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烊擞栏裟愣懒舫臼廊崭匆蝗眨砍虑噌X,你告诉我,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我算计什么?”
你说会折了我的福,你怕害了我,可是,现在你何曾不是在要我的命!陈青醁,你若是还不明白,这天长地久,我便留你一人去过罢。
……
60那你可要等着了
“……”
“……”
“陈青醁; 你今天其实大可不必来; 你放心; 就是我死了; 我也不会怪你,若是要怪,就怪我鬼迷心窍吧。这一切付出都是我一场心甘情愿; 又如何怨得了别人。”
秦玉甄语气冰冷,说话间已经喘了好几口气。
“玉甄。”
“你别这样说; 这一切其实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来招你。其实; 早在我救你那一回……”陈青醁停了半天才道:“其实; 那时我对你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 我心里怎么会不知道你对我的情。”
她垂下眼眸; 一重日月、一重乾坤,天地阴阳循环往复。无极生有极; 有极生阴阳,阴阳□□; 本就是天地之道。
可她们这又算什么?
“玉甄。”陈青醁伸出手,将她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握住。秦玉甄的手冰凉透骨; 她强撑着说了这一番话; 早已气力不支,她的手腕无力垂在陈青醁手心里。
“玉甄,对不起。”
陈青醁心里万千的话,最后却只说了这一句。
“小姐……”
卉儿一手打起帘子; 一手端着碗汤药进来。
她见陈青醁手里还握着她家小姐的手腕,便低了头慢慢蹭到了桌子旁,“小姐,该喝药了。”
“你都好几天没喝药了,这药刚刚好……”
她觉得很不好意思,秋纭这死丫头,自己不来送药,却偏偏支使自己进来。端着碗,卉儿只觉得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先出去。”秦玉甄说完后,又低低地喘了一口气,她想要的,并不是这人的一句对不起。
卉儿心里有些着急,眼睛有意无意往陈青醁身上瞧上几眼,心里嘀咕道:秋纭不是说姑爷一来小姐就会喝药么?怎么小姐还这样?
“小姐,咱们还是先喝药吧,要不一会又该凉了。”
卉儿不甘心就走,又站着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她家小姐开口。于是她哀哀怨怨地瞥了一眼陈青醁,默默地端着碗走出了屋子。
卉儿走后,屋里便剩了相对无言的两人。
陈青醁心生悲感,“玉甄,你又何必这样糟蹋自己身子,你这样,我又于心何忍。”
“我死不死与你何干?陈青醁,我告诉你说吧,我秦玉甄就是做了那黄泉路上的阴鬼,那也是自作自受,你犯不上在这里虚情假意。”
“虚情假意?”
陈青醁定定望着眼前那一片虚空,窗外霜寒月落,隔着影影绰绰的烛光,她心中更显悲凉,“玉甄,那黄泉路上太阴森黑暗,那去往阴司地府的河川也深不可测。你,你要是真去了,我又哪里放得下心。黄泉路上好作伴,不如,我陪着你一起去,咱们先去那往生桥,之后我会再陪你慢慢趟过三生池,等到……”
“你!”秦玉甄气的差点背过去,“陈青醁,你既然连死都不怕,那这,世上你还怕什么?你不是自信厉害吗?可你现在这算什么?是不是,真要我死了,你才愿意善罢甘休。”
陈青醁苦涩一笑,她陈青醁本就孤身一似无巢燕,身微命薄,就是死,就是死后再下那十八层地狱,下那堕落千年难解释,沉沦永世不翻身的血池狱、阿鼻狱和秤杆狱也可以毫无怨言。可是她却害怕世人加在秦玉甄身上的闲言碎语,害怕她以后的那些艰难,害怕自己这罪因连累她遭受阴司地狱报应。
“……玉甄,不要再说那个字了好不好。人生一世,咱们先好好活着,今生无缘,来生咱们便做一双比翼双飞无拘无束的珠鸟,咱们相伴相生,永不分离。”
“来生?”秦玉甄嘴边浮现一丝冷笑,“你这一世都不明白,却为什么去指望下一世?陈青醁,你待我如此狠心,若是真有下辈子,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永远都不想!”
