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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花香更甚,同江年身上的香有些相似,但细闻却又不像,聊缺缺从鼻腔处发出一声轻哼,悄声过去,至屋内,至床边。
床上一女子,正睡得香,呼吸轻缓。
聊缺缺双手环胸瞧了眼女子的额间,未见籍谱,又瞧了眼女子的面容,姿色平平。
她不再多作观察,手心起了火打在床边的烛灯上。
床上女子顿时醒了过来,她见屋内亮着,迷糊寻了一阵,见到床边的聊缺缺,倒吸一口气。
“啊……唔。”
还未尖叫出声,床边的女子便已然到眼前,捂住了她的嘴。
“嘘。”聊缺缺对女子眨眨眼:“别喊。”
女子咽了咽口水,见眼前人同为女子,似是放下些许防心,抓着被子蹙眉问:“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家?”
聊缺缺偏头一笑,无害的样子放下捂住的手:“我叫小月,姐姐你叫什么?”
“我,我叫方圆。”
聊缺缺低头,甜甜道:“方圆姐姐,把你的手伸出来。”
方圆愣了愣,没照做,反而缩了缩:“你想做什么?”
聊缺缺将手伸进被子里,方圆挣扎,却发觉聊缺缺力气大的很,直接将她双手压在身后。
“你干什么!你是什么人!你干什么!”
方圆挣扎间,双手被聊缺缺束住,一条白布捆得牢牢的,绑在床沿上。
“嘘~”聊缺缺将手放在方圆的唇边。
方圆吓得挣扎,急得快要哭了:“你到底是何人?”
聊缺缺一笑:“我是江年的妹妹。”
“江年?”方圆顿了顿,又仔细瞧了聊缺缺,大声道:“你胡说!你不是江年的妹妹!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聊缺缺扬眉,轻轻拍方圆的肩,待方圆冷静下来,她从袖中拿出一个东西。
“认识么?”聊缺缺问。
方圆低头看聊缺缺手中之物,只一眼,猛然抬头:“你……”
聊缺缺低头,她手上拿着正是扎在江年脚下的那颗石子。
聊缺缺歪头,一脸委屈地看着眼前人:“方圆姐姐,你是不是嫉妒我的江年?”
“你胡说!”方圆听着激动:“我没有!”
聊缺缺扬眉:“哦?”
她将石子举起,放在方圆眼前,指着上头的一片血红,道:“看见了么?江年她流血了。”
方圆蹙眉偏头不看,聊缺缺突然发狠,捏住方圆的下巴,将她的头掰回来。
“江年即使受了伤,跳得都比你好。”聊缺缺更用力了些,将她的下巴抬起些:“你气不气?”
方圆愤然甩头,将聊缺缺的手甩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聊缺缺轻笑一声,忽的掀开方圆的被子:“江年性子软,不代表你们能随意欺负她。”她捏住方圆的脚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聊缺缺不再多话,江年受伤之处于脚尖往下一寸,聊缺缺也寻着那处,不留余地地将石子生生推到方圆的脚中。
石子进肉,一点不留。
“啊!”方圆失声大叫,转瞬痛哭。
聊缺缺淡淡看着方圆,问:“滋味如何?”
方圆全身僵硬,双唇发白,发不出声。
聊缺缺按着石子,又推进了一些,石尖处因她一推,从脚背处冒出尖头来。
方圆又大叫一声。
聊缺缺看着方圆满脚掌的血:“我问你话呢。”
方圆痛苦,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疼。”
聊缺缺放开方圆的脚,咚的一声,脚落在床上,方圆又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聊缺缺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人痛苦狰狞。
聊缺缺开口问:“错哪了?”
方圆不敢不答,忙道:“我只是,江年她鞋底厚,我没想如何,我只是想让她失误出错。”
聊缺缺听后十分不满意,上前毫不客气地将石子拔了出来,随着方圆再一声痛楚的声音,又举起她另一只腿,钉了进去。
“啊!”方圆又是一声痛叫。
聊缺缺冷冷:“错哪了?”
