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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诺一望着前方橘色的柔和路灯,说道:“如果你还没吃饱可以再吃一次。”
蓝幽若扬着头,望着天空上被染红的浮云,闭上眼睛笑道:“我又不是猪,都吃两碗了,怎么可能还没饱。呐,钱包还你。”
梁诺一转头望着她在橘黄色路灯下泛起温暖的侧脸,笑道:“送你了。”
女孩子媚笑着扔进了他的怀里,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接住,忽然说道:“以后我叫你梁三月,好不好?”
拿着钱包,梁诺一疑惑的望着她:“为什么?”
手轻轻捂住小嘴儿,蓝幽若的眼眸在这柔和的光线下却愈发闪烁着湄媚的光芒,她踢飞了脚下的易拉罐,笑道:“我看了你钱包里的身份证,你的生日是6月,我的是9月,我们差了3个月呢!”
梁诺一回笑道:“是昵称吗?”
女孩子手里拿着打包的晚饭在他眼前晃了晃,用着一种莫名的语气说道:“我遇到了一个天底下最傻也是最好的老板,可惜,我没见过他。你说,真的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别人好吗?”
梁诺一低下头,笑:“没准呢!”
女孩子转过头,将视线重新移回水泥路面上:“我很感激他。”
男孩子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便只能沉默着。
蓝幽若握紧手里的塑料袋,仰头望着已经渐暗的天色,说道:“但我觉得他还是个傻子。不仅傻还缺母爱。”
呀?梁诺一偏过头,问:“为什么?”
蓝幽若冲着他露出白净的牙齿,笑道:“自从换了新老板,咖啡厅里就多了十几种饮料。但是有一款回味系列:蓝色回味,金色回味,红色回味,绿色回味……。这些饮料都是用纯牛奶加各种调味酒制成的,而且价格贵的离谱,一杯就卖100元。而且竟然还有客人点。你说,老板是不是小时候缺母爱,所以才这么喜欢喝回味啊?”
心里纠结了一下,梁诺一组合着话语,说道:“有市场就行。”
蓝幽若叹了一口气:“现在人傻的多,一杯奶而已,就算加的酒很好,也不至于卖的这么畅销啊。我喝过,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但确实很好喝。所以,我觉得老板是个有故事的人。你觉得呢?”
梁诺一望着夜幕降临下,她已有些模糊的侧脸:“也许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梁三月,送我回家吧。”女孩略带低沉的声音在这偏僻的幽静的街道上回响着。
☆、第二十三章:你,敢吗?
狭小的过道内,携着那浓郁的扑鼻而来的令人作呕的糜烂气息,昏暗的光线交织着,在低矮的楼层衍射出如蜘蛛吐丝般网状的阴影,笼罩着遮掩着那一切的黑暗。
男人快速的跑过一个个房门,门上的数字变化着,最原始的声音从那些薄薄的门板内清晰的传出,扰乱着点燃人心底最渴望的情。欲。
“阿姨呢?她今晚加班吗?”男孩疑惑的问道。
沉寂良久,空气里传来她的声音“她在,美人巷。”
梁诺一的眼里斥着阴蛰,隐着痛苦的像是揉碎了的玻璃渣折射出的锋然寒意。
隔着车窗望着雨帘中的黑暗巷子,微弱的流光在巷内隐隐浮动着。
他知道那是明灯,给第一次来这里的客人指路。
美人巷也称暗巷。
是这座城市最不入流的地方,即使是城中的红灯区也比这里体面得多。
在这里的人只有两种:妓。女,嫖。客。
而暗巷里的妓。子也被男人称为暗。娼,接的客人也是最不入流的混子。
手紧紧的捏紧直至指节泛白,男孩突然一拳砸在玻璃车窗上,玻璃发出沉重的哀鸣。