陈青醁眼神一黯,垂下了眼帘。
秦玉甄躺在床上心淤气滞,眼睛发涩,话也说的有气无力,“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从今往回,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一刀两断,谁也欠不着谁……”
秦玉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陈青醁慢慢站起了身。不过才站了一会,便默默转身走出了屋门。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寒风,那风低低的穿过夜空,刮着窗户纸飒飒作响。
那人就这样走了,独留下一室的凄寂,到最后,她竟然连句临别的话都没有,此景同此情,令秦玉甄一时悲从中来。原来这人竟是如此负心薄情之人。她心头一片冰凉,眼中瞬间便搁满了泪水。
里屋中的人无比难过伤心,外间几个丫鬟突然见陈青醁走了出来,顿时都怔住了。
陈青醁环顾了一下四周,径直走到炭盆边,旁边小桌上有个现成的药碗,她伸手提起煨在炭上的药罐,自顾自就着药碗慢慢倒了一碗汤药。
卉儿忍不住张嘴正要过去说些什么,被一旁的秋纭一把给抓住了,她给了卉儿一个眼神摇摇头。
陈青醁倒好了药,无视几个丫鬟错愕的目光,放好罐子,然后伸出手一圈圈挽好了袖子。
几个丫鬟看着她挽好袖子后端起药碗,一言不发撩起帘子又走进了里屋。
卉儿傻傻地转过头对秋纭说:“这些活难道不是咱们做的么?”
秋纭忍无可忍的在她额上戳了一下,“你,你就笨死算了。可别叫我再看到你这傻子样。”
陈青醁端着药,等走到床边时,才发现偏过头来幽怨哀伤瞪向自己的秦大小姐。
陈青醁一顿,便在桌上放下了碗。
“玉甄,既然你下辈子不愿见我,那咱们这一世便好好的。毕竟是我招你在前,若是他日将堕入三途,那么这所有的罪业和轮回报应就该让我一人承担。”她眼中目光闪过一丝温柔,口中却淡淡说道。
秦玉甄有些恨恨地看着她。
陈青醁心中平静,她动了动嘴角,一边脸上现出了浅浅的酒窝,“既然这样,那咱们便试看天命吧,你,你若想怎么样,咱们便怎么样。”
“……”
“这药温的刚刚好。”陈青醁道:“来,我扶你起来,咱们把药喝了。”
秦玉甄一双杏眼依然瞪着她。她全身虚弱,也没心思再说多少话出来了。
陈青醁把帐子重新挂了挂,然后弯下腰来,“我把枕头给你垫高些,你也好靠着些。”
她伸手绕过秦玉甄的脖子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正要腾出一只手来垫高绣枕,却冷不防自己脖子根上传来一阵疼痛。
秦玉甄的头靠在她肩上,既然就势,她一张嘴便咬在了陈青醁的脖子上,像是积蓄了所有的恨,她的牙齿紧紧咬着陈青醁不放。
“玉甄?”
其实这点疼痛对于陈青醁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秦玉甄病了这么久,体虚气弱,便是她用尽全力也没多大气力。
陈青醁收回手,静静地等着她松口。
陈青醁一只手扶着她的腰,秦玉甄微微温热的唇贴在她肌肤上,一头凌乱的头发缠在了她的身上。
久久之后,终于气力全无的秦玉甄才慢慢松开了嘴唇。
此时两人姿势亲密无间,秦玉甄软软地伏在她身上,已经虚弱到极点。
“玉甄。”陈青醁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将她轻轻放下,“我一直都会在这里,你若是要恨我,等你病好了,你想怎么报仇都可以。你看,这样可好?”
