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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信息素。”
“信息素是什么东西?”
“让你意乱情迷的东西。”
常淑松开她红肿的双唇,满意的看着她眼底的迷蒙……还有眸心深处强烈且炙热的欲望。
也就是在这一刻,慕轻尘最后一丝理智被常淑的热情吞噬,耶主的本能驱使她去迎合信息素。她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将常淑压在身下,亲吻她,啃噬她,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常淑勾住她的脖子,褪下一件件衣衫,莹白细腻的皮肤像水莲花似的。眼波流转。粉颊晕红……
任由慕轻尘如浪花一般,一遍遍的有节奏的拍打她。
“嗯~嗯哈~”
喘i息声与抽泣声透出层层帷幔,女司嬷嬷赶忙揿灭烛火,只留下角落的几盏。殿内霎时暗了下来,所有的物什都影影绰绰起来。
每个人都不自觉的放慢脚步,生怕惊动了主子们的温存,初月姑姑招了招手,带领闲杂人等徐徐的退了出去。
女司嬷嬷连忙吩咐小宫婢们去准备了事帕。
了事帕浸在热水盆里,旁边浸有一小药包,水汽飘渺间,朴素寡淡的药香味,在殿内晃晃悠悠的散开。
小宫婢们到底是第一次来伺候,听着那鱼水之欢的靡靡之音,双颊红得宛若落霞。动作仓皇,像四散奔逃的雏鸟。
女司嬷嬷急得咬牙切齿,打定主意回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丫头,示意方才为她拾捡宫灯的小宫婢赶紧端着水盆去伺候。
小宫婢当即没了主意,她不知绿绸帷幔后是怎样一副光景,紧缩着肩头,不敢动作。
女司嬷嬷恨铁不成钢,亲自领着她,钻了进去。但见红花梨色床前后颠簸晃动,床帘罗账仿若被风吹皱的一池春水,泛起层层涟漪……
“轻尘~旺财~”
“慢些~”
小宫婢哪见过这等场面,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好在床里头的人没被惊动,床身的晃动渐渐快了起来。
仿若一匹疾驰的楼宛马。
“啊——”
“啊——”
两声压抑的低吼后,昏暗的寝殿变得无比安静,
小宫婢在女司嬷嬷的授意下,将膝盖往前挪了几寸,怀里的热水随着动作撒出些许,溅湿了襦裙。
一只白皙匀称的手臂从账内探出,堪堪是玉骨冰肌,即使灯色微弱昏黄,也能感受到这只手臂的温暖和柔软。
小宫婢心下一阵悸动,讷讷的愣在那。女司嬷嬷手脚麻利,捞出了事帕拧了拧,双手奉上去。
“本宫和驸马乏了,你们先退下吧。”常淑声音沙哑干涩,接过帕子。
女司嬷嬷带着小宫婢称了一个“是”,原路退回,中途未曾歇脚,其余宫婢悉数缀在她们身后,尾随而出,轻轻阖上房门……
小宫婢们如释重负,俱都捂住心口,深吸一口气,重重呼出。
“嬷嬷您可真厉害,奴婢们眼跳耳热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女司嬷嬷得意的哼哼一声,眉飞色悦道:“我只关注听房,所以我很专业!”
