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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凉快些!舒服——”林瑄将杯子里的茶水饮尽,身体登时舒畅许多,端坐茶杯细细看了看杯底的水纹,“这茶水似乎和平日里不同甘甜酸涩甚是祛暑气,像是腌制过的梅子,庖厨何时弄了这些好东西?”
北风咯咯直笑,喜道:“我跟东风姐姐说王爷喝了此茶必会夸她,可她不信,说王爷日累万机不会察觉这些小事,奴婢能为主分忧已是极大的荣耀了。我就知道王爷保准能察觉——!”
林瑄眼睛一亮,抬头望向东风,笑道:“本王向来明察秋毫,东风可是小瞧本王了。不过这茶酸甜可口,夏日里能喝上一口真是美极了,何况你如此有心,一定要奖赏。”
东风面上一红,低头道:“这茶是用奴婢家乡腌制的乌梅和桑葚熬制而成补气去火,王爷喜欢就好赏赐就不用了。”
“赏赐得有,不然本王怎么好让你再多做些送给太后和圣上,你们说是不是?”林瑄此语一出引得常安、北风笑了起来。
“那奴婢谢王爷——”
林瑄含笑摆了摆手,四下看看探头问道:“王妃呢,怎么不见她人?”
“回王爷,王妃身子有些乏去内室歇息了。”东风回道。
“天气燥热,连悦君都舍得放下书去休息了。”林瑄说着便起身朝内屋走去。
荷儿见林瑄挥手示意她出去,默默地看了林瑄几眼不情愿地从内室里走了出来。季悦君侧卧在床榻上能看到她宁静的背影,林瑄轻手轻脚地靠近床榻慢慢地坐了下来。季悦君虽是背对着门,但从林瑄进门那霎那便知谁回来了,心里怄气继续闭眼装睡不想理她。林瑄静坐了一炷香的时间见悦君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握起她在身侧的玉手,轻声问道:“悦君,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既然林瑄开口季悦君不好不支声,闷声回了个“嗯——”依旧背对着林瑄闭着眼睛。
“啊?悦君哪里不舒服,传御医来看看。”林瑄急忙要站起来,季悦君拉着林瑄的手没有松开。
“我是心病,再好的御医都难医治。”季悦君小声道,说完便将头闷到被子里去了。
林瑄听季悦君这般一说,心里登时明白二三,笑嘻嘻地坐了下来装作不知情,“悦君,今日我去了倚翠阁。”见季悦君并不搭话,林瑄继续道:“我把苏姑娘接了出来,让德喜把别院腾出来给苏姑娘住,明日还要再派些下人过去,一个姑娘家家总要些人伺候才行。你说是不是?”林瑄不等季悦君搭话又道:“苏姑娘才艺冠京,命途多舛身世可怜,凭着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说起来让人心酸。你说是不是?”林瑄见季悦君根本不搭理自己独自生闷气,哄道:“悦君怎么不说话?”
“哈哈哈——悦君不是以为我金屋藏娇了吧?”林瑄感觉季悦君身子微微一颤,这才把事情的原委叙述给季悦君听。
“这下你明白了吧,谁让你瞎揣测,我林瑄是那样的人么?”说着林瑄一把抱住季悦君,俊脸蹭着季悦君的背,“悦君你要补偿我,你冤枉我了,我多委屈——心都受伤了。”
“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人,竟然说他受伤了。”季悦君闷声道,声音里满是委屈。
“搭理我了?”林瑄开心地道,“我心里只有悦君一人,怎会行如此之事。以后不准乱想,知道么?”
