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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着顾卿音,也正好能让她缓解一下那样的干渴。
银丝勾起,顾卿音往后抬了抬头,望着钟书谨眼中的那一汪春水,沙哑地重复了一遍:“喜欢我吗?”
钟书谨努力地仰起了头,追逐着那片能解她干渴的甘泉,口中含糊应道:“喜欢…喜欢卿卿……”
顾卿音的眼中漾起了浓浓的笑意,伴随着那抹笑意的,是更加浓郁的欲望。
“我也喜欢你,阿谨。”
就算明白,如今的钟书谨心智并不全,此时她所说的喜欢,与自己所说的喜欢,或许并不相同。可顾卿音还是愿意自欺欺人的选择了相信她们两人所说的喜欢,是同一种意思。
细密的吻,已由钟书谨的嘴角往下移去,落在了那精致的锁骨之上。
轻啃舔舐着。
“嗯…”
钟书谨被激的弓起了脚背,轻吟了一声。
这样的厮磨,已将钟书谨所感受到的刺激调到了极致,惹得钟书谨微微的扭动着。
“唔…卿卿…好难受……”
下身涌出的热流,让钟书谨觉得有些难受,那种难耐之感比原先更甚了。
那是一种,很空虚的感觉,令钟书谨觉得有些无措,她只能揪住顾卿音身上的衣衫,寻求着一个依靠。
听到钟书谨说的话,顾卿音的吻,又往上移了移,在钟书谨的颈间来回游移着,低声问道:“嗯?哪里难受了?”
而她的那只手,却是已经覆上了钟书谨的胸口。
轻揉慢捻着。
“嗯哼…”
钟书谨咬了咬自己的唇,眼中满是涟漪。
“那里…就是那里…难受……”
就算这话有些难以启齿,她还是对着顾卿音老实的说出来了。
未经人事的身子,比顾卿音想象之中还要敏感。
只这么撩拨几翻,便已经烫的不像话了。
顾卿音安抚似的亲了亲钟书谨的嘴角,手往下移,钻入了钟书谨的亵裤之中,触着那一片湿润的秘境,哑声问道:“是这里吗?”
钟书谨倒吸了一口气,呐呐的“嗯”了一声。
顾卿音舔了舔唇,在那秘境之外抚弄了一圈,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湿润涌流而出,浸满了她的手心。
“嗯…哼…”
此刻钟书谨那半阖着眼的迷离模样,更是让她激动不已。
她坐起了身,除下了那条被染湿了的亵裤,定睛观望着那幅美景。
含苞待放的花儿,已染上了诸多蜜汁。
花心微微张开,粉嫩的花蕊似乎正在等待着她的采撷。
没有犹豫,顾卿音便已俯首,用她的唇舌去汲取那香甜的花蜜,采撷着那诱人的花儿。
正好解了她的口干舌燥,也填了身下那人的空虚。
徜徉在这样一片花海之中,极易让人迷失自己。
两人,都已迷失了在这片花海之中,一则是寻求那香甜的源泉,一则是寻求那空虚被填补的快感。
满室只余粗重的喘息声。
云雨初歇,钟书谨已经有些瘫软了。
而顾卿音却是比原先更精神了,她的脑袋已从钟书谨的身下移到了她的面前,方才那带着钟书谨登顶的香舌,已经与她的小舌缠在了一处。
尝到了那腥甜的味道,钟书谨一扫疲惫,细细吮吸着顾卿音的舌尖。
那是,方才卿卿尝过的味道么?
唇舌未分,身下的空虚,又已被填满了。
不再是舌,这次,已被顾卿音换成了手指。
初经人事的身子,还未曾感受到疼痛,便已被送上了巅峰。
情迷之时,钟书谨恍惚的听见了顾卿音说的一句话。
“阿谨,日后,你便是我的妻了!此生,我定不负你!”
