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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景和把手垂了下去,她的睡衣领口是V领,把她的形状漂亮的锁骨露在空气中。
她摇了摇手中的盒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又问我:“还是不要吗?”她叫我,“陆枝。”
我扬了扬唇,转身就走。
她把我骗过去这个行为使我感到难受,并且逐渐焦躁烦躁。
到了楼下上了车,我狠狠地拍了下汽车方向盘,手掌的疼痛感格外清晰。
我垂下头,吹了吹两旁的头发,又吐了一口气才插上钥匙驱车出去了。
施景和出差给我带礼物,我很感激,并且于情于理都是我该谢谢她才是。
可暂且抛开我之后还要给她回礼这件事,她送我礼物的行事轨迹就让我开心不起来。
因为她用了我最不喜欢的方式,她将我骗了过去,真正的用意我不知道,更关键的是,她明明知道我会有被欺骗的感觉,可她还是这样做了。
她没有道歉,甚至姿态高高在上。
我狼狈离开,或者说逃走。
我觉得任务进行不下去了,施景和为什么就很喜欢用先让我栽进谷底再让我升入云端的方式呢?况且只是一个礼物而已,并没有让我有足够惊喜的感觉。
可是,我想想一千万就要弃我而去到别人的怀里,我就又压下了任务进行不下去的想法。
什么嘛!怎么可能进行不下去!
只是我需要先休息了,施景和选错方式给我送礼这件事,让我膈应了难受了,需要花时间来调节。
正好之前还愁丧的时间少了,现在刚好拿这几天来重新回到最丧的状态。
我又用工作的微信发了朋友圈,说三天内不接单,有事之后联系。
发完我就关机了,把这个手机丢在一旁。
九月已经过去了好一段时间,今天没有出太阳,窗外的天空上还布满了乌云。
像我现在的状态,心里也全是乌云,没有阳光照耀没有凉风吹拂。
我安静地屈着膝,脸埋在上面,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最后竟然就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谢莹已经工作回来了,雨也下了起来,窗外一片漆黑。
谢莹敲了我的房门,得到我的允许以后她开了门,接着因为黑暗的房间给吓了一跳。
她小声问我:“枝枝,开灯吗?”
“开。”我状态还是没有恢复过来,轻声回答。
我睡着的时候是躺在了床上的,没有盖被子,所以准确地说其实我是被冷醒的。
现在倒是进了被窝躺下,睁眼闭眼都是一样的黑暗的风景。
她担心地问我:“你吃饭了吗?”
“没。。。。。。”
谢莹走到我床边,她坐下来,撑着身体,看着我:“点外卖吗?或者我给你做。”
谢莹跟我不一样,我是个厨房杀手,她就会很多,有时候我们也会在家里做菜,当然,全是她做的,我就负责打下手,可即使是这样,我也是帮倒忙。
突然想到这个,我觉得我好没用。
更丧了。
我嘴唇动了动,说话都带了点哭腔,我喊她:“莹莹。”
得到她温柔的一声回答后,我把脸贴在枕头上,带着浓浓的鼻音:“人生没有什么期待可真是。。。。。。”我努力呼出一口气,“太让人无奈了。”
谢莹的神情我看不见,但我感受到了她的安慰,她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轻轻拍着,暴躁的谢莹不存在,此刻她是温柔的谢莹。
她说:“我也有很消极的时候,在那时候我唯一的期待就是美食和。。。。。。”她顿了下,“李子,甚至李子也不起作用,因为他有女朋友,除非我能够等到他分手。”
她接着说:“所以美食成了我唯一的期待,我就会想着研究很多吃的,长此以往,我的厨艺也得到了进步。”她还在拍着我的肩,“所以你现在已经饿了,我给你做点东西?”
我以为我现在已经足够坚强甚至百毒不侵,可每次很丧的时候,我都是这幅鬼样。
一个人在家发呆、睡觉,忘记吃饭忘记喝水,也忘记跟外界联系。
像是被困在了监/狱里,四面墙壁冰冷无比,只有一个小窗口给我通风供我呼吸。
外面的五彩缤纷的世界都看不见,静等着死期的来临。
冰箱里一直都有食材,谢莹认真选了选,最后选择给我做一道红烧牛肉。
我在客厅看着电视,外面的雨声已经小了下去,但风还在吹着,窗帘一直在摇。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一部古装剧,女主是当下口碑最好国民度也最高的当红小花祁斯乔。
我没有追剧的习惯,电影倒是偶尔会看看。
因此这部剧已经播到了快大结局了,我现在才开始看第一眼,之前微博上冲浪的时候倒是看见过很多截图和视频,但我也没有点开。
祁斯乔主演的剧收视率都不低,这部也不例外,我看着看着心里生出了一个想法:什么时候去机场接机或者送机一下祁斯乔就好了。
我到目前除了当水军以外,还没有在其他时候去机场接机过,想要哪天无偿去当下“水军”试试,即使祁斯乔这样的咖位根本用不着水军。
看了会儿,我起身去厨房,看谢莹做菜做的怎么样了。
她家里自从有了她弟弟以后,只要在家,几乎都会让她做饭,谢莹之前就不止一次给我埋怨过,她家里惯着宠着她弟弟越来越过分了。
可她的话又没什么重量,说了还要被骂,换来的也只是家里人越来越多的厌烦而已。
现在她搬出来,也没有经常下厨,因为她觉得她在家里做过太多次了,现在想要好好享受一下。
上次下厨是什么时候我忘了,反正此刻红烧牛肉这道菜的香味已经侵入我的鼻息,我的肚子开始跟它打招呼。
我倚着门,赞叹不已:“莹莹,你做菜真的一绝,以后你要是不做这工作了,都能开饭馆了。”
她转头望着我,笑了:“可以啊,老板厨师服务员都只有我一个人。”
我拍了下她肩膀:“我可以当个会计。”
大学期间我学的专业就是会计,还去考了证来着。
毕业后我也从事过半年这行业的工作,但在之后我就没有再继续了。
所以我现在二十四岁了,在现在的接单行业才工作了两年而已,在那之前我还在公司上班,是一个朝九晚五,哦不……有时候还要加班的上班族。
没多久,红烧牛肉就被端上了餐桌,我盛了两碗饭到桌上的时候,谢莹已经把水给我接好了。
可能真的是美食起到了效果,我的情绪终于要好一点了。
一边吃着我一边又觉得自己幼稚,都多大人了还要朋友来哄才能从某种状态中抽身。
不喜欢麻烦别人的我,却在这时候总是让别人辛苦。
我开始感到抱歉起来,但我没说,只暗暗地想在以后可以在某些时候帮到谢莹。
如果她需要的话。
“枝枝。”谢莹喝了口她的可乐,她找着话题,问我,“你还在做施景和的那个任务吗?”
