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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与她只是初见,凉锦却早已将她装进心里,而她,也能清晰感觉到凉锦对她而言,同旁人不一样。若凉锦非是对她一见钟情,那么她们,恐怕就是前世既定的缘分了。
除此之外,情霜想到不到任何理由,去解释眼前人的特殊。
数月以来凉锦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如浮光掠影一般划过她的脑海,她的手腕上,还缠着凉锦为她亲手系上的红线。
她分明记得自己意识模糊之前,是重伤逃到河边,体内火毒如荼,时时刻刻灼烧着她的经脉,让她浑身上下都因疼痛而颤抖。但她再醒来时,体内毒伤已经被压制住,伤势虽还未好,但经脉之中灼痛的感觉已经消散。
她清楚地知道要想压制烛龙印的火毒,需得耗费多少心神和力量,就算结丹修士出手,亦要大费周章,何况仅初入炼体的凉锦。凉锦为她将真气耗损一空,身心俱疲,甚至连自己从潭底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俱都看在眼里。
她是不懂情为何物,但却不是傻子,凉锦对她的好超越了她能想到的一切,而她无法想象的,唯有一个情字。
方才落水时心中留存的心动缓缓消散,但那时的快乐和喜悦却刻印在她的脑海,倘若那一瞬间的悸动是情,能叫她这无心之人都能心生悸动,即便只有一瞬,也绝无仅有。
恐怕当世,除了眼前的凉锦,便再无他人了。
见凉锦璀璨若星河的眸子看过来,情霜摇头轻笑:
“宫主言我生而无情,此生恐无法为谁心动,便是你对我千般好,我心觉感动,却也不会对你动情,若你无法追赶我的脚步,我自当寻大道而去,不会在原地等你,即便如此,你也觉得非我不可吗?”
凉锦原本以为情霜会与先前一般,将她所说的话当做一纸笑谈,却未曾想,她会这般认真地回答她的话,并仔细思量了,还将选择的权利交还给她。
她不太明白为何情霜会说自己生而无情,但在她想来,前世霜儿对她情深意重,她却负了霜儿的情意,今生霜儿便是无情了,也当是她在还前世的债,等她什么时候还清了,说不得,霜儿的情便回来了呢?
感情的事情,谁能真正说得清?
再者,霜儿无情,不喜欢她,也就不会喜欢上别人,她还是很有希望的!且她眼下近水楼台,听霜儿的意思,她还能有机会得到她的默许,何乐而不为?
凉锦情不自禁露出笑容,两眼里尽是喜悦和深情,一眨不眨地看进情霜心里,缓声言道:
“我这辈子,为你生,为你死,纵你无情,我亦无悔,我不需得你等我,你尽可往前去寻你的大道,我自会叫你知道,这天地之间,唯有我,能追得上你。”
凉锦所言可谓狂妄至极,但她璨若星河的眸光落在情霜眼中,却叫情霜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相信她说的话,相信她有这个实力和天资去追逐她想要的一切。
情霜亦不躲闪凉锦的目光,平静地回视着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彼此相接:
“你什么时候想走了,自可离去,我不会拦你。”
情霜的语调格外平静,但她话音落下,却叫凉锦掀起了唇角。
她知道,这一刻,她与她霜儿,已经与先前不一样了。
第122章 用餐
“你什么时候想走了,自可离去; 我不会拦你。”
情霜清寒之中透着些许无奈和温柔的声音响在凉锦耳畔; 让凉锦明白; 她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哪怕情霜仍旧拒绝过于亲密的接触; 但她却已不像以往那般遥不可及。
她们都是成熟稳重的人; 从不会草率决定什么。
情霜既然如此说,便是默许了凉锦的存在,愿意接纳她给的情谊; 允许凉锦以道侣的身份陪伴在她身边。
凉锦与情霜对视; 唇角抑制不住地掀起; 看着情霜平静而柔和的目光; 她喜上眉梢。
她的霜儿真是一个温柔至极的姑娘。
“除非你赶我走,否则我会赖你一辈子。”
凉锦站起身; 眉眼含笑地朝情霜伸手:
“你伤势未愈,火毒已被压制; 若再长时间待在水里; 寒气太盛,恐对伤势有碍,我带你上去。”
刚刚歇了一会儿; 她恢复了一些体力,尽管霜儿只着了一件里衣; 还被水浸透; 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近在眼前; 光滑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实在让人心动不已,忍不住想多看一会儿。
但比起一时的大饱眼福,凉锦更心疼情霜的身子,一辈子还很长,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在此时给霜儿留下不好的印象呢?
