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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下山比上山快了不少,洛栖与夙卉及幻竹很快回到了风阳王府的马车上,待她们坐好后,马车缓缓行驶,一行人便打道回府。
洛栖抱着吱吱坐在里面,吱吱坐在她的腿间,探头出来,四处张望着马车内景,一副好奇的模样,洛栖怜爱地摸着它的小脑袋瓜,她唇角微微勾起,心情愉悦。
吱吱那可爱的模样,惹得夙卉也想去摸摸,可是每每她的手刚伸过去,它就灵巧地躲开了,气得夙卉鼓起了腮帮子。
“姑娘,吱吱它区别对待我们。”夙卉嘟嘴告状。
吱吱却不理会她,只是用脑袋蹭了蹭洛栖的衣衫,发出吱吱声,似撒娇状,“呵呵!你又何必跟它置气,它或许是与我投缘呢!”
“姑娘,小卉不敢!”洛栖平日对她太好,总让她忘记自己的身份。
“呵呵,无事!吱吱往后还要你两人帮着照顾呢!”洛栖笑着说道,这也是事实,照顾它时她不可能事事躬亲的。
“是。”夙卉喜滋滋地应了声,得意看着可爱的吱吱,心想以后有的是机会揩油了。
马车驶出半个时辰左右,洛栖觉得肚子有些饿,便令夙卉把桌上的糕点盒打开,夙卉递给她一块丝巾,她用丝巾垫着手拿起一块茯苓糕,咬了一小口,只见怀中的吱吱伸长着脖子盯着她看。
“你也饿了么?”洛栖笑着说道,便把那块剩下的茯苓糕放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掌心,递到吱吱面前,它竟然俯头就开吃,一副饿了很久的模样,让洛栖有些哭笑不得。
洛栖手上的那块糕点很快就被它吃光,剩下一些碎屑在她手掌中,吱吱伸出小舌头舔舐,让洛栖觉得手心痒痒的,不禁被它逗乐了,吃完一块后,洛栖又拿起一个蜜饯,说道:“小卉,回府后给吱吱准备些肉食。”
“是。”
洛栖把蜜饯放掌心递给吱吱,不想这时马车突然急停,她的身子朝前一顿,手中的蜜饯掉了,只听得外面砰的一声巨响,还夹着马嘶声,她赶紧把吱吱抱住,轻拍它的背安抚着,朝车外问道:“发生了何事?”
“回禀姑娘,是一个女人差点撞上我们的马车。”夙建在前方喊道。
“开门!”洛栖令坐在马车门旁的幻竹打开车门。
车门开后,洛栖朝车外看去,她只见一匹棕色大马,背上空空的,并无什么人。
洛栖起身要出去看看,夙卉拉住她,“姑娘,还是别出去了,恐有危险。”
“无事!”若有偷袭,也不是此时这种情形,双方早已厮杀起来了。
洛栖抱着吱吱走出车厢,站在车前,居高临下地往外看,只见桃十五在不远处,弯身查看一名女子,她看不分明,只见那人的侧躺背对着洛栖,她只能看到一头乌黑长发瘫开在草地上,还有穿着一身蓝色衣裙背影。
那女子应该是从急停之下从马上摔了下去,或是骑术不好吧!这么一队人马也往上撞,洛栖心想。
夙卉与幻竹也走了出来,站在洛栖两侧,警惕地望着四周。
“小五,她怎么样了?”