砰的一声巨响,16号木门被男人有力的踹开撞在水泥墙壁上,握着软鞭的赤。裸。男人站在床前,只来得及转头,还没将吼骂嚷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拳头一下子砸倒在床脚,发出痛苦的哀嚎。
床上的女人已然昏迷。
她妖致的颜上那一双斜挑着的凤眼染着风尘的媚涟紧紧地阖上,因痛苦而皱起的眉心仿若残缺的弯月儿布满星芒的凄凉,脸颊、嘴唇上浮肿的淤青别着异样蹂。躏的怜弱。整个身子束缚着勒进水润肌肤的红色捆绳,形成一幅凄美的令人腾起欲。望的魅惑之作。
在绳下半敞开来的凌乱的黑色衣裙里露出的白皙玉体上布满着密密麻麻的红色鞭伤以及那些暗淡了的隐约疤痕闪着伤敛的悲意。
被粗鲁撩至腰间的裙儿失去了它应有的遮羞的功能,毫无遮掩的下。体,那些青红的痕迹曼曼着,连绵着,形成了一块儿一块儿的如似青印的烙痕染着带血的不堪。便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异端任人欺凌,又像是迷茫中被命运玩弄的堕入深渊的可怜人儿。
男人握紧拳头愤怒的击向始作俑者,微胖的中年男人在他的拳下求饶着,嘴角盈着猩红的血丝,而那精心梳理的发型也被挣扎弄乱,露出头顶遮掩着的地中海。
在别人还没发现时,男人最后重重的捶了他几下。
随后脱下灰色外套盖在她满是伤痕的身子上,抱起昏迷中的女人就向外面跑去。
男孩望着从雨幕中跑过来的人,连忙打开车门跳下去,地面溅起一圈的水渍。
男人轻轻的将怀里的人儿平放在座椅上,望着站在车门外的男孩,恭敬的叫道:“少爷!”
颤抖着轻缓的将她的头挪到他的膝上,望着那张与蓝幽若六分相似的脸庞,比她成熟的浸着风华而又带着沧桑的容貌。
他的心剧痛着,那一瞬间;苍凉的悲鸣从心底缓慢地扩散;直至每个细胞。如果他在重生的那一年就来找她们……如果,他在决定的那一刻就让人查她们的资料,那么…。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车子在这缠绵的侵着劲骨寒意的秋雨中行驶着,车灯在这雨幕里愈发的朦胧刺眼起来,梁诺一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身上那些让人心碎的伤痕。手紧紧地握成一团,指甲在掌心里印出一个个半圆的印记。
他终于明白蓝幽若藏在心底的痛与不安。
张之柔,这个在前世就早逝的可怜女人。她的亲生母亲。
一脚踹在美人巷的墙上,胖男人捂着伤口对着紧闭的大门骂道:“你们这帮婊。子,活该被。操。”晦气的向着巷口走去,今天真他妈倒霉。
却不想他刚走到出口就被人一棍子从旁边打晕。
三个黑衣人将他捆绑住,抬起他迅速的塞进了车后备箱,在这茫茫的大雨中向外驶去。
停下车,男人连忙撑起伞到后车门,望着男孩,说道:“少爷,还是我来抱吧。她毕竟…。。”
梁诺一心里苦涩的抱起这个极轻的女人,轻的就仿佛他抱得是一个小小的木偶般。
“boss,你这是?”一身睡衣的女人看着走进来的男孩和他怀里的女人,惊讶的问道。
低头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梁诺一沉声道:“你让王医生过来一趟。”说完,便向楼上走去。
不想半路上被她拦住,抬头望着她,冷然的眸子里皆是洌洌寒意。
女人勉强的笑着解释道:“boss,我来处理她的伤势好了,别忘了我以前做什么的。”
沉吟了一下,同意的将怀里的人儿放进她的怀里,望着她们上楼后,沉默的坐在了沙发上。
揉了揉眉心,梁诺一说道:“王叔,你回小姨那里,跟她说,我今天在同学家里睡。还有,今晚发生的事,不要告诉她。”
王叔犹豫着,说道:“这?”