“错在,错在。”方圆断断续续:“不该这样对江年,我技不如人,我不该……啊!”
聊缺缺又将石子拔出,方圆汗如雨下。
她满手是血却也不嫌脏,看着眼前垂着脑袋的人,将石子放在手心上下上下地抛着。
“要不要留你呢?”聊缺缺似是自说自话,又道:“算了,杀了吧。”
方圆听闻立马抬起头,喘着气摇头道:“我知错了,你别杀我。”
聊缺缺抿嘴,一副无辜的样子摇摇头,接着温柔一笑,将手中石子扎进方圆的心上。
“唔。”
血涌上头,方圆吐出一口血来。
“哎呀,我该夺骨的。”聊缺缺忽的笑了声,她凑上前去,摸了摸方圆的额头,接着变成一缕缃色之烟,冲进方圆的额间,片刻又出来。
这次她用的很好,身子竟无任何不适。
聊缺缺喜上眉梢,看着床上不知何时已然晕过去的人,便给了她一巴掌。
方圆痛醒,聊缺缺连忙将手中之物递上去。
“你看,这是何物?”
不待方圆回答,聊缺缺便兴奋道:“是你的妖骨。”
“妖……妖骨?”方圆有气无力地重复。
聊缺缺笑:“来。”
她解开方圆的手,将妖骨放在方圆的手上。
方圆嘴角溢血在断,聊缺缺已然玩腻,不想再多留,直接握住方圆的手,帮她施力,将妖骨捏碎。
不等方圆形消,聊缺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吹灭烛火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96章
聊缺缺在河边洗手时; 千茶看着她的背影仔细想了一番。
“这品昔境是千年前之事; 引儿如今只六百岁。”千茶转头看旋离:“她怀了四百年才生的引儿?”
“四百年。”旋离想了想:“帝系灵胎一般比寻常妖胎要怀的久一些; 但通常十年便能生,再多的,我有听闻怀一百年; 那也是因为灵胎没养好; 她怀了四百年。”
旋离停下不说话。
千茶转头:“你猜着什么了?”
旋离迟疑片刻:“我猜,聊缺缺吸了她胎儿的养分。”
千茶蹙眉,旋离所想同她所想一致,她忽的想起了引儿; 轻叹一声。
花会过后千茶便不再细看; 扬手匆匆挥过品昔境; 一日一日在她指尖如云烟; 即刻消散。
自方圆后,聊缺缺嗜杀成性,瞧着不对眼的; 让她不开心的,随手便抓来练练夺骨术,这术法时而好; 时而不好。
好时杀了人后还能淡然地去寻江年,巴着江年给她做好吃的,巴着江年给她唱歌,不好时便在屋里休歇,几时辰便能好。
聊缺缺体内有护灵珠; 又吸着灵胎的养,身子恢复极快,伤痛如今于她,不过玩乐而已。
千茶再挥手,又十几日过去,她见聊缺缺正坐在洞外一桌旁,懒懒地靠着,江年也在一旁坐着,手中拿着木夹,正夹着红色的花瓣。
千茶在江月的品昔境中见过,江年这是在做彼岸花。
她不甚在意,正想挥手将今日之境翻去,却听聊缺缺趴在桌上说了句:“江年姐姐,你再唱一句昨日同我唱的那歌吧。”
千茶手一顿,放了下来。
片刻后,她听江年开口唱。
“月牙月,月牙花
起手一弄,彼岸花
……”
大抵是因着唱着玩的,没那样刻意拿着腔调,随意却另有一番风味。
半曲落,江年笑了笑,道:“过几日我妹妹便要回来了,她给的这个曲谱我还没想好怎么往下写,不知道她会怎么怪我呢。”
聊缺缺半阖的眼皮忽的睁开:“她要回来?”
