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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小白一听后几个字,身子立马就软了,老规矩就是抽她鞭子,抽成失心疯那种。
她认命了,回到书案,为常鸢麻溜地压好纸镇,然后一脸生无可恋的接着磨墨。
呜呜,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含冤至此,而慕·罪魁祸首·轻尘却可以逍遥法外。…………更新快,无防盗上…………………
她憧憬地望向窗外,看见翠绿的垂柳在微风中摇摇摆摆,好似伶妓们曼妙的舞姿……
吧嗒,柳叶残落好几片……
*
罚了常鸢,也不好不罚慕轻尘,毕竟这厮的行径甚是令人发指。常淑想了想,同样也让她罚抄,不过罚抄的是《诗经》,且只抄一遍。
奴才们:噫……
三公主可能是长公主殿下当年在路边捡的假妹妹吧……
“别动!”
“疼……”
“马上就好!”
“轻点……啊!”
慕轻尘彻底火了,身子往后仰了仰,躲开常淑的魔爪。
常淑看着她,眼底是浓浓的警告,指尖覆到药盒中,匀了几许药膏:“这药是消肿散瘀的,得再抹点。”
她倾过身,小心捧住慕轻尘的脸,指尖触感光滑,传出淡淡的热度:“不然明日得肿成包子,你不是最在意自己的脸吗?”
她好说歹说,终让慕轻尘安静下来,可惜没安静一会,慕轻尘又开始嫌弃药膏气味太过苦涩。
常淑有点恼,斥她道:“此为外敷,又没让你内服,有什么好吵嚷的!”
随后狠戳她眉心:“搽个药都平白惹事,有完没完!”
一见她凶巴巴的,慕轻尘的嚣张劲儿便散了个干净,像只收起小刺的刺猬,徒留一张可爱的脸。
常淑喜欢她这幅模样,自责方才话说重了,身子软下来,搽药的动作越发轻柔,空气中只有衣裳窸窣摆动的声响,以及彼此交缠的呼吸。
百无聊赖中,慕轻尘闻到常淑发间皂角的香气,清新浮动、若有似无,以往她闻见都会情不自禁地凑上前搂住常淑,鼻尖埋进她耳后……
这次也不例外,覆身过去,与她脸颊相贴,大有耳鬓厮磨的意思。
常淑“呀”了一声,推推她,面色有一抹红,大概是气的:“才搽好的药……你!”
她气得语无伦次,起身到妆台寻来手帕,仔细擦拭侧颜处被蹭上的药膏。
忽然就觉得头疼,额角青筋一鼓一胀的,眼前还蒙上一层黑翳。
和昨夜一样,整个人晕晕乎乎起来,竟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了。
她撑住案沿跪坐于锦垫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虚弱无力地摇摇手腕,示意慕轻尘过来帮扶她一把。
无奈身后便是花窗,她整个人被迫逆在光中,动作叫远处的慕轻尘看不真切,只觉得她双肩颤颤巍巍,于是试探着喊她:“淑儿?”
常淑没应,咽喉和心口哽得慌,好似抵住一块石头。
恍惚中,慕轻尘已经来到她身前,瞧见她惨白的唇色:“不舒服吗?”
“有些……脱力。”她费力吐了几个字。
慕轻尘眉梢一震,一手揽过她的肩,一手穿过她膝弯,欲要将她抱上床榻……
“别……”常淑清眸紧闭,阻下慕轻尘。她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怕再遇颠簸,惹得憋闷之感再次袭来。
慕轻尘没法子,干脆挨着她坐下,用身子给她当靠垫。常淑心里暖融融的,不跟她客气,倒进她怀里,央她抱着。
如此软香的美人儿,慕轻尘哪能拒绝,连忙挺直腰杆调整姿势,以求长公主殿下能靠得舒服些。
“山间入夜冷,被衾太薄,你莫不是受了凉。”
“你不是怕热吗?盖得薄些也好,免得你因热踢被子。”常淑圈住她腰身。
“我是耶主,踢被子也不怕生病,你不一样,你是我的心肝甜蜜饯儿……”
正说着呢,常淑倏然挣脱她,往另一边倒去,匍在凉席上痛苦干呕。
慕轻尘:怎么,我的情话就这般恶心吗?
