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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给母亲请安,祝母亲身体康健。”五岁的司马玲口齿清楚地行了个礼。
“嗯,起来吧。”林悦自然是不会在这里发难的,本来因为要不要把司马玲记在自己膝下的问题,原主就跟丈夫并婆母爆发过很多次战争,最后更是被丈夫枉顾意愿,把这个庶女记到了自己的名下,失尽了人心,得不偿失。
司马玲人虽然小,但她也是最敏锐的,一下子便知道了母亲并不是喜欢自己的,所以她起身后,便站到了一边。
“小小姐可真可爱。”张氏打破了僵局,讨好地说道。
司马玲对张氏没有印象,瘪了瘪嘴似乎要被吓哭了。
“玲儿,姨娘夸你,你应该说什么?”这个时候,奶娘只是在轻声哄着,而林悦却拿起了茶盏,抿了一口茶后,才慢慢说道。
司马玲紧张了起来,“谢……谢谢姨娘!”奶娘一直在耳边说的话在她弱小的心灵响起,她只是个幸运给记在了母亲名下的庶女,一旦被母亲厌弃,她又会变成以前那样没人喜欢没人照顾了。
就在这个时候,“少夫人,贝小姐来了。”丫鬟说完这句话,让到了一边,贝荷踩着小碎步,脸上带着局促的笑容,“表嫂,我……我来看看你。”
“婷婷来啦?”林悦眼睛一亮,“你去看过婆婆了吗?”她又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想缓解自己的紧张。
“嗯,我看过姨母了,姨母让我来找表嫂的。”贝荷看起来似乎比昨日开朗了一些。
虽然因为是别人喊了婷婷才会过来,但林悦还是觉得今天的贝荷感觉更精神了,“来,你还没见过呢,这位是你许姨娘,这位是张姨娘,那个是玲儿。”对于司马玲的身份,林悦下意识不想说。
“见过许姨娘、张姨娘,还有玲儿。”对着小孩子,贝荷似乎格外的放松,她柔和的笑着。
这个笑容与林悦记忆中的笑容重合了起来,她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往事,不觉也笑了。
许氏和张氏上下打量了这个表妹好几眼,张氏眼里有着挑剔,“见过贝小姐,听说很快咱们就要成一家人了,不知道贝小姐住的还好吗?”她的话极具挑衅的意味。
林悦有心要帮婷婷去挡,却有下意识想知道婷婷的真实想法,便没有吭声。
“……我……我住的还习惯。”贝荷低着头,怯怯地说着,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一样。
林悦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小孩子是最容易察觉到气氛有变的,司马玲“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好不容易奶娘把她哄好了,不哭了。
林悦不耐地想喝口茶,却发现茶盏空了,她皱着眉,“把玲儿带下去吧。”
“稍等一下。”许氏叫住了奶娘,“玲儿,少夫人的茶盏空了,你给少夫人倒满一碗茶,再下去,好不好?”
司马玲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有些害怕。
“玲儿,你去吧,你看你哭得表嫂都头疼了,你给表嫂倒茶再说声抱歉,好不好?”贝荷蹲了下来,语气很温和,循循引诱着。
“……好。”司马玲擦干了眼泪,提着那个茶壶,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林悦跟前,却够不上小几,丹青连忙把茶盏放到了地下,让司马玲去倒茶,司马玲艰难地把茶倒好了,“母亲,是玲儿错了,请母亲喝茶。”
望着小女娃手里的那个茶盏,林悦伸出了手,她不是个坏人,也做不出为难孩子的事情,她拿起茶盏,一口闷了……
……
眼睛一闭一睁,擦!这是闹哪样?“丹青,几更天了?”林悦坐在床上,急切地问道。
“回少夫人,五更天了!”丹青睡意朦胧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她……这是又死了?是谁?是谁在茶里下du?当时倒茶的是司马玲,可司马玲还是个孩子,她懂什么呀?那就是张氏或者许氏,当时就她们两个人站在茶壶边上!那么,到底是两个妾室中的哪一个?这不就是一个宅斗文吗?怎么还会有生命危险啊!
