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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关于六月初五的记录。晚上睡觉的时候,长生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六月初五几个字。
在石洞的时候,长生就跟不争睡一起,后来长大了、搬家了,她们两个还是睡一起,搞得长生已经形成习惯了,必须闻着不争身上甜甜的气息才能睡着,她要是走了,长生的睡眠质量就会直线下降。
看长生又开始钻牛角尖,不争认命般的坐起来,她叹了一声,回答道:“六月初五,是我父母的忌日。”
闻言,长生立刻爬起来,“你父母的忌日?那跟天帝有什么关系,他不会是为了这个要宴请群仙吧?”
这些年长生虽然会出门了,但却不会交际,她至今还是一个朋友都没有,她心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其他事,自然听不到、看不到别人的指指点点,其实如果她有心去观察周围,那很多事情,不需要不争来说,她就已经知道了。
“我父母的忌日,对这九天境来说,是天大的喜事,该庆祝。”
长生愣愣的看着不争,半天,她才小心翼翼的问:“不争,你父母是大、大魔头吗……”
死了能让整个九天境都高兴的不行,除了大魔头,好像也没别人能做到了啊。
不争想了想,她从没跟别人说过自己的父母,现在说起来,她却发现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给他们下定义,好一会儿,她才慢吞吞的说道:“不是大魔头,就是……很坏很坏的人,对他们来说。”
“那对你呢?”
不争笑了一下,“不知道,我父母缘浅,我刚出生,他们就都死了,我没有了解他们的机会。”
不争笑的有些苦涩,长生看着她好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我没有父母。”
不争等着她的下文。
“我连父母缘都没有,你比我幸运呢。”
“再坏的人,面对自己的孩子,也都会变得善良,你父母一定对你很好,如果他们有机会的话。”
从小到大,不争听到的都是自己父母的坏话,连活该被天诛地灭这种言论她也听过,只有长生一个人,会把善良这个词和他们联系在一起。
她的父亲一生做过无数件好事和英明的事,只做了一件错事。但就因为这一件错事,他死去以后也要被神仙们唾骂,谁都想不起来他曾经做过的好事了。
不争想起母亲留下的那些东西,她向后挪了挪,靠在床头,“或许吧,我父亲是个很坏的人,但他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丈夫,也许,还会是个好父亲。”
长生也挪过去,靠在她肩膀上,两人安静的坐了一会儿,突然,长生直起身子,“等等,也就是说,明天是你的生辰?!”
不争被她吓一跳,呆呆的点头,“嗯。”
第二天,原本不争想让长生留在家里,但长生非要跟来,以前天帝没在这种日子举行过宴会,她总觉得天帝这是没安好心,所以执意要跟着。实在没办法,不争只能不厌其烦的叮嘱她。
“就待在我身边,别一直盯着人看,别人跟你说话,你就笑一笑,然后转开视线。他要是还来烦你,你就找我。还有,少吃点,吃撑了你又要肚子疼。”
长生抱着剑,稀奇的看来看去,嘴里还答应着,“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闯祸的。”
作者有话要说: 长生:不会闯祸……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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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奖励空间(7)
不争看她就觉得不靠谱; “你带剑来干什么?”
“习惯了; 出门不带金龙鱼我就不自在。”
其实她是怕一会儿场面失控; 要是打起来; 她当然得帮着不争。
不争:“……”越听越觉得不靠谱了。
宴会开始以后,长生果真很乖的坐在不争身边; 她一直埋头吃东西,有人来跟她搭话; 对方要是长得好看; 她就赏个笑脸; 如果长得不好看,她连笑脸都懒得做; 直接装听不懂人话。
……
凌虚子难得出一趟凌虚宫; 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边喝酒,一边看满殿的小神仙们。跟凌虚子的年纪比起来,天帝都只能算个小娃娃; 是以,他看谁都是用慈爱的眼神看过去的。
凌虚子捋着白须; 眼神在一个个后辈身上略过; 最后; 他的视线停留在了长生身上。
长生还在闷头吃饭,不争给她夹了两筷子菜,又给她倒了一杯仙酿,不知道的,还以为长生是岁璇元君; 而不争才是元君带来的灵植呢。
长生不关心别人的事,但如果和她有关,她的敏锐度不比不争差,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自己,长生顿时抬头,直直看向凌虚子。
见对方是个老头,而且还坐在上边,长生凑到不争身边,用耳语问她,“那就是天帝?他长得也太老了,太女真是他亲生女儿吗?”
不争:“……”
凌虚子:“……”
虽然两人都在自己这边下了禁听的仙术,然而只要凌虚子想听,就没有他听不见的东西。不争也知道这一点,她尴尬的抬起头,对凌虚子拱手赔罪,凌虚子看到,略略点头,算是受了这一拜。
长生看那老头拽拽的样子就不服气,开口又说:“他谁呀,我又没说错什么,他就是长——”
不争立刻给她塞了一个丸子进去,把她的嘴堵上,然后瞪了她一眼,长生默默吃着丸子,这才消停了。
凌虚子还在看着长生,他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然后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天帝来的很晚,宴会是太女召开的,等他来了,大家都吃了快一半了,天帝也不拘束大家,在大家行过礼以后,就让大家继续回去吃吃喝喝了,除了不争。
不争被他叫到前面去,天帝带着笑容,把不争从头到脚夸了一遍,往常如果有人夸不争,长生听见会比不争笑的还开心,就好像人家夸的是她,但现在,她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天帝,右手一直摩挲着放在腿上的剑。
天帝夸的中心就是她办事有多牢靠,太女站在天帝身边,嘴角挂着得体的笑容。底下的众神仙有的装没听见,有的就这么大喇喇的看着他们。场面话都说完了,天帝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岁璇,听说你养了一株已然能够化形的令月神草,令月神草本就难得一见,能化形者更是寥寥,不知你有没有带她来啊?”
