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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蹭着她的鼻尖,把人脑袋拱起来:“行吧,但是得先医生看过,开好药,说你可以回家休息了,我们再回家。”
林厌嫣然一笑,啄了一下她的唇:“好。”
宋余杭把人往上一送,腾出一只手开病房门。
林厌大惊失色:“你干嘛?!”
宋余杭就这么大大方方抱孩子一样抱着她往出去走。
“不是你说要我就这么抱着你去缴费吗?”
林厌咆哮:“啊啊啊啊放我下来你个混蛋!!!”
在路人投来异样的眼神时,她顿时消音,面红耳赤地埋进了她的颈窝里,仿佛一只害羞的鹌鹑。
宋余杭失笑,按了按她的脑袋,敲开了医生办公室的门,把人墩在了椅子上。
***
等回到家,一整天两个人都没吃多少东西,饥肠辘辘。
宋余杭放下她去做饭,林厌洗好手磨磨蹭蹭地挪到了她身边。
见那人脸色还是有些不善,估计是还在对她执意要回家表示不满。
林厌拿起一根青菜:“我帮你择菜。”
宋余杭:“……那是我刚择好的菜心。”
“那这个呢?我帮你削皮!”
林厌气势汹汹地拿起了洗干净的黄瓜,准备开削。
宋余杭嘴角抽了抽,一把拿了过来:“……那是我准备拿来凉拌的,削什么皮!”
被她鬼斧神工惊为天人的刀工一下去,今晚就别想吃了。
林厌拖长声音“喔”了一声,不无失落。
宋余杭抽空看她一眼,脖子上缠的纱布还是有些触目惊心的。
她别开视线:“想帮我忙就别捣乱,去给浴室放水。”
林厌噔噔噔跑去了,回来。
“然后呢?”
宋余杭倒也没真的生她气,就是担心她的身体罢了,把切好的新鲜黄瓜喂了她一个。
“待着,试吃,做我的小白鼠。”
“这活我喜欢。”
林厌兴奋地搓搓手,绕着她转。
宋余杭一边做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天,不时喂她吃点东西。
夜幕降临下来,偌大的别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驱散了凛冬的寒意。
等饭菜都做好,宋余杭关了火,洗干净手,转身抱住她。
“你觉不觉得我们还缺点东西?”
林厌刚啃完一个可乐鸡翅,舔着手,抬眸看她:“缺什么?”
宋余杭看看她的脸,那清澈瞳孔里倒映出了自己的影子。
她低头笑了,和她鼻尖对鼻尖。
“缺个在我们脚边跑来跑去的宠物,或者——”
她略微一顿:“孩子。”
在她炙热的目光里,林厌红了脸,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孩子什么的,也太早了点吧。
宋余杭替她拍着背,温柔道:“不急,我生也是可以的。”
林厌把满手油抹上了她的脸,搓扁揉圆,然后扭头就走。
“想得美,老娘丁克。”
宋余杭垮下脸来,赶紧去追:“不是吧,林厌,厌厌,你听我说……”
等吃完饭,林厌去洗澡,在浴缸里泡着,因为脖子受伤不能见水露在外面,活脱脱像耷拉着脑袋趴在浴缸上的长颈鹅。
宋余杭看笑了,把放在高处的沐浴乳洗发水等都给她拿到了手边。
“得,林小姐躺着吧,我来给您洗头。”
林厌翻了个身,像野兽暴露出了自己最柔软的皮毛。
宋余杭蹲下来,拿花洒打湿她的发,搓了满手泡沫的时候,电话响了,她七手八脚翻出来。
“妈?”
因为两手不空,她只能按了免提放在了凳子上。
宋妈妈苍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余杭啊,下周除夕,带着厌厌一起回家吃饭吧。”
林厌一怔,迅速翻了个身,扒拉到浴缸边上,不可置信看着她。
宋余杭唇角浮起了一丝笑意:“好嘞,妈,我去跟她说。”
她偏头看向了自己的爱人,淡棕色的眸子里荡漾着柔软的情意。
“厌厌她……会去的。”
等电话挂了。
宋妈妈摘了老花镜,长叹了一口气,桌面上放着的是她近期从报纸上裁剪摘抄出来的,所有关于同性恋的内容。
她不会上网,也不大看电视,就用了最老土的方式来一点点的去了解自己的女儿,尝试着去理解她们的爱情。
老人揉了揉眼睛,眼眶微红,昏黄灯光下颤颤巍巍起身走向了厨房。
既然除夕都要回来吃饭,那么就得从现在开始准备起来了。
该买的菜提前买好囤着,该腌的肉提前腌好,到时候下锅煮了就可以吃了。
毕竟,这是林厌第一次以宋余杭女朋友的身份来家里做客,还是得隆重些好。
第92章 除夕
等挂了电话; 林厌才从那种喜悦激动的心情里跳脱出来; 头发上还沾着洗发水泡沫,趴在浴缸边上看她,热气把脸色氤氲得有些红。
“你就这么帮我答应了?我还没同意呢。”
她嘀咕着。
“躺好,别把水弄脖子上。”宋余杭又把人摁了下来; 指尖穿过她柔软的发; 轻轻按捏着头皮。
“丑媳妇早晚得见公婆不是吗?”
林厌龇牙咧嘴的:“谁丑了?谁丑了?谁丑了?”
