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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时机还未成熟,焚修炎一众想必只是锁定了木元之灵的下落,却未真正动手,而此次紫山秘境重开,他们针对紫霄宫的计划已到了实施阶段,要架设传送法阵,需要大量的生魂,操纵木元之灵致使其能量暴动,可在最短的时间内对紫山秘境内的生灵造成最大的破坏。”
“而这场突如其来的旱天之灾,极有可能就是焚修炎等人控制木元之灵后,刻意为之。”
前世木灵暴动还在数年之后,故而凉锦一早并没有将木元之灵的事情提上日程,但未料到,她在一次重伤之后,焚修炎一众就已经打上了木元之灵的主意。
这一世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动,焚修炎等人如此迫不及待,想必还是因为凉锦卷走了龙宫至宝,将他们彻底触怒,才会这般不计后果地逼迫凉锦和情霜现身。
“如此说来,这木元之灵就在青灵山脉?”
情霜拧着眉头,小声猜测。凉锦唇角一勾,默认了情霜之言:
“我知晓焚修炎三个老贼手中降服木元之灵的秘法,但需得找到木元之灵的具体位置,接近其十丈之内才可作法。如此重要的地方,必有至少一个元婴老怪看守,要想悄无声息地接近,恐怕不那么容易。”
岂止是不易,凭她们二人的修为,要想在元婴修士眼皮底下接近木元之灵,根本毫无可能!
就连潜入青灵山脉都极为凶险,还妄图从元婴老怪眼底偷偷控制木元之灵,如此行径无异于找死。
情霜眸光微微闪烁,她垂眼沉吟片刻后抬头看向凉锦,道:
“小锦,你且将收服木元之灵的法门传授于我,待你伤势痊愈,我们一同前往青灵山脉,观其势,再见机而动。”
凉锦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情霜既然提出要学收服木元之灵的法门,必然是想在潜入青灵山脉之后冒险独自前往木元之灵所在之地,尝试控制木元之灵。
而她一旦决定冒险,以凉锦的实力,断然无法阻止。凉锦无论如何不愿让情霜置身于如此凶险的境地,故而她宁肯自己去冒险接近木元之灵,也不愿让情霜去尝试。
见凉锦沉默下来,情霜心思一动,立马明白了凉锦的顾虑,不由抿唇一笑:
“小锦,我不会撇下你独自行事,再者,我的修为可是比你要高一个大境界,与其总是担心我的安危,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保护自己。”
凉锦闻言,顿时脸色一红,神情很是羞窘。她们进入紫山秘境之后,好几次因为她实力太弱,差点拖累了情霜,这一次也不例外,若非她仗着有前世记忆能对许多事情做出预判,她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此时情霜一提,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她总觉得自己多活了一世,保护情霜不受伤害她责无旁贷,但她却下意识地忽略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事实:她不再是前世那个举手投足可以翻云覆雨的凉锦。
一切从头来过,她现在仅有炼体二境的修为,在元婴修士眼中几如蝼蚁。
她比情霜更弱小,也更容易在风波之中丧命,情霜远没有她想象和以为的那么脆弱,而她自己也绝没有她所认为的那般强大,所以,她除了要保护情霜,还要顾及自己。
第160章 争执
这一次她内腑尽碎却侥幸没有死,是因为情霜在侧及时救治; 但下一次; 可还会如此幸运?
