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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主客,实在荒谬,可千清却浑不在意,坦然道:“既然毕护法不肯好好说话,我也只能出此下策,实在并非本意。”
“我只是想见谷主一面,本身并无恶意,不然你也看到了。”她笑笑,继续道,“我本来是与人为善,只是想向该租户借样东西,当然不会白白地借,有什么条件你们只管提,我能做到的绝对不会说二话。”
“之前你不肯给我机会说,现在我的目的说清楚了,不知道毕护法意下如何?”
千清的手还扼住毕节的脉门,只要毕节稍有异动,便可在第一时间杀了他。
这般女土匪做派着实吓到一贯养尊处优的毕节,气得他久久说不出话来,喘息了好几口气,才稍稍镇定,千清也不再催他,只是命门处一刻也不放松。
毕节心思转了几圈,也知道问题最重要的地方,吞咽下口水,客气地问:“不知道你是想向谷主借什么东西?说出来或许我就能帮忙弄到。”
“罗刹珠,你能弄到吗?可以的话我就不要见谷主了。”千清见好就收,退一步也行,没有一定要见谷主。
只要拿到罗刹珠就好,谁管那个谷主是圆是扁,是短是长。
“咳咳,……那我可不行。”
毕节这次真的被吓到了,原来千清费尽心思要的东西竟然是罗刹珠,这东西天下的确独一份,只有他们谷主才有。不过那罗刹珠可是谷主的贴身宝贝,绝不可能给她。
“你要那个有什么用吗?或许我能找出替代品。”毕节不知道罗刹珠的作用,只知道历代谷主都很宝贝这件宝物,绝不肯轻易给人,就算千清去求谷主,成功的可能也微乎其微。
这句话算是掏心窝子了,毕节真心是在千清的角度着想。
“不必,我只要罗刹珠。”千清知道火候到了,松了毕节,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声线温和,还带了点刻意求和的味道,退步道:“毕护法,我只要您帮我安排时间和谷主见面,之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都会尽力一试。”
毕节被千清松开,又使劲咳了几声,待咳顺了之后,整理好自己衣服上的皱褶,仔细抚平,才看向千清,此时的目光已经没有先前的故意无视。
“咳……那你若是借不成呢?”毕节有些犹豫,也有些心动,他掌控静渊谷大大小小事务,自然知道这其中的诱惑是多少,斟酌一番后,仔细开口。
千清目光坚定,“只要你愿意帮我,无论成功无否,我都竭力帮你。”
这回答被千清说得掷地有声,仿佛在宣告什么重要的誓言,毕节不禁迷茫,这样优秀的人,为何一定要趟这滩浑水呢?
“那你不介意外面的人是如何说你?你名声正好,前途无量,如果被人知道你和静渊谷在一起……你不怕吗?”毕节恢复成正经语气,认真问道。
千清静默几瞬,没有任何异常道:“孑然一身,又何恐何惧?”
那一瞬,毕节仿佛看见了千清身后寂寞成雪,他想,一定是他看错了。
他想起自家谷主,她在千清心上又占着什么位置呢?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同你一同前来的千云姑娘出事吗?你刚刚哪怕就算在第一时间杀了我,也肯定会被人发现,到时静渊谷的其他人不会放过她的,杀不了你,杀那个千云还绰绰有余。”
“你不怕她被杀死吗?”
毕节的话千清每个字都听得懂,可偏偏组合在一起,什么也听不懂。
一时仿佛魂魄抽出了一样,她听见自己用着毫无感情的声线说道。
“她还活着。”
“可在我心里,……她已经死了。”
那个可爱单纯的师妹,她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啊……
第71章 麻烦精
毕节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千清把谷主带来静渊谷,还多加照顾,原以为她们是要好的关系; 可经千清这么一说,好似另有隐情,两人不共戴天似的。
“我劝你还是仔细考虑考虑; 换个其他条件; 谷主绝不肯把罗刹珠给你的。”毕节看着丝毫不动摇的千清; 摇了摇头。
“为何,这东西就这么珍贵?”
千清不以为意,罗刹珠再珍贵; 也没有能让她回现实中重要,就凭着这件她也一定要拿到,哼,难不成那谷主没了罗刹珠就不能活?
修为那么厉害的人却恁般小气。
毕节见她如此坚定; 也不肯多费唇舌劝她; 心里已经断定她要无功而返; 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这也和他无关,只要千清到时愿意帮他就行。
“那好,我尽快帮你联系谷主,然后约定时间你们见面。记住,无论你和谷主是否谈拢,你都要遵守约定帮我们。”
千清痛快回答道:“那是自然。”
两个人的协商愉快结束,千清回去等着毕节的消息,刚回住处,千云就像只小蝴蝶一样扑上来。
要是平常千清就会好言好语地哄她一会,陪她玩游戏,然后去厨房做饭,今天也许是她累了,看见千云时脸色并不是很好。
千云孩子心智,眼巴巴地瞅着她,委委屈屈地撒娇道:“清清~要抱抱~~”
这些天在千清的调教下,千云终于不喊她娘了,不然摩严白来的时候得多奇怪,明明是姐妹却要喊娘。
“自己玩去。”千清垂了垂眼,把在自己身上黏着的千云撕下来,说罢,也觉得自己语气实在不好,温和了点说:“我今天不舒服,想在床上躺一会,你自己一个人先玩,等我起来了给你炸小鱼干。”
千云不情愿地跟在她身后,想跟她一起蹭床,结果被千清毫不留情地轰出来了。
她委屈巴巴地蹲在门口,仔细反思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到了千清,捋清了这几天的事后得到否定答案就更郁闷了。
抓不住头绪的千云只好靠着门口的柱子,活像只大金毛。
外面的人摸不到头绪,里面的人愁绪万千。
千清知道自己并不像刚刚表现的那般坚强,在问及千云的时候她内心的波动恍若翻江倒海,可那又能如何呢?
