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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法医小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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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余杭不着痕迹避开:“没事,一点小伤,告诉兄弟们,收工了”
  雨倒是停了,可天色还是昏暗,片状云压得很低,看上去倒像是在酝酿一场更大的暴风雨。
  一夜未眠,宋余杭眼里都是血丝,头发也乱糟糟的,衣服上都是垃圾味儿。其他人也都一样,上了车就瘫在座椅上没人说话,气氛凝滞而低沉,不一会儿就鼾声四起。
  段城呵欠连天,强吊着一点精神在开车,宋余杭靠在椅背上,紧绷的唇角松懈下去,脸色是熬夜过后的青白,到底不是铁打的人,这个时候才流露出一丝疲惫来。
  这车上的每个人都身心俱疲,她也不例外,以至于向来清晰流畅的思维也有些恍惚了起来。
  一会是死者丁雪的脸。
  一会是孙向明隔着铁门冲她毛骨悚然地笑。
  场景一转,漫山遍野的白,她似身在芦苇丛里,手指轻轻拂过芦花,风吹上天盘旋着落在她的眉梢。
  她听见有人悠悠道:“他买不起钻戒,我送你啊”
  另一个熟悉的女声道:“不必,林法医的话,易拉罐环我都不想要”
  她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循着那声音过去,却又跌入了一片冰冷的沼泽里。
  她们如野兽般对视,恨不得扑上去拧断对方的脖子。
  “既然天地不仁,那我替天行道,又有何不可?”
  替天行道。
  替谁,行何方道?
  宋余杭咀嚼着这几个字,直觉得有一道闪电劈开了混沌,猛地坐了起来,外套从身上滑落,神色变幻记莫定。
  “段城,换路线,不回市局了,直接去孙向明家!”
  段城上下眼皮正在打架,被她这一嗓子惊地三魂去了七魄,结结巴巴地:“怎……怎么了宋队?”
  “这个案子还没结束,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宋余杭七手八脚从兜里摸出手机,开始给孙家附近蹲守的外勤打电话。
  就在刚刚醍醐灌顶的那一刹那,她想明白了更多的事。
  她和林厌第一次去学校了解情况的时候,李诗平追着林厌问丁雪的死因,根本不是出于好奇,而是出于对另一个人的关心。
  她又想起那次去李家的时候,她墙上挂了很多奖状,全是教学竞赛的冠军。
  宋余杭随口一问:“您是教化学的啊?”
  李诗平抿了一口咖啡:“对,从初中起就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吧,本来想当科学家的,谁知道阴差阳错当了老师”
  一个教化学的人办公室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英文原著。
  答案不言而喻了。
  还有橱窗里过分干净的照片。
  以及那枚戒指,“S”可以是宋,可以是孙,当然也可以是“诗”!
  林厌注意到的细节她未必没有留意到,那么究竟是什么遮蔽了她的视线呢?
  是不愿意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感情存在,还是……
  一想到这里,她只觉得有一股隐秘的恐惧窜上了全身。
  宋余杭把下唇咬出了血色,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她猛地一捋头发,把额前的碎发全部撩了上去,双目赤红。
  “段城,再开快点!”