既然天帝已经给长生下了请柬,就说明他已经注意到长生了,躲也没用,她不能一直留在九天境,也不能时时刻刻都护着长生,倒不如带长生过来,看一看天帝究竟想做什么。
听他们提到自己,长生悠悠的站起身,怀里还是抱着她那把剑,虽然站起来了,但她没走出一步,直到不争回头,对她微微点头,她才向前走去。
众神仙兴致盎然的看着这一幕,觉得岁璇元君还挺会教养的,看这灵植,多听她话啊。
即使已经化形,从外表看和这些神仙都一般无二了,但他们就是有一种优越感,好似天生便高人一等,而长生既然生而为灵植,那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在他们眼里都是灵植,就和九天境豢养的仙兽一样。
长生哒哒走上前,天帝一开始是面露微笑的,但在看到她怀里的剑以后,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变化,他也不遮掩,继续笑道:“银霜剑,朕也很久没有见过它了,朕还记得当年素女一剑斩银河的飒爽英姿,后来不管再有多少剑修出世,都敌不过素女啊。”
素女就是不争的母亲,听他轻飘飘的提起自己的母亲,不争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依然微低着头,做足了谦卑淡然的模样。
不争不发话,长生更不会去搭理天帝的话茬,见眼前两人都不搭理自己,天帝的脸面有点挂不住了,底下有个神仙注意到,立刻为天帝解围,“素女神风岂是一般剑修可比的,仅凭一人之力就掀起整个九天境的血雨腥风,连带三千小世界都跟着飘摇动荡,也不知害死了多少生灵。哪个后人敢拿自己和素女相提并论,这不是折煞他们么,哈哈哈哈。”
天帝但笑不语,虽然没说什么,但显然对这番话十分受用,长生倏地转过头,看向那个句句反讽的神仙,那人坐在下面,一脸春风得意,突然被瞪,他登时愣了一下,似是不明白自己怎么惹着长生了。
“长生。”
不争低低的唤着她,声音极轻,长生听见,不情不愿的转回了头,她把唇抿成一条线,视线撇到一边,谁也不看。
天帝在她和不争脸上流连,看不争不燥不恼,他也更放心了。当年他虽然留下了不争,但心里一直嘀咕着,生怕哪一天她就和她父亲一样,给整个九天境都带来灾祸,尤其在不争离开玄渊宫、向他言明想要下界拨乱反正的时候,有一瞬间他还以为不争终于想要复仇了,所以他不管不争年纪如何,给她派的都是最难最有危险的任务。
私心里,他不希望不争死,却也不希望不争能过得有多好。如果她能在任务中惨败,然后拖着重伤的身躯回来、再不敢出去就好了。
堂堂天帝,可以用虚假的博爱面对任何一个生灵,却无法容下一个无辜的孩子,也是很可笑。
他轻咳一声,看向不争,“你这是把银霜剑送给她了吗?”
不争点头,“银霜剑蒙尘已久,臣不用剑,便给它寻了一个适当的主人。”
这话说的,银霜剑可是琉璃神族圣女的佩剑,当年出世的时候,整个琉璃谷都能看见漫天祥云,永夏的琉璃谷还破天荒下了一次雪,祥云、瑞雪,谁不知道银霜剑是有名的祥物,杀伐之器带着祥瑞,也算是天上地下头一份,在场的所有剑仙和战神都想要这把剑,可惜了,居然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灵植小仙手里。
要是让他们知道长生给银霜剑二度取名,还给它取得是金龙鱼这种粗俗之名,估计他们都能崩溃的撞墙。
天帝并不关心银霜剑在谁那里,他提起银霜剑,不过是为了更顺利的问出下面的话。
“好物不可藏,你做得对。不过,当年素女留下了许多遗物,岁璇,其他的你可有好好保管?”
终于到重点了。
不争抬起眼睛,脸上的笑容稍纵即逝,“是,臣把它们保管的很好。银霜剑是特例,臣方为它找了一个主人,至于其他的,臣绝不会再拱手送人。”
这是要他别打这些遗物主意的意思。
天帝脸上的神情不变,依然是那副慈爱的模样,“那就很好了。”
听他们提起素女遗物,很多神仙都听得云里雾里,只有少数几个参加过那场神魔大战的,明白了天帝问这句话的深层意思,他们看向不争,不由皱了皱眉。
“对了,千妙宫里也养了一株两千年的灵植,听千妙说,那小东西早六百年前就有灵识了,约莫用不了多少日就能化形,岁璇,不如让你身边的这株令月神草去陪陪那小东西,让它也沾沾神草的神气。”
太女一直站在天帝身边,眼观鼻鼻观心,突然听天帝提到自己,而且是要把长生送去她宫里,她立刻转过头,看向天帝,“父皇,这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同族之间必然更加亲近,你不是念叨过好几回,希望那小东西能快点化形了么?”
不争没想到天帝会这么正大光明的找她要人,以往天帝不管干什么,面子功夫都做的很足,只要她不犯错,天帝就不会为难她。今天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