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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动荡; 庄担心最近外出会有意外; 所以就帮陶楚鸢请了假,让她待在家里面,在外边的混乱未平息前; 不要离开。
每次庄一说这话; 就总是有不对劲的事情发生; 每次让她待在家里; 每次到了后面; 这个家里总会被妖侵入,而她不得不出了这个“安全”的家里。
最近天气也不好; 阴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边妖的事情; 和息处于虚弱期; 所有想要当妖王的妖们都趁此机会造反,之遥虽然受了伤,但她并不是妖王; 若是无意那个位子的话; 想必不会有妖盯上她。
庄这几日也是,那个初家大小姐不知所踪,他领着人早出晚归的; 每天早早离去,又是很晚才回来,偶尔陶楚鸢醒来时,总会闻到些血腥味。
她问过半简; 半简说是路上不长眼的小妖,可每天都是这副情况,陶楚鸢不得不往另一个可能性想去,庄可能参与进去了妖族的内乱,趁着妖族大乱……
泽音微微起身,替陶楚鸢斟了杯茶,她问道:“大人最近脸色很不好,是夜里做了噩梦吗?”
陶楚鸢回过神来,也不知泽音刚刚问了什么,她胡乱点了点头。
“大人做了什么梦?”
“一个过去的梦。”
泽音露出了讶异的表情,随即她低下头,将茶杯推到陶楚鸢的面前,“这是妖族的茶,在人族难得一见,大人可以尝尝。”
陶楚鸢疑惑地看着她,端起了那茶,喝了一口便觉得满口都是苦味,整条舌头都没了滋味,喝了一口,她便不敢再喝第二口。
“妖族的茶,都这么苦?”
“妖族活在贫瘠之地,那里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建起的城也会在风沙的侵蚀下,逐渐崩塌,这茶虽比不得人族的,但细细品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陶楚鸢低声应了句。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吃完晚饭后,陶楚鸢在院子里活动了下,她本想直接趴床上的,但泽音一脸不可以的表情让陶楚鸢乖乖怂了,按照她的要求,出来外面散散步。
散完步,出了些汗,陶楚鸢便收拾了下衣服去洗澡,宅子里最近多了挺多人,见到时陶楚鸢总觉得有些尴尬,一般都是能避免见面就避免见面。
洗完澡出来,就听到有人在讨论庄今天外出的事情,陶楚鸢本来没想听的,但他们提到了妖,这让她回去的脚步放慢了下来。
“今日可真刺激,那妖看着那么大,可庄大人却只念了几句符咒,便将它封了住。”
“我听说,那初家大妖不也败在庄大人手下。”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那妖分明是被妖族那位追杀。”
“说来也是好笑,我听祖上说,那妖当年被人类饲养着,被妖族唾弃,之后杀死了饲养它的人类,人与妖两族,皆不喜它。”
陶楚鸢一愣,回房的脚步不禁顿了下,她轻晃了下身体,转了个方向,往着庄平日里办公的地方走去,今天有些奇怪,陶楚鸢没看到半简在门外守着,她皱起了眉头想着庄是不是不在,正要离开,书房里边传来了些声音。
陶楚鸢离去的步伐停了下来,她转过身,慢慢走了过去,庄原本温文尔雅的声音此时正带着些怒气,他在发火,对正在向他说话的那个人发火。
“过去的事情早已过去,我并不愿让她牵扯其中,她已不再是少鸢了。”男声严厉地指责着,有道女声不甘地反驳着:“但是大人,鸢大人她记起来了,过去的事情,她是少鸢,她是少家的希望。”
是泽音的声音,陶楚鸢踮起脚,趴得更近了些。
里面的声音消失了好一会儿,陶楚鸢才听到,庄略带迟疑地问话,“……她记得自己是被人所杀的吗?”
“想来是不记得的,若是鸢大人记起来了,又怎么还会如此关心那妖。”
闻言,庄松了口气,他吩咐着:“不要告诉她。”
泽音却有些生气,她厉声道:“大人便要如此看着鸢大人被她欺骗吗?那妖上辈子杀了鸢大人,这辈子又凭什么能够若无其事地再接近鸢大人呢?”
“再怎么说,她也是鸢大人生前喜爱的人。”
“那么便要让喜爱着鸢大人的人,看着这个凶手再度残害鸢大人吗?”
“我会护好她的,她是我的妹妹,那一世做哥哥的没用,无法护她周全,这一世,哪怕是豁出这条性命,我也要护她安全。”
里边的人没有再说话,陶楚鸢匆匆地跑下台阶,往自己的房间跑去,刚刚偷听到的信息还不停地在脑子里回放,她几乎可以猜想到,他们刚刚说的那个人是谁,又或者是那只妖是谁。
这些事情和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的,原主的过去,原主的恩怨纠葛,原主的前世今生,这些统统都和她没关系,她只要攻略男主就好了,可是事到如今她被牵扯进这盘局里,也无法攻略她的男主。
又过了好几天,听说庄斩杀了许多妖,也封印了许多妖,妖族元气大伤,那边的妖王之争也渐渐落了幕,妖王虽然虚弱,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位于妖王之位已达千年之久的和息,根本就不是那些能力远远低于她的大妖可比的。
陶楚鸢听说妖族中能有资格争夺这妖王之位的,唯有之遥一人。
因为,和息的妖王印本属于之遥,和息无法对之遥下手,她们两个从根本上就建立了从属关系,哪怕之遥只是大妖而非妖王,这个现任妖王依旧对她无可奈何,甚至于需要听从她的命令。
在妖族内,之遥是暗处的王者,和息不过是被推出来当做挡箭牌的“妖王”。
这些信息是泽音告诉她的,近日来,泽音对她的态度开始转变,以前模糊不清的话语,也变得清晰了起来,对于妖族现在局面,对于除妖师中的计划,泽音像个合格的谋士,替她分析着。
因为那个梦。
那个陶楚鸢梦见自己被掏心了的梦。
伴随着这些事情的落幕,陶楚鸢的危险降低了几分,她被允许去学校了,重新上学的第一天很是平淡,没有妖没有除妖师,就好像她是个普通的女高中生。
放学时,陶楚鸢在外边看到了来接自己的泽音,还有另一个许久未见的面孔。
“大人。”对方笑吟吟地迎了上来,陶楚鸢冲她点了点头,随意搭了句话,“你忙完了?”
