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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江年顺着又问了几句全术的事,问着便将话题扯到了她的舞上。
“你何时又开始跳舞了?”亏江年疑惑:“脚好了?”
亏江月将脚翘在了亏江年的腿上:“早好了,不然我也不敢跳啊。”
亏江年将信将疑地捏住亏江月的脚踝,亏江月藏在身后的手一个握拳,咬住舌头,见亏江年转头看她,她立马露出个轻松的笑:“我说吧,早好了。”
亏江年往下一点,又使劲捏了一下。
“哎呀。”亏江月吃痛叫出声,立马将脚收了回来:“你太用力了。”
亏江年失笑,给亏江月一个抱歉的笑:“真的好了?”
亏江月点头:“真的,不骗你。”
她抬头,对上枳於一个担忧的眼神,她往后退一些,在亏江年看不见的地方对枳於摇头嘘声。
亏江月勾住亏江年的胳膊,调皮道:“姐,你何时再跳个挑灯舞给我看?”
亏江年摇头:“我跳不好。”
亏江月还想劝,却听那边枳於勾住亏江年的肩,柔声道:“前几日你不还跳给我看了,跳得挺好的,怎么就不好了。”
亏江月听着立马站起身,佯装生气道:“好啊姐姐,我千百次让你跳你都不跳给我看,你竟私下跳给枳於看。”她指着亏江年:“你偏心。”
亏江年眉眼带笑,抓住亏江月的手指:“我只是练练,想练成了再给你看看。”她转头瞥了眼枳於:“你别听她瞎说,我没跳好,没接住花。”
亏江月哼了一声,爬上凳子就往亏江年怀里钻:“我不管,我要看,你今晚就跳给我看。”
亏江年无奈:“今晚不行,晚上约了人,明晚吧。”
亏江月还未欢呼,枳於忽然道:“明晚也不行。”
亏江月疑惑:“为什么?”
枳於:“从前一个部下孩儿满月,想带江年一同去,让大家见见她。”
亏江月心里一顿,抿嘴委屈的样子看亏江年,软软道:“姐姐~”
亏江年失笑,她靠着枳於,将手搭在她手背上,柔声道:“我不去了吧,总陪你去吃喝那的,也无趣,你不是还有个亲信的夫人刚诞下一子,届时他满月,我们再去,一样的。”
枳於蹙眉:“可是我已经同他们说好。”
江年揉揉枳於的手心,柔声道:“枳於……”
枳於心软:“好吧。”
亏江年一喜,亏江月也是一喜,兴奋地在亏江年怀里又滚了一圈。
枳於无奈:“近日夜里冷,我不在,你在外头别着凉了。”
亏江年点头:“知道了。”
枳於又看着亏江月:“你也是。”
亏江月哦了声,笑道:“我会照顾好姐姐的。”
亏江年刮了一下亏江月的鼻子:“我需要你照顾?”
她们许久没有这样其乐融融地聊天了,这气氛拿捏得恰好,不知亏江月又提到了什么,三人听着皆是大笑。
午后日光暖暖地洒着,于山山脚被暖日照拂,静谧又惬意。
约好的第二日夜晚很快到来。
两年前亏江年在亏江月面前跳了一次挑灯舞,她觉着跳得不好,可即便不好,她还能看到亏江月眼中的羡慕,亏江年那时起,便不再在亏江月面前跳挑灯舞。
挑灯舞顾名思义是在舞中挑灯,此舞,需夜,需月,需灯,需花,需伞少一样,便不那么妙曼了。
亏江年这夜,换好她的淡黄色彼岸花白裙出来时,亏江月已然帮她备好了一切。
于山种不出真的彼岸花,亏江月便做了假的花瓣,此刻,淡黄色花丛两旁立着两座鹅黄色的灯笼,披着地上花丛熠熠发光,弯弯月正挂在后头,亏江年徐徐而来,像是走进画中。
亏江月找了个最佳观赏的地儿坐下,见亏江年缓缓走入花丛中,她拿来琴,见亏江年摆起手,便开始弹奏。
可这曲才两声,远处忽的有人急促地叫唤,二人被打断,朝那头看去,见那边急匆匆跑来一人,忙道:“夫人,江月,快走罢,鸟帝,她,聊缺缺来赶人了,她还杀人,快,快走吧!快走吧!”
