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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吧你。就你。嘁。”大吴不屑冷哼,脚下加快步伐,“这事用不着你,少给我添乱。”
男生烦躁地抓抓头皮,大声喊:“总有天你会来求我。”
大吴翻了个白眼。
待脚步声远去,星琪踢踢腿,扭扭腰,活络完筋骨,扭头望了眼不停揉耳朵的侦探,道:“不用解释了,你是故意的。”
她竖起拇指,“我家侦探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之外。”
不然怎么解释随便去个地方都能碰到关系人且收获重要线索。
侦探不想理她并给了她一个后脑勺。
星琪自娱自乐的愉快心情持续了大约三刻钟,中途与夜间运动的男女狭路相逢耽误了一会儿,因此扫描完缓坡前方两三百米的两个洞穴,两人便匆匆回赶。
离黢黑洞口还有段距离,动物的粪便腥臊及潮湿腐烂的恶臭混合在一起冲破阻塞的鼻腔,直冲天灵盖。
在里面呆上两三分钟,就和不小心掉进农家堆肥池一样,浑身染满臭味。
出山路上星琪一直抱怨蝙蝠好可怕,侦探道:“说了不用你来。”
“不,我不是怕。”星琪拿开手,用嘴换了口气,重又捂上,“臭。”
很奇怪,不知是不是大脑正进行自我修复,最近她的嗅觉听觉愈发灵敏,但承受阈值大幅降低,动不动就想跟侦探撒个娇卖个可怜。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侦探,“不能呼吸了。”
侦探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
星琪试探性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见她没反应,接着食指和中指比出行走的姿势,翻过衣领,穿过头发——
“尚星琪。”
星琪鸣金收兵,心情一落千丈,“你不喜欢我。”
心里咕嘟咕嘟冒着泡,但侦探今晚异常沉默,她没话找话道,“我这水平不去演戏是不是可惜了?”
侦探给兔子一个“你真有趣”的眼神,拎起她一条手臂,解开袖口的荧光线封贴,指引接她们的车辆停到合适位置。
去镇上民宿洗了澡换好衣服,给侦探吹完头发,星琪先一步冲向楼梯。
被侦探捏住兔尾巴尖儿,“站住。”
星琪不解,“怎么了?”
“你晚上住这里,不用回村里。我让老板娘烧了姜汤,一会儿你喝了再睡。”
“你呢?”
“我过去。”
“您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星琪奇道,“不怕我跑了?”
侦探抱起双臂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可以试试。”
星琪转了转眼珠,计上心来,“我现在是云瑶的贴身助理,我得做好我的工作,万一……”
“没有万一。”
话刚说出口还没落地,两部手机同时一震。
扫完屏幕推送,星琪和下了一个台阶的侦探平行对视,心想:这个乌鸦嘴该算谁的呢?
云瑶出事了。
晚上接着下午那场拍摄。
云瑶饰演的铁匠女儿阿竹离开家门,在江边独自徘徊,遇到了方菲饰演的义军志士——身怀绝技的女侠客霜鸣。
方菲的发挥很稳,可能是她太稳,云瑶的表现总是不尽人意。
NG了无数次,镇场的许老师不在,王伦急昏了头,让两人角色对调。
虽说是导演临时安排,方菲的即兴发挥非常亮眼,达到乃至超出王伦的理想效果。
反复看了几遍,王伦当场跟编剧商量要么大改剧本,把方菲的女侠客提为第一主角,要么让方菲来演女主阿竹。
然而方菲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
方菲恳切地阐述理由:首先,云瑶主演是和光三老板定下来的,既然是顾总选的云瑶,自然有她的考量——云瑶有武术和舞蹈基础,电影后半段有大量武戏;其次,云瑶比她年轻两岁,人还年轻,遭遇糟心的恐吓事件,心态不平可以理解;最后,她是女二,没有导演和主演担负那么大的压力,因此能够正常发挥。
一席话说服了王伦,给了云瑶莫大鼓励。
王伦给云瑶放了半小时假,让她调整状态。
云瑶却不愿放松,她偷偷溜去演武场,想借练习自己擅长的武戏找回点自信。
不料,道具竹刀开裂,小臂上划了一道近三公分的伤口。
“没有恐吓信,我们肯定会把这件事当成意外。”王伦戴着大眼镜的脸上沁出汗水,脸色蜡黄,“竹刀哎,比咱们用的筷子还光溜,偏偏就那一把被阿瑶选中了,偏偏就在她练刀的时候裂了。就算人干的,他/她怎么能那么会掐点?”