季悦君依偎在林瑄怀里顺从地点点头,“你有事也不能瞒我。”其实季悦君心里相信林瑄的,想必是出了情况,只是气他不考虑周全如此把苏姑娘放到别院去怕是坊间又有故事可以传了。
“好好好——传膳吧,饿了。”林瑄周身的倦意又浮了上来。
……
膳食刚刚摆满一桌,林瑄有些沉默吃着碗里的饭心里疑惑重重,最近身子总乏力按道理从小习武应该每日精力充沛。季悦君能感觉到林瑄最近变得不爱说话,大概是政务太忙,以前爹爹也总如此,总有人羡慕为高权重者,其实最幸福得莫过于平凡的日子。想到着,季悦君夹起之一虾放到林瑄碗里。
常安进到屋内,行了里一副预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就说——”林瑄冷声道,冷冽的声音让林瑄自己差异,何时变得如此喜怒无常“是,王爷——倚翠阁的人来府里跟王爷要钱。”
“倚翠阁的人来要钱?”林瑄迟疑地重复道,“他们来要哪门子的钱,本王又何时欠了他们钱了?这些个奸诈商人肚子里又不知打得什么算盘。”
“他们说是苏小姐这些日子食住钱俩。”常安谨慎回答。
“苏小姐不是他们的上宾么,怎么食住要算钱?”林瑄懒得和商人扯皮,挥挥手道:“让帐房把钱给结了。”端起碗继续吃饭却见常安立在原处,“怎么了,还有事?”
“倚翠阁的人给的账单是黄金三万两。”常安心一横赶紧道,若是将钱给了倚翠阁的人,隔日再被王爷知道事情怕是更遭。
林瑄微微皱了皱眉,看常安的目光都变得犀利了,放下手里的玉碗,怒道:“本王倒要去看看是谁敢到雍王府来讹钱,他当王府的银两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
第九十章
林瑄来到容和殿前厅,德喜和一儒雅男子端正的立于厅堂,厅堂后排站着四个婢女,四十多岁的模样周身带着书卷气到不让人讨厌,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要带苏慕清去晋国的丁墨。林瑄心情烦躁,瞥了一眼男子直径坐在主位上。
“王爷这位就是倚翠阁管事。”德喜道。
“草民丁墨,见过王爷,王爷万福。”丁墨跪下施礼。
“嗯——”林瑄犀利的目光在丁墨上下打量,迟迟也没有让丁墨起身的意思。丁墨跪在地上低着头,虽说只见得一眼却也断定王爷不是好糊弄的主子,他知这次前来王府要账必然惹怒了雍王,可丁墨也不想一直跪在地上。
“王爷,草民的腿有风疾,王爷仁爱,还望王爷您体恤草民。”丁墨言辞不卑不亢。林瑄对他的好感不免也多了几分,既然人家都说你仁爱了总不能非要表现得残暴吧,挥了挥手算是应允。
“王爷草民这次来是特意给府上送苏小姐的账单,省得王爷府上的人再往倚翠阁跑一趟,”林瑄端起一杯茶,嘴边挂着一丝冷笑,心道:按你这么一说,本王还得谢谢你。“可是府里的人见了账单说要禀告王爷,草民真是三生有幸这才见到了王爷您——”
林瑄听他如此一说心里到明白了,心道:你拿着三万两金的账单来让王府的总管给你结账还说没想到能见到王爷,明明是早有预谋吧。抢了倚翠阁的摇钱树,人家不杀都家门口才奇怪。林瑄笑了笑道:“本王倒有一个问题想先问问你。”
“王爷您请讲,草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是最好了,本王问你苏慕清,苏姑娘和你们倚翠阁是什么关系?苏姑娘为何要住在倚翠阁而不住在别的地方?”林瑄倒想听听他要怎么说。
“回王爷苏小姐是倚翠阁请来的上宾,且这些年苏小姐一直与倚翠阁有约在身,倚翠阁每年当然会给苏小姐分红利。”
“既然苏小姐是你们的上宾,你们理应提供食宿,为什么又回过头来向客人讨钱的道理?”林瑄追问道。