看着凉锦悬在空中,朝自己伸来的手,情霜眸光微微闪烁,旋即轻声一笑,笑容中七分无奈,三分释然,而后抬臂,将自己的手放入凉锦的掌心里。
双掌相接,凉锦洒然一笑,眼里尽是温温软软的欢喜。
凉锦抬手一捞,情霜并不设防,凉锦轻易便将她拉向自己,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抱着她飞身上了崖壁,步入石洞中。
步入石洞后,凉锦自觉地松开双手,在情霜心生反感之前,飘然后退。
凉锦嘻嘻一笑,从储物手环中取出一套衣服,递给情霜。
情霜身上的火毒被凉锦借助寒明花和潭水中的寒气压制下来,但以凉锦目前的实力,在没有足够克制火毒的寒气的情况下,她无法将情霜体内的火毒祛除。
而毒一日不除,情霜身上的伤便一日不能痊愈,动用真气会令压制火毒的封印松动,一着不慎,就会引起火毒暴发,故而情霜短时间内都不能妄动真气,她那须弥戒指中的东西都暂时无法取出,而须弥戒指都暗刻了灵识印记,旁人除非强行销毁印记,否则也无法动用其内所藏之物。
这也是为何凉锦初时没去拿情霜身上的紫霄丹替她疗伤的缘由。
好在凉锦和情霜身形相仿,凉锦只比情霜稍稍高了半寸,她的衣服情霜也都能穿得。
情霜接过凉锦递来的衣物,见凉锦偏头一笑,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
“我出去找点柴火进来。”
言罢,她纵身跳下崖壁,穿过瀑布,跑去附近的山林里捡些干柴回来生火。凉锦并不因为她们之间突然拉近的关系而鲁莽行事,依然那般举止有度,让情霜的唇角缓缓露出一丝笑容。
正因为凉锦这般体贴她的心情,尊重她的感受,她才会在明了凉锦的心意时,愿意尝试与她相处。她生来便是无情之人,却有凉锦倾心交付,她不愿伤了凉锦的心。
尽管她们都还年轻,但既已做出选择,不管以后怎样,她都不会后悔,凉锦若始终不离,她也愿尽自己所能地对她好。
就算以后会有变故,就算她那一缕残魂真的与凉锦相关,以后的事情,也留待以后再去想,至少眼下,她愿意与凉锦在一起。
等凉锦回来的时候,情霜已经将湿透的衣服脱下,换上了凉锦常穿的衣袍。凉锦踏入石洞的瞬间,视线便落在情霜身上,顿时眼前一亮。
那平平常常的衣服此时穿在情霜身上,竟显得格外好看,丝毫不影响她的绝美容颜。情霜真是天颜绝世,再普通的衣裙,都无法遮掩她如神似仙的气质。
凉锦嘻嘻笑着,将木柴扔在地上,熟练地升起火堆,再绑了一个木架子,将情霜换下来的湿漉漉的衣服挂在木架上,于火堆旁烘烤着。
情霜则一直在旁看着她忙前忙后,尽管谁也没有主动说话,但她们之间的气氛就是格外融洽。
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一时间,她心里竟腾起了这样的想法。
待忙完一切,凉锦站在火堆边,朝情霜招了招手。情霜轻笑一声,走到火堆旁坐下,跳跃的火焰释放着温和的热气,让她方才被潭水冻得有些寒冷的身子渐渐温暖起来。
凉锦见她坐好,便又道了一句稍等,然后再次跳下崖壁,过了一会儿,她手里提着一只已经处理干净的野兔兴冲冲地跑回来。
她在情霜身侧坐下,将野兔串在削尖的树枝上,拿到火上去烤,不时从储物手环中取出奇奇怪怪的调料洒在烤肉上,多达十余种,倒是叫情霜大开眼界。
凉锦见情霜朝自己看来,那稍稍睁大的双眼里颇有些惊讶,她自得一笑:
“这些东西可都是我这些年四处收集来的,加上这些佐料,烤肉的味道定然不叫你失望。”
