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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落雁却是摇头,“没关系,以前的那些事情我也不是很在乎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吧。”
在苏落雁的叙述,那些未曾在小说里面详细描写过的过去展现在花蝶舞的面前。
苏落雁在燕飞阁的日子很难熬,熬不过去那便是死。
他们每时每刻都受着死的威胁,在白天残酷的训练后,到了该入眠的夜晚也得不到一丝平静。
巡逻的罗刹夜晚或许会来,又或许不会来。有人侥幸逃过一劫,便没有将前辈劝说不能入眠的事情放在心上,结果就是下一次在睡梦中丧命。
即使是睡觉苏落雁也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否会成为刀下亡魂。
比起直接了断的威胁,这样充满未知的死亡威胁更加的折磨人,让本就濒临崩溃的人走向崩坏的边缘。
在这里,死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要刀子一抹,便可以不用继续苦苦挣扎。苏落雁亲眼看见许多跟自己一般大的孩子因为承受不住压力和折磨而自杀。
死很轻松,活着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和苏落雁同批的一共有三百人,但最后只有四个人顺利活下来。
花蝶舞听了之后更加的心疼苏落雁,也更加坚定了她想要帮苏落雁彻底摆脱燕飞阁的掌控。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到云雾谷去,把母蛊给毁了算了。
“落雁,我们今晚就出发吧,或许能赶在云从容他们之前抵达云雾谷。”
苏落雁却是摇头,“不着急。我以前总忙着潜伏在暗处,从来没有光明正大的逛过夜市,小蝶,你能陪我吗?”
苏落雁这么一说花蝶舞怎么可能拒绝,她连忙点头,说自己愿意。
苏落雁微微一笑,眼眸深处却藏着一丝阴霾。
华灯初上,小贩叫卖,两名戴帽的姑娘格外惹人注目,然而被注视的两人都不在意。
花蝶舞想给苏落雁买点东西,但是她身上的那点银子都被自己花光了。
花蝶舞摸了摸下巴,觉得这样泡妹子是不行的。穷酸巴拉的,要出手阔绰一点才能赢得妹子的好感。她不能当那种泡妹全靠一张嘴的渣渣,所以花蝶舞让苏落雁等自己一下,她很快就回来。
花蝶舞拔下了头上的簪子,那支簪子上还有几颗成色一般的小珍珠,把这些当了,好歹也能换点钱。
那当铺老板也是个精明的,一直跟花蝶舞压价,想要十两银子将花蝶舞这支簪子,简直就是直接抢钱。
花蝶舞虽然睡得太久不太了解这些世俗的东西,但是也知道在古代珍珠可不便宜,下海取珠可是件危险事,因为技术问题养珠很难出好货,所以珍珠一直都是珍贵的,珍贵这个词也是因珍珠而诞生的。
这簪子上好歹也有三颗珍珠,不卖出个百两花蝶舞是断然不会松口的。
花蝶舞一面抹泪一面开始瞎编,说自己祖上是侍奉皇家的,自己外祖母得了宫里娘娘的赏赐,盖因太过珍贵,所以一直当作传家宝流传至今,若不是家道中落,为了给那年幼的弟弟上私塾,未来好出人头地,也不会将这珍贵的簪子拿来典当。
花蝶舞那哭得叫一个可怜,真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即使看不见她的脸,也觉得定当是梨花带雨。
那当铺老板也不知道是真的有几分同情花蝶舞还是被花蝶舞说烦了,最终以一百一十两的价格留下了花蝶舞的这只簪子。
花蝶舞得了钱之后就立马脚底抹油开溜了,她刚刚那段话漏洞百出,掌柜很快就会回过味了。
掌柜捏着珍珠银簪懊恼的敲了一下算盘,嘴里念念有词,“这种成色珍珠约莫三十两一颗,三颗珍珠一百二十两,银簪重量半两不到,可以忽略不计。亏了亏了……明明可以压到九十两的,却花了一百一十两!”