  来不及了。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门口传来敲门声,孙向明刚洗好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凑到猫眼上看了一眼。
  是楼下那家他常点的大排档,还穿着他家的工作服,举着袋子退后一步正准备给他打电话。
  “来了来了”他把毛巾放在玄关上,把门打开一条缝,伸出胳膊去拿。
  外送员却没给他,而是说:“先生,可不可以给个好评啊,简单写一下对我们的菜品口味评价什么的,老板要求的,请您帮个忙吧”
  大夏天的,面前的人还穿着长袖工装,戴着印有店铺logo的鸭舌帽,为了干净卫生还戴了一个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隐隐流露出恳求来,那压在帽子里的鬓角渗出些薄汗来。
  孙向明不耐烦地接过他递过来的纸笔,在便利签上写着,边写边说:“上次点的那个炒花甲,味道不错,但是没洗干净吃了好几口泥沙,回去跟你们老板说……”
  他话音未落,外送员点头哈腰:“是,是,您说的是”
  他宽松的袖口隐约露出一丝寒芒,孙向明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他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对方仍然微笑着望着他。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有些面熟,又有一丝头皮发麻。
  写到一半他不肯再写了,把便利签和笔一起塞回他手里,拿过他手里的外卖就准备关门,就在那个瞬间,李诗平动了。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用门砰砰地挤压撞着他的胳膊。
  孙向明骨头都要被挤碎了,从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地哀嚎。
  黑衣人从四楼的天井一跃而上,窜进了消防通道里,厚重的铁门被推开,一个人立马软趴趴地倒了下来。
  身上的衣服除了内裤都被扒干净了,指尖触上他的颈动脉,还有气。
  脖子上有一个细小的针孔,应该是被药晕了。
  来人不再耽搁,沿着消防通道向上跑,即将推开铁门到达五楼的时候,旁边的洗手间里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耳朵上挂了一只微型麦。
  便衣!记
  来人心里微微一惊,旋即,眼里蓦地溢出一抹狠色。
  两个人撕扯着摔进了屋内,撞倒了玄关,外卖洒了一地,孙向明想叫,女人顺手抄起掉在地上的毛巾想去捂他的嘴。
  到底男女力气有悬殊,孙向明回过神来,掐住她的脖子把人踹开,又反扑了上来把人摁在地上死死卡着她的喉咙。
  袖子里的针管掉落在了地上。
  李诗平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白,她徒劳无功地挣扎着,去掰他的手指,脑袋逐渐偏向了一边,偏头看见那支针管的时候,眸中突然迸发出了一股强烈的恨意。
  就是这股力量驱使着她,张开手指一点一点把针管摸进了手里,她在这个瞬间难免想起了第一次和丁雪见面时的场景。
  她认识她比孙向明早得早的早。
  那时候她是老师,她是她的学生。
  那天她刚和丈夫吵完架到学校检查值日。
  “李老师早”
  “早”
  “早”
  ……
  学生们陆续进校,少女扎着马尾辫一蹦一跳地走长街上过,彼时春光烂漫,杨花飞舞,空气里漂浮着细碎的尘埃。
  眼看着就快迟到了,她还一会去揪朵小花,又会去抓一朵浮在空中的柳絮。
  她眉头一皱,又看见她停留在了校门口卖煎饼的小摊上:“还不快点,要迟到了知不知道?!”
  丁雪回过头来,不情不愿地摸了摸肚子,还是把钱放进了卖煎饼大爷的铁盒里:“爷爷,您帮我留着,我明早来拿”
  大爷呵呵一笑:“行,小姑娘快去吧,别迟到了”
  她背着硕大的书包踩着铃声往校园里跑,跑过她身边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把刚摘的那朵玫瑰花递到了她面前。
  少女眼睛亮闪闪得,语气也脆生生地:“老师,你眼睛好红,不要不开心了,我保证明天不迟到啦!这朵花送给你,要多笑笑哟~”
  那样天真明媚的少年人又有谁能不爱呢。
