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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能够和大黄说话的简秋,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可是后来我看着吃了简秋的鱼还是不让简秋摸的大黄又开始心疼起简秋来。
简秋很不喜欢我跟在他身后,因为那样我会知道他很多的秘密。知道了他的秘密以后我通常的选择是告状; 把他让我别说出去的事情告诉妈妈。
我记得简秋夏天的时候尿床,他把湿掉的裤子搭在窗台上; 夏天风大又热; 很快就能吹干; 结果他的裤子被大黄叼走了。
他说只要我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就带我去山坡上摘桃子吃。
但是第二天我大妈就知道了,她抓着简秋吼了一顿。简秋虽然被吼了,但还是红着眼睛给我摘了几个红彤彤的大桃子回来。
我发誓; 那一次我真的没有告密,被发现只是因为大妈在菜园子里发现了简秋还没干的裤子。
我大妈是个急脾气,她不太会养小孩子,不会很好的跟小孩子沟通交流,她只会用很大的声音吼我们,用衣架或者木棍吓唬我们,希望我能能够记事。
每次凶完我们大妈又会很难受。
我大妈的脾气是在舒奶奶她们住进村里以后才慢慢改过来的,尽管有时候依然会吓唬我们,但我们已经不怕她了。
相反我的小妈就很会跟小孩子沟通,她知道怎么去引导小孩。
我小妈曾经偷偷拉着我和俞冬说要多宠着点大妈。家里她最大。
我问为什么,小妈说,大妈很累,她有一颗脆弱又敏感的心,要是我和简秋不听话,大妈的心就会很疼很疼。
我不知道很疼很疼是多疼,应该要比蜜蜂蛰了耳朵还要疼吧。
我小的时候长的比简秋慢,他会说话了而我只会‘啾啾’叫,他会跑了我才会走。明明是一起出生的,我的个头却要比简秋小上很多,妈妈们都担心我会死掉。
好在我只是长的慢了一点。
我不太会表达我的情绪,也不怎么活泼,搞的我的幼年期是在妈妈们的担忧下度过的。
她们总是把我和简秋当成正常的小孩来看,生怕我们生病了或者饿着了。我不知道我和简秋出生的时候,我妈妈是下了怎样的决心才没有抛弃我们。
毕竟平安就是个例子。
我吃完第一碗生日面之后的春天,小宝拉着大宝过来跟我大妈学习怎么培育秧苗和种土豆红薯一类的东西。
有时候我妈妈忙的时候小宝就去找舒奶奶,舒奶奶懂的东西比我大妈还多。
在我们家懂的最多的是大妈,最凶的也是她,最幼稚的也是我大妈。
而我小妈是个特别温柔的人,会做很多好吃的糕点,有时候从敖江市里上完课,我和简秋都会想办法弄点牛奶什么的回去,让小妈做好吃的。
我不想去上课,虽然那里有很多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变异小孩,但是老师会布置作业,只要一想到那些作业我就很不开心。
我的作业都是简秋写的,我答应他等到秋天帮他摘一大篓子的板栗送给齐爷爷,其实他不说我也会送给齐爷爷板栗的。谁让齐爷爷夏天的时候送了两个西瓜给我们呢。
我吃第三碗生日面的时候,陆依干妈一家来我们家做客。
我大妈脸色很臭,因为陆依干妈一来就紧握着我小妈的手不放,一直黏着我小妈让她带着参观我们居住的村庄。
我站在旁边觉得我大妈的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偶尔我还能听见她磨牙的声音。
简秋不想跟妞妞玩,他一直都喜欢跟平安凑在一起。这可能跟我们在收完稻子的田里那次摘八月瓜有关。
那时候虽然平安和舒奶奶住进村里很久了,但是我的两个妈妈怕我们受到伤害也怕吓到他们,就不让我们去找平安玩。
但是村里除了简秋就是一群笨狗,没有小伙伴跟我们一起玩,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小伙伴,我和简秋绞尽脑汁都想跟新朋友说说话。
后来因为摘八月瓜,我们三个慢慢玩在了一起。
在听到平安说他有时候会爬起来看他奶奶是不是还活着的时候,我和简秋都吓坏了,生怕妈妈一睡就不醒了。
那时候死亡在我们脑海里也只是一个词语而已,并不能想到具体的事物。
可是有一天简秋慌慌张张跑过来抱着我说:“俞冬,河源市里睡在地里的那个小孩是不是死了?”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死亡就是睡着了但是会做一个永远也醒不来的梦。
妈妈们的解释让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可是简秋就不一样了,他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有一次我们几个玩累了,躺在草丛里,我看见简秋会偷偷爬起来摸平安的鼻子,然后又看看我。
我怕他觉得我没有呼吸了,故意加重了呼吸的声音,他听见了脸上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来。
平安开始掉鳞片的时候我和简秋都认为他生病了,需要吃药。
可是一直找不到把药给平安吃的机会,因为舒奶奶那时候真的好凶。
后来舒奶奶掉进河沟里我妈妈救了她,还守了发烧的舒奶奶一天。
我看见简秋把平安扑在地上,然后拿手硬掰开平安的嘴巴强行把药给塞进去。
他怕平安会死。
简秋也怕我会死掉,他从小就怕。
我们走路还不稳的时候妈妈们为了方便照看,把我和简秋挨着放在床上,他连身都不敢翻,怕压着我。
那时候虽小,但是记的事却很清楚。
我有一段时间见不得开的繁茂鲜艳的花朵,看见了就一定要摘下来,不摘下来我心里就跟猫抓一样难受。
我把花摘下来以后并不会像我小妈那样找个玻璃瓶子装上水以后,把花插进去养几天。
我会把摘到手的花立马撕碎或者放进嘴里咬碎,我也不知道我这种怪癖从哪学来的。
好看的花都长在荆棘丛里,那时候只要我看上了哪一朵花,简秋都会想方法帮我摘过来送给我。
