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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林幸也被周晓慧感染,跟着她一块笑。
笑完之后又绕回求婚的话题,林幸愁眉苦脸起来,“你说,我要不要再跟晚晚正式求一次婚啊?”
“这种东西哪有什么正式不正式,她答应了就是正式,她不答应那就是白费,你和徐姐姐不是都定了三月份结婚么?那还纠结什么?我看你现在先纠结该挑什么样的婚纱比较实在。”周晓慧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不拘小节,“我跟冯玉求婚还是喝醉了之后说的胡话呢,她不也答应了么,总之这种事,答应了就不能悔改,安心吧你。”
林幸这些天来一直觉得自己把徐溪晚按在病床上求婚是不是太不正经,毫无仪式感,听周晓慧这么一说也不纠结了,就等年后筹备婚礼。
冬去春来,积雪消融,三月时津岭春暖花开气候宜人,林幸和徐溪晚就在这个阳光明媚无限好的季节里结婚,虽说只是私人的小型婚宴,依旧很隆重,周晓慧自告奋勇给她们当证婚人,婚纱在法国定制,戒指在意大利定制,结婚前两天堪堪送到。
按照习俗,结婚前一天晚上新人不能见面,直到婚礼上才能见到彼此,两人在同一屋檐下,互相碰不到面,尽管只有一个晚上,也觉度过一段漫长时光,她们都不知道彼此被打扮成了什么模样,婚礼开始时,才由徐亦晴和冯玉两人分别从两个独立的化妆间里带出来,互相对视,都是一愣。
婚纱和女人永远是相配的,徐溪晚的婚纱是裹住身体曲线的鱼尾款式,纯白色的丝绸质地,垂感极佳,修饰她曲线玲珑,光彩照人,尽管试婚纱时林幸已经得见,今天正式见到,还是移不开目光。
林幸想,我老婆真是倾国倾城。
徐溪晚眼中的林幸也一样美得超越一切,林幸从六岁来到徐溪晚身边,徐溪晚看着她一天天长成明艳动人的大姑娘,想过有天她穿婚纱该是怎样的美好,却从来不敢奢求,林幸的婚纱终将为自己而穿。
裙摆随着林幸步步靠近在地上拖散开,入眼尽是层次渐近的白,圣洁高贵。
冯玉把林幸的手交到徐溪晚手里,徐溪晚伸手去接的那一刻,竟然有些微的颤抖。
对彼此宣誓不离不弃,接着就是交换戒指,那一枚小小的圆环,圈住了对方的无名指,也圈住了彼此的后半生。
“我宣布新人结为伴侣,新娘可以吻新娘了。”周晓慧庄严说出这句话,见证这一刻的亲朋都不约而同起立鼓掌。
徐溪晚和林幸,穿着婚纱吻在一起,嘴唇接触的那一秒,都落下泪来,徐亦晴亲眼目睹她们这些年的不容易,也跟着湿了眼眶。
“这下,你终于是我的人了。”林幸的眼泪流过徐溪晚的嘴角
徐溪晚回她:“再也不能分开。”
亲友间的聚会,都知道她们不容易,谁也没提闹洞房的事,漫长的吻结束,林幸挂着泪,环在徐溪晚脖子上,笑得甜蜜,“晚晚,你得抱我进洞房。”
徐溪晚勾着唇角答应,托住林幸后肩,林幸轻盈一跳,徐溪晚顺势托起她的膝盖弯,真的把她抱进了洞房。
事实上她们还没到房间门口就已经吻得难舍难分,林幸的婚纱已经被脱下去一半,松松垮垮裹住身体,等到进了房间,已经完全落在地上。
徐溪晚一边吻她,一边用脚带上了房门,遮住一屋春光旖旎。
只有从门缝里漏出来的几丝难耐的呻|吟,泄露一点缱绻风情。