几番云雨之后,钟书谨已不胜娇困,竟恍惚地睡着了。
闭眼之前,她只想问顾卿音一句:那日后是不是便能唤你娘子了?
然而,钟书谨还未曾问出来,便已然入了睡梦。
擦拭完钟书谨的身子后,顾卿音才躺在了她的身边,将人拥入怀中,朦胧睡去。
指尖上的点点猩红,已成了她梦中那盛开的桃花。
床上那两名身子妙曼的女子,交颈叠股,相依相偎,用这满室春光,与窗外那严寒风雪叫嚣着。
食髓总是会知味的,自从初次共赴巫山之后,顾卿音便恨不得日日拉着钟书谨一同做这耳鬓厮磨之事。
只是因着家中还有另外两人,顾卿音倒也没有太过疯狂,只在夜里入睡之前,尝一尝那等香艳滋味。
幸好,没过几日,柳三娘便来向顾卿音道别了。
虽然冷韶英还未醒来,可那面色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在顾卿音再三保证人一定不会有事的情况下,柳三娘便决定了要把人带回沧浪阁。
有人伺候的日子,总比她独自一人留在这里伺候冷韶英以及顾卿音那两个小女娃来得好吧?
直到她们走了,顾卿音才松懈了下来,毕竟,这几日她总是在提心吊胆,日日防着钟书谨去冷韶英的房里,就是怕冷韶英若是突然醒来会认出钟书谨,亦或是钟书谨再次头疼想到冷韶英是什么人,因而恢复了那些被遗忘的记忆。
她害怕。
她怕钟书谨恢复记忆之后,便不是现在这个任她哄骗的傻姑娘了,便会离她而去了。
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想钟书谨能够记起那些事情。
在这一日又一日的相处之下,她早已忘记当初愿意救回钟书谨的初衷了。
紫藤绕?
师傅的下落?
早就被她抛之脑后了!
明知美色误人,她还是被这美色乱了本心。
冬日天寒,无人愿意出门受寒。
整日窝在家中,自然会开始过着那种没羞没臊的日子了。
床榻上,窗台边,书桌前,浴桶中,厨房内。
这间药庐,处处残留着她们二人的痕迹。
这样的日子,总算是顺利的坚持到年关了。
期间,除了柳三娘偶尔来几趟,给她们送送物资,同她们喝喝酒聚一聚,基本上她们都是没什么别的事情了。
柳三娘陆陆续续带来了一些消息,而顾卿音却是没敢让钟书谨知道。
柳三娘说:“她醒了,醒来之后竟然还把我打了一顿!居然说我故意给她下毒?你说我是不是太委屈了点?”
柳三娘说:“这几日总是被她追着打,所以我才来你们这里躲躲缓口气的!真是的!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女人呢……”
柳三娘说:“青阳门门主太卑鄙了,竟趁着这大雪天带着各大门派攻上血炎教了,血炎教群龙无首,情况好像有些不大妙啊。”
柳三娘说:“她走了,回血炎教御敌去了。身边突然少了个人,好像有点不大习惯呢。”
柳三娘说:“小顾子,你真的,不打算把人还回去了么?”
送走柳三娘后,顾卿音伫立在院门口垂眸沉思。
把人还回去么?
如今,让她如何能舍得?
不知在原地立了多久,待顾卿音回过神后,肩上发上皆已落满了白雪。
回身之际,那即将落在她头顶上的雪花已被一把素伞挡了开来。
“卿卿!你怎么傻站这里淋雪啊!”
那个执伞之人,此刻正气呼呼地鼓起了脸。
气什么呢?
定是气她不自爱吧?