千云自己离开是事实,至今都没有说明当初的事也是实情,躲藏在玄霄宗更是铁一般的实证,可如今人都已经呆傻了,她还能逼问出什么呢?
她还能逼着和幼童一样的千云给她解释?再一点一点把自己所受到的伤害悉数还回去吗?
不能,全不能。
她喜欢过千云,走得和她近,最后因此受到清虚宗的牵连,她认!是她识人不清!是她所托非人!
可是不代表她就能原谅她,这些天装作往事都没有发生,和平相处,一直没有撕破面皮。可今天被毕节逼着回想起当初种种……
对千云的恨意又上一层。
她真想把千云的脑子给剖开,看看她当初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人,还不给点半分解释就逃走。
她就没有想过她吗?
自己在那段感情里的付出全部被现实狠狠打脸,那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也许千云就像猫看着老鼠一般,只是觉得有趣,等肆意戏耍结束后早就打算款款离开。
不留一分念想,不然怎么会一直在玄霄宗不露面?她不信千云在玄霄宗打听不到她的消息。
有些事不能深扒,越扒就越难堪。
千清没有如刚刚说说地躺在床上,而是跪在床边,脸埋在臂弯,四周很静,她都能感受到千云并未离开,而是在门口磨磨唧唧,衣袂摩擦声就像针一样刺在她心上。
走动的是千云,流血的却是她。
自己目前的心理状态不对,千清很清楚,脸埋在黑暗中,好像自己也在黑暗中,好像这样就能躲避一切,什么都和自己不相干。
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千清动了动被自己压麻了的臂膀,慢慢抬起头,眼角有点干涩,她也不在意,扶着床沿起来,因为太久没动,血脉不通,突然起来后腿就直接酸麻了。
她咬着牙坐在床边,轻轻砸了砸自己的双腿。
外面的千云貌似听见她起来,轻悄悄地敲了敲她的门。
千清脾气也发过了,反思了一会,觉得自己还是情绪控制不到位,一被人撩拨就心绪不宁。
她给千云开了门,已经不复方才的激动。
“怎么不回自己屋里去,在外面玩什么呢?”平平淡淡的话语连半点虚伪的关心也没有,有的只是客气与疏离。
这么明显的变化千云当然感受到了。
她不知道千清出去见毕节一趟怎么就这样了,难道是被毕节拒绝了不开心?
千云打定主意晚上的时候去提点提点毕节,虽然她曾经吩咐过没有什么大事就不要去烦她,但是事出从权嘛,要学会变通,怎么能就硬守着规矩呢?
这人全然忘了之前是自己心虚不敢见千清,怕被发现就一直躲着她。
要是千清知道了也得骂她双标狗。
“清清~我要吃小鱼干~~”她见千清冷淡,无计可施,想起之前千清答应她的话,从善如流地撒起娇来。
千清低头看她搓着衣角的手指,蹙眉道:“嗯,我就去做,你先自己玩会。”
可惜千云这条大型犬不知道什么叫碍事,毅然决然地跟着千清后面,一步也不离开。
活脱脱是个麻烦精,可惜麻烦精本人还非常不自觉。
第72章 空无一人
千云黏了千清一天,最后被无情地赶回来;只能自己委委屈屈地睡觉。当然她不可能真的睡觉;夜深人静之时;她在床上等着毕节那边的消息。
之前千云曾和毕节吩咐过;除非发生特别重大事件;不然不要打扰她,今天千清去找毕节;回来后就冷着张脸,今天千清的异常一定事出有因。
遇到万年好脾气的千清生气,千云第一反应是奇怪,看千清真不理她之后才是焦急;她原以为这些天的相处能让千清软化一些;到时候再把事情真相说出,千清通情达理;她至少能谋出个原谅。
可白天千清急转直下的态度实在是吓到她了;她纵横天下多年;生死一线也有,可又何曾如此胆战心惊过;如今一截红线缠住了她骄傲轻狂的心;生生让她喘不过气来,多说一句话都怕讨人嫌。
何况现在还背着个不明不白的身份。
在千清面前,千云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伪装,尽量表现出自己最惹人喜爱的特质来。因为担心自己原本面容漏出,遭她不喜,无论是缥缈峰时的天真活泼,面具人的温柔缠绵,还是现在的痴傻呆滞,都带着容易被千清接受和原谅的身份。
时至今日,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收到毕节的消息后千云立马就起身走了,因为走得急,连门也没有关。她赶到毕节处也就只是瞬息之间,按照辈分,应当是自己的徒儿来见她这个师傅,但是千云怕惊动千清,每次都是自己确认千清熟睡之后悄悄赶去见毕节。
“见过谷主。”毕节早就准备好迎接千云,见到千云,首先全了礼数,在静渊谷,千云首先是谷主,其次才是他师傅。
“免礼,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千云看见自己徒弟就不耐烦,她最讨厌故作妖媚的人,可惜收了个徒儿是天然妖,竟然是个清纯的妖艳贱货,她以前没少为这种事揍他,后来见她实在改不过来,只好随他去了,只要不在自己面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