自凉锦醒后; 情霜刻意没有提及凉锦这一次昏迷后如何凶险; 可自己伤势如何,凉锦心里最是清楚。
重寒那一掌本该要了她的命,她能活下来完全是仰仗于情霜; 情霜没有说她为此付出了多少,但她昏迷三个多月而情霜不离不弃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如果她死了; 不管日后情霜身边有没有人陪伴,她都不会心安。
所以,她必须好好地活着。
除非; 是霜儿要取她的性命。
情霜眼下比她厉害多了,她不该如此独断专行,霸道地决定一切,情霜的聪颖绝不会输她半点; 她应给霜儿足够的信任。她们作为彼此的道侣; 应该互相扶持,从来不该哪一方承受所有的压力和责任。
她也可以依赖她的霜儿,让霜儿分担她肩上沉重的担子。
凉锦压下心头的焦躁和急切,呼出胸中浊气,抬首凝眸; 看向情霜; 神情极为认真:
“霜儿; 收服木元之灵的法门我可以教你,但你得答应我,万不可逞能,独自涉险。”
情霜面容柔和,神情温软,轻轻点头:
“小锦放心便是。”
凉锦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不会拖沓,她闭上双眼,凝神回想焚云鹤记忆中收服木元之灵的复杂印诀。她前世虽也炼化过木元之灵,但那是在木元之灵遭到重创后强行炼化,还险些没有成功,这一次她们要赶在木元之灵的力量还未完全爆发出来之前就将其收服,自然不能采取前世那种拙劣方式。
某时,凉锦双眼一睁,眼里闪过一瞬莹亮的光芒,旋即两指点出,正中情霜眉心,将收服木元之灵的印诀刻入情霜识海,后者神情一凛,旋即闭目冥想,很快又睁开双目,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凉锦亦咧嘴一笑,收起心中的担心和凝重,忽而对情霜抱拳垂首道:
“这几日还需得霜儿助我疗伤,待我伤好,咱们再一同前往青灵山脉。”
情霜闻言,抿唇轻笑:
“便依君之言。”
又过半月,紫山秘境中,除青灵山脉之外的所有地方都植被都已枯死,江河断流,水位日渐下降,空气干燥而灼热,城镇中的水井都已打不出水来,死得人越来越多,又因来不及处理,在高温炙烤下起了瘟疫,越来越多的普通百姓沾染上病魔,往往拖不了几日,便撒手人寰。
饥渴折磨着秘境中所有的生灵,无论人类还是灵兽,被逼到极限后就会发疯发狂,断粮少水的人开始聚在一起,抢劫粮食,杀人饮血,同类互食。原本生机盎然的紫山秘境在短短数月之间,化作人间地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空气中到处都弥散着腐肉的恶臭。
有权有势之人提前屯了些米粮和清水,闭门不出,请人在院内作法,请求天降大雨,拯救黎民苍生。便是如此,也抵不住百姓的暴动,几日之后,便被破门而入的匪徒抢劫一空。
青灵山脉外围的几个小镇因受青灵山脉内的木灵之气影响,水源未完全干涸,那些没有完全归附于焚情山谷的宗门修士便在这几个小镇上落脚,城镇内外都聚集了无数难民,偶有修士从外路过,都不敢走城门入内,唯恐难民将其堵住拉扯,而修士又有不得出手击伤寻常百姓的禁忌,虽心有不忍,奈何他们自保都成问题,根本无力相救,便只得惶恐而逃,入得城内,再不出户。
这日弋江城外,一行数人缓缓而来,走在最前边的,却是一个素衣白裙的女子,她身后跟了五人,其中还有一位身着鹅黄衣裙的年轻姑娘,正是凌云宗无生门一行六人,领头之人便是凉玄乐。
一行人满面疲倦,虽风尘仆仆,却无颓丧之色,他们在弋江城外停下脚步,看着城内外荒败凄凉的景象,神情都极为凝重。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旱实在太过可怕,可能要不了多久,这弋江城也待不下去了。”
凉玄乐身后,那无生门的炼体修士慨然叹道。
“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如此天灾,焚修炎在青灵山脉设阵抵御旱灾,却将平民百姓拒之门外,竟还有颜称己身正道,简直无耻之犹!”