“按照倚翠阁与苏小姐签约来看,苏小姐要离开倚翠阁那是她的自由,但也要提前两个月和倚翠阁说好咯。苏小姐声名在外,倚翠阁已经预售了下个月苏小姐演出的门票。但倚翠阁念及多年来与苏小姐的旧情,即便接下来要陪客人钱也没有责难过苏小姐,但倚翠阁毕竟是生意场总要有个规矩,不然以后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倚翠阁可赔不起这买卖,这次估计了一下损失是十万两金,既然事情因苏小姐起,三万两金的价钱已经是倚翠阁的诚意了。若不是王爷问起,草民也不想让苏小姐觉得愧疚。”丁墨回答得滴水不漏。
林瑄觉得了不得,这个丁墨看似文弱说起话来句句不让,到头来好像是自己欠了他的人情。哼——奸诈商人果然没什么好东西。本想让账房拨了十万两金给他,可话到嘴边又变了,“那本王真是为倚翠阁对苏小姐的情谊感动,倚翠阁的老板也是仗义之人不为难弱女子。既然如此本王怎么能坐视不管必然要为好友分忧!”林瑄一脸“诚恳”得道,“德喜,让账房把三万两金的银票备好。”
丁墨暗自佩服,王爷的话意思是:钱财的牵扯是倚翠阁和苏慕清之间的事情,本王只是苏慕清的好友,既然你们倚翠阁这么仗义王爷为了好友也得爽快。王爷年纪不大事情却看得明白,几句话一说把自己撇得清清楚楚。
“回王爷——已经准备好了。”德喜办事一向稳重滴水不漏。
“甚好,”林瑄朝德喜微微一笑,“事情都解决了,本王回去用膳了,德喜送客吧。”说完林瑄再不看丁墨一眼朝殿后走去,常安依旧跟在林瑄身后。
“恭送王爷——”丁墨盯着林瑄的背影道。
“丁先生,别看了走吧,我送你出去。”德喜道。
出了王府丁墨仍然沉浸在刚刚与雍王对话的场景,丁墨笑了笑没想到雍王到是不拘一格,心思缜密。不过丁墨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雍王对苏慕清并无私情,但苏小姐这边就不好说了。如此看来苏慕清突然被雍王接出倚翠阁不是什么巧合,十有*苏慕清已经背弃家主。呵呵,苏小姐步步为营想必以为胜券在握,可惜千算万算苏小姐你算错了一件事。
不多一会儿,丁墨的背影已经融进了这茫茫暮色。
……
“小姐,你吃些东西吧,”珠儿揪心地望着苏慕清,“小姐,珠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雍王既然将你接了出来,小姐只需好生服侍王爷,相信王爷会给小姐名分的。何况这比小姐在倚翠阁里黯然相思好多了,最起码还能看到王爷……”珠儿心里清楚,小姐肯定*给了雍王,可能…不然雍王爷怎么会如此火急火燎地将小姐接到别院来。
“小姐你跟珠儿说,你是不是怀了身孕?”珠儿鼓起勇气,终于还是问了出口。
“珠儿,你胡说什么呢!”苏慕清脸上红得跟火焰山一般美得艳丽。
“小姐,你就跟我说实话吧,不然王爷怎么会突然把您从倚翠阁接出来。只是,王爷何时得了小姐的身子。”珠儿疑惑地目光在苏慕清身上来回乱扫,看得苏慕清一阵臊得慌,“呸呸呸!珠儿你可是未出阁的姑娘,这些话怎么能乱讲,羞不羞人!”苏慕清虽被珠儿的话说得满面通红,可心底里却有一丝甜意。
“小姐,你可别糊涂。虽然王爷是娶了王妃,王妃仍然没有身孕,你若是能为王爷生下一个小王子,自然是母凭子贵,这一生都有了依靠,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珠儿最后一句话说道苏慕清的心坎了,让她不禁开始沉思。一直来慕清都喜欢王爷,可王爷就像是水中月镜中花,如今王爷愿意帮持自己也罢,若是有一日王爷后悔了,就真得变成水上浮萍无依无靠。可是如果有了和王爷的孩子……
两日后,大街小巷坊间最让人津津乐道非雍王金屋藏娇莫属。一夜之间京都所有人都知道才女苏慕清如今攀到枝头做凤凰,雍王爷风流潇洒刚娶正妃不过半年又要纳侧室了。更有甚者传言说,苏慕清怀了王爷的骨肉。也是,不然雍王爷为什么这般着急地将苏才女从倚翠阁接出来。“肇事者”林瑄今日告假在家并未早朝,琢磨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