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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不由得佩服陶夭夭的忍耐力,深深看了她一眼。
思绪一转,却又想到了第一次遇见陶夭夭的场景,那时候便断定她是个富家千金、大家闺秀。
平日里向来矜贵娇弱的千金小姐,连一杯咖啡都没想过亲自动手的陶夭夭,又哪里能够想到她,居然会有这么坚韧的一面。
娇弱和坚强,分明就是两个相反的辞藻。这两者在陶夭夭的身上,倒是得到了统一,没有半点违和感可言。
“只能先这样了,简单的固定一下手肘,等安全了再去医院。”固定好了陶夭夭的手肘,卓其华自觉着没有多余的理由,可以继续凑在她的身旁。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放下了陶夭夭的手臂,适当的退开了几步。
“你等下,我打个电话求救。”走到了两米开外的地方,卓其华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从通话记录里找到陶半夏的名字,拨了过去。
不消一会儿,电话便是接通了。陶半夏在电话那头的心情似乎是不错,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听陶半夏首先开了口:“其华,你和夭夭什么时候归队呀?等着你们开饭呐!”
“师傅,恐怕一时半会儿的回不去了。我和陶夭夭正在半山腰呢,她摔了一跤,可能把肘关节摔坏了……”
卓其华的话还没有说完,向来淡定的陶半夏却是瞬间急了,立刻打断了她的话,毫不掩饰的埋怨着说道:“你是怎么搞的?!原以为有你跟着,肯定能保护好她,所以才纵容了她的小任性。可你是怎么办的事情?”
陶半夏失望的口吻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心有内疚的卓其华无言反驳,连忙点了点头认错着说道:“怪我怪我,疏忽了雨天地滑。”
随后不待陶半夏再次发飙,卓其华又开了口:“师傅,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些人来帮忙吧。具体在哪个位置,我也描述不清楚。这样吧,我发个手机定位给你。到时候找个当地人看一眼,说不定他们能知道。”
“哎……”陶半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冲着卓其华一顿数落之后,紧绷的一根神经稍稍放缓了些许,也终于是意识到方才对卓其华太过于苛责。
毕竟,陶夭夭从小到大各种不省心。就连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也不敢拍着胸口保证管得住陶夭夭,又何况是卓其华呢。就陶夭夭这样的个性摆在那里,又哪里是卓其华光凭这一张嘴,能够劝得住?
想到这里,陶半夏的口吻也缓和了几分,又叮嘱卓其华再不要让陶夭夭胡乱走动。就守着陶夭夭在原地,等待救援。
连连的点头保证之后,挂断电话的卓其华,心情却没有因此好上一星半点。沉默了半晌之后,卓其华对着身旁的陶夭夭开了口:“你手机还有多少电量?我们务必要保证手机联络通畅,为了节电,你先把手机关机吧?等我的手机没电了,再换你的开机。”
“手机在大衣口袋里。”陶夭夭几乎是咬着牙,将话挤出了喉口。随即微微侧了侧身子,用肢体语言示意卓其华去拿口袋里的手机。
见状,卓其华赶紧凑到了陶夭夭的身侧,试图从她的大衣口袋里,取出手机。
可当两人面容贴近的那一瞬间,卓其华错愕的发现自己那一颗悸动着,想要给陶夭夭一个拥抱的心,此刻几乎是要蹦出胸膛。
侧着脸用力吸了吸从陶夭夭身上的香气,她的身上依旧带着好闻迷人的香水味。‘噗通’‘噗通’虽然心跳有力的跳动着,差些便要跳出胸腔,却让卓其华觉着世界是如此的安静,下意识的轻轻地闭上双眼,享受起了这一刻的平静。暗自感叹一句,有陶夭夭在身旁,真是太好了。
很多时候,看着身边的人来去匆匆的画面,卓其华总会在这一场来回游走之间,迷失自我。渴求一份平静,却是想追追不到。
这一刻,卓其华头脑里一片空白,却丝毫不感到半分恐惧……
直到听到陶夭夭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卓其华猛然从沉浸中惊醒过来。看着一头细汗的陶夭夭,卓其华柔声开口:“疼吗?”
“疼。”陶夭夭温顺的点了点,不再强撑。话才出口,却是轻声低泣起来,似乎是想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随着泪水一股脑的倒出来。
直到后来,陶夭夭都没有办法去解释,这些眼泪究竟是为何而流,又是为谁而流。
自以为坚强的陶夭夭,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一个讨厌鬼面前,哭得嘶声力竭,筋疲力尽……
“对不起,陶夭夭,我真是个混蛋不如的东西。”没有抑制住内心的悸动,卓其华终是探身上前,轻轻拥住了陶夭夭。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边,说着对不起。
而赵小琪早些叮嘱的那话语,已然被卓其华抛之脑后。卓其华就在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地点,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对着陶夭夭道出口:“因为害怕失去赵小琪,又不想错过你,所以将事情一拖再拖。如果早一些对她说清楚,又或是早一刻对你坦诚,或许就不会是三个人的悲伤。”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许是陶夭夭哭累了,见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问道。
“是啊,我是喜欢你的,非常非常的喜欢。”卓其华用力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答道。
随即,卓其华顿了顿又开了口:“小琪说,我这样的性格,早晚有一天会伤害到你。在我没有认清自己感情之前,不应该对你开口表白。可刚才眼见着你滑下山坡,我的心都揪紧了。脑袋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求你千万别出事,因为……因为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没有对你说出口呢。”
大多数人都会问对方,‘你喜欢我什么’‘为什么喜欢我’诸如此类。可陶夭夭却不一样,听她只是淡淡一句:“会喜欢多久?”