余子洵眼泛寒光,怒色哼声。
穆彤紧抿着唇,看了一眼脸有怒色的余子洵和同样铁青着脸的宇文丰,垂着头不说话。她无法责备余子洵和宇文丰在凉锦落难时不出手相救,但心中却仍不由自主地生出埋怨的情绪,她怨余子洵宇文丰身为凌云宗的前辈,却不对凉锦施以援手,也同样怨自己没有勇气和力量去拯救她的小师妹。
经过数月前药池之变,穆彤的心态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她开始渴求更加强大的力量,比之以前修炼更加刻苦。也无法避免地与余子洵之间生出些许间隙,她开始学着独立自主,不再事事依靠师长,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
凉玄乐看了一眼垂着头的穆彤,随后又将视线投诸于弋江城中,小声开口:
“这些暂留于弋江城的修士最多一个月后就会纷纷投靠焚情山谷,届时还没有归顺于焚情山谷的宗门和修士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再等半个月,若天灾不解,我会带着无生门众上青灵山,不知凌云宗的同道将作何打算?”
此言一出,无生魔尊和他身边的无生门炼体修士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们身为无生门修士,自是听从凉玄乐的调遣,既然已经认同凉玄乐作为无生门的门主,那么他们归不归附焚情山谷,都只是凉玄乐一句话的事情。
但凌云宗的余子洵等人却被凉玄乐此言惊得面色大变,他们原本以为凉玄乐作为凉锦的堂姐,关键时刻是会选择与凌云宗站在一条绳上,却没想到此刻还未找到凉锦,凉玄乐就主动提出要上青灵山脉归附焚情山谷,这实在叫余子洵等人大失所望。
余子洵的脸色极为难看,却顾忌无生魔尊在场,故而未拂袖冷哼,只沉下了脸色,强压着怒气开口:
“焚情山谷道貌岸然阴险狡诈,暗害我门弟子,吾断不会与之为伍!”
话音落下,宇文丰立即出声附和,穆彤在此时抬起了头,目光落在凉玄乐与凉锦有几分相像的清秀面庞上:
“玄乐姐姐,你可会设法相救凉师妹?”
在和风古城遇见凉玄乐至今,穆彤早已发现此女心思缜密,思虑长远,运筹帷幄,比她厉害不知几何。而且,凉玄乐虽然出身魔门,但既然凉锦能与之倾心相交,还委托对方照顾自己,那么此女必是可信之人,凉锦信赖之人,她也愿意给予全心的信任。
所以她没有在听到凉玄乐说要前往青灵山脉的时候就武断地认为凉玄乐贪生怕死,而是向其征询自己心中疑惑。
凉玄乐有些诧异,不由得微微睁大双眼,她没想到在余子洵和宇文丰都对她存有质疑的情况下,穆彤还会向她问出这样的问题。她心中无奈一叹,她的堂妹到底是多么走运才能遇见这样一个单纯善良又全心全意替她着想的师姐啊!
她眉眼一弯,抿唇笑道:
“若有堂妹的消息,我自会倾尽全力相救。”
穆彤闻言,眼眸中闪过一抹光亮,便道:
“即使如此,我愿与玄乐姐姐同去青灵山脉。”
对于余子洵和宇文丰,穆彤心里已经不抱希望了,她不得不感慨人心复杂,生而为人则不可避免会有私心,余子洵和宇文丰不管是顾忌自身性命也好还是担心宗门安危也罢,他们也就只能在背地里愤恨焚情山谷举止,并不会将矛盾掀到明面上来,也不会主动与凉锦相认。
在药池之中时她没能挺身而出向凉锦施以援手,已经让她内疚愧悔至今,若再有机会,她断然不会再犹豫,就算脱离凌云宗成为散修,她也要与师妹共进退。
穆彤的话无疑在余子洵和宇文丰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余子洵当即垮下脸来,皱眉道:
“彤儿,你怎能如此行事?!”
闻言,穆彤回身看着余子洵,随后躬身朝后者行了一礼,神情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决绝和坚定:
“师尊,对于此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