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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遇遇抽了个一次性纸杯,倒了杯水坐到办公椅上:“没什么发现,倒是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大晚上的,你莫不是碰到鬼了。”魏梅嬉笑到。
何遇遇一想到忽然出现在背后的冉立,还有莫名其妙不见的他,心里咯噔一下。
“你的怎么样了?”何遇遇没接话,转移了话题。
魏梅敲击着桌面:“三、二、一……over!”
“行了?”何遇遇放下纸杯,立马就着办公椅滑过去。
“我分析了波长和帧率,显示出来的确实有细微的差别,”魏梅用手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图“你看这里,在6分32秒的时候,帧率明显下降,而在6分33秒又回到了原来的频率先上。”
何遇遇皱眉:“这表示什么?”
“这表示,这中间缺少了一个过渡段,我们监控录像所有的波长帧率都有一个相对平稳的上升下降,不会出现忽然骤停,马上就上升的情况。”魏梅有从监控室里的PC机拉出一段视频。
“你看这段视频,”魏梅按出播放键,里面的画面被放慢十倍“这里刘大牛的动作明显在下一帧的时候出现了彼岸花。”
何遇遇又看了看原视频,确实从肉眼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但被放慢调整后能够看清楚:“那这视频是被篡改过的?”
“我能确定的说,这段视频被入侵者篡改过,送去我们那儿的视频,还被第二次篡改过。”魏梅将自己的笔记本拿出来。
“你看这两段视频,我做了个对比。”魏梅将交警局原版视频和公安局视频做了对比,在刘大牛用钝器敲开死者头颅的时候,两个视频里的动作有些细微的变化,交警局里的视频瑕疵更多一点。
何遇遇将所得的结果记在本子上。
“大姐,我说你记在本子上,万一哪一天被人偷走了,机密不全都泄露了?”魏梅关好电脑,准备回公安局。
“我用的自创编码,所有的都用符号代替,没有人看得懂。”何遇遇记好后收拾收拾同魏梅一起出了监控室。
她们刚踏出,王庆就过来了:“何警官,忙完了?”
“嗯,谢谢王警官你们的配合。”何遇遇点点头。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职责所在。”王庆笑得乐呵呵的。
何遇遇敬了个礼,就同魏梅出了交警局。
魏梅开车习惯性的打开收音机听电台,一边哼唱着流行歌曲,一边摇着头。
何遇遇望着窗外思考问题:“魏梅,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还侵入了我们公安系统修改视频?”
“没错,我想不出来谁有那么大能耐能侵入我们内网。”魏梅还在哼着歌。
“你不是说进入不了吗?”何遇遇关上窗户,外边的风吹进来有些冷。
“通过节点与节点的连接,加上一定的技术,搭建VPN,知道我们的密码,也不是不可能。可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修改好视频,又不被发现呢?”魏梅敲着方向盘思考。
何遇遇看着后视镜里逐渐远去的风景说到:“进入内网需要身份验证,会留下记录吗?”
“会,我查过记录。除了我,没人看过。”魏梅说到。
“有隐藏访问者吗?”何遇遇想起以前有人侵入交警局的车管系统,删了一万多条违规记录的事情,当时那人就把自己的身份隐藏了,查了好久才查到。
魏梅片刻没说话,她沉吟到:“也有这种可能,不过如果要查看隐藏访问者的话,需要一段时间来排查。”
“辛苦你了。”何遇遇笑了笑。
“你才是辛苦了,接案子以来,没睡过好觉吧?”魏梅也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没有太过轻松的气氛。
她们到警局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何遇遇洗漱完后在宿舍里睡了五个小时,又起来工作。
她今天一早就感觉到自己肚子不太舒服,竟然忘记自己“亲戚”来了。
看来今早的咖啡只能换成红糖水了……
她将新买的咖啡倒掉,在里边放入红糖,这样心理暗示,会好很多吧?她这样想着。
“刘大牛又审讯出什么了吗?”何遇遇拿着咖啡杯喝红糖水。
旁边的阿昌将昨晚审问的结果递过来:“没太多的可利用信息,不过连夜去他家里搜查,在他手机里发现了他最后一条通话记录对方定位是在南山公寓。”
何遇遇将所有的证据贴在白板上,以刘大牛为中心展开,他们现在所掌握的证据和疑点全都写在上边。
“阿本今天怎么样了?”何遇遇放下杯子,在白板上写上了“南山公寓”四个字,将它用线和刘大牛连接起来。
她预感,这两起事件颇有联系。
“阿本今天好很多了,开始值班了。”阿昌说到。
“这样,让他和我去一趟‘南山女尸’家属那里。”何遇遇将红糖水喝完,穿上便服。
阿昌点点头:“看他愿不愿意吧。”
“我和你去。”门口传来阿本的声音。
何遇遇朝他敬了个礼,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阿本,只有这样,能让阿本重新振作起来,因为他不能倒下,他是一位人民警察。
阿本同何遇遇一同去往“南山女尸”家属家里,C市的习俗是葬礼要办七天,他们这种在殡仪馆办的,尸体会先存放在殡仪馆,家属们只要有人在灵堂就行了,很多时候也要留一些人在家里,老一辈人说,怕死去的人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家里得留人。
第7章
“南山女尸”叫秦沫厍,以前在酒吧打工,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据说是被人包养,不断往家里拿钱,一拿还是十几万十几万的。
她们家住在一个小巷子里,何遇遇同阿本到巷子的时候,天下就起了蒙蒙雨。灰暗的天空将逼仄的巷子盖得严严实实,两璧上斑驳的青苔可以炒几锅乱炖,纵横交叉的电线拉扯得到处都是。进入巷子,俩人并排走还有点挤,阿本自觉地走在何遇遇身后。
他们来的时候给秦沫厍家带了点礼物,当然,这钱是何遇遇从工资里扣的。
“有人吗?”何遇遇敲了敲23号的门,这就是秦沫厍家。
防盗门已经锈迹斑斑,一敲就能敲落一块锈铁,弄得何遇遇满手都是。
里边没声儿。
何遇遇与阿本互看一眼,阿本侧身躲在旁边。
“请问有人吗?”何遇遇加大手上的力度再敲了敲门。
还是无人回应,难道是出去了?按理说,家里人死了,这门一般不会关上,而且,外边也没有烧过纸钱蜡烛的痕迹。
“哐当!”门后边一阵巨响。
阿本迅速从身后掏出手|枪,做好准备战斗。
何遇遇给他使了个眼神:“你们家怎么回事儿啊,这外边的垃圾弄得满地都是,臭死了!再不开门我可要报警投诉你们了!”