那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洛栖担心她受伤了,便问了句。
桃十五站起身来,回过头,洛栖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目中也无其他神色,对地上躺着的女子也无怜惜,一派清俊冷公子形象。
“她从马上摔下来受伤了。”桃十五漫不经心地答道。
洛栖一听就要下车查看,医者仁心,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夙卉拉了拉她的胳膊,怕她有危险,“姑娘,您就别下去了吧!让他们处理就好了。”
“没事,小五也在一旁呢,能出什么事,我是医者,亲自去看看比较妥当,她躺在那一动不动的,我怕伤势过重,不及时抢救,会耽误了时辰。”
夙卉拗不过她,便让车夫放好梯子让她下去,幻竹与夙卉把她护在中间,这里毕竟不是王府,她们都不敢大意。
她轻笑,她们太过紧张了。
洛栖走向官道旁的草地,来到蓝衣女子旁边,她依然没有动弹,连痛吟声也未发出,洛栖皱眉,看来情况不太好,她把怀中的吱吱塞到夙卉怀里,吱吱很有灵性,这时被夙卉抱着也不挣扎了。
洛栖在那女子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扳过她的肩膀翻身仰躺着,只见是一名面貌秀美的年轻姑娘,她的脸色苍白,嘴唇泛白,嘴角溢出了血迹,双眼紧闭着,应是昏迷过去了。
“姑娘,你醒醒!”
洛栖试着推了推她,但那女子依旧昏迷着,若不是天冷她鼻下呼出的微弱白汽,洛栖可能认为她已经死了。
桃十五等人都围在旁边,担心这个人是刺客,佯装受伤接近洛栖的。
洛栖开始为她检查伤势,发现她被压着那条手臂已经骨折了,再搭上那条完好的手腕,为她把脉。
片刻后,洛栖皱眉,急道:“快把她抬到车上去。”
“她怎么了?”夙卉问道,她很少见到洛栖如此焦急的情形。
“你们两个,把她抬到马车上。”桃十五吩咐夙建夙木道,既然洛栖要救人,他也不好说什么,虽然他的本意是不想管这事,免得节外生枝。
两亲卫立即上前,一前一后把蓝衣女子抬进了马车,洛栖跟在后头,对夙卉说道:“她有身孕!”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啊!”
“不要耽搁了,快回王府!”洛栖说道,刚刚为那姑娘诊脉,她的脉象紊乱,沉浮不定,明显伤势不轻,而且才怀胎三月内,这段时间最易滑胎,更何况她从马上摔下,手臂及内脏都有损伤。
上了马车,洛栖把她与夙清云专用的长椅让给了那姑娘,她则与夙卉挤在边上的座椅。
马车继续行驶,一路再无它事,不到半个时辰就回到了风阳王府。
洛栖吩咐他们把那姑娘送至一笑嫣然,回到院子后,她亲自写下药方,令幻竹速速去抓药煎好。
她把那姑娘安排在二层楼阁左后边的一座偏殿,那里本是为了招待宾客而设,有大厅,卧房,一切设施都齐全。
夙卉则一直抱着吱吱跟在她身边。
一笑嫣然除了夙卉幻竹,还有两名粗使丫头,小柔,小荷,两个嬷嬷,容嬷嬷,林嬷嬷,洛栖令两个小丫头去整理卧房,又令容嬷嬷为她清理身上污渍,换上新衣,待夙建夙木把人抬进去后,她则在坐在大厅主位上一边喝茶一边等着。
一刻钟后,林嬷嬷出来禀报说那姑娘已经收拾妥当了。
“嗯,你们都下去吧!”洛栖淡淡应了声,把手中茶盏放回桌上,起身朝卧室走去。
里面就蓝衣女子一人了,她被换上了一套白色中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她头发被梳好披散在枕头上,嘴角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了,此时脸色素净煞白,让洛栖不禁去猜测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实在是个可怜的女子。
洛栖站在床前看了她很久,她在昏迷中也似乎能感到不适,眉头紧锁。洛栖走过去,她记得这姑娘受伤的左手,也是此刻在床沿侧的手,她坐在床边,伸进被褥,抬起她里侧的右手把了把脉,脉象还是紊乱,身子也虚弱得很。
洛栖叹了口气,“这孩子恐是难以保下了。”
接着洛栖检查她的左手,发现只是肩膀处脱臼了而已。洛栖掀开被子,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微微扭动双手,细细感受着,为她正骨,此时的洛栖手劲并不大,她还想找个人来帮忙,但她不放心别人动手,于是站起身一脚蹬在床沿上作为支点,用了巧劲,把那姑娘的骨头接好。
“祝你好运吧!”洛栖做好这一切后,加上上山下山,来回马车奔波,饭也没吃,她已很累了,看了一眼床上之人,便出了偏殿,回到自己阁楼休息。
洛栖回到小楼,夙卉抱着吱吱在那大厅等着她呢,桌上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食物了,吱吱一见到洛栖就一直挣扎,似要挣开夙卉扑向洛栖。
洛栖见到吱吱如此模样笑了,自己去洗手后,坐到饭桌前,笑道:“把它放到我膝上吧!”