屋外喜鹊喳喳,一枝桃花含羞带怯从窗外探了进来,花瓣沾着露珠,娇俏可人。
屋子里,徐溪晚的玫瑰沾着晶莹水珠,也在她手中盛放到极致。
这株用她心血浇灌出来的小玫瑰,从此只属于她一人。
第七十九章 番外—冯周(1)
大一报道那天; 周晓慧睡过了头; 冯玉打了她十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最后去她家里敲门,才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冯玉很早就确定下来会保送津岭大学; 而周晓慧也在高三拿到了全国计算机竞赛的一等奖,获得了保送津岭大学计算机系的资格; 所以她们在高三的后半段几乎都在津岭大学训练营中度过; 别的高三生刚参加完高考的时候,她们已经跟着计算机系的教授开始做项目,周晓慧人活泼; 热爱交际,和系里的老师混得很熟,冯玉和她形影不离; 也在老师面前混了个熟面孔。
后来的大学四年,冯玉无数次暗诽周晓慧的愚蠢; 和系里所有老师太熟的下场就是; 整个大学生涯里,她们俩人的每一次逃课都被老师抓得正着。
大学报道前一天,周晓慧跟的那个导师的论文在国际权威期刊发表了; 正是当时正热的机器学习项目; 教授一高兴,大手一挥带他们出去搓一顿,周晓慧作为实验室年龄最小的成员也跟着去,一行人先下馆子搓了一顿; 接着去唱K,唱完K之后又去撸串儿,大家都很高兴,桌上气氛热闹,周晓慧也被她的师兄师姐起哄灌了两杯酒,醉醺醺的,后来她的导师刘教授怕她出意外,凌晨一点多给冯玉打的电话,让她过来接人。
此时周晓慧正和冯玉闹别扭,没告诉冯玉自己参加了饭局,刘教授打来电话的时候冯玉已经睡下了,从梦中惊醒,接起刘教授电话的时候,冯玉在听筒里都能听到周晓慧五音不全的大声唱歌,那已经不能叫唱歌了,称作嚷嚷还差不多。
“冯玉,你看晓慧现在这样,她一个人回去实在不安全,这边你师哥师姐也醉得差不多了,你能不能来接她一下……”刘教授今年才三十九岁,是津岭大学计算机系最年轻的教授,人很随和,也爱上网,年轻人喜欢的东西他样样知道,所以和年轻人能玩到一块去,他实验室的那帮学生都爱和他混,不过就是有时候太嗨了控制不住场面,比如今天,带着学生聚众酗酒,这事儿估计也就他能干得出来,他自己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打电话给冯玉时语气都有点尴尬。
冯玉问:“你们在哪?”
“就在后街,一食堂上坡那个大门出来的第二个大排档,我们这儿一群人,挺显眼的。”刘教授说的后街就是津岭大学学生宿舍后面那条街,离学生宿舍很近,津岭大学宿舍没有门禁,周晓慧那帮师哥师姐到时候互相搀扶回宿舍就行,只有周晓慧,此时还没入学,没有分宿舍,刘教授格外不放心。
“知道了,我马上到。”冯玉挂了电话开始换衣服,她刚睡了两个小时就被叫起来,正是困得要命的时候,眼眶四周像有无数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她怕自己头脑不清醒出了意外,出门前特意用冰水冲了把脸。
她出门时,八岁的弟弟刚好也从自己房间里出来,赤着脚,抱着他的皮卡丘公仔,揉着眼睛软软地问:“姐姐,你要去哪?”