听见这个名字我一愣,咬着牛肉的动作都放慢了,最终点了点头。
她找错话题了,但不是她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
自从前晚没有跟施景和和猫猫说再见就离开以后,两天过去了,我们再也没有互发过消息。
不论哪个角度看,其实都是我的原因,因为我太过矫情,从一开始就是。
而且本来……施景和没有痛经的话最好,可我却因为被她欺骗,而忽略了这一条信息。
况且……如果我一开始就说“要”而不是三番五次地拒绝的话,可能就不会有这样尴尬的僵硬的后续。
我把肉吞进口中,又把眼睑垂了下来,疲惫感如潮水一般向我袭来,我耷拉着脑袋,正想说些什么,谢莹就用公筷给我夹了一块肉到碗里:“先别想了,吃饭吧。”
我抿着唇点了点头,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我这个状态持续了三四天,期间小绪来看望过我,给我带了零食水果等东西,他一边给我洗水果一边唠叨着说让我一定要注意身体,不然以后做攻的话体力不够。
“。。。。。。”我眉心跳了跳,“这就是你现在当攻的理由?你咋还反攻上瘾了?”
明明之前还在说自己含泪做0,结果现在还在跟我讲做攻的体力需求。
小绪手里端了一万枣出来,我在家过得糙,他就不一样,来我这就算是出远门了,早上花了大半个小时收拾自己的脸,又花了半小时自拍,满意了才来看我。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以为跟小绪姐妹情深,结果原来我只是他化妆自拍的理由。
“枝枝。”他坐在我旁边,神色变得忧愁起来,“我再不多/操/操/他我怕以后就没时间了。”
我表情一怔,看着他:“你爸妈又催你了?”
“那倒不是。”他摇摇头,语气无奈,“是他家里催他了,说他二十八岁的人了,今年必须结婚,争取三年抱俩。”
他对象比他大几岁我们都知道,以为对方不会有来自家庭的压力,没想到还是有。
我同情地叹息一声,小绪勉强地笑了下,他往自己嘴里扔了一个枣,含糊不清地问我:“枝枝,你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
自从跟初恋分手以后,有好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谈恋爱,对其他人提不起兴趣。
再到后来,我谈恋爱也是跟男生,如果追求施景和的任务如果成功的话,那么她就是我的第二任女朋友,如果找男朋友的话,那我就不知道第几任了。
我把脑袋往后仰,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说:“我也不知道。”我还是没有告诉小绪我在做任务,“可能半年内吧?”
“这么确定?”
我看向他的眉眼:“哪儿确定了?”
“你都说时间了。”他兴致昂昂,“有喜欢的对象了吗?”
我笑:“我情感功能破损,你觉得呢?”
他不做声了,轻轻叹息一声,长久的沉默过后,他对我发出祝福:“枝枝,你会遇到你喜欢的也喜欢你的人的。”
我弯起唇角:“是吗?”
还是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我,但我无心无暇再去想。
我现在这个状态肯定是不行的,我得工作我得努力,只要忙起来了,我就不会去想那么多。
施景和的任务我必须得上心了,我不能就这样弃之不管。
总不能我什么也没做,施景和就喜欢上我了吧?看她那样就知道她心思多,想要攻略她不可能那么容易。
她不可能没有别的追求者,而一直保持着单身的理由不就是因为她太难搞了吗?
真的难搞,让我头疼。
可难搞是一回事,我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上次的事情反正前看后看都是我的错,那我索性放低姿态,去找她道个歉,顺便还要请她吃饭道谢。
还是那个理由,因为金琳的事情。
想起来,金琳在这几天也给我打过电话,说她想要考大学,本身她以前成绩也不错,后来才下滑的。
我给她鼓励,让她加油,最后挂了电话的时候,我才觉得松口气。
哎,这种售后服务我再也不想有了,感觉自己多了个妹妹。
虽然我是羡慕施景和有猫猫这样的可爱妹妹,我也希望在之前我也有个兄弟姐妹,但不是现在这样的啊。
少女青春期的许多心事不敢告诉爸妈告诉朋友,只有告诉我这个陌生的可以理解的“表姐”,关键是我还得努力适应这个新的身份,不然金琳本来就脆弱的心灵又被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