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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尧原本还有些畏缩,一听见这话瞬时就瞪大了眼睛,她什么也不怕了,握着剑就冲着尚陵而去,想骂她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娶我姑姑?你也配!”
但云尧只说出了一个“你”字,就被楼少顷捂着嘴拉到了身后,好声好气地劝着道:“别激动你先别激动。”
楼少顷其实早就知道尚陵对云兮的心思,说是某日惊鸿一瞥,认为云兮惊为天人,从此便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了。
楼少顷心里叹气,云尚两家的联姻本就太多变数,若是能成,早在云峰那一辈就成了,何况……
楼少顷回看了一眼云尧,何况如今云家的当家人云兮和凤阳女皇的后裔云尧又是那种关系……
楼少顷虽然拦了一下云尧,但是云尧根本就平息不了心中的怒火,仍然不顾阻拦地又冲了过去,拔剑就落在尚陵的脖子上,嗤笑了一声道:“我姑姑那样的人,你也配求娶?真是做梦。”
尚陵一听这话全身都在发颤,眼底猩红一片,指着云尧骂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也配!噗!”
尚陵一听到你也配那几个字,就像疯了一样,他内力外放直震得云尧吐出了一口鲜血。最后是扶着凤渊才堪堪没有摔倒。
“云尧!”楼少顷急忙过去,他这糟心弟弟尚陵不知道练了什么邪魔歪道,功力突飞猛进,自己都不是对手,何况年纪轻轻的云尧?
云尧却不肯服输,提着剑又要上前,似乎是非要与这情敌分个高低。
红鹰和蓝乔见情况不妙,赶紧现身挡在云尧身前,云尧却拨开两人,直接冲着尚陵刺去。
而另一边人群里也闹闹嚷嚷,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这柳掌门欺人太甚,与其在这里束手就擒不如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然后那些正道人士就和五台山派来的的那群人缠打在了一处。
红鹰和蓝乔看见云尧提剑而去,也想上前帮忙,却被云尧厉声阻止:“你们管我做什么,保护好季姐姐她们!”
红鹰和蓝乔只得遵命,楼少顷叹了一口气,还是上前帮云尧的忙,可正如楼少顷所说,这尚陵不知道练了什么邪门歪术,竟然在云尧和楼少顷的合力攻击下也不落下风。
云尧的胳膊被剑尖划了一下,握着剑的手差点松开,原来她学武之时,能够突飞猛进杀敌制胜,凭借的无非是不知疼痛这一点,所谓不知者无畏,所以不怕受伤,可是现在,她受了一点伤就疼得难受,以往的那些招式,再也不似往常那般气势磅礴,渐渐地就落了下风。
本来想着云兮,云尧也能咬牙坚持,但是尚陵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围攻云尧的人也越来越多,云尧就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她和楼少顷背靠背退到了一处,气恼地问道:“不是说江玄天派人来帮忙了吗?你这个骗子!”
“这可不能怨我。”楼少顷一刀劈开右边攻击的人,然后转了半圈对云尧道:“许是他看对方人多势众?临时逃跑了?”
“我就知道他靠不住!”云尧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挥着剑往四方砍杀。
尚陵又在不远处仰着头笑了,笑得阴森恐怖,叫人听着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云尧抖了抖身上表达着自己的嫌弃,那边就听得尚陵道:“云小姐,今天你必须死。”
“凭什么?”云尧不屑一顾,冷哼道:“我的生死还轮不到你来定夺。”
“到底是个小姑娘啊,”尚陵对着剑刃吹了一口气,呵道:“所以才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但明明是这样没用的小丫头,凭什么能被云兮捧在手心里?”