顾卿音勾起了唇,掩下了心口的酸涩,往前踏上半步,用力的揽住了钟书谨。
钟书谨连忙抬高了那只执伞的手,将伞遮在两人头顶,而另外一只手却是有些无措地拍了拍顾卿音的背部。
“卿卿?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突然想要抱抱你了。”
顾卿音贴着钟书谨的耳朵微微蹭了蹭,心下却是暗叹一声:阿谨,对不起,就当是我自私一回吧。
血炎教地处高地,地形易守难攻,周遭机关障林比比皆是,此番被攻,若是死守,定然能够耗得敌方精疲力竭。
这些,顾卿音是知道的。
毕竟,若是没有两下子,这样的魔教又怎能屹立武林数百年之久呢?
她知道,此次,柳三娘之所以会说他们情况不大妙,正是因为此次他们丢了教主,人心散乱,柳三娘想要她把人还回去,便是想要钟书谨回去稳固人心。
若是稳了人心,此番血炎教定能够反败为胜。
然而,顾卿音却是选择了要自私一回。
她自私的选择了要将钟书谨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人之事,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也不想去管那么多。
“早晨的时候…不是…不是刚抱过吗……”
钟书谨的脸色有些发红。
听到钟书谨那扭捏的话语,顾卿音倒是欢畅了不少。
是的,早晨,她们才刚经历了一场缱绻的温存。
可是,就算如此,顾卿音还是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她轻轻在钟书谨的侧脸印下了一吻,方把人松了开来,将她往回牵去。
“好了,快去收拾收拾,村长邀请大家一同吃年宴,我们可别去迟了。”
每年到了这大年三十,村长都会在家中设下宴席,邀请全村村民来此共用年宴,热热闹闹的过上一个大年。
今年也不例外。
今夜,家家户户都聚在了村长这里,年宴之后,便架起了篝火,打起了大鼓,男男女女携手共舞,高歌欢唱,迎接着新年的到来。
看着钟书谨那欢畅的笑容,顾卿音也跟着弯起了嘴角。
看来,阿谨玩得很开心。
一大群人围着篝火跳了一圈后,钟书谨与顾卿音便有些累了,于是她们率先退出了年轻男女的队列,坐在了一旁休息一会儿。
在这嘈杂的环境之下,钟书谨献宝似的掏出了一个红纸包。
篝火摇曳,在火光的衬映下,显得钟书谨的脸色更加红润了,虽然这跟她原先喝了些酒也有关系。
“卿卿你看!”
“这是什么?”
顾卿音凝望着钟书谨,含笑发问。
“是村长给我们的,他说要晚上回家放在枕头底下,压岁!”
“原来是压岁钱呀。”顾卿音轻笑一声,也从怀里掏出了红纸包,递给了钟书谨:“这是我送给阿谨压岁的。”
钟书谨接过顾卿音的红纸包,有些苦恼的说了句:“可是,我还没有给卿卿准备压岁的……”
闻言,顾卿音轻笑一声,凑到钟书谨的耳旁轻声道:“没事的,有你给我压,便够了。”
钟书谨瞬间就红起了脸。
她偏头睨了顾卿音一眼。
那一眼,似娇似嗔,看得顾卿音心头大快。
忍着想要亲吻面前这人的冲动,稍稍推了推钟书谨的手,催促道:“快打开看看。”
钟书谨照做了。
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正躺在了钟书谨的手心之中,那上面,还刻了“谨”字。
望着这块白玉,钟书谨微微敛起了眉头。
这玉,似乎有些熟悉。
“喜欢吗?”
顾卿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钟书谨稍一偏头,便撞进了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之中。
“嘭!”的一声。
烟花在耳边炸了开来。
钟书谨的脑海之中,似乎也有一响烟花炸了开来。
“新年到啦!”
周围的人群,互相道贺着。
而钟书谨,却是直直地望着顾卿音的眼眸,望着她眼眸之中那倒映着的花火。
以及,那占据着她眼中大半位置的自己。
那个自己,已经不是顾卿音身边的傻姑娘了。
她知道了,她是血炎教教主,钟书谨。
“阿谨,新年快乐!”
伴随着那温柔声音的,是印在自己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