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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闳隽艘坏亍
秦玉甄转身看向卉儿,卉儿傻傻地站在那里,心里哀嚎道:老天,我这是做什么了……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捡起来。”秦玉甄:“总这么毛手毛脚的。”
“哦。”卉儿蹲下去,手忙脚乱捡着地上的东西,等收拾好后,一脸惊惶的卉儿简直要哭了,“小姐~”
“小姐,这,这块玉……”
秦玉甄回过脸来,卉儿手里捧着那只翠绿的小鱼儿欲哭无泪,“小姐,都打碎了。”
“……”
“……那便丢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卉儿呆呆地捧着那玉,转身出去了。
这里秋纭回过神来,细细帮她染好了每个指尖,秦玉的手纤细洁白,尖尖的手指配上那鲜红的指甲,更是妖艳夺目。
“嗯,比之前的确实好看一些。”秦玉甄说完,便站了起来。
这里秋纭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却见秦玉甄一把捂住了心口。
“小姐!你怎么了?!”
秦玉甄心口疼的不行,她把手紧紧压在心上,一张脸已经白的吓人。
“小姐!”秋纭一时急的要命,她大声喊起来:“卉儿,卉儿!来人啦!快来人,快去请大夫……”
45不关她的事
四周滴滴答答好像有水滴下来的声音; 仔细去听; 那声音却一会在东; 一会在西; 总没个抓寻。要是再仔细听一阵,却一点声都没有了。陈青醁趴在地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又迷迷糊糊醒过来。
这土牢虽然弯弯曲曲修的很大,可偶尔除了有狱卒走来走去巡查外; 其余时间都没有什么声响。这里一天到晚昏昏暗暗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辰了。
陈青醁睁开眼睛好一会; 才清醒了过来。她慢慢动了一下; 试着把自己的头靠在了墙壁上。
黄泉路上无老少; 她陈青醁能算皇极先天数; 能知人生死贵贱。她知道自己没可能活到那长命百岁,但也不至于这么短命。
陈青醁抬头看了看顶上那个小窗; 那里有淡淡的光芒照了进来。这个时候,秦玉甄会在做什么; 梳妆?吃饭?还是懒懒地靠在窗上看园里的花儿?
陈青醁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自己这又算什么; 何必还把一颗心搁在她身上。也许; 不过一年半载,她有了一个可心如意的夫婿,便会忘掉自己吧。
又过了不知多久,牢门外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陈青醁仔细听了听; 好像是一个人的声音。未及良久,便有脚步声渐渐过来。
“这位差爷,……这些,还请两位收下。”
“呵呵,这,这怎么好意思。”
“些小薄礼,权当敬意。差爷公事辛苦,打些酒吃去去乏也是应该的。”
“……”
果然是天不亡我。
陈青醁嘴角抿出了一丝浅笑。
“这里面是我兄弟,以后,还请几位差爷多关照一下。”
“好说好说,我先开了门你进去,不过,时间可不能太长了。”
“知道知道,烦差爷费心了。”
门上一阵铁锁响后,牢门便打开了。
“容兄。”来人语气有些急,“容兄,你,你这……”
“别动别动。”陈青醁忙道:“我背上有伤。”
“我的天爷,你,你怎么就到这种田地了。”
“葛少爷有心了,你今天能来,我就非常感谢了。”
“谢什么,我还能眼看着你这样不管么。咱们兄弟一场,你要说这客气话,就是坏了咱们的情义,要不是我听胖子说,我哪还知道你在这里。”
“唉,那王恩可真小人,除了妒贤嫉能,别的本事没有,就光会朝人下黑手。”
陈青醁才开口说了两句话,就好像提不上气了。
她虚弱不堪:“如今说这个有什么用。”
葛五少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由叹了口气,“唉!你说你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衙门的公堂上,那就是王家的地盘,你还去和他顶撞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陈青醁想笑又笑不出来,“还能怎样,我说几句好话,他还就能饶我?”
葛五少摇摇头,“不过,这话说回来,就那秦小姐吧,呵,这女人,也太心狠了点。咱们不说之前那救命之恩,可好歹你和她也相伴过那么久啊,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可是你看,你现在都死在旦夕了,她都不来看你一眼。”
陈青醁喘了一口气,“不关她的事。”
“怎么不关她的事,不是我说啊,她到底还是没过门的,要真是你亲媳妇,看了你这样,那岂不心疼的。”
“葛少爷,你行行好,咱们别说这个了。”
不过多说了几句话,她这五脏六腑却已经像被刀绞过一样了。
“行行行,你们的事我也管不着,不过,你现在这样,我还真是管定了。你放心,等会我出去就给你找个好大夫来,另外别的事,我自然也会给你料理周全了,就是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撒手人寰了,我也会撮把土把你埋了。”
陈青醁一噎,“别,就冲你这番心意,我也不能够死了。”
她慢慢呼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不过,这大夫还是不用请了,你看,这地牢里也不是旁人能进来的……”
“这有什么,那大夫也是靠替人治病糊口的,在哪里看病不是看,左右我再多塞几个大元宝给牢里那几个王八东西就行了,不过多花费而已,这点钱我葛五还是用的起的。”
陈青醁轻轻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我身上的伤我自己知道,等会我写张方子给你,你帮我去抓几贴药就可以了。”
“你还会写方子?”
