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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中雪撇了一眼旁边的崔浩,说道:“或许是有人泄了密呢?”
崔浩被她一盯,吓得手里一滑,差点把方向盘给拐了。
车子一个急拐,但很快又稳定了下来。
秦时风很是不耐烦的说道:“别怀疑来怀疑去的!我们秦家只用我们信任的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别打我们身边人的主意!”
江中雪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轻轻地冷笑了起来:“哦,那不知道秦柏泽算不算是你们秦家的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真是好笑。”
秦长生在一旁听得头大,打断她俩的话,生气的问道:“我就想知道般若知道我的号码,跟徐家家主有什么关系!别讨论别的行不行?!”
秦时风和江中雪同时闭了嘴。
过了半响之后,秦时风说道:“徐家家主训鹰,眼线四通八达,这个你知道吧?”
秦长生点了点头。
不过那跟她的电话号码泄露出去有什么关系?
秦时风又说道:“我们秦家的这个代表,是叫鬼眼是吧?”
秦长生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秦时风便继续说道:“徐家的代表,他们家族的核心,是叫做‘天眼’,意思就是这个世界上,只要他想看,就没有他看不到的东西。”
秦长生惊呆了。
秦时风皱了皱眉,继续说道:“天眼,跟鬼眼是完全不同的。徐家就是一个靠贩卖情报和线索声名鹊起的家族,跟秦家没得比。他们徐家,类似于一张蜘蛛网,鹰眼就是一条条蛛丝,而‘天眼’就是最中间的那只蜘蛛,掌控者所有蛛丝的视线和动作。而且,天眼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们对这个世间的一切,都能过目不忘。”
“只要‘天眼’或是鹰眼见过的东西,就会被‘天眼’给记录在大脑中,就像是录像一样,可以随时调取抽出其中的某一个画面,或是某一个场景。举个比方,如果有一只鹰眼去了银行,倚在门口,装作也在排队的样子。这些来来往往的人就会被她的视线捕捉到她的脑海中,将这个场景记录下来,传输给‘天眼’。而天眼可以将将这一切都记录在脑海中,比如这里面有一个人正在输入密码,而天眼想要看到他的密码,那么天眼只需要将这一幕抽取出来,就可以在类似于在照片中寻找某个点一样,同时看到他的银行卡和密码。”
“‘天眼’的视线是无穷无尽的,只要鹰眼看见过,‘天眼’就可以随时调取那些旁人忽略掉的细节和信息。”
秦长生听得一脸惊奇,只差没惊呆了。
她喃喃自语道:“这简直就是一个超级电脑啊?电脑都没这么恐怖的吧?天宫一号都不如他啊!”
秦时风耐心的说道:“这个世上,没有人的信息能躲过‘天眼’的追踪,只要他想,只要鹰眼能去达的地方,‘天眼’就都能看到,并且调出一切细节和信息。”
“你曾经去过稷山,也跟我说过,在稷山遇到了那个叫做罄竹的鹰眼,我想,或许就是在那里,罄竹看到了你们某个人的手机,上面有你的联系方式。”
江中雪在旁边听着,淡淡的出声道:“应该是看到了我的,我在鹰眼面前拿出过手机。”
秦长生听得极为震撼。
这个世上,奇人妙事实在太多。
她曾经以为鬼眼便是世上最诡异的人,但现在想来,天眼似乎更胜一筹。
秦长生想了想,又问道:“那他们怎么不去靠贩卖情报赚钱,还想着去昆仑虚啊?他们可以掌握世上的一切信息,要是用在政途之上,那岂不是如鱼得水?再不济,拿去贩卖些商业情报,也够他们潇洒自在过上别人想都不敢想的日子了吧?”
秦时风看她一眼,摇头道:“‘天眼’本身就涉政。只不过,他们是幕后人物罢了。坐在台前的人,一般和徐家‘天眼’都有利益相干的交易,里面水太深,交错复杂。一般人都不敢轻易的提起。我本来想着,‘天眼’应该不会和你扯上关系,毕竟去昆仑虚的人只不过是徐家驯养的鹰眼罢了。‘天眼’服务的那些人,只要动动手指,便是满城风雨。”
秦长生真是满脸震惊,旋即又一本正经的问道:“不过,要是‘天眼’近视了怎么办?”
江中雪望着窗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才笑了一下,她便止住了笑意,回头以分外无奈的眼神看了秦长生一眼。
秦长生听到她笑了,偷看了她一眼,心里顿时一羞,脸红了一分,但还是执着的问,声音放小了些:“‘天眼’近视了,那岂不是没用了?”
秦时风也被她的这个问题给惊呆了,江中雪淡淡道:“‘天眼’是不可能近视的,那些东西又不需要他看,只是需要他的脑子来处理而已,哪怕是瞎子,‘天眼’也依然是天眼。”
秦时风也点了点头,又觉得无奈,又觉得秦长生傻得可爱,叹了口气,说道:“有时候,你所看到的那些政治上的巨头,他们身后带着的保镖,有时候不止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有一部分,是为了打探对手消息而带出去的鹰眼。徐家的眼线利益网之庞大,连我们秦家都自愧不如。”
秦长生连连点头。
秦时风又说道:“所以你的号码会被般若知道,我觉得,应该是徐家给的信息。这个世上,任何发生过的事情,只要徐家想知道,基本上都能找出结果。往日里,秦家和徐家还交好的时候,‘天眼’和鬼眼配合起来,几乎是所向披靡。自古边疆多瘴气,蜀中这几千年养出来的鬼怪,几乎尽数剿灭。”
秦长生听得很是认真。
旋即,她又问道:“既然徐家‘天眼’这么厉害,那干嘛还要去昆仑虚,有钱有势有权利,活着不好吗,非要人去送死?”