冯玉在玄关处换鞋,“出去有点事,马上就回来,阳阳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冯玉的弟弟叫冯章阳,小名阳阳,抱着公仔带着哭腔说:“姐姐,我又做噩梦了,梦到爸爸妈妈打架,爸爸把妈妈头打破了,我害怕。”
“阳阳不怕,梦都是反的,爸爸妈妈好着呢,别担心。”冯玉已经穿好鞋,拿起钥匙准备出去,不经心地安慰冯章阳,说的话自己不信半个字。
她高三时父母关系就已破裂,早年她家很穷,父母都是普通的小菜贩子,每天起早贪黑进菜卖菜,日子过得很苦,可父母相互扶持,家庭很和乐,后来父亲开始做起了小生意,渐渐赚钱了,生意越做越大,家里的物质条件也好了,从筒子楼换成三居室,又换成了独立小别墅,父亲回家的时间渐少,母亲精心打扮出门和人打牌的时间也渐长,直到高三那年,父亲出轨,被母亲带着一群牌友捉奸在床,大闹一场,不久后父亲也请私家侦|探抓到了母亲包养小白脸的把柄,两人大打出手,从此算彻底撕破脸。
那时冯玉已经已学习为由搬出去住,没见到那场面,接到亲戚电话才赶到医院,当时七岁的冯章阳已经吓傻了,坐在医院长椅里哭都不会哭,直到冯玉赶到,他才扑在姐姐怀里抽噎。
从此以后小男孩做噩梦的毛病就落下了,时常半夜惊醒,只是这时母亲忙着和小白脸私会,父亲也在小三那里长期不回家,除了冯玉,谁还会管这个小屁孩。
“姐姐,家里好黑,我不敢一个人,你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冯章阳穿着大一号的棉睡衣,裤脚踩到地上,看起来可怜无助,冯玉想了想,只好带他一起去。
冯玉原打算骑电动车去接周晓慧的,多了一个八岁小男孩,电动车就不合适了,只好把她爸停在车库里的那辆二手宝马车开出去。
这宝马还是当年她父亲刚赚钱的时候贷款买的,当时没什么钱,买的人家开了两年多的二手宝马,也不是什么高端车,买来一共才不到二十万,如今她爸早看不上这辆“破车”了,把钥匙扔给冯玉,说送给冯玉的大学礼物,冯玉嫌车头的宝马牌子太高调,平常不愿意开,去哪都骑她的小电驴,今天是情况特殊,不得不把这车开出来。
“姐姐,我们去哪儿啊?”冯章阳在后座的儿童安全座椅坐好,系好安全带,抱着他的皮卡丘乖巧地问。
“去接你晓慧姐姐。”
“哦。”冯章阳见过周晓慧很多次,周晓慧是冯玉死党,他爸妈关系还好的时候,周晓慧经常来他家,每次都带冯章阳玩,所以冯章阳挺喜欢这个姐姐的,不过自从自己的亲姐姐不怎么在家住,周晓慧也不来了,冯章阳经常一个人从白天到黑夜,只能跟他的毛绒玩具说话。
冯章阳很乖,安静坐在车里不哭不闹,等冯玉把车开到津岭大学后街,叮嘱冯章阳在车里不要乱跑,她自己下车去接周晓慧,冯章阳趴在车窗上好奇地看。
周晓慧第一次喝醉,撒起酒疯来十几个人都拉不住,此时正站在桌子上唱歌,她的师哥师姐和导师都在劝她赶紧下来,无果,其中一个师哥见冯玉走来,眼前一亮看到了希望,叹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谢天谢地,冯玉你总算来了。”
冯玉瞥了站在桌子上鬼哭狼号的周晓慧一眼,皱了下眉,不咸不淡问:“陈师哥,她喝了多少?”
“半瓶啤酒。”陈师哥欲哭无泪,“冯玉,可不是我们非逼着她喝的,是她自己要喝,我们拦都拦不住,谁知道她酒量这么差啊,半瓶啤酒就给放倒了。”
“知道了,谢谢陈师哥照顾她。”冯玉点头,拍了一下周晓慧站在桌上的小腿,“喂,回家了。”
周晓慧正拿酒瓶子当话筒唱嗨歌呢,低头看到冯玉,身形一晃,手上的酒瓶子掉在桌子上,醉醺醺地傻笑,“冯玉,你……你也来啦?快……跟我一起唱歌……”
冯玉懒得跟她废话,冷着脸说:“赶紧给我滚下来。”
“你……凶我……”周晓慧撇着眉毛,眼里很委屈,“我就知道……你……嫌弃我了……你竟然凶我……”
周围的师哥师姐擦着汗想,人家大半夜的开宝马车来接你,这还叫嫌弃?这叫真爱好不好?这都叫嫌弃,那实验室里的这群大龄单身狗都没发活了。
冯玉懒得跟周晓慧废话,见周晓慧酒疯没有醒转的迹象,直接也踩了凳子上桌,周晓慧以为冯玉要跟自己一块唱歌呢,正要高兴,谁想到冯玉直接拿起桌上没开的一瓶啤酒,用牙咬开瓶盖,递给周晓慧,“你喝了它,我陪你唱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