“丹青,打水,我出了一身的汗。”林悦回过神来,朝外头喊道,她风驰电掣地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命人上早膳,急急忙忙吃完了早膳,才等到了司马夫人的丫鬟,“我知道了,婆婆是不舒服,对不对?”
小丫鬟被吓了一跳,“是的,夫人说不用您请安了。”
“好,我知道了。”然后林悦就让红袖倒了一壶茶,自己坐在了上首,“红袖,你把茶壶拿到这边来,你的眼睛不能离开茶壶,知道吗?”
红袖虽然很疑惑,但还是应了下来。
坐了好困,都差不多坐困了,才等到妾室们来了,林悦忙打起了精神,与妾室们见过之后,嘴里便一直不停说着话,然后等到了司马玲,她对着这个孩子温和的笑着,“玲儿,最近过得怎么样?”
突然的关心倒是让这个孩子吓了一跳,第一个想法就是母亲被换人了,其后才是认真去想该怎么回答林悦的问题,“回母亲的话,玲儿最近很好……”
“少夫人,贝小姐来了。”丫鬟的话把林悦的全部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婷婷,你来啦。”林悦爽朗地笑着,“来,我给你介绍几个人。”说着,林悦便为几人做了介绍,事实证明,林悦想要与别人打好关系的时候,她是很能干的,没一会儿,几个立场迥异的女人便聊得如火如荼了起来,突然间,司马玲尖叫了一声,大哭了起来。
“玲儿,怎么了?”奶娘忙去问道。
“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咬了我一口。”司马玲哭得很伤心。
奶娘翻开了她的裤腿,的确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印子。
“还是请个大夫看看吧。”贝荷担忧地说着。
奶娘带着司马玲离开后,林悦有些心神不宁,她一直没有喝过水,刚刚又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话,喉咙早就干到不行了,她下意识伸手拿起了茶盏,可还没喝就反应了过来,她把茶盏刚刚放下,就看见贝婷婷拿起了茶盏,“别喝!”她一个箭步上前,把茶盏打在了地上。
全场一片惊愕的表情,“表嫂?”贝荷难过地喊了一声,许是以为林悦厌恶自己。
“不是,这茶已经凉了,凉了对身体不好。”林悦干巴巴地说着。
两位姨娘很有眼力见地提出离开,而贝荷也随之要离开,这次林悦怎么挽留都留不住人了。
“红袖,拿茶壶和这个茶盏去找李大夫,看看有没有du。”林悦紧皱着眉头,吩咐道。
“少夫人,不会有du的,刚刚茶壶就在我身边啊。”红袖觉得这话说的跟她有嫌疑似的,连忙辩解道。
“不是,刚刚你离开过茶壶附近。”林悦冷静地说着,“玲儿哭的时候,你离开了。”
红袖一愣,回过神后她打了个机灵,“好的,少夫人,我这就去。”
当夜,林悦便知道了那茶壶里有du,见血封喉的du。
这一次杀机,她躲过了,下一次还会如此好运吗?
