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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半月换好睡衣出来,一字不发,默默躺进纯白的被子,眼睛看着天花板。
许约靠着枕头正在想说辞,夏半月突然坐起来,转向许约,盘腿坐好,面容凝重:“阿约,我要对你说。”
许约愣了下:“嗯,你说。”
夏半月:“你坐好。”
许约盘腿坐正,和她面对面。
夏半月说:“爱很复杂,有很多种成分,我爱你像家人,像朋友,有依赖,有眷恋,但是这个它不是……不是那个,你明白吗?”
许约这次真的愣住了。这话显然不是夏半月自己想到的,那么最有可能,是夏妈对她说的。
……夏妈知道了?
应该还没有确定,或者不够重视,否则夏妈会直接来找自己,而不是对着懵懂的阿胖讲道理。
这些心思转得很快,许约面无异色,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
夏半月道:“有时候我们爱一个人,不意味着要拥有她。”这句话完全是照搬梁珍妮的。
许约又点了下头。
点头这么干脆?夏半月有点不确定了,难道她想错了?阿约不是把她们的感情误当成了爱情?
她一直把阿约当作亲人,从小亲密相处,有些事情早已成为习惯,所以即使隐隐有所察觉,她也没有深想过。可是就算想得再浅,她也知道刚才的吻绝对是过界了的,她一下子乱了。在换衣服的时候,她忽然记起梁珍妮说的那些,才恍然大悟阿约可能是……爱上她了,那种爱。
但是现在看到许约的反应,她又有点糊涂,试探着问:“你……真的明白啦?”
许约认真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想清楚的。”
啊,看来她们心照不宣了!夏半月心情很轻松。在她认为,这件事情不能算“问题”,她和阿约之间怎么会出现问题呢?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偏差,而现在,她已经靠一己之力修正过来了。
许约问:“阿胖,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好吗?”
夏半月笑着说:“当然!我们是一辈子的家人啊。”
许约:“那你能抱我一下吗?”
夏半月:“好啊!”
她穿上拖鞋,走到许约床边,弯腰拥着许约的肩膀,给她一个爱的抱抱。
许约抬手回抱了一下,很快放开,道:“我去洗澡,你快点睡吧,好好休息,明天才有好精神。”
“嗯!”夏半月格外开心,没想到她只靠自己也能办好一件事情,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心情一好,睡得就好,早上夏半月刷牙的时候都哼着歌。
许约检查一遍证件和文具,两人出发去考试。
考场在二楼,楼梯口左边有人检查证件,许约送夏半月上了楼,说声加油,目送夏半月朝楼道里走,正要下楼到家长休息室等候,却见夏半月又转身跑回来。
“阿约,我想去厕所,你陪我。”
许约笑了下,要进考场了才终于有点紧张,阿胖的心理素质挺不错。
厕所在楼梯口的另一边,夏半月进了小隔间,许约在门外等,等了会儿没听见声响,正疑惑,夏半月在里面幽幽地说:“阿约,我出不来。”
许约卷起舌头:“嘘……嘘……”
她不会吹口哨,努力吹出来的声音略显怪异,不过这个声音对夏半月极其管用。很快,出不来的小问题得到了解决。
望着夏半月进入考场后,许约下楼去休息室。
在满屋四十岁往上的家长群中,许约显得尤为突兀,有人问询,许约就说是陪妹妹来的。四十多岁的妇女的热情往往很难招架,一群四十多岁的妇女围着问问题,换个承受力弱的分分钟就要崩溃,许约倒游刃有余,应对自如。考了一天下来,几位妇女还和她换了号码,成了“朋友”。
夏半月考出来感觉特别好,许约为她整理的针对性练习题帮助很大,她有预感自己会顺利通过。
返程的地铁上人很多,夏半月站在角落里,许约正面撑着直角的两边,护着她。夏半月小声说今天都考了什么题目,哪些是练习题上有的,哪些是相近的,哪道题不会做,不会做的题许约就细细给她解答。
站了半程才空出座位,坐到站之后,许约道:“先回趟家吧。”
“好呀。”夏半月打电话回去,让爸爸做点好吃的。
许约到家时,古兰心正在书房练字。许约端了杯茶进去,放在桌角,坐到古兰心对面的椅子上。
“阿约。”古兰心停笔,朝她笑笑,“阿胖考试怎么样?”