里边有重物坠地的声音,听起来像木质家具。
何遇遇手摸在身后,把住手|枪。
她蓄力一脚踹上锈迹斑斑的防盗门,第一脚没踹开。
阿本过来用身子撞了一下,还是没开。
里边的动静越来越大,何遇遇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跟阿本互相示意,俩人一起踹向防盗门。
“嘭——!”
门开了。
何遇遇和阿本看到里边的场景,都愣了几秒钟。
正对着门,之前去公安局闹事的老夫妻,妻子被倒挂在天花板上一|丝|不|挂,带有被血染成深红色的头发垂直下来黏在坐在下边椅子上的丈夫脸上,血液顺着丈夫的头滑下来。
而坐在下边的丈夫,从胸膛开了刀口,中间用极细的丝线缝合,里边肉呼之欲出。
俩人都还能动,男人的嘴被什么东西粘住,只能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
被吊顶的女人,只有微微的颤抖。
从现场情况来看,刚刚的响声应该是男人用脚踢倒家具发出来的,他胸口的开口已经破裂许多,想必是动作太大导致的。
何遇遇马上通知局里过来人,她脚踏进去一步,就发现自己触动了机关。
“别动!”何遇遇厉声到,阿本在她后边停下。
“怎么了?”阿本不解。
何遇遇抬头看头顶,上边起码得有七十多支针管朝下竖立,里边还装有不明液体,后边还有一块类似推进器的东西。而她脚下的板子,能够触动机关,只要她一抬脚,上边的针管就会掉下来扎在身上,触发推进器,里边的液体立马就会注|射|进触动机关的人的体|内,而布满针管的区域,她怎么也逃不出去。
阿本皱眉:“这怎么办?”
“局里马上有人过来了,你先去把他们俩救下来。”何遇遇冷静的说。
她稍微动了一下,将位置留给阿本让他进去。
“你小心点脚下,不知道还有其他机关没有。”何遇遇担心的看着阿本。
坐着的男人快速的摇摇头。
阿本刚刚进去。
“等等,”何遇遇叫住阿本,她转而看向坐着的男人:“你的意思是不要进来?”
那男人摇摇头,嘴里还发出怪声。
“是……没有其他机关了?”何遇遇又问。
这时,男人才点头。
阿本先过去把男人的手脚松绑,找来工具准备将吊在上边的女人取下来。被救的男人身体有些虚弱,他勉强的扶着凳子爬到旁边。
而在顶上的女人的情况就有些严重了。
“小鱼,这人其他地方没受伤。”阿本检查了女人的身上,并没有发现有其他外伤。
何遇遇仔细看了看:“你看看她头发。”
阿本掀开她的头发时,用手一碰就掉下来一撮。
“怎么回事儿?”何遇遇真想冲过去检查,但自己脚下的机关还没解决。
“这些血都是从头里流出来的。”阿本拿着头发,上边还粘着头皮。
何遇遇不禁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叫“死亡四八”的案件,该案件讲的是凶手将受害者倒吊起来,用针管从受害者头发毛囊里挨个扎|进去,先吸掉受害者一部分的血,再等它自然流尽,期间不能将人倒过来,这样立马掉落头皮,加速血液流失,超过四十八小时,受害者绝对死亡,没有一人生还,最可怕的不是被挨个扎进头皮的针管,而是疼痛着等待死亡的到来。
“阿本,不要动她。”何遇遇心情有些沉重,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
阿本停下来:“怎么了?”
“先帮我找块板子来。”何遇遇拿出手机看时间,局里过来的小队和医护人员应该还有十五分钟就到,可她不知道这十五分钟之内,吊顶的女人会不会死。
阿本四周看了一下,能用的只有一张折叠的桌子。
他准备递给何遇遇。
“等等。”何遇遇注意脚下,发现下边有弹簧。
阿本停下手中的动作。
“不行,不能起来,下边有炸弹。”何遇遇能够感觉到微微的变化,脚下的触感和平常的东西不太一样。
阿本趴在地上看了一下:“这是72式反步兵跳雷。”
“72式反步兵跳雷?”何遇遇奇怪,这凶手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72式反步兵跳雷是一种特殊地雷,它的威力也不小,里边有650枚钢珠,引爆后十四米内无死亡死角,就算趴在地上也能伤到。
只不过这种地雷,它并不是为了杀死你,而是为了让你受伤、残废。
“我记得你以前学过排雷。”何遇遇说。
阿本迟疑了一下:“没有这样实战过。”
“我相信你。”何遇遇说到,阿本还趴在地上。
“要不等技术人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