夜色涌动,一名妙龄佳人坐在了镜前,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妩媚地一笑,她缓缓地伸出了葱葱玉指,点在了镜中自己的唇上,“悦……”如烟的眼眸中仿佛掩藏了许许多多的秘密。
☆、第60章 后宅有红衣(三)
到这个世界已经第三天了,林悦依旧毫无进展,不,也不能说是毫无进展。
此刻的林悦站在后园一个角落里,两眼迷蒙,这个小院子原本是上了锁的,林悦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走了过来的,就这么随便逛逛,她便到了这个地方,只是一推门,门上的锁便掉在了地上,她走了进去,就发现一院子红艳艳的花朵,亏得在现代受的教育,林悦认得这种花,这……分明就是罂|粟花。
林悦站在群花之中,突然间打了个机灵,她跑出了院子,沿着院子外那条小径,并没有跑很远,便看到了池塘……罂|粟花更多的代表意义是引领人走向毁灭,而司马家居然会有这种花,只是这么一想,林悦便感到不寒而栗,从院子的新旧程度以及花朵的成长情况来看,司马家明显是知道罂|粟花有什么用的,之所以不在府上大量种植,有可能是想小范围售卖或者司马家在外已经有了植物场了,这里的只是种花。此刻林悦一脑门的官司,按理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没有看守,那么……是谁?是谁故意让自己发现那些花的?而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
“表嫂,你怎么站在这里?”突然间,面前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林悦听到声音,抬头看去,正是贝荷。只见贝荷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好奇,“没事,我刚吃饱所以出来溜达溜达。”林悦微笑道,心里却平添了几分警惕,她出现在这里只是偶然,那么贝荷出现在这里又是偶然吗?“你呢?怎么跑这么偏的地方来了?”林悦特地点出了这个地方偏僻。
“我……我本来是在池塘边逛着的,后来看到表嫂你站在这里,我便过来了。”贝荷依旧有些放不开,说着说着话便又低下头去了。
“……你……”林悦迟疑了,她终于迟钝地发现也许有问题的不是任何人,而是……眼前这个贝荷。林悦头一回摔进水里之后就对池塘心有余悸,看到都会绕路走,但贝荷这么一个容易害羞、胆小怕事的小姑娘,差点就摔进池塘里了,会毫无芥蒂地继续围绕着池塘走吗?而且第二回的时候也是在贝荷进门之后才出的事,林悦心中存了疑问,“是吗?我今天还没有逛逛池塘呢,不如你陪我去逛逛吧。”她扬起了笑脸,挽起了贝荷的手,贝荷的手臂一如既往的微凉,林悦想到这里,心里打了个突,“婷婷呀,你的手怎么一直这么凉呢?”一直都这么称呼着,林悦不好突然改口,她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说道。
“我血气少,所以身上一直都这样。”又来了,贝荷又是这样低着头说话,林悦恨死这样了,她实在是想看贝荷的表情,这个举动太刻意也太可疑了。
走到池塘边上,林悦的腿还有些轻微颤抖,但贝荷完全没有反应,看见这一幕,林悦心都凉了,她放开了贝荷的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与贝荷拉开了距离,“婷婷,快进来一些吧,你之前差点掉进池塘了,你不害怕吗?”她的目光一直紧紧黏在了贝荷的脸上。
说话间,贝荷又低下头去,“不会呀,说起来,我真的要谢谢表嫂你,我一直都忘记谢谢你了,要不是有表嫂,说不定我现在就死了……”听声音,似乎庆幸又似乎难过。
但林悦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表妹,跟人说话的时候要直视别人的眼睛,这是基本礼貌,你知道吗?”她目光炯炯地紧盯着贝荷。
被这严肃的话语一吓,贝荷仿佛受惊的小鹿一样抬起了头,眼里满是惊惶,配上那可怜的表情,若是遇到个心软的“猎人”,怕是就会放过了,可林悦却一点儿也不心软,她仗着自己的金手指,步步紧逼,“是你做的吗?我遇到的意外……”林悦目光如鹰,“花园里丫鬟遇到的蛇以及玲儿腿上被蛇咬出的那个印子,同样都是蛇,同样你都在场,这两件事与你有关吗?”
“……”贝荷的脸色本就白,此刻显得更加苍白了,“表嫂,我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她僵笑着。
“你为什么想害死我?”林悦猛地一下伸出了手,拇指一下子按在了贝荷右手的虎口上,“你……是人吗?”她早该想到的,贝荷的体温这么凉,怎么可能是人呢?
贝荷只是微微蹙了蹙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