这掌柜的越想越觉得亏,只得捶胸顿足。
花蝶舞则是美滋滋,她刚刚和掌柜说话的时候就猜出了这簪子到底值多少钱,最终定在一百一是她故意而为之。
一般典当东西都会往低里贬,若是人家着急的话那簪子估计九十两就可以出手了。但花蝶舞也奸猾,喊到了一百一,算是给了掌柜十两的利润。
苏落雁站在一个挂满花灯的架子旁一边看花灯一边等花蝶舞回来,花蝶舞远远的就看到了苏落雁,本来想喊苏落雁的,但是她话到喉咙又吞了下去。
花蝶舞揣着银子悄悄的绕到苏落雁的身后,想要给苏落雁一个惊喜,但是还没等她近苏落雁的身,人家就直接转过来了。
“回来了。”
“嗯,刚刚去典当了一点东西,现在我们有钱啦。”花蝶舞笑得眉眼弯弯。
苏落雁微笑点头,“当了多少钱。”
花蝶舞想要伸手指比划一下,结果发现自己只有十根手指,比不出十一来。
“当了一百一,应该够花了,落雁你有没有什么看上的,告诉我,我买给你。”花蝶舞不再去纠结怎么比出十一,豪气冲天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迫不及待的想给苏落雁花钱。
苏落雁思考了片刻,说道:“那……不如小蝶你就帮我买一盏花灯吧。”
花蝶舞的视线落在了旁边的木架子上,各色各样的花灯缭得花蝶舞眼睛都花了。
花蝶舞伸出手戳了戳一盏圆滚滚花苞模样的灯,问道:“落雁你想要哪一盏?”
苏落雁望着一盏莲花模样的花灯,“买一盏河灯罢。”
河灯也称荷灯,一般都是莲花般的模样。
“老人家,这荷灯多少钱一盏?”花蝶舞冲老板问了句。
卖花灯的老人须发皆白,老态龙钟,光是看那脸至少也有八十岁,但是老者扎着花灯的手却十分的稳。
老者慢吞吞的停下手中的动作,十分费力的说道:“不贵,只要十文钱。”
“十文?”花蝶舞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居然这么便宜。
“十文。”老者一边笑一遍点头,脸上的皱纹仿佛都有了笑意。
这边苏落雁已经在纸上开始写字了,放河灯的时候要将写着自己愿景的纸条放进去以求福祉。
花蝶舞从怀里掏出一粒碎银子,她刚刚从当铺出来,身上只有银子,没有铜钱。花蝶舞想了想,自己之后还要离开这个世界,钱留那么多留身上也没用,所以直接把那两碎银子塞到老者的手里。
花蝶舞拿起莲花灯就对苏落雁说,“落雁我们走吧。”
“嗯。”苏落雁将纸条叠好放进河灯里。
老者苍老的手心躺着一粒亮闪闪的银子,他想要找钱给花蝶舞,但无奈动作太慢,自己那点铜板还没翻出来,花蝶舞就拉着苏落雁跑了。
暖黄的烛火发出燃烧的噼啪声,火光摇曳,映照着苏落雁的脸忽明忽暗,她的眼中有暗潮涌动。
在和花蝶舞说母蛊的时候,苏落雁隐瞒了一件事情没有说。那就是回南塔顶层设有一个精巧的机关,若是母蛊被毁,整座回南塔便会在瞬间燃烧。
毁了母蛊的人绝对是没有办法活着走出回南塔的,所以一开始苏落雁才会那么抗拒花蝶舞去云雾谷。
无论怎么样,她都是不会让花蝶舞有危险的,绝对。
第22章 后宫百合秘史二十二
白云城是好几处商路的交界点,即使是夜晚人流也不见少,比其京城也差不了多少。
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白日里没开的店铺晚上都开了,摆摊的种类也比白天要多,看得花蝶舞眼花缭乱。
苏落雁说要去河边放河灯,花蝶舞点头,说自己还没有试过放河灯呢。
这里距离河岸还要绕过一条小街才能到,花蝶舞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当即就走不动道了。
“落雁,你说这是什么味道啊?可真好闻。”花蝶舞吸了吸鼻子,有点想吃这香香的东西。
苏落雁一听花蝶舞这话就知道花蝶舞这是馋了,她道:“是钵仔糕的香味,想吃的话我去帮你买一份。”
“真的吗?”花蝶舞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嗯。”苏落雁摸出几文钱走到了卖钵仔糕的小摊子前,“婶子,来一碗钵仔糕。”
“一文钱一碗。”卖钵仔糕的大娘伸出一根手指,笑眯眯的用抹布擦了擦手。
花蝶舞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种街头小吃居然这么便宜,她悄悄的扯了扯苏落雁的袖子,小声道:“落雁,好便宜啊,我能不能多吃几碗?”