江年又拿了块花瓣粘上:“嗯,大抵再过两日。”
聊缺缺瞧了眼江年纤细的手,又瞧江年垂下的眸,问:“她回来了,你还会再来寻我么?”
江年笑,抬眼看了看聊缺缺,又垂下,继续手上的花:“自然是会的,我会带她一起来寻你,我妹妹贪玩,说不定你们还能有许多话能说。”
聊缺缺不见喜乐,又问:“她也,她黏你么?”
江年笑着点头。
谈起妹妹来,江年面色更柔和了许多。
江年:“我们自幼便没了父母,从小相依为命,她很依赖我,做什么都要同我一起,这回她去练琴,若不是我赶着她走,她大抵是不愿意去的。”
聊缺缺闻言蹙眉,又问:“她那样依赖你,她回来后你还有空闲来寻我?”
江年眼眸弯弯看聊缺缺:“不是说了,我同她一块来寻你。”
聊缺缺撇嘴,不再说话。
江年做完花便离开,日将西下,聊缺缺悄无声息地跟了她一段,见她行至半山时,遇见一男子,聊缺缺躲在一旁听了一会儿江年同男子的聊天,不多时二人分开。
聊缺缺又跟着江年走了几步,见江年走过一个拐角,她忽的换了个方向。
凉风瑟瑟,是已入秋的天,聊缺缺坐在树杈上,双腿晃了一阵,终于等来人。
她低眸瞧了眼那人,又开籍眼瞧了眼,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嗤之以鼻的哼。
来人正是方才同江年说话的男子。
聊缺缺一跃从树上跳下,站在男子面前,那男子忽见有人,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见眼前人是个姑娘,男子想绕道而行,可才走了一步,又被姑娘拦了下来。
男子疑惑:“姑娘这是?”
聊缺缺面无表情:“你喜欢江年?”
男子先是一愣,再是一笑,似是有点不好意思,最后才道:“是喜欢江年姑娘。”
他咽了咽口水,开口正想往下说,聊缺缺却抬脚直接踢在了他的腰上。
不轻不重,男子踉跄几步,聊缺缺又一踢,男子脚一崴,摔在地上。
男子蹙眉,指着聊缺缺:“你这是?”
聊缺缺的回答是直接踩在他的胸上,将他按在地上。
聊缺缺单手支在膝盖上,歪着脑袋看男子,片刻才道:“什么货色,也配喜欢江年。”
男子这下急了,扳了几下聊缺缺的腿,却没能扳开。
“你干什么?你是谁?”
“我是谁?”聊缺缺笑,腿又用力了一些:“我是江年的妹妹。”
男子被踩得嗓子痒,用力咳了几声:“你怎么会是江年的妹妹?江年的妹妹不是你。”
这话彻底惹恼了聊缺缺,她猛地一踩,男子咳的一声,大抵是内脏被伤,吐出一口血来。
聊缺缺:“我就是江年的妹妹!”
不再给男子说话的机会,聊缺缺化成一道烟冲进了男子的额间,一口茶的功夫又飞了出来,手中多了一块血红的妖骨。
男子痛苦地蜷缩,聊缺缺拿着他的妖骨蹲下身去,缓缓吐了句:“记着,我是江年的妹妹,我叫小月。”
说完她将妖骨捏碎。
“罢了,你也没法记着了。”
不多时,男子的身子便消失不见,聊缺缺盯着空荡荡的衣裳,直接放了把火烧了。
日已西下,山脚树旁的火烧了许久,聊缺缺随意地将手中的血擦在身上,她扬眉歪着脑袋瞧那团火,心情大好。
这次使的夺骨术,身子竟没有半点不适。
她摸了摸下巴想,从前到底是哪儿错了?
“二殿下?”
一道男声,忽的打断了聊缺缺的思绪,她转头朝来人看去,火光映照着她面前的人,面熟的很。
“还真是二殿下,我以为我认错人了呢。”
聊缺缺蹙眉。
来人是狼族大将,觉功,怪不得眼熟,上回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