正如王伦临时起意互换角色,云瑶也是心血来潮,一时冲动。
谁都不知道云瑶会去练武。
为《竹与刀》打造的金属管制道具派专人看管,每天早晚检查。
但一堆打磨过的竹刀实在算不上危险品。
如果没有恐吓信,云瑶恐怕只能自认倒霉。
有了恐怖预告,就另当别论了。
王伦向许老师的特别助理大倒苦水,星琪东张西望,没找到云瑶和小冯。
“回宿舍了,今天不拍了。”问及云瑶去向,导演这么回答,“哎,小尚,你晚上去陪陪阿瑶吧。许老师说你有几把刷子呢。对,她让你来不就是保护阿瑶的吗?”
星琪一想也是,爽快地应完“好”,方才想起来什么,去看侦探——这时是夏特助。
夏特助不动声色,看着王伦指指外面。
王伦不懂察言观色,星琪只得翻译成好言好语,送他出去。
关上门,星琪笑嘻嘻地问:“您有什么指示,夏特助?”
夏特助没答话,解开了第一颗纽扣,微微转过头。
星琪:“?”
“给你……”看星琪没领会,夏特助踌躇着解释,“那个一下。”
随即补充道:“就一下。”
星琪愣了愣,生怕她反悔,二话不说扑上去,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头埋在颈窝,东嗅嗅西嗅嗅。
只要肺活量够足,一下足够天荒地老。
“喜欢。”
星琪沉浸在提神醒脑的檀香和玉兰香中,起初没意识到是夏特助在说话。
“不止是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
☆、欲求不满(5)
生物钟提醒星琪该起了; 然而意识模糊; 困得睁不开眼; 雨声淅淅沥沥,决定偷懒不去晨跑。
她昨晚在云瑶卧室一墙之隔的小厅打的地铺; 被蚊子叮了一夜。
回笼觉没能睡多久,敲门声响起; 小冯房间没动静; 星琪只好爬起来去开门。
来的是剧组医护人员,确认过身份,星琪放人进来; 打着哈欠去叫云瑶。
清早温度较低,拖拖沓沓走出卧室的云瑶内穿无袖雪纺衫,外套斜挂在左肩; 敞露半边肩膀和受伤的右臂,眼圈青黑; 眼睛爬满血丝。
云瑶静态柔弱文气; 为了更符合角色设定,近段时间坚持增肌训练,成果不错; 体形瘦而结实; 抱着右手的左臂线条明朗,多了几分果敢坚毅。
但外表再坚强,从恐吓信到因竹刀迸裂受伤的连番轰炸让云瑶身心俱疲。
演员很重视形象,医护做清理时; 云瑶不停看伤口,问医护会不会留疤,和小冯抱怨影响拍摄怎么办。
小冯的口拙是对所有人,翻来覆去只说“没事”、“没关系”。
星琪瞄了眼,伤口和夏小珘上次受伤的位置相近,总长三公分的外伤并不连贯,看不出多深,没缝针,应该还好。
心说夏小珘伤那么重却藏着掖着,不仅不喊痛,还反过来安慰她。
想到这里,星琪心脏某处轻轻一抽,涌上一阵感同身受的刺痛,就更看不得漂亮的女孩子泫然欲泣,劝慰她道:“将来这件事可以放进花絮呀,是你拼搏努力为电影流汗又流血的勋章。”
云瑶眼睛一亮,看向小冯,“不知道导演会不会……”
小冯正拿着手机听语音,似乎没听到她说话。
云瑶刚点起的兴奋暗淡了,泄气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要麻烦导演了,这段时间给王导他们添的麻烦够多了。”
倒是医护边收拾东西边道:“合作工作嘛,都是互相添麻烦。你注意别碰水,好起来很快,保养好不会留疤。”
