的时候又在想,你晚上宿在哪里,可会冷着饿着?你从未吃过什么苦,如今一人在外,我真的很担心。”
戚苏一愣,这些日子同沈淼淼在一起她并非吃过多少苦,虽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亲手做,也无法喊个下人来帮忙,沈淼淼更是一无是处,她整日里还得跟个丫鬟似的服侍沈淼淼,可……她确实不曾受过什么罪。
遇到沈淼淼前倒是不太一样,她一个人什么都不知,还受了些欺骗,若不是自己有所提防又被秦越骗了一遭,只怕现在的她恐怕已在那青楼别馆里了。
戚苏眼圈微红,听着秦越的话只觉得委屈,可也只是委屈,旁的什么情绪都再也寻不到了。
她知是为何,她也知她除了委屈外还应有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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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苏想,自己大概真的是全天下最好哄骗的傻子了。
秦越那般欺她,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她就乖乖和着这个人回了南幽城。
“戚苏。”
更别提秦越根本不是来寻她的,秦越是为了沈淼淼,只不过她恰好跟着沈淼淼在一起。
沈淼淼又凑了过来,比起和她在一起时穿着素朴,现在回了南幽城的她可不一样了,秦越什么好的都送到了她的面前,她本就生的张扬,如今被这艳色的服饰一衬,更是逼人几分。
戚苏别过了头,心中还在想着秦越。
她心里将自己贬的一文不值,可真见着了,她又忍不住去问,到底是因为戚苏还是因为沈淼淼才会说出那般话来。
她知道秦越会说什么,不一定是真话,可那一定是哄着她的话。
戚苏不想问。
“戚苏。”那个人又喊。
戚苏不太高兴地转过了头,她与沈淼淼的双眼对上,与这张脸给人的感觉不一样,沈淼淼的双眼澄澈干净,寻不到一点旁的杂质,她分明不似她外表那般张扬,可秦越偏生要将她往那模样打扮。
分明就是个小傻子,偏要装出一副嚣张跋扈大小姐的模样。
“你不去寻秦越,整日往我这里跑作甚?”
“我想见你啊。”
她说这话时,一双眼睛好似藏了光,这满园的鲜花都成了她的陪衬,一时之间,戚苏也不知自己应看花,还是看这夺了满园风采的人。
看了好一会儿,戚苏慢吞吞地转过了脑袋,她轻咳了一声,压下自己刚刚生起的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她道:“……我不想见你。”
沈淼淼却说:“那你不要见我便是,我见你便可。”
依旧是那副无害的模样,戚苏皱起了眉:“你这家伙,是听不懂人话吗?”
沈淼淼绽开了笑颜,好似在讨好着戚苏:“若是戚苏你认为自己说的不是人话,我不应听得懂,那便是吧。”
戚苏听了下,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可沈淼淼越说,她越觉得不对,自己在心中反复回味了几遍,才知这人说的是什么,她一个气恼,站了起来。
站起来时,沈淼淼也站直了身体,两人一并站着,瞧着沈淼淼似乎要比她高了一点。
“……什么叫做那便是吧?”戚苏觉得生气,沈淼淼这个家伙,回了南幽比还在小院那时还要更让人生气恼怒。
“戚苏你真是个奇怪的……”沈淼淼叹了口气,她无奈道,说道一半好似寻不到什么词来说,她想了想,补了句:“……家伙?”
沈淼淼点点头,她又重新说了一次:“戚苏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戚苏眼皮有些跳,她觉得自己快要维持不住微笑的面孔了,也不知她与沈淼淼是不是上辈子也是情敌关系,她见着了沈淼淼总觉得比见了秦越还要讨厌三分。
更何况这人还用着她的话来顶她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欠,欠几更了。
我没数,可以忘了吗QAQ
☆、230:死者复生
戚苏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沈淼淼看了又看;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戚苏; 你是生气了吗?”
呵,沈淼淼居然还知道生气这种东西啊?
戚苏心想; 却打定主意不再理她。
“可你为什么要生气?我今日也不曾说你是登徒子,你也不曾说不想再理我的话……你是在生秦越的气吗?”