“嗯,多亏大人呢,这次很顺利。”
“不是你自己一人解决的吗?”话刚落,陶楚鸢忽然想起那天被之遥带到妖族领域的事情,她伤了之遥,之遥的伤一直没好,和息说的感谢是因为她伤了她伤不了的之遥吗?
“因为一直都惦记着大人,想要再一次见到大人,便不允许自己死在那种卑微的时刻。”她笑了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只是她随口说出的话却让陶楚鸢惊讶了许久,“和息的命是大人,这条命也只给大人。”
陶楚鸢沉默地抿紧了唇,随后冲和息笑了下,她主动地牵起和息的手,这一举动让和息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偌大的惊喜砸得和息脑子有些昏沉沉的,无法反应这是现实还是梦。
和息低头看着陶楚鸢的那只手,她笑了下,说:“大人您亲自抓住了我的手,便是大人要放开,和息也不会再轻易放开大人了。”
陶楚鸢没有说话,她有个非常鸡肋的技能,可以看到别人脑子里片段记忆,虽然很零碎,但画面一多,所有的事情都能串联起来。
无数的画面从自己的眼前飞逝,陶楚鸢在其中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的画面,那宛若连环画般的片段,将当时的一切再度呈现在陶楚鸢的面前。
她站在和息的角度上,看到了被困在祭坛上的两人,穿着白衣的除妖师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角,而她的旁边,一个身形瘦弱的人跪在那里,除妖师伸出了手,抵抗着对方的手,但那只手却无法阻碍对方的任何动作。
那个跪在除妖师面前的人,伸出了手,无视除妖师的反抗,单手穿过了她的身体。
陶楚鸢看到那个人取了除妖师身体里的心脏,她低下头,沉默地看着血淋淋的心脏好一会儿,然后张开了嘴——
血腥十足的画面让陶楚鸢反胃只想吐,仿佛能够感觉到僵站在原地,几乎被愤怒所掩埋了的和息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绝望以及失望。
陶楚鸢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初见时和息会是那样的模样,那个时候的记忆几乎成了她刻进骨子里,无法忘却的画面。
陶楚鸢正想那份记忆的片段中推出来,忽然瞧见那份记忆里的另外一个画面。
那张陶楚鸢无比熟悉的脸,呆呆地看着地上的除妖师,而在她的右手上沾满了除妖师的血,在之前那只手捧着除妖师的心脏。
陶楚鸢惊鸿地退后了半步,和息却一脸紧张地望着她,她问:“大人看到了什么?”
“看到我把你捡回去的时候,你那会儿可真脏。”陶楚鸢下意识地掩藏自己看到的一切,她白着脸,说着谎话,仓促的谎言却让对方毫不犹豫便相信了,和息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若是大人,便不会有如今的和息。”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还是坐了火箭_(:зゝ∠)_
不急,不方!还早!还有很多事情没揭秘!
大家晚安!
62。062:没更新!
回去的路突然变长了许多; 走了有一会儿; 陶楚鸢发现不对劲,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和息; 和息一脸平静地走到了陶楚鸢的前面; 将她护在身上; 和息毫不顾虑地往前走; 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或者说,那些不对劲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陶楚鸢回头看去; 这条回家路的还是和她记忆里的一样,刚刚的不对劲大概只是错觉。
到家门口; 和息才松开了陶楚鸢的手; 她刚想说话,便见陶楚鸢踌躇的模样,她不由得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转而道:“怎么了?”
“上次你送的那把骨匕; 有些危险,我想还给你。”这话大概是有些不对劲的,那东西可以保护她; 如果那只对她有着别样心思的妖,这一辈子再出手,她可以用那匕首伤了对方,可陶楚鸢却没有半点将它留在身边的意思。
和息的笑容一僵; 她问:“为什么?”
不是都看到了吗?为什么还要把那把骨匕还给她?
“太危险了,我不想伤害谁。”
“那大人便要被伤害吗?”
陶楚鸢沉默了下,她说:“庄送了我把武器,可以防身。”
和息很生气,愤怒的情绪几乎要将她给淹没,看着陶楚鸢那愧疚的模样,和息突然缓了过来,她说:“大人还是留着吧,我虽镇压了那些妖,但有些不死心的可能会盯上你,仅仅只是防身,并不足以保护自己,我最近需要回妖族,大人若是出了事,我——”
陶楚鸢迟疑地点了点头,“……嗯。”
看着陶楚鸢进去的身影,和息转过身,往刚刚来时的街道走去,从刚刚起便躲在这里的妖显出了身形,它恭敬地半跪在和息的面前,“王,火炽今早打伤守卫逃出了妖族,于北海之域被抓,如今正要押送回妖族。”
“此事还有谁知道?”
“早上追寻火炽的时候,遇见了之遥大人,便和她说了起来,现在想必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