葛五少惊奇道:“看来你还真是高人不露相。那,那也行,反正,你别把自己治死就行了。”
陈青醁笑得无力:“就你这番情义,我也不能忍心让你多费一副棺材钱不是。”
葛五少自己也笑起来,“诶,你吃过东西了没有?等会我去叫人送饭进来。”
陈青醁点点头,从进来到现在,除了昨天晚上一个好心的老差役给了她一碗烂肉面外,她连一口水都没喝过。那些狱卒常年跟这些囚犯打交道,面目狰狞难看,别说问他们讨水喝了,就是和他们说上一句话,陈青醁都不愿意。
葛五少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那行,我去拿纸笔来,你这几天好好静养着,我要是有空闲的话,就过来看你。”
——
就当天下午,便有葛家一个老婆子提了一罐子饭送进来。此后一日三餐,送汤送药,送衣服送被褥,尽心尽意照顾着她。
还是古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自从葛五少拿钱收买了牢里的几个狱卒后,这几个人立马就换了一副面孔。不但说话不再拿腔作势大声呵斥了,就连有时过来巡视,也会好心问上一句要不要喝水。
其实不管是歹人是好人,她陈青醁眼里实在是见的多了,有那仗义轻财的,就有那见利忘义的,更何况这些人本来就是吃这种炎凉茶饭的,有钱便好,没钱转眼便翻脸。
四月底的时候,风和日暖,秦家几个园子的花有些开始陆陆续续凋谢了,不过南院这边的池子里,那满池碧绿的荷叶上才刚刚打了花骨朵,再过不久,荷花次第盛开后,便又是一番好风景。
因为正是四月底,秦府外面那些地头掌柜每逢双月便要进府来交账。秦家除了田地等收入外,最大的收入其实还是城里城外大小几十间铺子。
前院西边那间大书房里,已经坐了十几个铺子里的掌柜,何义正翻着账本时,秦家大小姐刚好从外面款款走了进来。
“小姐。”
“小姐来了。”
秦玉甄淡淡地点点头,“各位掌柜都到齐了?”
何义道:“都到了,小姐先坐吧。”
跟在后面的卉儿忙过去摆椅子。
一张牡丹花开雕花屏风旁摆着一张檀木大案桌,上面早已摞着厚厚的几沓账本。
秦玉甄坐下后,说了一句:“各位掌柜的辛苦。”
“小姐客气。”
寒暄了两句,众人便归了座。
何义拿了把算盘过来,“小姐,上次核查账目时,还有一笔旧账没销,咱们还是先把那些账清了吧。”
秦玉甄拿起手边一本账册,一个身穿褐色绸衣的中年人忙过来道:“小姐,那笔账我大概都算好了,除了一些零用账外,大致还亏空了三百两银子。”
“怎么这么多?才多久时间。”
“小姐,是这样的,李掌柜那边咱们去催讨过几次,可他们一直没有现钱,总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我只好叫人拿了他们去茶场拿了些茶来抵债,可这东西又不是现银子,等慢慢出了手,算下来就足足短了几百两银子的亏空。”
“是么?我看看细账。”
……
“严掌柜,我记得去年上等的龙井差不多有一两二钱银子一斤,那年底又正是好出手的时候,怎么你定的价钱却这么低,还不到一两?”
“这,我就是想快点把银子回笼回来,都是做生意的,这价钱人家叫让,我也没办法。”
“可是,你这价钱低了,左右还拖了好几个月才出手,严掌柜,大家都是情面上的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我也不多说了,不管怎么样,下回对账的时候,这亏空你得给我填平了。”
严掌柜一张老脸差点挂不住,“小姐,这……”
话不言重,秦玉甄也没太为难他,这种往里面拿好处的事,再正常不过了,只要数量不是太大,不管是她爹秦仲崑还是她,都不会太去计较。“等账填好了,叫何管家上账便是。”
除了这一单,余下的都是这两个月的新账,除了有一笔利钱对不上外,其余的都还算顺利。
何义坐在一旁,拿着笔慢慢上账。
“赵掌柜。”秦玉甄拿起一本账册,“我看你这账上看起来也大差了。”
那赵掌柜站起来打开账册,慢条斯理却大声念道:“三月初二,小姐着人过来柜上支取银子,用于给姑爷置办春上衣裳,其中衣料钱二百七十七两,绣匠工钱六十六两。三月十八日,小姐叫人来柜上支三百二十两白银,用于着人去普陀山进香替姑爷消灾祈福。三月二十二日,取银纹五百两给姑爷做用钱,四月……”
“够了!”
一旁的的卉儿吓了一跳。
秦玉甄一张脸冷似冰霜,“……这些银子,叫何管家从库里给你填上。”
46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几天; 街头巷尾烟花酒楼里议论秦家的流言蜚语终于慢慢少了不少。可是;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才消停了不到两天,又不知从哪里起了一些谣言。
沿河边一间茶馆里,一些人正议论纷纷; “唉唉,你们听说了没有; 这王家父子好像要对先前那秦家姑爷动杀手了。”
“……你这打哪里听来的,人家要动手; 那天在公堂上就打她一个死了; 还用等到现在?”
“呵; 你懂什么; 就算是断了死罪,那也得上报刑部等秋后问斩不是?哪有在公堂上直接打死人的。这王大人又不是第一天做官的; 他能不懂这个?还打死,他难道不想官做了?”
“怎么说?难道这是真的; 什么时候的事了?那秦家姑爷不是下在狱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