  丁雪就以这样仓促的姿态闯进了她的人生里,一待就是数十年。
  “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吗?”李诗平把针筒里的最后一点液体全数推进了他的血管里。
  她说的平静,却又不可抑制发起抖来,针管空掉的时候,她跪下来捂着脸哭了。
  “是我,是我劝她结婚的,是我,是我……害了她,但凡我当时要是勇敢一点,她就不会遇到孙向明这个人渣,我们也就不会是今天的结局”
  站在门口阴影里的黑衣人嘴唇翕动着,却终是什么都没说。
  孙向明静静躺在地板上,口吐白沫,了无生机。
  他死了。
  丁雪死了。
  李诗平也跟着死了。
  她在黑暗里咽了咽口水,把舌苔底下含着的药片彻底吞下去,接着从自己兜里掏出手机,锁屏密码是她的生日,她多想再看一眼她,可是视线却逐渐模糊了起来,她以为是泪,溅在手机上的却是血。
  她伸手把手机上的血抹干净,露出女孩子温暖的笑靥。
  那是丁雪大学毕业后回到江城市一中教学的第一年,在莲池公园,那个清风夏夜荷香阵阵的晚上,她跟暗恋了数年的人表白。
  她还记得那个晚上清爽的风吹乱了她的发,她微红的脸和害羞的眼神,明明也是大人了,却紧张到手足无措。
  李诗平在她俯身过来想亲她的时候没有拒绝,实际上手指早已紧张到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李诗平笑着笑着就咳了起来,血花四溅把屏幕打湿,她有些慌张地把手机在自己衣服上擦了又擦,最后用沾着血的唇角给了她最后一个吻,把手机放在胸前,缓缓阖上了眼睛。
  记“李诗平!”黑衣人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晃着她的肩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楼下传来警笛声,宋余杭跳下车,子弹上膛:“一组带人把一单元给我围起来,不许放走一只苍蝇,二组跟我破门抓人,若遇到暴力拒捕,直接开枪不用顾忌”
  仿佛已经能听到刑警作战靴踩在楼道上的脚步声,他还是不疾不徐把李诗平放平躺在地上,从兜里掏出手套戴上,拿毛巾依次擦干净他扶过的地方,包括指纹、血迹和脚印,甚至是门把手。
  快速而又精准地清理好一切的同时,甚至还从李诗平的肩上捻下了两根头发,最后小心翼翼地退到了门口,把空调开到十六度,轻轻阖上了门。
  转身的那一刹那,宋余杭迈上楼梯,直接从后腰的皮套里拔出了枪:“站住!警察!别动,不然开枪了!”
  隔了大概有数十米的距离,黑衣人拔腿就跑,子弹擦着他的腿脚飞了过去,在地下留下了两个弹痕。
  宋余杭犹如一只矫健的豹子窜了出去,同时还不忘吩咐其他组的兄弟们:“发现目标,发现目标,守住消防通道别让他逃了!”
  从消防通道里瞬间扑出来几个刑警,拳脚功夫直接朝着面门而去,黑衣人毫不恋战,弯腰躲过,眼看着就要奔到了阳台边上。
  手刚扶上栏杆,后腰上一股剧痛袭来,直接被人踹了下来,他狼狈地就地一滚,躲过宋余杭迎面一脚,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出手就是一记刁钻狠辣的上勾拳。
  拳拳相撞,双方各退了一步,宋余杭甩着手又扑了上来,电光火石间走过数招,俱是不分上下。她有意去掀对方脸上的面罩,却被人绞了胳膊,两个人互相博弈卡得死死的。余光瞥见背后墙上裸露的水管,宋余杭脚下发力,借着冲撞的力气双手像钳子一样死死卡着他的肩膀把人推到了墙上。
  “砰”地一声巨响,墙皮石灰簌簌而落。
  耳膜嗡嗡作响,寻常人挨这一下可能当场就被撞晕了,但黑衣人格斗经验不比宋余杭差,拼着一口力气握住水管两端凸起的部分,借力凌空跃起双脚狠狠往前一蹬。
  他腿功极好,这一下猝不及防又正中腹部要害,宋余杭手指脱力,当场被人踹飞了出去撞上了对面的墙,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她身后的几个刑警见二人脱离开来纷纷拔枪,黑衣人也不恋战,手掌撑上阳台的栏杆,竟然从五楼的天井一跃而下。
  宋余杭扑上去,半边身子探出了阳台,只来得及撕下了他的一片衣角。
  只见那人犹如断线的风筝一样从半空坠落,出手快准狠,“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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