二人听后也有些慌了,不再多想,亏江月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兜帽斗篷给亏江年穿上,自己也穿了一件,连忙跟着方才的小妖跑去。
山下此刻已乱成一团,两人手紧紧拉着跑,身后有惨烈的叫喊和求饶声,细听依稀能分出还有狂人的笑声。
狂风大作,吹得二人瑟瑟发抖,却不敢停下脚步。
忽的,那声笑声突然近了许多,一道碧光闪过,二人身旁的众人皆停了下来,或许是过于害怕,竟都蹲了下来,挤成了一团。
漆黑的夜里,只见聊缺缺得意地在半空站着,轻蔑地一扫脚下的人。
亏江月将帽子捂紧,抬眼见亏江年也紧紧包着,才稍稍放心地握紧她的手。
“我本无杀心,也不想杀你们,方才那些人,只是不服我而已,不服我的人,我留着也无用。”聊缺缺语气高傲地说:“只是狼帝过份了些,你们说,这于山如今已然是我的,她占居山下,是想如何?”
聊缺缺轻笑一声:“我可不傻,不过很不巧,今日她不在。”聊缺缺低头看下面一团人:“当然,我不会对她如何,我只是想同她讲道理,让她离开于山。”
“她不在也无妨。”聊缺缺语气轻缓:“你们今日听话,都离开于山,把我的话带给枳於,我是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但是。”她突然发狠:“若是你们不服从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亏江月静静地听着,不敢喘气,只等着聊缺缺将话说完,她们能安然离开。
可就在此时,身边的姐姐却突然站了起来,亏江月一惊,立马拉住姐姐的袖子。
亏江年没被拉住,她望着前方继续起身,可她还未站稳,那边聊缺缺立刻看见她这边的异样,她仰头冷笑一声,二话不说地朝亏江年飞去。
亏江月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聊缺缺在半中化成一道缃色的烟,直直钻进了亏江年的额头里。
亏江年一声闷哼,缓缓地倒了下去。
这前后,不过眨眼间。
亏江月睁大双眼,张开双手抱住亏江年,她看着亏江年额头上不断冒出的血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亏江月双唇发抖,许久才晓得用袖子捂住亏江年的额头。
“姐,姐。”亏江月的泪水顷刻间流下,她双手颤抖,用力地压着伤口。
“你怎么了。”
“不要啊姐,姐!”
她眼睛被泪水模糊,什么都看不真切。
“姐!”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38章
天之下; 地之上; 于山山脚静得要命; 无人敢嘘声,聊缺缺夺了亏江年的妖骨后,冷哼一声; 又回站回了原来的地方; 嘴角轻蔑,却一眼也不屑看亏江年,眼神仿佛在告诉大家,这便是不听话的后果。
她缓缓地举起手中血红色的妖骨; 当着众人; 不留一丝情面地一个用力; 手中妖骨咔啦一声; 碎成粉末。
亏江月脑子已乱成一团,她眼睁睁地看着亏江年额头上的血染红她的衣袖,接着渐渐干涸。
她用力抱着亏江年; 许久,浑然不知身边的狼妖已然散去,只直直盯着亏江年; 失声喊她。
“江月。”亏江年许久才终于醒来,撑起一口气唤了她一声。
亏江月立马精神,随意地用衣裳擦去眼泪,握住亏江年举起的手。
“我在,姐; 我在。”亏江月忙道。
亏江年淡然一笑:“姐姐不行了。”
亏江月听这话,眼泪又涌了出来,她想回她不会的,不是的,姐姐不会不行,但却又不敢打断亏江年的话,只能拼命摇头。
“江月。”她想握紧亏江月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我知道你昨日那些话是骗我的,姐姐不在了,你要好好的,你们都要好好的。”
江月摇头,泪水大颗涌下:“不要,你不要说这些,不会有事的姐。”
亏江年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小声道:“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她。”
这话说完,亏江年攒着的力气终于用完,她抬眼,轻声道了句:“不要哭,江……”
未说完,亏江月便见自己手下抱着人,忽的一点点地消失不见,像是被吹散的花,随风飘走,一片花瓣也不留,只剩一件空衣裳在她怀里。
“啊!姐!”