常淑虽是子珺,但自幼随太傅习武,体魄亦算强健,偶尔染点小毛病连药剂都不必吃,两三日便能自行康复。
只是这次怎如此难受,肚腹里的东西像是搅缠在一起,排山倒海似的,咽喉更是干涩难耐,好在持续时间并不长,仅仅几个弹指。
慕轻尘拍拍她的背,替她顺气,复又捏住袖口拭干她鬓角的薄汗,见肤下透出淡淡的粉红,方才稍稍安心。看样子是稳当下来了。
常淑的确稳当了,但仅仅是表面,心头则翻江倒海、惊涛骇浪、狂风暴雨……
艰难地撑起身子,看向铜镜里的自己,神色是震惊是喜悦是忐忑……还有担忧。
她长在深宫,平日里常见到的人可分为三类,太监、宫女和娘娘。
娘娘们日日争宠图什么,不就图怀上龙嗣,母凭子贵吗?
是以,子珺怀孕时的模样她一点没少见,晓得恶心、呕吐、泛油腻堪称怀孕征兆三要素。
念及于此,她下意识捂住肚子,又下意识地瞥了慕轻尘一眼,担忧越发浓重,完了完了,还真在这时候怀有身孕了,孩子不会被遗传成个傻子吧。
不行!绝对不行!
她心急如焚,张口就道:“快宣林渊来。”
话到中途便闭了口,心道,慕轻尘眼下还病着,即使有孕也不宜如实相告,不然再生事折腾可如何是好。
还是暂且瞒着吧。
“快宣谁?”慕轻尘不解她欲言又止。
常淑整顿心绪,敷衍她:“快去把药搽了。”
临了,唤进外头的小宫婢对慕轻尘道:“明年再来太崇行宫还需把牛菊花带上,你被他伺候惯了,许多事都依赖他。”
然后转头,嘱咐小宫婢:“为驸马上药,再监督她罚抄诗经。”
小宫婢蹲蹲身,应了礼,兀自到桌边取药盒。
她提到牛菊花,纯属是慌不择言的缘故,说白了,她不过是想寻个理由离了慕轻尘,偷偷去找林渊。
贵为一国长公主,随口一句话都是命令,压根用不着说谎话诓人,所以扯起慌来不免笨拙。
“你要出殿?去哪?”慕轻尘追问。
二皇子的风波还没过,华帝还在气头上,各宫主子都缩在殿内安分守己,为何唯独常淑反其道而行?
怎么,仗着得宠肆无忌惮吗?
“……嗯。”常淑含糊地回应她,站起身一步步的往前走,脚下虚浮无力,像走在云雾里一般,但她没停,拐出门时,心虚地瞄了瞄慕轻尘。
果然,其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初月姑姑一心记挂常淑身体“羸弱”的事,听奴才们说她早膳时动了怒,光顾着教训驸马,饭都没吃上两口。这可把她急坏了,亲自下厨熬了碗羹汤端来。
刚步到廊檐阴凉下,就撞见慌慌张张的常淑。
“公主,奴婢给您熬了碗……”
“你来的正好。”常淑牵住她,沿着墙根往外去。
初月姑姑应付不及,羹汤洒出几许,她忙不迭的用手护住碗沿:“公主您慢点。”
“林渊可在官舍?你赶紧去寻他到宝风阁等候,本宫随后就到。”
宝风阁?