小宫婢们艳羡地看着她,顿悟了。
寝殿内。
常淑简单拾掇好身下的污秽后,把了事帕搁在一边。身旁的慕轻尘已在枕间酣然入梦,呼吸均匀,眉眼安稳。
她侧卧着身子,胳膊撑着半边头颅,懒懒地搭出手,捏住慕轻尘的鼻尖。
一声低笑从她喉咙溢出:“你不是不i举吗?骗子!不过……你脑子坏掉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慕轻尘只觉鼻尖吃疼,憋闷地嘟囔一句,下意识地抚开常淑的手,滚进常淑的臂弯里。
常淑顺势搂住她,在她发顶落下一吻:“下次行i房记得洗澡,臭得像个馊馒头。”
言罢,又落下一吻。
她慢慢闭上眼睛,勾起的唇角掩藏一丝笑意。
*
又是晴空万里的一天。瞧这天色,定和昨日一样,烈日炎炎,无风无雨。
内侍省差了一波人到御膳房和尚食局,叮嘱奴才们取些冰块给各宫主子们送去,另外还得在往日的份例多给主子们一份。理由是十六王宅出了个变态,到现在都还没抓住,公主们近日都会留宿各宫,尤其是呼兰殿,那有最得圣宠的长公主,万万不能怠慢。
所有人齐齐应和,擦擦额头的汗,鱼贯而出,把准备好的早膳和冰块送往各宫。
整个宫城在这一刻,又忙碌了起来,太监宫婢们在数条宫道内穿梭,脚步声声……
慕轻尘热得出汗,脑袋也热得昏昏沉沉,勉强睁开酸涩的眼睛,疲累地坐起身。
“怎么腰酸腿软的?”她嘀咕着,替自己捶了捶。
霎时,瞪大了眼,低头一瞧,惊觉自己□□,胸口和腰腹间还有密密匝匝的吻痕,其颜色鲜丽,像一颗颗挂在枝头的草莓,红艳艳的。
啊——
是谁。
玷污了我的清白!
慕轻尘想起什么似的,回身望去,就见常淑也和她一样未着寸缕,裸露在锦被外的锁骨精致平整,金色的阳光洒照在上头,明晃晃的亮人眼。
完了!女儿身暴露了!马上就要被抄家灭族了!该怎么办?
慕轻尘心头小鹿乱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要不,杀人灭口吧!
她张望左右,觉得搁在床缘处的了事帕不错,纹理紧实,一看就能把常淑给捂死……
不行不行。
她收回触及了事帕的手。
我是爱公主的,我深爱她到无可自拔,决不能做出伤害她的事……
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聪慧无双的慕轻尘没有想到任何好办法,在发出第十次叹气后,常淑渐渐从睡梦中苏醒。
白烂的阳光灼得她眼皮发烫,她抬手盖住眼睛,唤了声软软糯糯的“旺财”。
慕轻尘怔了怔,生无可恋地捧住脸,静静等待命运的宣判。
“不多睡会儿吗?”常淑从后圈住她的腰,如蜻蜓点水般浅啄她的肩头。见她不为所动,又勾勾她的手指,有少许撒娇的意味在里头。蹭蹭她的脖子,让她将肚兜递过来。
慕轻尘找了找,好一会才在被褥里发现这小物事的踪影,其鹅黄的缎面上绣的是鸳鸯戏莲。
常淑将其贴上身,在脖颈和背上先后系了一个结。
慕轻尘听着身旁窸窸窣窣的响动,终于鼓足勇气颓然道:“我的真实身份,公主您都知道了吧。”
常淑不知她在说什么,不以为意的“嗯”了声。
“既然如此,”慕轻尘抱了一个礼,沉痛道,“微臣斗胆恳求公主,不要牵连慕国公府,一切惩罚由臣一人承担……”
常淑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搞不清她那一身悲壮凄凉之感哪来的。大概是又要开始作妖了吧。
旋即就听慕轻尘狠心地说:“微臣对公主,只是姐妹之情,昨夜是一个错,请公主……忘了吧。”
后三个字,她的尾音颤巍巍的。
姐妹之情?!!
常淑的眼梢藏有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你,再说一次。”
“微臣……对公主……只是姐妹之情……”
常淑恍然,明白了那不知名的情绪是什么——是酸,在明知道慕轻尘脑子糊涂的情况下,还是酸,酸得直冒白泡泡。
共覆云雨之后,被心爱之人这样数落,搁谁谁不酸?
常淑的目光钉在慕轻尘脸上,恨不得把她看出两个窟窿,赌气道:“慕轻尘,本宫要休了你!”
慕轻尘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眸一亮,激动的小星星在眸心跳跃,她绽出大大的笑脸,拔高声线惊喜地问:“真的吗!”