亏江月失声大哭起来,她紧紧搂住亏江年的衣服,半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姐,不要离开,我,姐……啊……”
万物间,只微弱的月光陪伴她,荒芜的山脚,只她一人,无措茫然地跪着。
“身骨分离,骨消形灭。”在一旁看着的千茶悠悠地念了这么一句,她话里难掩难过,难掩哽咽:“旋离,这便是夺骨术么?”
旋离心情也十分沉重,她心里哀声,回了句:“是。”
亏江月哭了一夜,眼睛红肿无神,可她却毫无知觉,只抱着亏江年的衣裳,待天破晓,枳於才听闻这消息,匆匆归来。
茫然望去,寸草不生的一片平地中,只一蓝衣女子呆呆瘫坐在地上,枳於心里一紧,赶忙飞了过去,她到亏江月跟着,扑腾跪下,看到亏江月手中的衣裳,颤抖着双手摸上去,轻声问:“江年呢?”
亏江月被这一声唤得才又回过神来,她抬头对上枳於的目光,一个眨眼,豆大的泪珠从眼中落下。
枳於心惊,看着手上的衣裳,不愿相信:“江年呢!”
亏江月咬着牙,泪水不断地往下落。
“姐姐,”她痛苦道:“她不在了。”
“什么……”枳於泪满眼眶,她用力一捏亏江年的衣袖,大喊:“不可能!你骗我!”
亏江月没有回话,而是用力抱着亏江年的衣裳低声痛哭。
眼中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亏江月哭了一阵,突然一个黑影过来,她被枳於揪住了衣裳,枳於蹙眉凶狠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让她留在于山!她昨夜若是跟我走,就不会这样!”
亏江月心里一阵疼:“对不起。”
枳於咬牙,一把推开亏江月,在亏江年的衣裳面前跪下,像是认了命,趴在上头。
许久,亏江月才听枳於问:“她走前,可有说什么?”
亏江月轻声道:“她让我们好好的。”
枳於将脸埋在亏江年的袖子里:“有没有同我说的话?”
亏江月哽咽:“来不及,”她缓了缓:“她让我,好好照顾你。”
枳於听着突然冷笑一声,接着又仰头大笑一声,一颗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滑下,她蓦地站起来,从腰间抽出一把剑抵在了亏江月的喉间。
“亏江月。”枳於蹙眉冷冷道:“现在你满意了,你一直见不惯我们好,现在你满意了!”
亏江月茫然,她看着剑尖,片刻后闭上眼,突然朝前一倾,那锋利的剑毫不客气地刺进她的肌肤里。
枳於一惊,立马后退一步将剑丢在地上。
二人对视片刻,皆不说话,枳於又恨又难过地看着亏江月,轻轻眨眼,偏开头,不看她。
“是聊缺缺么?”枳於问。
亏江月:“是。”
枳於:“是,夺骨术?”
亏江月低头,艰难:“是。”
枳於恍惚地走了几步,转身离开,亏江月见状,朝着她的背影喊了声:“你去哪?”
枳於没有回答,眨眼间,便没了身影。
枳於的出现,似是将亏江月打醒,她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捧起怀里的衣裳,在领口处轻轻一吻,将衣服端端叠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