秦时风看着她,摇摇头:“人这一生,要钱有钱,有权有权,还能要什么?肯定是要活的久一点。‘天眼’寿命普遍不长,就算他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能力和金钱,甚至可以营造一个金钱帝国,但是没了命,有钱他也不能享用。”
秦长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如果‘天眼’也只能活二三十年,那他们拥有了一切之后,必然会拼命想要得到延长寿命的法子。
这个世上,荣华富贵,金钱权势都有了,偏偏生的短命,谁会心甘情愿赴死?
都想要争一争,夺一夺,哪怕是牺牲再多的生命,哪怕是多少人有去无回。
逆流而上的鲑鱼,明知道激流飞瀑,坠落便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不也是一样拼了命一样往上跳么?
秦长生了然。
崔浩开到了市中心,江中雪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光鲜亮丽的橱柜,淡淡的说道:“你们晚宴是什么时候开始?”
秦时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说道:“八点。”
到时候,徐家,楚家,秦家的代表人物和这次即将出使昆仑的人都要来。
再过几天,秦长生就得跟着上路,出发去昆仑虚了。
说完了之后,江中雪也不再问下一句。秦长生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忐忑,又问秦时风说道:“那楚家的代表又是什么?我听说他们是崇祟,专门驯养邪物的。”
总不能是叫做邪眼吧?
秦时风愣了一下,神色有些微妙的说道:“楚家的确是崇祟,但是具体的可能跟你想的不太一样。楚家没什么代表,他们能力并不能和秦家或是徐家相比,一般都是靠和秦家联姻来保持三大家族的名号。不过楚家经商,家族里人数众多,也都是些能力好手。”
秦长生却还是一脸好奇,继续问道:“那崇祟到底又是什么意思?真的是训养邪物?”
她倒还真是没听说过,会有人可以驯养邪物的。
这世上魑魅魍魉,哪里有怪物或是邪物肯心甘情愿为人所驱使。
秦时风有些犹豫,江中雪却是将目光从窗外挪开,淡淡道:“崇祟,就是将邪物养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以此拥有邪物所有的某种能力,或是强生健体,或是延年益寿,或是力大无穷,或是飞檐走壁。说起家族,楚家更像是一个门派,旗下门徒众多,门系庞大。楚家的中心是崇祟一脉,当年是从某种墓派演变过来的——或许是在墓室里呆久了,所以便想找个光明正大的活路,演变成了今日的楚家一脉。他们这些崇祟的人身上,左臂上会有一个长约三寸伤口,那都是当年栽邪时留下的印记,久而久之,会化作一种奇异的妖印,每个人种的邪物不同,妖印也不同。种的时间越长,妖印的颜色越深。”
秦时风也接过话道:“当初我们秦家和楚家世代联姻,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楚家需要我们秦家的鬼眼捕捉妖物,才能给他们栽入体内,让他们顺利崇祟。而崇祟之后的楚家人,各有各的异能,也能为我们秦家所用。我们秦家和楚家联姻近乎上百年,但是后来到爷爷那一辈,因为般若,我们和楚家就不怎么来往了。”
秦长生点了点头。
旋即,她又转了头,问江中雪道:“般若为什么会找你?”
江中雪听到她这么问,有些怔愣,继而眉眼收敛下来,有些阴沉的说道:“她说,她想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秦长生愣了一下。
秦时风也有些迷惑。
江中雪看着秦长生的脸,有些不确定似得说道:“般若心思诡谲。她说,你身上流着她的血,她想看看,你会不会比之前的秦长生更有能耐些。”
秦长生和秦时风对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问道:“般若还会说我身上流着她的血?她不是最看不起秦家,和秦家鬼眼也不大太对付么?”
江中雪点点头,说道:“所以,般若在想什么,我也实在不明白。她——或许你们可以不用一个人的想法去思考她,她不是人,这个世上的一切都束缚不了她,她的所思所想,远远超过人的理解范围。”
秦长生蹙起眉,低低的说道:“一见面她就差点杀了我哥,一接电话就奉劝我赶紧自杀,胡乱勾搭理发店的店员,还留着我的号码,这的确不像是正常人。我根本不能想象,爷爷当年是怎么受得了般若的。”
江中雪淡淡道:“逆来顺受而已。他对般若来说,不过就是一时的玩物。”
秦长生叹了口气,秦时风又说道:“在我记忆里,爷爷似乎不是那么为情冲动,感情上来一时就会昏了头的人。”
江中雪撇他一眼,冷淡道:“那不过是你以为而已。”
秦时风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轿车停在了秦时风给秦长生买的小套间下面。
秦长生说道:“我去换衣服,你们在下面等我就好。”
秦时风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快6点了。
这次的宴会是在徐家的别墅里。徐家在城区外购置了一套别墅,绵延几千米都是高尔夫球场,周围修的跟座城池一样严实。
毕竟徐家家大业大,财力丰厚,这种烧钱的事情,一般都是徐家代劳。
眼看着秦长生拿出门卡,过了小区闸口,消失在了楼下。
江中雪坐在后座上,秦时风转过头问她:“你也要去参加吗?”
江中雪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秦时风往了一眼那小楼,说道:“你还真的跟爷爷的笔记里写的一模一样,和般若是两个极端。”
江中雪没说话。
秦时风下了车,站在车旁。
他抬起眼看面前这栋楼。秦长生当初买的是6楼,楼层不高,采光也挺好。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