转头望着他,男孩说道:“王叔,我有分寸的,我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你先回去吧。”
“好!”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他的思绪蔓延着,仿佛穿过时空又回到了前世的那段黑暗岁月里,直到别在衣领上的蓝扣闪烁着红色光芒。
回过神来,轻捏了一下扣子,15的声音从里面传来:“boss;地下室。”
“我知道了。”梁诺一撑起身子向这里的地下室走去。
当老师将溶地实验的数据交给她的时候,就曾说过,一旦实验所建立起来就必须要有强大的武。装力量来守护,不然只会让实验所沦陷。因为,利益是世上最可怕的欲。源。
前世,直至她的死亡都没能如愿完成老师最后的遗愿,而这一世………
望着躺在地上被捆绑的结实的胖男人,看着他眼里的惊恐和哀求。梁诺一从15手里拿过象牙鞭,冲着他邪魅一笑,用力的将鞭柄砸向他的眼睛。
看着他痛的在地上打着滚,嘴里塞着白布发出呜咽的声音。
顺了顺鞭身,笑着向他的身子就抽了下去,他滚到哪里就抽到哪里。
“你不是想玩S…M吗?滋味怎么样?”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下室里格外响亮,瞳孔里闪烁着一团的血芒。
示意手下按住他,慢慢的走到他身边,蹲下。
象牙鞭柄抵住他的下巴,他的声音阴沉的冒出令人胆寒的死。气:“上辈子,我的手上沾满了血。那些想杀我的,和,我想杀的。”
望着他愈发惊恐的神色,他轻轻的翘起嘴角,噙着一抹无害的微笑:“但这辈子,我要让我的手干干净净的…。”他接过15手上的匕首,决然的往他身下挥去。
无视那凄厉的惨叫声,梁诺一丢下带血的匕首,向外走去,眼里凝着深潭似的晦暗:“不要让我再看见他。”
男孩躺在床上,望着蓝色格子的天花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
放照片的地方,他和小姨的合照被拿走了,笑了笑。翻开夹层,里面多了一个船型的叠纸。
他望着这白纸,瞳孔里泛着不明的光芒,抿着唇,最终把它拿出来,慢慢的拆开,蓝幽若的字迹在上面浮现着:“梁诺一,你敢吗?”
“幽,为什么你喜欢把我写给你的信都折成纸船啊?”
“因为只有船才能到达彼岸啊!”
“那,你的彼岸是什么?”
“我的彼岸啊…。。”
沿着它的折痕,将它一点点的恢复成船状。
蓝幽若,我有什么不敢的!
☆、番外:25岁
尘世漫漫、戚戚
醉眼朦胧的世界
你是眸中唯一的光
心中掩藏的伤
你可曾听,可曾记
月下独白
灯中舞影
乱了,谁的心…。
握住她举杯的手,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关心,梁惟一望着靠在她肩上的女人,摇摇头:“不要再喝了。”
醉酒人蜷曲的发儿落在她的肩上耀着白炽光的流萤,透着黑夜里说不尽的缠绵。
她朦胧的醉眼凝着流光滑过的粲然,又仿是河岸边寂然等待着的船家女,那零碎的带着令人心疼的暗殇。
溢着彩光的高脚杯从她的手心滑落,玫色的葡萄酒洒落一地,散着浓郁的醉人醇香。
轻笑着,蓝幽若闭上已迷离的眼眸,静静的贪婪的汲着她身上令人心安的温暖。
房内静谧着,只隐约可听见外面传来的劲爆舞乐和那些尽情欢呼的声音。
轻轻的喟叹从她的唇中倾泻出,带着无言的仿若雨滴入岩石的碎尽。
“抱紧我!好冷!”她的声音透着祈求,弥散着她话语里的点点不安。
梁惟一挪着身子,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手紧紧绕着她的腰身搭在她的腹上,她的呼吸在脖颈间泛起一丝痒意。
蓝幽若像是揉进在她身体里似的,她的额抵在她的侧脸上,彼此的体温温暖着对方。
她迷离的眼睁开,透过那堵装饰豪华的墙壁,像是回忆,又像是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