吱吱一被抱到洛栖腿上,就用两条前腿搭在桌沿上,小脑袋探出去,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菜肴,洛栖微微一笑,夹了块鸡肉放在它跟前的碟子上,吱吱凑过去一把吃进口中,鼓着腮帮子咀嚼,一旁伺候着的夙卉被它可爱的吃相给逗笑了。
简单吃过饭后,洛栖去榻上睡了会,吱吱则窝在她旁边,洛栖觉得吱吱对她似有种自来熟的感觉,但她很喜欢吱吱活泼又温驯的性子。
洛栖睡醒时已近黄昏了,一睁眼,见吱吱不在身边,忙问道:“吱吱呢?”
夙卉一直在洛栖身边伺候着,她撇嘴道:“它呀!四处乱串去了,是个闲不住不安定的性子。”
洛栖一愣,“不会跑了吧!”
夙卉嘻嘻一笑,“开始我也担心它会跑,让小柔一直看着它,没成想它竟不出这个院子,贼精着呢!”
“那就好!”洛栖应了声,放下心来,这么可爱的小动物要是自己跑了,那得多可惜,多遗憾!
这时洛栖想起还躺在偏殿的那位姑娘,于是问道:“今日救回的那姑娘醒了吗?”
夙卉:“哦,正要禀报姑娘呢,醒了好一会了,她想见姑娘。”
“哦!那我们去看看吧!”边说着,洛栖下了榻。
她们一出小楼,只见一团白影从院墙处的山茶树丛中蹿了出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洛栖这次淡定多了,吱吱扑过来,她顺势把它抱在怀里,“吱吱,你实在是太调皮了。”随后笑着抬起一只手在它脑袋上乱揉一通。
洛栖抱着吱吱同夙卉一起来到偏殿,进了内室后,见那姑娘仰躺在床上,泪盈满眶,令人心疼,洛栖走到床边。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洛栖关切地问。
“疼,浑身都疼!”那姑娘的声音有些嘶哑,问道:“是你救了我?”
洛栖点了点头,问道:“嗯,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我好派人去告知你的家人,或者待你伤好了我便送你回去。”
“不不不,别。。”那姑娘听后连忙摇头,挣扎着要坐起来。
洛栖赶紧说道,“你有伤在身,先别激动。”她心中疑惑,难道自己去一趟水云寺,捡了一只雪貂又捡个人回来了,不禁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吱吱,它竟然也同时抬头看她,眨着一双无辜湿漉漉的大眼睛,她微微一笑,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随后,洛栖看着她说道:“这里是风阳王府,若是你暂无去处,可以先在此养好伤再说,我叫洛栖,是风阳王府的。。”洛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了,有些尴尬,“也是风阳王府的客人。”
洛栖这么说,一旁的夙卉不乐意了,急道:“姑娘您才不是客人呢,您可是我们未来的王妃。”
床上的姑娘听后双眼一亮,洛栖则面色微红,但也不争辩什么,因夙清云确实说过让她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她只是说道:“小卉,别瞎说。”
夙卉嘟着嘴,“我才没瞎说呢!本来就是嘛!”
洛栖瞪了眼夙卉,她立马闭上了嘴,小脸似吱吱一般无辜,又带点小委屈,洛栖见后心里偷偷一乐。
被她们这么一闹,床上的人也没那么激动了,当洛栖再次望着她时,她叹了口气,说道:“洛姑娘,我叫叶采文,本是凌阳城一商贾的二房,大夫人与老爷成婚多年未曾生下一儿半女,当她知道我有身孕后怕我抢了她的位置,容不下我,多次要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