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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茶:“你在写什么?”
旋离低头继续写:“玄圃的一些琐事。”
千茶凑上去看了眼,不在意地又靠着:“白净说你等我许久了。”
旋离轻轻一笑:“听她胡说。”
千茶又道:“白净还说,这两日你见我,比往常开心了许多。”
旋离这才舍得抬头看千茶一眼,但嘴里仍淡淡道:“没有的事。”
千茶扬眉不在意,旋离口是心非她是知晓的,特别是在她的事上,所以她的话听不得,信不得。
千茶拿起桌子旋离喝过的茶,不客气地就着喝下,看着旋离写字的手,疑惑道:“你怎的用左手写字?想来这几日。”千茶深想一番,旋离似是不太用右手,蹙眉靠过去:“右手是伤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56章
“右手是伤了么?”
旋离闻言; 不见着多在意; 淡然地沾了些墨继续写字; 嘴上回道:“从前伤的。”
千茶关切:“伤得重么?我从未见你用右手拿东西。”
旋离摇头:“不重,只是握不了东西。”
千茶抓住她的右手:“这还不重!”她轻轻戳戳她的手心:“疼么?”
旋离摇头:“许久前便伤了,如今已不怎么疼了。”
“这样久么。”千茶一惊; 又问:“能治好么?”
旋离:“寻了许多大夫; 都无法治。”
旋离道完,见千茶脸上一逼委屈可怜的样子,笑了声,倒是她来开口安慰:“没事了; 左手用着也惯了; 不碍事。”
千茶抿嘴摇头:“还是要想法子治好的。”
旋离应了声好; 不再同她谈这些; 又写了几行。
手中之务已了当后,她收拾好,便带着千茶离开; 在院中落座,旋离唤来白净,让她去端些吃的来。
不过片刻; 白净便端了糕点上来,千茶见白净一脸难以言表之喜色,疑惑道:“白净,你怎的又这么开心?”
白净笑着在一旁坐在,将盘子里的碟子放在千茶面前; 欢道:“这是旋离亲手给你做的,你不知,旋离她今日一大早……哎呀!”
千茶闻言转头,见一颗石子从白净的下巴处飞过,不过眨眼,白净的下巴便红了一块。
“旋离大神。”白净委屈。
千茶凑近看白净的下巴,见只是红了,无大碍,才又转头看旋离,却见旋离一脸与她无关的样子,淡淡地喝着茶。
千茶笑了声,拿了一块雪白色的糕点,放在小碟子里,又推到白净面前,眼中含着歉意道:“旋离她不乖。”
旋离闻言一顿。
白净也是一顿:“啊?”
千茶微笑,从前她闯祸了,娘亲帮她说话时,开口便是这句。
千茶继续:“我代她给你赔不是,你也知道的,旋离她这人,对我好是一回事,可又不许旁人说,只爱默默对我好。”
白净听闻先是一愣,而后才不自持地笑了起来。
千茶悠悠看旋离一眼,再道:“所以今后这种事,你偷偷同我说便是,别当她的面同我说。”
白净笑得更欢了。
而身旁的旋离,一脸道不明的表情,耳根瞬间红了。
白净笑得手发抖,一块糕点也握不住,洒得桌上全是粉:“有生之年,竟能见旋离大神害羞,真是新奇啊。”
旋离:“……”
不多时,旋离终于开口,她瞥了眼白净,最后将目光落在千茶脚下的铃铛上。
“七殿下,你可知你这铃铛,除去有洗去脏物之效,还有其他作用。”
千茶吃着糕点好奇:“还有何作用?”
旋离忽的施了个术,千茶抬头见白净脑袋上飘了一缕白雾,旋离瞬间消失不见,千茶还未唤她,却见她又从那团白雾中飞了出来。
白净也愣愣看着旋离,指着自己脑袋上头的白雾:“这是何物?”
旋离站在她跟前:“这是你的记忆。”
她说完这话,忽的一收手,白净脑袋上那片白雾忽的变成了一颗极小的玉珠,白净也因此趴在了桌上,昏睡过去。
千茶见状,觉着十分惊奇,她指着旋离手中的小玉珠,问:“这又是何物?”
旋离:“白净的品昔珠,方才那团白雾化的。”
千茶好奇:“我这铃铛竟这样好玩,只可惜我不会施术,不然我定是要学的。”
旋离瞥了千茶一眼,忽的低落一声:“你不用学。”
话音落,旋离拿起白净的品昔珠一捏,那珠子顷刻化为粉末,趴在桌上的白净也因此醒了过来。
千茶忙凑过去,她开口问:“你觉着如何?”
白净恍惚一阵,看着千茶愣愣的,许久道:“你是何人?”
千茶扬眉,后退一些,小声问旋离:“你拿了她多久的记忆?”
旋离:“三日。”
千茶点头明了,对着白净从容地笑了声:“你好啊,我是霍山的七殿下酉千茶,是旋离的朋友。”
白净站起身,见千茶身后的旋离没有异议的样子,端端地对千茶行了个礼:“玄圃小神,白净。”
千茶心里觉着好笑,旋离这人,不单口是心非,她还小气。
不过被白净说了几句玩笑话,竟这样小气,将人家的记忆都取了去。
千茶心里又哀两声,退至旋离身边,举手在头上晃了几圈,问道:“旋离,若是以后,我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你也会这样取了我的记忆么?”