她说前面时; 戚苏想她日后真的不要再理会沈淼淼了; 可沈淼淼说到了后面,戚苏所有的情绪忽然散了去,一时间低落得很。她这么一难过; 也就没瞧见沈淼淼在那一瞬间面上抽疼的模样。
沈淼淼皱着眉,茫然地看了自己一眼,她寻不到原因; 又抬头看向戚苏,目光落在了戚苏的心口处。
她喃喃着; 话语中满是不解:“可又为什么呢?”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 口中说着恨的戚苏的种种行径。
跟着秦越回来是因为过去的那些,可照顾她这件事,她与戚苏之间又没有什么过去; 就算是有着一个秦越; 可……戚苏讨厌她。
沈淼淼心中想着那些,说出的话,却不是心中所想的:“是你自愿跟秦越一起回来的,秦越也不曾逼迫你; 你不是原谅他了吗?又为什么要生气?”
戚苏没应话,她也觉得有些可笑。
是她自己说着恨,可服了软的也是他,秦越甚至什么都没有做过,不曾道过歉,不曾说过一句当日之事。
一路上,秦越不曾再瞧过她,她每次问着侍候的人,秦越如何了,那人总是说城主事务繁忙,恐不能打扰,可有一次她惦记着沈淼淼,去寻沈淼淼时,那个事务繁忙的城主正守在沈淼淼身边对她嘘寒问暖。
沈淼淼虽乖乖一一应了,可话中透着几分的嫌弃,就这秦越也忍下了。
秦越是怎般的人啊?高傲到不可一世,偶尔虽会温柔待人,可他素来便是那般冷漠心肠,又怎会那么伏低做小地哄着一个人呢?
她不知道,只因为她不是沈淼淼。
戚苏的情绪忽然落了下去,她喃喃说着:“沈淼淼,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很贱?”
“秦越心中只有你,可他只是说了那么几句话后,我便乖乖认了,又回到了他亲手打造的牢笼里。”
她抬头看向沈淼淼,心中很是不好,生怕会从她口中听到那些真的赞同的话,可她又在想本来就是她先问的话为什么要害怕听到赞同的话?
“你只是太爱他了,为着情之一事奋不顾身,倒也不能说贱,只能说傻罢了。”
沈淼淼摇摇头,头一次说了些安慰她的话,戚苏不知怎的,竟也觉得眼眶有些湿,还不等她流下这感动的泪水,沈淼淼拍了拍她的肩,又道:“虽然在旁人看来是挺贱的。”
戚苏:……
她觉得她没法忍沈淼淼这家伙了。
不仅仅是因为秦越,还因为沈淼淼这个人。
为什么沈淼淼安慰人不能好好安慰着,非得说些破坏气氛的话?分明只要说前话就好了,可沈淼淼偏偏还要再说一句。心中生气,可又不能完全跟沈淼淼生气。
沈淼淼是什么人?是秦越喜欢的人,是一个没了以往记忆,什么都不知的傻子。
虽然戚苏感觉有时候她才是那个傻子。
沈淼淼没看出她正在积攒怒气,还在说着:“不过,我觉得你做你自己便好了,旁的人说些什么,便真的那么重要吗?”
说到这里,沈淼淼犹豫了下,想起今早出门前听到在身边侍候的侍女在私底下说的话,她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她们说你一句,你听着难受,可又会有所改变吗?对她们而言不过是酒后茶余的闲话,今日说了明日便忘了。”
“那些话,你还是少听些,虽说听了也没关系,可你若是要往心里去的话,那便没必要再听了。”
沈淼淼说的轻巧,可若是她不在意这些了,她也不是那个她了。
戚苏握紧了手,她问:“你便不会觉得我不争气吗?”
沈淼淼点头,理所当然道:“觉得啊。”
戚苏:“……”
沈淼淼叹了口气,十分老成地问:“可我觉得你不争气,你便会争气了吗?”
这模样与惹人生气的沈淼淼有些不同了,并不是那个柔弱无助,还需要她帮忙的傻子沈淼淼,更像是一个年长者在对着年轻她许多的小辈说话。可这感觉有点奇怪,不是一般的奇怪。
戚苏总觉得哪里不对。
沈淼淼怒其不争的模样,并不太像她。
没等戚苏想出个所以然来,她觉得不太对的沈淼淼又道:“不会哦,所以啊,戚苏你总是在问着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真的很让人为难耶。”
没有什么不对,还是那个让人讨厌的沈淼淼。
是她想多了对不起,沈淼淼还是那个沈淼淼。
“……沈淼淼。”
“嗯?”
“你可知比起那些闲话,我现在更觉得烦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