三年为期的休书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来了吗!
常淑:“?!!”
假的!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契约驸马上线
殿角的水漏滴答滴答,常淑张望一眼,发现已过辰时,懒得和慕轻尘多费口舌,唤了初月姑姑进来伺候。
等穿戴妥当,她搭着初月姑姑的胳膊跨出门槛,自始至终没和慕轻尘说过一个字。
初月姑姑瞧出她的情绪,问,可是驸马又惹您不高兴了?
常淑答非所问,纤手一抬,往西北方指了指,说,去望月池边走走吧。
初月姑姑微微惊讶,劝说,您还没用早膳呢,奴婢让御膳房的人送来可好。
“你安排吧。”常淑心不在焉道。抬脚踩上廊芜下的条石,上了白色碎石子铺就的小径,小径弯弯曲曲,素净纯雅,像山水墨画里的留白。
两旁绿草芳香,其间的九里香竞相开放,花瓣白的如冰雪。她拢住腕上的披帛,伏底腰身,摘下一朵,轻嗅花i蕊处淡淡的香气。
“对了,林渊可好些了?”
“奴婢差人去看望过了,武侯只让他挨了二十杖,伤得不重,晨鼓刚响他就入宫应了卯。到底是太医院的主事,没了他不行的。”初月引她入了八角凉亭,那已备好桌案和软垫,其后还置有一矮屏。
常淑在软垫上跪坐,执起竹箸,盯着桌上的菜色一动不动,眼珠在灿烂的阳光下,宛若琉璃珠子般透明:“再让他将养一日吧,明日唤他来呼兰殿……”替慕轻尘看看脑子。
初月姑姑答说,奴婢明白。说到一半,忽尔领着一帮宫婢们屈膝下跪,匍匐在地。
常淑忙抬眼,只见皇太后她老人家一脸雍容华贵,正朝自己走来,那摄人的气势扑簌簌的往外透。
“淑儿给皇祖母请安。”常淑不急不忙的起身,轻轻颔首,蹲了一个福。
太后扶起她,笑呵呵地唤她名字。松弛的脸蛋被面脂敷得雪白,皱纹随着笑容深刻了几分:“淑儿昨日进宫,怎么不来和皇祖母请安呐。”
“皇祖母恕罪。”常淑担心的回答,“昨日淑儿本想午后向您请安,未曾想有事耽搁了。”
太后生性古板,又是做过后宫之主的人,最在乎老祖宗的纲纪礼制,见都说到这了,便不再寒暄,声色愠怒道:“本宫听说昨晚驸马闹出家。”
常淑猛觉身上一紧,对上她犀利的眼神,心中直跳。
而这边的慕轻尘依然惆怅地坐于床间,眉头微微皱起,忧伤缱绻在心头。
她本以为常淑会因她女儿身的事发疯、叫骂,谁成想,竟然如此理智,看来是已爱她到骨子里了,不惜与世俗伦理为敌,也要和她这个女伴男装的驸马在一起。
哎——
淑儿啊,向子屹才该是你真正的归宿呐!
她苦笑着,捞过躺在角落里的十字架,蓦地轻声哼唱:“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叩叩。
敲门声响。
牛菊花在外头紧张道:“驸马,不好了,太后宣您去兴师问罪呢!”
慕轻尘霎时瞪大双眼,倏地站起身,什么?兴师问罪!
在这一刹那,她感觉到心脏剧烈的跳动,连带着耳膜都在急促鼓动。身子就像被抽干力气与血液一般,冰凉彻骨。
原以为公主是爱我的,没想到,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了。她怨我、恨我、厌我……甚至不惜搭上我慕国公府二百三十七条人命!
牛菊花见她好半天没动静,心像油煎一般焦急,大起胆子推门而进:“驸马,咱们赶紧去吧,纵然您是摸不得的老虎屁股,但太后她老人家咱还是惹不起的……”
他哆嗦着小短腿,为她捧来一件黄栌圆领袍和三件中衣,恳求她赶紧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