有一次洗澡的时候我大妈看见简秋身上被刺划伤的红印一直在说他,好几次我都看见简秋嘴巴动了动想解释的,可他看了我一眼以后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后来我问他为什么,他扭扭捏捏好半天才说:“我怕大妈知道了会笑我,就不准我去钻刺丛了,那样我就不能给你摘好看的花了。”
看吧,我就说简秋是个傻子吧。
摘花这个习惯没过多久就被我大妈给纠正过来了,因为简秋乱吃东西让蝎子咬到了嘴巴,她怕我们会被毒死。
我大妈和小妈总是怕我们会死掉,怕我们摔坏,怕我们饿肚子,怕我们生病,怕我们不开心。
让我彻底觉得简秋害怕我会死是因为,我们掉鳞片的时候。
我的妈妈们住进这个村庄的时候,还不知道会生出我和简秋这样的怪物小孩,她们只想找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而已。
对于我们她们两个一无所知,不知道我们会掉鳞片,只是把我们当成普通的人类小孩养着。
我掉鳞片和简秋不一样,他掉鳞片的时候除了精神差点以外,还能四处走动,而我却是直接陷入昏迷了。
我和简秋的状态吓坏了我的两个妈妈,她们要带着我们去另外一个城市找能够救我们的药。
我记得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个晚上,我小妈带着我和简秋骑着我们家那个经常用来托运东西的人力三轮车在马路上。
我不知为何开始大口大口吐血,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让我想吐。
简秋那时候也不好过,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用身上盖着的被子给我擦掉嘴巴边上的血迹,一遍又一遍告诉我:“俞冬,你不要死,我以后再也不嫌你跟在我身后烦了。”
“我给你摘最甜的果子,最好看的花…”
他说的慢,我那时候耳朵嗡嗡响,他说什么都听不太清楚,他可真吵啊,想睡觉都不睡不着。
两旁的高架上有很多怪物,那些怪物的数量太多了,妈妈们手上也没有什么武器,只能骑着车子四处奔逃。
当怪物往我这边扑上来的时候,我以为我可能会死,因为我完全动弹不得,连翻身都很困难。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简秋翻了个身死死把我抱在怀里,他颤抖着身子对我说:“俞冬,别怕。”
我那时候开始心疼我的傻哥哥,他自己状况都不好还挡在我面前保护我。
那时我才知道简秋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嫌弃我。
幸亏我小妈翻车了,简秋最后背上受了点伤。我们一家运气不错,遇到了郑姨的车队。
从那之后不管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我都会想到那天简秋跟我说的话。
俞冬,别怕。
我吃到第五碗生日面的时候,开始长高了,但是我没有简秋高。简秋立马开始贱兮兮的在我面前炫耀,炫耀他的腿有多长,肩膀有多宽。
我是女孩子我长那么高做什么?家里的床都装不下了,衣服还要穿加大码。
算了,看在简秋帮我写作业的份上我决定让他继续在我面前嘚瑟自己有多高,毕竟他不敢在妈妈们面前嘚瑟,会挨骂。
长高了的简秋可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我想吃完十五碗生日面以后要找个双目的女孩子,她要愿意跟我回我们住着的小山村,要不怕狗,肯干活。不用会做好吃的,因为我会。
但现在我还不急,我还想多听听我妈妈的念叨。
我们以后的事情我的妈妈们都不干涉,喜欢男孩子也好,女孩子也好都不会管,她只希望我们会是一个能够承担责任的人。
我妈妈们很恩爱,教会了我们很多东西。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我真的是太幸运了。
我叫俞冬,有个哥哥叫简秋,我大妈叫俞杨,小妈叫简钒,家里有一群狗,三只猫,我们住在一个小山村里。
我们很幸福。
第59章 俞简番外1
这是一条蜿蜒在公路边的小河; 河里的水差不多已经干了,那些河底的污泥已经被炙热的阳光烤到干裂,泥土的缝隙里有指甲盖大的黑色子爬过。
俞杨在河中心仅剩的一个小水塘里磨刀; 她的嘴唇由于长时间没有喝水已经起皮,稍微一动嘴巴就会出血。并不是她不想喝河里的水,而是不远处有一具被丧尸咬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等俞杨跑过来的时候那具尸体的血液已经把小水塘染红了; 她不确定喝了这水会不会也发生变异; 所以把他尸体的头砍下来扔在一边,自己用淡红色的水磨刀。
她手上的刀是去年在一个有点像菜市场的地方捡的砍刀; 刀面参差不齐,磨起来有些费劲。前几天她遇到了一波丧尸; 把刀砍缺了好几个口子才逃出来。
谁知道还没等她把气喘匀,就有一支不知道埋伏多久的拾荒小队; 仗着人多抢走了她的车,还把她绑在丧尸密集的区域里自生自灭。
她很庆幸自己身上已经馊掉了,头发由于长时间没洗一绺一绺的; 头皮很痒,俞杨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长虫了; 手上随便一搓就是一坨黑泥。面色蜡黄; 双眼无神让人看了就倒胃口。
那个小队有十五个人; 女人有六个; 像俞杨这样的他们暂时看不上。
那些人不是不想杀她,而是能在在末世里活下来的人的心理或多或少都有点问题,他们看着绝望的人就会莫名其妙在心里冒出一种快感和享受。无疑把俞杨扔去喂丧尸是最能让那些人感到快乐的方式。
俞杨用拇指刮了刮刀锋; 在阳光下看那些缺口有没有被磨平,确定刀锋上的口子基本被磨平后,她把刀插进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