宋余杭笑,打开花洒任由温热的水流冲走她发间的泡沫。
林厌惬意地闭上了眼; 唇角浮起了一丝笑意:“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带着你的胃去吃就好了。”
往年家里就她、季景行、小唯三个人过年; 宋妈妈都会做一大桌子饭菜,吃到大年初二还有剩的,今天又添了一个林厌; 还不知道会丰盛成什么样。
一想到又要连续吃好几天剩菜剩饭; 宋余杭就一阵头皮发麻。
林厌仰着头,也不知道是浴室里的雾气还是什么,漆黑的瞳仁总好似蒙了一层水光。
看上去失了往常的凌厉,有种小动物般的温润柔软。
那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水珠。
顺着宋余杭这个角度看过去,一览无余。
“总觉得太快了; 有种不真实感。”
她偏头看她:“其实不瞒你说,以前我是没想过要和谁在一起结婚的。”
宋余杭把她发间的泡沫冲洗干净,打上护发素,轻轻按摩着。
“那就这样一直一个人吗?”
林厌点了一下头,捧起水面上飘浮着的花瓣,水流很快就从指缝里漏了出去。
“我这样的人; 千疮百孔,有时候自己都会嫌弃自己,又怎么配的上另一个人全须全尾的爱呢。”
背负着血海深仇,必须终身服药的格林巴利综合症,时不时发作的双相情感障碍。
她是陷在了淤泥里,和她相爱必须要有走进淤泥的勇气。
一部分人看中她的美色,一部分人看中她的钱财,并且都被她浑身竖起来的坚刺吓跑了。
只有宋余杭看见了淤泥里埋着的星星,并且勇敢、大胆地走近了她,把她破碎的心日渐拼凑完整。
那穿过自己发间揉捏头皮的手停了。
一阵窸窸窣窣。
林厌抬眼看去。
宋余杭脱了外套,穿着一件白T下了水,薄得跟纸一样的衣服隐约透出了腹肌的轮廓。
林厌有些耳热,匆匆别开眼。
宋余杭知道,对于她这样没有安全感,充满了不确定性的性格。
说的多还不如做的多有用。
她长臂一揽,把人抱了过来。
林厌跌进她怀里,掌心里还抓着那片玫瑰花瓣。
她心跳如擂鼓,对方捏住了她的后颈。
“还觉得不真实吗?”
“不——”她急促呼吸着,话音刚落,就被人抬高了身子。
温热的水流是最好的润滑。
这感觉太过美妙了,以至于宋余杭也头皮发麻,闷哼了一下。
她向来是喜欢做上面的那个的。
林厌忍住了没出声,指甲把那片花瓣掐得葳蕤。
宋余杭把人抱着推到了池边:“你值得,不要妄自菲薄。”
她贴着自己耳边说话,又拿捏住了她的要害,林厌动弹不得。
她每多说一个字,宋余杭便凶狠了一分。
直到最后,红着眼角,除了呜咽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了。
水面剧烈波动着,慢慢恢复了平静。
林厌长睫上挂着的全是水雾,就连向来白皙的肌肤都烧红了一片,像做了个全身桑拿。
宋余杭埋在她脖颈里笑:“你还觉得快,我已经是迫不及待想和你结婚了。”
林厌抓着她头发要把人推起来,咬牙切齿的,不等她动作,已经腾空而起了。
浴缸里的水溢到了地上,她随手扯过一旁架子上的浴袍把人裹住。
宋余杭赤脚踩在木地板上,抱着她往楼上卧室走。
林厌莫名有一丝不妙的感觉:“明天还上班。”
宋余杭推开了卧室门,把人轻轻放在了床上:“给你放假。”
“唔……你滥用职权。”
“这叫关心体恤下属。”
林厌还想反抗,尾音全数湮灭在了她的唇齿间。
***
次日下午,林厌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人了,宋余杭给她留了字条:
已帮你请假,粥在锅里,趁热吃。
林厌坐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和肩颈,慢吞吞地下了床去洗漱。
把粥从锅里盛出来拿勺子搅合着往座位上走的时候,手机响了。
林厌接起来。
“小姐,你让我找的那个人找到了。”
她心里一紧,把碗放在了桌上。
“怎么样了?”
“那名狱医早几年就瘫痪在床了,如今老年痴呆得愈发严重,别说认人,话都说不清楚了。”
如果是旁人这么跟她说的话,她一定会亲自再去求证一下的,可是既然是他,此人办事她一向是放心的。
“好,知道了,郭晓光的下落查到了吗?”
“没有,音讯全无。”
林厌眼神微黯,嗓音冷了几分:“继续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小姐。”
对方很快挂了电话。
林厌吃完,把碗放进水槽里,匆匆跑去衣帽间换衣服,准备下午去一趟局里,晚上约好了和宋余杭一起去逛商场,买点东西给宋妈妈。
技侦办公室。
“林厌说让我问问你们年假都有事没?没事的话我就订票了啊。”中午休息的间隙,宋余杭拿着手机跑了过来。
几个人齐刷刷从电脑屏幕前回过头来,方辛本以为林厌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道真的准备请他们海岛游啊,登时冒出了星星眼。
“没没没,林姐也去吧!”段城头一个拿着身份证呲溜一下凑到了她身边递给她,兴奋地搓搓手。
又可以看林姐泳装秀了。
宋余杭和方辛同时抬眼,凉凉的眼神递给了他。
她转而冲着方辛道:“这小子太闹腾,不去了吧,来,方辛,老郑,身份证号。”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段城哭丧着脸:“宋队,不带这样的啊,林姐欺负我也就算了,你也欺负我。”
方辛拉着他耳朵把人扯走:“没点眼力劲儿,看你的漫画书去!”
“老郑,你的。”宋余杭输好了方辛的身份证号,把目光转向了郑成睿。
郑成睿摘下头上的耳机,念了一串数字,段城扑过来搂他脖子,眉飞色舞的。
“你怎么不把你身份证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啊,我那天不经意瞥了一眼,你们猜猜,老郑之前可瘦了,和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
郑成睿笑着把人扒拉下去:“别闹了,搁家呢,还不是工作之后作息不规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