“你也知道我姑姑疼着我,”云尧嗤笑一声:“识相的话就赶紧放了我,要不然我姑姑怪罪下来……”
“她不会知道的,”尚陵又开始放声大笑,疯疯癫癫的道:“她不会知道的,她会开开心心的嫁给我,做我的新娘。”
“你做梦!”云尧气的胸腔都在发颤。
尚陵却不打算再理云尧,只是把目光移向楼少顷,笑着问道:“我的好哥哥,你要不要帮我杀了云尧,要是你能亲手杀了她,我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让你活。”
尚陵的目光循循善诱,楼少顷也在心中权衡着利弊,但他还是决定赌一赌。
云尧急忙远离了楼少顷几步,咽了咽口水问她:“你不会答应他吧?”
楼少顷笑得温文尔雅,一派偏偏佳公子的模样,他说:“当然不会,我和你同进退。”
如果这是一场赌博,楼少顷赌云尧。
赌云尧会赢。
第92章 三、相见
云尧受了伤,体力不支,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敌人的攻势愈发凌厉,云尧这边才躲过一把大刀,那边又刺过来一柄利剑,云尧虽横起凤渊剑挡住了这一剑,但也被震的虎口发疼,手里握着的凤渊剑再也不能拿住,直接跌落在地上。(百度搜索〃〃每天看最新章节。)乐—文
尚陵捡起凤渊剑邪笑着靠近,被举起的宝剑在阳光下反射着凛凛寒光,似乎下一刻就能夺去云尧的性命,命悬一线间,有人挡住了尚陵刺过来的那一剑,回身扶住了云尧,唤道:“大小姐,您没事吧?”
这人脸上带疤,剃了那满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也有些英俊,正是离开云尧多时的前翻云寨寨主——吴仲江。
吴仲江话音刚落,就有一群白衣翩跹的女子从天而降,凭借着人数众多与剑法精妙,这些女子很快就占了上风,原本混乱的局面也得到了控制,云尧暗暗松了一口气,跟吴仲江道:“我没事,帮我把那把剑拿回来。”
吴仲江领命前去,很快就从尚陵的手里夺回了凤渊剑,云尧伸手取回,然后退回到了季玥木槿身边,这些人虽然手无寸铁,但因为红鹰蓝乔保护妥帖,也没有受什么重伤。
眼看着四下已无危险,吴仲江便跪在了云尧身前,自责道:“大小姐,我来晚了。”
云尧叹了一口气,原本他让吴仲江离开,说是为了让他查楼少顷的身份,但实则是了空师父给云尧来信,说了吴仲江是雪月宫宫主之子,此时该回去争权夺位。云尧才放他离开,这下云尧自知去长陵路途艰险,就早早地让木槿给吴仲江写了信,说了求助之事,好在吴仲江靠谱,来的还算及时。
于是云尧就虚浮了一把,说:“你没来晚,而且你如今在雪月宫位高权重,再拜我像什么话,快起来吧。”
吴仲江这才起了身,招了雪月宫宫人回自己身边,将云尧护在身后。
“这是雪月宫的人?”这下才停了争执,那边就有人小声嘀咕。
却也有人不识抬举,看吴仲江拦在云尧面前,还冷笑道:“识相的话就速速离开,不要妨碍我们夺剑。”
吴仲江二话不说,直接拔剑出鞘,被云尧虚挡了一下才止住前去的脚步,刚才那张狂之人却以为吴仲江是怕了,又上上下下地看了吴仲江一眼,挑衅问道:“你是雪月宫的人?听说雪月宫以女子为尊,那里的男子可都是……”
那人的话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直接就被吴仲江刺了一剑而后倒在地上,云尧下意识地捂了眼,别过头去叹息了一声。
人群中瞬时又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有人嚷嚷着要为那被吴仲江刺中的男子报仇,却很快就被雪月宫的人拿下,众人见状不妙,焦灼不已,也有人很快分清利弊,对着云尧道:“云小姐,得罪了你是我们不对,如今那剑我们不要了,至于五台山的柳掌门,我们帮你杀,我们帮你杀了他,只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云尧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只觉得丑陋好笑,就冷眼瞧着也不说话,柳掌门听到这话吓得屁滚尿流,挣扎着就要逃开,却被几人合力拽回,在惊恐之中被人砍下头颅,血花四溅,死相甚为可怖。