云瑶连声说着“谢谢医生”、“辛苦医生”,送医护出了门。
星琪看看她,看看小冯,哪里有点说不上来的古怪。
听外面雨声小,她和云瑶道:“我带了特别好用的药,一会儿我去问问医护好不好用,好用给你换这个。”
看云瑶眼睛有点红润,星琪笑眯眯道:“哎呀,好看的姑娘梨花带雨也是极美的。”
云瑶“噗”地笑了,擦拭眼角,“谢谢你。”
星琪摆手,“谢什么,应该做的。”
一阵风跑回小竹屋,里里外外找了圈,夏特助起了一阵子,头发干净利落地扎在脑后,在屋后平台上,见星琪,淡淡一笑。
夏特助在的地方,天晴日朗,晨风微醺,空气甜得让人口干。
星琪凑上去啄一记,“早啊,我喜欢也喜欢我的夏小珘。”
夏小珘:“……?”
星琪改口:“早安,喜欢我的我爱的夏小珘。”
夏小珘转身进了室内。
视线从她白皙中透着薄粉的颈子扫到泛红的耳尖,星琪心痒痒地刚要进去,上方冷不防响起口哨声和“嘎嘎”的怪笑。
“兔子灵光的嘛。”
星琪吓一跳,注意力都在夏特助那里,也没想到有人一大早爬房顶。
和光二老板陈溪扎着冲天鬏,大清早只穿了工字背心,看上去十分凉爽。
星琪想问她怎么在这儿,转念一想前后两个村都是和光地界,象征性地问:“陈总昨晚没回镇上啊?”
陈总贱兮兮地说:“没啊,跟小夏睡的。”
星琪怔了下,还没领会她的潜台词,房子里咕噜噜滑出一只硕大背包,上面放着卷没捆好的睡袋,背包将停未停,睡袋先掉下来。
不言自明。
陈总昨晚跟她一样,打的地铺,睡的客厅。
陈总不满道:“干嘛一个一个都这么翻脸不认人?”
星琪忍住没笑场,丢下陈总和背包进竹屋。
夏特助不冷不热道:“陈总犯了原则性错误,半夜被赶下床了。”
星琪好奇问:“什么原则性错误?”
夏特助瞟了眼门口收背包还喋喋不休的陈总,“和候选演员独处一室。”
星琪了然:“潜规则。”
“喂喂喂!别胡说!别他妈传谣!”陈溪跳起来,紧张地东张西望,转到南边,看到进门的顾盼瞬间定住,骂骂咧咧,“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不知道哪个瘪三瞎瘠薄乱讲,妈的,牙给孙子卸了。”
最后两句星琪被夏特助捂了耳朵,没听清。
她扒开手,回头问夏特助:“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顾盼抬脚跨过睡袋,阴着脸,“女主是陈总捧的新好呗。”
星琪:“哈?”
“我没有不是我别瞎说,”陈总否认三连,“选演员我从来不参与。”
顾盼一面低头发信息,一面呵呵冷笑:“那怎么没人拍到我跟新人前后进一个房间还关门?”
星琪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吵架。
顾总得理不饶人,一心两用,损话一串一串飞出,但不怎么看对方。
星琪不禁猜测她恼火的对象并不是陈总。
陈总显然落于下风,围着顾总使出浑身解数哄她,拍胸脯保证一定是误会,她最不齿潜规则,而且从良多年。
星琪碰碰夏特助,“陈总以前不良记录很多吗?”
“确切数字不清楚。”夏特助用陈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