那可是离如意殿最远的楼阁,位处太崇行宫西北角,存有书籍薄册,不过数量不多,各个主子闲来无事时才会想起它,去那翻出几本小册,打发打发时间。
因为脚程太远,鲜少亲自去,都是差人去取。
初月姑姑想不通常淑怎突然提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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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弱娇驸马上线
初月姑姑不知道安胎药对耶主是否有副作用; 她只知道常淑为了圆谎,破费了好大一堆银子,吩咐太医院的学徒从宫外买来藿香、金银花、佩兰……让如意殿里的奴才轮着番的喝。
理由是天太热; 她担心奴才们的身子遭不住。
用主子界的专业术语来说; 这叫“体恤”。
长公主殿下i体恤奴才; 奴才自当不敢违逆; 每日喝这些汤药时,他们都捏住鼻子; 紧闭双眼; 偶尔还要来个互相拥抱; 一派“兄弟你先去,我随后就来”的阵仗。
喝药喝出了赴死的即视感,让常淑很头疼。但她没心软,毕竟……太监诚可贵,宫女价更高,若为孩子故; 二者皆可抛。
初月姑姑也开口帮腔,大意是“长公主殿下这般贴心的好主子太少了,你们扪心自问; 是不是能排进宫廷主子榜前三。”
前三?
奴才们私底下四处打听; 另外两个是谁?
打听来打听去,都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悻悻作罢。
其实甭管是谁,定也是日日让自家奴才吃汤药的吧。一这般想; 他们的心情就美丽了。其实人就是这样,自己过得不好,便希望别人也过得不好,借此平衡心态。
譬如——
诶,你们看对面的塔珊公主,跋山涉水来到中原,不照样喝这破玩意儿!
所以,认命吧!
接下来的几日,都是相安无事的,美中不足的是总下雨,淅淅沥沥的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整个北鸣山笼罩在烟青的雨色中。
倒也一片安然。
或许是怀孕的缘故,常淑把慕轻尘黏得格外紧,只在每日酉时以散步为借口,去到宝风阁见林渊。趁暮色而去,再趁暮色而归,脚程快,一来一回花不了多少时间。
且在还实战中摸索出了经验。
第一,若遇上事体耽搁,会让初月姑姑在安都殿广场最西侧的瑞兽嘴里,放一张空白的信笺。太医无宣召不得进内,那里是外廷地界,林渊行动不受限,可去日日查看。
第二,若到了约定时间,她仍未出现,一刻钟后林渊需自行离开。
第三,林渊不得记录医案,以免为日后留下证据。
别以为定下这些条条框框是常淑庸人自扰,八月初一这天,还真派上了用场。在她将将准备出门时,常鸢气势汹汹的来了,在芙蓉树下死死挡住她的去路。
常淑皱了一下眉:“鸢儿,别胡闹。”
常淑叉着腰:“皇姐莫不是忘了吧?”
“忘了什么?”
“你罚抄我《女训》和《女诫》一百遍的事呀!”
合着她在书房没日没夜的抄书,而她的好皇姐早已将此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常淑恍然大悟,再看常鸢这架势,估摸去宝风阁的计划得泡汤了,深吸一口气,气定神闲的由初月姑姑扶着胳膊往回走,去了正殿。
她跪坐于桌案后,身后是一展镂空木屏风。
常鸢随她一道进来,却一屁股盘坐在地上。
知她在闹脾气,常淑没多言,起身拿了块软乎乎的锦垫递给她,见她扭过小脸不瞧她,顿觉她十分可爱,悄悄勾起嘴角蹲下身,将锦垫搁到她身边:“坐上去。”
“不坐。”
常淑无奈地摇摇头,摸了摸她的发顶,届时,抱着一大木箱子的亦小白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闯入了众人的视线。
许是木箱太重,致使她抬脚跨门的动作不大流畅,连人带箱的摔了个狗吃屎。
守门的两名小太监一惊,立刻跑过去捞她起来。
亦小白这一跤摔得不太有水平,膝盖磕在箱角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地砖上的雨渍还尚有余留,沾污了她的衣摆,像一副劣质的山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