苏落雁点头,然后对大娘说先上个十份。
花蝶舞高高兴兴的坐在了发黑的小长板凳上,苏落雁也跟着坐下来,等那大娘将钵仔糕端过来。
“来喽!”黄橙橙嫩呼呼的钵仔糕被大娘放在了桌上,装钵仔糕的碗不过一个巴掌心大,对于花蝶舞来说塞牙缝都不够,但是来个十分还是勉强能让花蝶舞有小小的饱腹感的。
花蝶舞的胃仿佛是无底洞,吃一大堆东西也不见鼓一点。
当然,花蝶舞也没有吃独食,她将一个盛着钵仔糕的小圆碗朝苏落雁那边推了推,“落雁,你不吃吗?”
苏落雁望着自己面前的钵仔糕,怔怔的出神。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曾听偷偷溜出云雾谷的同伴说过,她只花了一文钱就买到了一碗甜甜的钵仔糕。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已经快死了,但是她的脸上还带着灿烂的笑容,好像这辈子出去一次,也不亏了。
“落雁 ,怎么了?”花蝶舞见苏落雁一直发呆,有些担忧的呼唤了一下苏落雁。
苏落雁这才回过神来,她笑着摇头,说自己只不过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花蝶舞一边笑一遍舀起一勺送到苏落雁的嘴边,“来,张嘴。”
苏落雁低头张开嘴,含住了花蝶舞送过来的小木勺,甜而软滑的钵仔糕停留在舌苔上,“好甜……”
“很对对吧,真的很好吃。”花蝶舞笑意盈盈的看着苏落雁,苏落雁望见花蝶舞脸上的笑,那些藏在时光深处的苦难和愁绪在花蝶舞灿烂的笑容一点点消散。
从此她不再是那个无人关心的杀手苏落雁,时常弥漫的苦涩被丝丝的甜所取代,真好。
苏落雁也朝花蝶舞露出笑容。
两人吃完之后便又继续往河畔去,远远的便能看到少女蹲在河边放河灯,莲花模样的小灯盏稳稳当当的停留在水面上,然后顺水流下。
今夜放河灯的姑娘并不多,河面上只有星星点点的几盏莲花灯,河灯中央的小蜡烛拼命地燃烧着,映亮了一小块河面。水光粼粼,一阵稍大点的风刮着小小的河灯在水面上打了个旋,所幸最后河灯无事,还是顺利的飘远了。
“小蝶,你帮我放吧。”苏落雁将花灯送到花蝶舞的面前。
花蝶舞心里是想的,但是又觉得这样不太好。
“落雁,这是我送给你的,应该你来放吧。”
苏落雁摇了摇头,“里面写的愿望是关于你的,你来放最好。”
花蝶舞指了指自己,问道:“关于我的?放河灯还能许愿?”
“嗯。”
“什么愿望啊?”花蝶舞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起来了。
苏落雁道:“看了就不灵了。”
“那好吧。”花蝶舞捧着河灯蹲在了河边,她学着其他姑娘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将河灯放在河面上。
就在河灯快要接触到水面的时候,花蝶舞因为太紧张抖了一下手,河灯中间的小蜡烛竟是翻倒下来,火舌舔过纸质的花瓣,瞬间便烧成了一片,那张写着苏落雁愿望的纸最先烧成了灰。
花蝶舞连忙用手去扑火,然而火烧得实在是太快了,不过几息的工夫就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