见凉锦那般得意的模样,情霜哑然失笑,摇头不语。
凉锦也不再多说,坐在火堆旁一边烤肉,一边轻轻哼着小曲,神态之间透着满心的欢悦和闲适,怡然自得。
这样的凉锦,亦是情霜未曾见过的。
以往凉锦在她面前也总活泼喜动,但凉锦心里藏着事儿,以至于凉锦看着她时,明明脸上在笑,她却隐隐感觉凉锦心里难过,远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自从她接纳了那人的情意,那人就像是放下了肩上厚重的担子,突然变得轻松开朗起来,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感觉,连不时看向她的那双眼睛,都好像发着光。
不一会儿,烤肉的香气便弥散开来,充斥在石洞中,就算淡泊如情霜,在闻到这烤肉的馨香时,都忍不住深深吸了吸气。
兔肉被烤得表皮泛金,凉锦嘿嘿笑着,又拿随身佩剑在那兔肉上有规律地划出几道小口,让内里的兔肉充分入味。待兔肉完全熟透之后,凉锦提剑到火上一过,而后用剑尖挑了一小块兔肉,送到情霜嘴边,笑道:
“尝尝?”
情霜抿唇一笑,未与她矫情,微张檀口,就着剑尖,将那一小块兔肉咬入口中。待品出兔肉滋味,便是情霜亦忍不住夸赞一声:
“小锦的厨艺真是冠世无双。”
凉锦神采飞扬地挑了挑眉,旋即从储物手环中取出一个小碟子,以剑作刀,飞快地将肉质最鲜美的部分切下来。情霜又惊又奇,她怎么也想不到,凉锦出门在外,竟还随身带了这些东西。
不多时,那精巧的小碟子里便已盛满了兔肉,但凉锦手上动作突然顿住。她露出一丝羞窘的神情,脸上飞快腾起两团薄薄的红晕,情霜眨了眨眼,颇为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
凉锦红着脸,尴尬地轻咳一声,随后微垂着头,极其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
“我忘了带筷子。”
情霜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原因,见凉锦因为考量不周又在自己面前出糗而羞恼不已,情霜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轻笑着探手而出,在凉锦惊讶的目光中将素手探入后者胸前衣襟中。
凉锦大吃一惊,险些将手里的东西统统扔掉!
她目光呆滞地看着情霜骤然贴近的脸庞,一时间,整个身子都僵在原地,只觉脑中一片晕眩,飘飘然如坠云端。她心跳如鼓,好像有无数灵兽在心里拔足狂奔,让她跃动到极致的心脏几乎从胸口冲出来!
原本因为羞窘而泛起薄红的脸颊此时更是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嘶声咆哮:
这个节奏太快了,难道霜儿之前的冷漠都是装的?!这演技也太好了!
然而,就在凉锦胡思乱想之际,眼前绝美的容颜又忽然远去,凉锦双眼发直地看着情霜施施然取过盛了兔肉的小碟子,坐回原处,手里拿起一支精巧的飞镖,用飞镖挑起兔肉,形貌优雅地开始进餐。
飞镖?
碧落镖?!
凉锦嘴角微微扯动,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原来霜儿竟是为了取那支被她随身携带的碧落镖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