许约:“能过。”
古兰心问:“有事对我说吗?”
“妈,”许约看着她,平静地说,“我有喜欢的人了。目前是单恋。”
古兰心好奇:“哦?是什么样的人?”
许约说:“完美的人。”
古兰心微笑:“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妈妈相信你,你从小有主见。如果需要,我们很乐意给你一些建议。”
许约握了下她的手:“谢谢妈妈。”
因为不是四周一次的回家日,夏半月和许约还要回宿舍。两人走后,古兰心兴冲冲去了夏家。
“珍妮,你知道吗?阿约刚才和我说,她有喜欢的人了。”
梁珍妮挑眉:“哦?还说什么?”
古兰心:“阿约说她目前是单恋,还说啊,她喜欢的是一个完美的人。我一直以为会是阿胖先恋爱,现在说不准了。”
梁珍妮微微一笑。
这个阿约,竟然借兰心向自己表态,真是没想到。
想让她帮忙?哼,想得美!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
明天见,么么哒~(づ ̄3 ̄)づ
☆、横穿,冒汗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你运动神经信号传导被阻断,但我没想到你走路能走进坑里。”张飙跑到她面前,弯腰撑着膝盖,喘着气说。
偌大的枯黄草地上坐着孤零零的鹿西蹦,正在观察一株干瘪的小草,闻言她抬头翻个白眼:“谁知道这上面居然有坑,挖了坑也不竖个牌子提醒。”
张飙扶她站起来:“门口小黑板上写了‘近期不许横穿操场’,副校长用正楷写的。”
鹿西蹦单脚蹦了两步,狡辩道:“副校长还说不许搞对象呢。在踩到坑之前,谁不是把恋爱当成平地?”
张飙笑了笑:“语文满分。走路疼不疼?需要我背你……”
“不需要!”鹿西蹦哼了一声,“扶稳了。”
张飙点头:“是,老佛爷。”
这天是周六,校医室不开,张飙扶着鹿西蹦打车去了医院。医生叔叔握着鹿西蹦纤细精致的脚踝,挑猪蹄似的左右翻着瞧,说:“先拍个片子。”
片子拍出来看,骨头没受伤,医生叔叔开了点止疼药说:“明天再来。”
张飙:“明天?”
医生叔叔说:“现在还肿不起来,回去睡一晚,肿了再过来。晚上疼醒了吃一片止疼药,别多吃。”
鹿西蹦毛骨悚然:“只是崴脚,这么严重?”
医生叔叔瞧了她一眼:“那你下次崴轻一点吧。”
鹿西蹦:“……”
被扶回宿舍之后,鹿西蹦一个下午都心神不宁。夏半月和许约去自招还没回来,宿舍里只有她和张飙,写了半张卷子,鹿西蹦扔掉笔说:“我只是想去学校另一边看看风景,怎么就变这样了?”
张飙说:“生命无常。”
鹿西蹦沮丧,手撑住桌子,单脚站起来。
张飙问:“去哪?”
鹿西蹦不太好意思地说:“去嘘嘘。”
张飙:“什么?”
鹿西蹦:“我去厕所!”