云尧紧着眉头,不想再看这场面,便跟吴仲江道:“快走吧,我还急着见我姑姑。”然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离开,往长陵方向行进。
尚陵刚才趁乱逃脱了,楼少顷还想跟着云尧,说护送她去长陵,云尧却并不领情,挥着拳头把人赶走了,说别让自己再看见他。楼少顷摸了摸鼻子耸了耸肩,便不再强求,转身离开了。
此处离长陵已经不远了,云尧却越发焦灼,那老头只给自己留了信说姑姑在长陵,却没说具体方位,云尧又把拿牛皮纸拿了出来,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希望能瞧出什么端倪来,这一瞧还真瞧出些不一样的地方,那牛皮纸的背面,隐隐约约的竟像是一副地图,云尧眼前一亮,急忙把这东西拿给吴仲江瞧,吴仲江仔细看了看,然后告诉云尧,这是雪月宫附近的一座山景图。
云尧不知道的时候焦灼,如今差不多能确定了云兮的方位,她又变得迫不及待,即使让赶车的人快马加鞭,云尧也还是觉得慢,她交代了木槿等人好好照顾自己,便让吴仲江带路,运着轻功急速离开了。
长陵地处极北,果真是冰雪覆地,常年不化,可云尧无心欣赏,直接去了吴仲江所说的那雪山之上,急切地叫着云兮。
云尧觉得自己跑了很久很久,她自己不记得自己在雪地里跌倒过多少回,膝盖因为多次磕地已经隐隐泛疼,落进衣裳里的冰雪化了水又结了冰,她也毫不在意,她只想见到云兮,可是她见不到云兮。
积攒多时的难过和不安终于在又一次摔倒的时候爆发,云尧倒在了雪地里,半张脸被埋进了厚厚的大雪之中,她流出来的眼泪融化了白雪,口鼻呼出的气息在这样寒冷的天里凝结成冰。
云尧终于哭了,不是小声啜泣,而是大声而又凄厉的哀嚎,她趴在雪地里,连头也不肯抬起,只是放肆地哭着,仿佛在宣泄着多日来的委屈。
然后终于有一只手覆在云尧的头上,云尧的耳边似乎是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叹息,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那个人还是那样的清朗卓绝,映着皑皑白雪与天边尚留的半抹夕阳光,美好的像梦一样。
云尧张了张嘴,想喊一声“姑姑”,眼角却又落了两行眼泪下来,云兮看的心中一痛,颤着指尖抹去云尧的眼泪,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抚着云尧的面颊,叫了她一声:“尧尧。”
尧尧,云兮这样唤她的时候,云尧才从不敢置信中回过神来,她终于确定了自己不是做梦,不是因为思念而产生的虚妄错觉,云尧的那声“姑姑”终于喊出了口,然后她扑到了云兮怀里。
云尧知道自己这时候不应该哭的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淌,她知道自己应该像以前一样乖巧懂事不让云兮担心,可是云兮问她冷不冷的时候云尧还是扁了扁嘴,扬着头跟云兮道:“姑姑,我冷,呜呜,特别冷,都要冷坏了。”
云兮赶紧把衣服解开,又把云尧裹到了她怀里,才摇哄着问道:“这回有没有好一点?”
云尧把双手揽在了云兮脖子上,拿自己冻的通红的鼻尖在云兮脖颈处磨蹭了一下,然后才抬起哭的发肿的双眼,跟云兮道:“好一点点了,但是姑姑我身上疼,呜呜呜,我都被人打了,就在过来找你的路上。”
云兮听得心中难受,眼光一凛,原本抚着云尧后背的手也紧握成拳,她问云尧:“打你的是谁?姑姑帮你打回去。”
云兮说的郑重,云尧却噗嗤一声乐了,她伸出手指头在云兮的眉眼上描绘轮廓,跟云兮道:“可是他们有好多人,我怕姑姑打不过。”
“打的过。”云兮捧起云尧的脸,认真道。
云尧也不是真想把那些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