秦玉甄孱弱不堪,脸色苍白如雪,她躺在枕衾上,半垂的目光依旧粘在陈青醁脖子那发红的一块上。
“是么?陈青醁,那你可要等着了。”
陈青醁手上一顿,她将被子拢好后才把药端了过来,“只是,咱们要先喝药,这样你病才能好的起来。”
61你刚刚去哪了,这么久?
屋中散发着一股清苦药香; 陈青醁坐在床沿边上; 一手握住勺柄舀了一勺汤药; 吹了吹; 便侧过身小心送到秦玉甄的嘴边。
“这药味苦了点,不过温的刚刚好,你慢点喝。”
秦玉甄靠在枕上; 见她这般殷勤,一双清冷的眼睛终于泛起了浅浅涟漪; 她张开唇,就着勺子缓缓将药含入了口中。
陈青醁一手执勺一手端着碗; 看着那黢黑的药汤一点一点的进了她的唇齿间。
她低头; 拿勺子在碗里搅了一圈; 然后一口一口喂着秦玉甄。
这药确实苦涩; 大概是长久没吃东西脾胃不适的缘故,秦玉甄蹙眉忍着苦味咽下了几口后; 生生被那苦涩逼的一双眼皆是濛濛烟水色。才喝了半碗后,她就怎么也不肯喝了。陈青醁无法; 哄着她又喝了两口,这才放下了碗。
她起身倒了碗水; 待秦玉甄漱完口后; 便慢慢扶她躺下,“你先好好歇着。”
她神情温柔,伸手拢了拢秦玉甄的头发,“你放心; 我就在这里。”
秦玉甄躺在软枕上,神思疲惫,她看几眼陈青醁,没多久,便阖了眼帘沉沉睡了过去。
……
外面风凛冽冰冷,夜色深沉如墨,那风从树石间呼啸着穿过后打在窗上沙沙响,屋内暖香氤氲,陈青醁静静地看着被下的人。兜兜转转,自己究竟还是放不下她。这一夜,十年,或是一辈子,岁月那么长,她会不会像这样一直陪着她?一直陪着她到老。
亥时正的时候,秋纭打了帘子进来,她见秦玉甄已经睡着,便轻轻地揭了火盆上的铜盖重新添了几块炭。
“姑爷,你看,要不你去歇着吧……”
“这里我守着就行。”陈青醁轻声道:“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们。”
“哦。”秋纭应了一声,端着那剩的半碗药退了出去。
床上的秦玉甄憔悴疲倦,她呼吸轻轻浅浅,四周一片寂静,陈青醁坐在床边,就这样一直守到了孤灯半灭。
这天晚上东院的丫鬟婆子知道了姑爷重新回到了秦府,到第二天一早时,这姑爷在大小姐闺房守了一夜的事,几乎整个秦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晓了。
第二天辰时还没过,前院一个通事小厮就恭恭敬敬侯在东院门外了。
秋纭早上打廊下一过,那小厮便赶着上来道:“秋纭姑娘,姑爷可起了?老爷叫我来请姑爷去一趟。”
秋纭昨晚后半夜在外间侯了半宿,这会儿精神很是不济,“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去告诉姑爷。”
她说完后,便叫住一个小丫头,“你们谁去南院了,姑爷的衣裳怎么还没取来?”
“秋纭姐姐,卉儿去了,想来应该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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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依旧还是之前那样,曲廊华堂,亭榭廊槛,宛转其间,除了路边新种了一些四季花草外,其余的并没有多大变化。
陈青醁出了东院门,顺着一条白石路前往前院。熟门熟路的上了曲廊,走过一道拱门,没费多久时间就到了前院的正厅。
前院这边清幽静谧,秦仲崑焦灼在房内踱着步,身为人父,他这段时间心力憔悴,整个人看上去已苍老了许多。
陈青醁进了正厅,依旧一惯的从容道:“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