卓其华愣了一愣,经过了一番之后,方才是开口说道:“会喜欢很久很久,一直喜欢到生死把我们分隔开来。”
话一说出口,卓其华的目光直落在陶夭夭的身上,与她对视着。原以为陶夭夭即便不会感动,至少这个答案也不能让她失望。
可卓其华却在陶夭夭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落寞,很显然这不是陶夭夭想要的答案。只见陶夭夭微微摇了摇脑袋,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只有笨蛋才会用时间作为许诺。”
卓其华听见了陶夭夭说的话,却是没能听懂。刚想张口再问,可陶夭夭却不愿意继续方才的话语,只听她突然感叹一句:“最后,还是没拍到那一朵漂亮又倔强的小花。多少还有点难过和遗憾。”
卓其华坐在陶夭夭不远的地方,顺手拨弄着腿边的杂草:“那是因为你从不曾拥有,真是应了那一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而这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让两人都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之中。这一份让人压抑的该死的沉默,让卓其华深陷其中,无力自拔。又不禁懊恼了起来,为什么无端端要对陶夭夭谈及感情?
原以为开口表白之后,两人的关系能够因为而更近一步,可卓其华却是猜错了。陶夭夭一直抱着双膝,安静的坐在一旁,一言不语。
卓其华不禁患得患失起来,害怕陶夭夭会从此不再搭理自己。害怕自己会被陶夭夭归类为谢耀辉的那一类。
很想开口问问陶夭夭在想些什么,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可终究是将这许许多多的疑问,化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第66章 我难受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做数的东西,多少山盟海誓的诺言、天长地久的期许,都在情侣分开的那一瞬间崩溃瓦解,彻底作废。
爱情也这个世界上最不计较的东西,即便爽了誓言,也没人会跳出来高声指责什么。
可事实上,爱情却是世界上最为脆弱的东西,时间是一个温柔的杀手,在不经意间,就杀死了情浓蜜意时分的诺言。昨天还如胶似漆的恋人,今天却各奔东西。
因此,陶夭夭会说,用时间作为许诺是笨蛋才会做出来的事。毕竟,爱情它无理可循。
……
……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见到陶半夏一行人的出现。卓其华看了一眼变得通红的天色,就似是被火灼烧后的红色,眉头便是骤然蹙了起来。因为,她知道雷雨不久后便要降临。
“看样子快要下暴雨了,我先把帐篷搭起来吧。不然怕是来不及了。”卓其华带着几分焦急,匆匆从背包里取出平日里,背包旅行所使用的简易帐篷。找了一块较平的空地,将地上的碎石子细细挖了出来,随即麻利的搭起了帐篷。
陶夭夭没有说话,只是抬头向着天空的方向看了一眼,天空除了比平日里要亮一些,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而卓其华却是一脸认真的搭起了帐篷,全然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半分的玩笑。就好似卓其华百分之百的笃定,今晚暴雨定然会来袭。
这让陶夭夭对眼前的人,又多了几分的好奇。倒也不说话,只是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人来回忙碌的身影。不知为何,在卓其华忙碌的身影之中,陶夭夭感受到了一丝温馨感觉。
对于时常背着一个塞满行李的背包,到处穷游的卓其华来说,搭建一个简易帐篷压根不是什么难事。不消一会儿,帐篷便是搭了起来。
只见卓其华拍了拍双手上的灰尘,颇有成就感的转过头,对着陶夭夭开了口:“也不知道救兵什么时候出现,晚上天冷,先进帐篷休息一会儿吗?”
陶夭夭可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轻轻点了点头,试图从地上站起来,可总会牵动受了伤的手肘,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卓其华见状忙是凑近了搀扶,不过几步的路途,却是贪念的想要转眼间就地老天荒。
“饿吗?随身带了点压缩饼干,这东西不好吃,贵在能抵饿。你吃点吗?”随着陶夭夭一同坐进帐篷内,卓其华从背包内翻出了几包饼干,将其中一包饼干拆封,向着陶夭夭的面前递了递。
“谢谢。”陶夭夭温顺的点了点脑袋,接过一包饼干。
许是因为饿坏了,见陶夭夭也不多说话,像个孩子般捧着饼干,细碎啃了起来。卓其华眼睛柔和了几分,似是能够揉出几滴水,宠溺的开口说道:“慢些吃,又没人同你抢。想吃的话,还有好几袋子呢。”
‘滴答’‘滴答’淅沥沥的雨水滴落在帐篷上的声音,传入二人的耳朵。卓其华下意识的将脑袋稍稍探出帐篷,看了一眼帐篷外的世界,庆幸的感叹道:“还好搭了帐篷,不然我们就要成落汤鸡了。”
果然下雨了,她是怎么看出来的?陶夭夭啃着平日如何都看不上眼的,干硬的压缩饼干,又将视线放在了眼前的女人身上。
真不知道卓其华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秘密。这也知道,那也清楚,既然那么聪明,什么都明白,却是偏偏猜不透自己心思……
“我是喜欢下雨天的。”卓其华并不敢肯定,身后的陶夭夭是否愿意听自己细碎着念叨。
在雨夜的天,卓其华总喜欢叼着一支烟,然后长时间的凝听,雨滴落地时候的声响。于是乎,下雨的日子往往伴随着的是无病呻/吟的惆怅,以及犯了烟瘾的卓其华,随手按灭在烟灰缸里的,一个接连一个烟蒂。
这几乎已然成为了卓其华的习惯,因此她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叼了一根香烟,刚想点燃却是猛然想起——陶夭夭是讨厌烟味的。
忙又是收起了香烟,带着些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