“哦。”张飙放下书站起来。
“不用你扶,我自己去。”鹿西蹦顺着桌子蹦到头,然后横着蹦两步,扶着卫生间的墙,慢慢蹦进去关上门。
张飙走到卫生间门外,留神听着里面的动静,忽然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像偷窥少女更衣的变态,不禁赧然。听到鹿西蹦顺利上完厕所,张飙走回座位,装作没移动过。
只有一只好脚,上厕所麻烦得很,为了减少次数,整个下午在夏半月和许约回来以前,鹿西蹦只喝了一杯水,晚饭也没有吃。
“我带了汤!”夏半月提了一个保温壶,打开盖子浓香四溢,“我爸煮的海带排骨汤,一人一碗。”
鹿西蹦盯着保温壶说:“我不喝。”
夏半月惊讶:“怎么了?”
张飙:“她今天崴脚,上厕所不方便。”
“崴脚了?”夏半月关心道,“去看医生了吗?怎么说?”
鹿西蹦咽口水:“你先把保温壶盖上。”
张飙劝了句:“你下午没吃饭,也怎么没喝水,喝点汤不妨事。”
鹿西蹦:“再说一遍?”
张飙:“你下午没吃饭,也怎么没喝水,喝点汤不妨事。”
鹿西蹦:“好,我喝。”
张飙:“……”
许约在一旁说:“走路都不方便,你晚上怎么爬到上铺?”
鹿西蹦愣了下,她没想到这个问题。
张飙说:“如果你不介意,我们换上下铺。”
鹿西蹦想了想,也只能这样。而且张飙已经说出来,她再说想和夏半月换就显得太刻意了。
张飙见她点头,又问道:“被子枕头和床单,我都换一下,你有其他要求吗?”
鹿西蹦:“就这样吧,谢谢你了。”
张飙:“不客气。”
喝完海带排骨汤,鹿西蹦单脚蹦着去卫生间洗漱换衣服,再蹦回来躺上床。一开始住校时她就想睡下铺,现在算是满足心愿了。
等她睡着后,张飙才向夏半月借保温杯,接上热水放在桌上,半夜鹿西蹦要是疼得厉害,方便吃药。鹿西蹦自己忘了这茬,张飙心想如果在她睡前准备这个,提醒了她,恐怕她就没心思睡觉了。
夜里张飙不敢睡熟,一听见哼哼声,立刻醒了过来,下床打开台灯,就看到鹿西蹦一脸难受,额头冒汗,几缕头发黏在上面。张飙摸了摸她的额头,不是发烧,那就是疼得。
“蹦蹦,蹦蹦。”张飙摇了摇她,低声唤道。
“疼……”鹿西蹦睁开眼睛,眼神湿漉漉,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张飙倒了杯水,递给她一片止疼药,扶她坐起来。
吃过药,张飙哄她睡着了,到卫生间拿鹿西蹦的毛巾在热水里泡了泡拧干,出来给她擦了擦脸,然后坐在床边,借着灯光看了她一会儿。
早上五点半,张飙起床收拾好,搬了椅子坐在床头等鹿西蹦醒。后半夜鹿西蹦睡得不错,止疼药的药效过了,才哼哼唧唧醒过来。
“三狗子,几点了?”
“七点。起来我们去医院吧。”
鹿西蹦点头抹了把脸,伸个懒腰,拿了衣服下床,脚还没挨着地,张飙忽然把她抱起来。
“啊!”鹿西蹦吓了一跳,抱紧张飙的脖子,“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夏半月和许约一齐坐起,听着她们的对话。
“你脚已经肿了,别蹦跶了。”
“我自己能走,你快放我下去。”
“开灯。”
“都到这了,你放下我吧。”
“开错了,那个开关是阳台的。”
“三狗!”
“开门。”
鹿西蹦垂头丧气,拉开门,被抱进去,才发现水池前居然放了把椅子。
“我是残疾人吗?”鹿西蹦郁闷道。
张飙拿了她的口杯接水,挤上牙膏放在她手里:“你是公主,我是女仆。”
鹿西蹦刷着牙,含含糊糊地说:“哈,穿鞋一米八的女仆,哈?还不穿女仆装,还不听命令,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