旋离摇头:“我会经得你同意的。”她顿了顿:“我也不是时常这样,今日是我在昆仑山第一次施此术。”
千茶大笑:“因为我嘛,我知道。”
旋离:“……”
千茶在昆仑待了几日,同白净,同荷姚的关系近了许多,时常,她也会将霍山的小玩意儿带上来同大家玩。
这日,千茶正趴在一大石子上,同白净玩弹珠,旋离同荷姚在院子里坐着,两人吃着瓜,悠悠地靠着。
千茶抬眼盯着白净片刻前弹出的珠子,抿嘴看了一会儿,她要是能用手上这珠子将白净的珠子打落至地上,她便能赢。
她左瞄瞄,右瞄瞄,忽的站了起来。
“要不要打赌?”千茶朝旋离那头喊了句。
旋离闻言,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问道:“赌什么?”
千茶将手中珠子向上一抛,又用手接用:“赌我能否将白净的珠子从桌上打下。”
荷姚听着来了兴趣,将手中的瓜放下:“赌注呢?”
千茶仰头想了想,还未想好,听那头旋离道了句:“我赌七殿下输。”
千茶一惊,蹙眉看着旋离:“为什么!”
旋离笑,偏头看千茶:“你要是赢了,我送你一样东西。”
千茶嘁了一声,还未等荷姚下赌注,抓着手中的珠子,对准白净那头的珠子,一弹,玉白色的珠子在凹凸不平的大石头上飞快滚了好几圈,在四人的注视下,砰的一声,重重撞到了白净墨绿色的珠子上,那墨绿色的珠子因而一滚,从桌上掉了下来。
千茶大喜:“旋离,我赢了。”
她话音刚落,人已跑到了旋离跟前,摊开手:“给我。”
旋离低笑,倒也不惊讶,像是已然准备好,起身朝后方的屋子去。不多时,又从里头出来,手里拿了个三尺长的盒子。
千茶晃晃脑袋,下意识地便调侃了句:“这么快便拿出来了,定是你早已准备好要送我的。”
一旁的荷姚,发出习以为常的笑声。
旋离低眸抿嘴,在千茶接过前,手往后缩了一下,千茶见状,立马将盒子抱了过来:“谢谢。”
她兴奋地就盒子放到桌上打开,白净荷姚见状,也凑了过来。
“刀。”
千茶转头看旋离,见旋离对她点点头,才又回头将刀拿出。
是两把刀,很干净很简单的刀,没有刻字没有纹路,质地好,千茶左右一手一把将盒子里的刀拿了出来。
千茶与旋离又对视一眼后,便拿着刀在空中随意挥舞几下,似是找到了感觉,她纵身一跃,从桌子这头蹦到那头,又踮脚上去,带着刀稳稳地劈下两片叶子。
千茶:“这刀我用着很是顺手。”她说着握着刀靠近旋离:“可是刀这么明目张胆地带着,实属不便。”
千茶调侃成性,转头看旋离便道:“既是旋离送的,那我将她供起来吧。”
旋离:“……”
荷姚噗的笑了:“床头供着,每日还能抱着。”
旋离:“……”
白净补充:“睹物思人。”
旋离:“……”
旋离直接跳过三人的玩笑话,走到千茶身边,对千茶道:“这刀是灵物,你心念它,她便现,若是心想藏着了,它便也能隐去。”
千茶点头,心里念了几句,果真这刀便藏了起来。
旋离又道:“你现在无法施术,待能施术,这刀还能更厉害些。”
千茶顺着旋离的话问:“我何时能施术啊?”
旋离难得认真回答:“会有办法的。”
时日晃晃而过,千茶算着,这一日一日过去,来昆仑已有两月,来了这样久,昆仑又这样大,除去第一日时在玄圃见了几位小神,后来便只有白净和荷姚。
她玩弄着手里的小玩意儿,嘴里吃着东西,心中有些疑惑。
旋离身上有要务不便,此刻只有荷姚陪她,千茶想着,便开口问身边荷姚:“为何我来昆仑这么久,就认识了你们几个?昆仑山神不是挺多的么?”
荷姚解释道:“毕竟你不是昆仑山的,旋离不让那些人靠近你,便打发走了。”
千茶思来想去:“我也问过旋离,她说小神们各有要职,自然不会时常露面。”
荷姚点头:“也是有这个道理,还有便是……”
千茶疑惑:“是什么?”
荷姚淡笑摇头:“没什么,殿下只需记着,旋离待你,始终是特别的。”
似是应了那句各有要职,荷姚说完这话便道有事离开,恍然间,这玄圃便只剩千茶一人。
无人作陪,她想着也无趣许多,便起身到处逛逛,想着这儿是旋离的地儿,便大胆随意许多。
屋子边上有块竹林,千茶朝竹林里行了几步,见深处立有一间小屋子,她好奇过去,先是在外兜了一圈,见这屋未上锁,便踏进去。
原是个书屋。
千茶扫了一圈,这屋子不大,却摆了数十个架子,架子上全摆满了书。
一排排走过,她一排排地看上头的书,最后,在一座书架前停下脚步。
她抬眼看着上头标着的字,顿时感了兴趣,她眨眨眼,念出上头二字。
“妖骨。”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57章
妖骨之说; 千茶是有所听闻; 她看了眼这一座书架上分类为妖骨的书籍;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想这单单妖骨,竟能生出这么多本书。
再往前走一些; 是分类为“神骨”的书架。
千茶生而为妖; 对这神骨自然没那么好奇,便退了回去,她眼眸在书架上扫了一圈,随便抽了一本书出来。
她从第一页开始翻看; 看了几页后才明了这是本写奇花异草的杂书; 千茶不明; 这杂书和妖骨有何关?又翻了几页; 才从中间那页的后几行,见到“妖骨”二字。
这提到妖骨,也只是提到; 书中言,那人将一片叶子贴于额头,他听闻额头内是为妖骨处; 想来也算是护着了。
千茶再继续翻,这书中竟再未提及妖骨,她晃晃脑袋,将书放回原处,又抽出一本; 翻看一遍后,同样发现,手中这书,也只是提及一两句。
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