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羽儿终于开口,语气有点意味不明:“你是打算只洗后背么?”
原菲的手原本在她腰上徘徊,闻言赶紧撤开,努力平稳着已经乱得不成样的呼吸。
只是后背,她就几乎压抑不住心头的悸动。
太久太久,她们没有肢体接触,连一个最简单的拥抱也不能。那些深夜里的吻如梦似幻,而世上最难捱的,无非是品尝过食髓知味般的美好,又将这美好生生夺去,长久不能触碰。
所幸如今,故人终于可以重入怀。
呼吸已经抖得控制不住,耳膜中充斥着自己的心跳声,原菲干脆任它们凌乱下去,仍旧保持着站在羽儿身后的位置,双手顺着纤腰往前一滑,摸上了她平坦光洁的小腹。
手下触感略有涩滞,她又不得不离开重新取了些沐浴露,沿着小腹往上涂抹。
这种涂抹因为掺杂着磅礴的情感,渐渐变成彻底的爱抚。因为贴得太近,原菲身上的衣服也被沾湿,黏在皮肤上冰冰凉凉的,惹得与她接触的女孩轻颤不止。
“衣服湿了……穿在身上容易着凉。”羽儿的声音居然还能如此平稳,她很佩服。
虽然她一点也不觉得冷,甚至隐隐冒了些汗,但还是顺着羽儿的意思,慢慢将湿透的衣服褪下了。
因为羽儿是背对,只是闻其声不见其人,所以身后流露的□□也半点不能窥见。同样,她也看不到羽儿阴谋得逞的满足微笑。
爱抚转移到羽儿修长的双腿。她依旧站在羽儿身后,因此只能身子前倾,与女孩紧紧贴在了一起。
这个姿势,像极了一个自后的环抱。
她的身子已经滚烫,本以为女孩身上会是冰凉,却不想大面积接触后才发现,她们居然温度如此相似。发现这个,原菲暗自窃喜,看到羽儿丝毫不改颜色的侧脸和耳垂,又不禁感叹此人真是能装。
板凳宽敞,羽儿往前挪了下身子,于是她也顺势坐了下来。两人贴得更紧,她终于忍不住,自后紧紧抱住了羽儿。
怀中人如释重负般发出一声轻叹,右手不能沾水,因此只用左手覆住了她沾满沐浴液的双手。
“帮我洗手。”羽儿的声音轻轻响了起来。
清甜的嗓音,加上浴室里天然的混响效果,入原菲耳中如同天籁,让她下意识就从了这个命令,双手捧住羽儿纤细的左手,揉弄起来。
羽儿身子向后靠,柔若无骨地倚在了她怀里。
感受到女孩对她全身心的依赖,原菲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尤其是女孩瘦弱,又有伤在身,窄肩细腰地靠过来,如同一个精致漂亮的瓷娃娃,更加重了她这份小心翼翼。
羽儿突然笑了下,在她怀里偏了偏头。发丝擦过胸前敏感的肌肤,瞬间让她心跳更加剧烈了几分。
“你在挠痒么?仔细洗。”女孩轻嗔道。
她只得加重了力道,将那只纤细修长的手来来回回摸了个遍。
羽儿的身子蓦地轻轻抖了起来。她一下子慌了,刚想站起来,又被按住了手臂:“有点冷,把热水打开吧。”
她赶紧伸手拿过花洒,让温热的水流在她们之间缓缓流淌。
沐浴露的泡沫渐渐被冲掉,她一手拿着花洒,一手轻轻拂去那些残留的滑腻。热气蒸腾上来,她被熏得喘息愈发粗重,在羽儿身上游走的手几乎就要完全失控,却被最后一点怯懦阻碍了。
羽儿像是早料到她不敢,根本就没有对她设防,这让她愈发感到挫败。
她将花洒举到头顶,水流划过脸颊,顺着长发流走,却丝毫带不走几乎要喷薄而出的饥渴与疯狂。
羽儿侧过身子,从她手中夺下花洒,将水关了。
虽然姿势别扭,她却似乎挪不开目光般定定看着原菲,声音轻得似流水落花:“到我身前来。”
原菲被她如此深情地一望,全身血脉贲张,几乎是毫无犹疑地吻住了她。羽儿总是能快速应对她突如其来的吻,配合她予取予求,给她最舒服的回应。
深吻中还想着要遵从她的指令,又舍不得放开,于是慢慢站起身来,顺着羽儿侧身的方向,绕到了羽儿身前。
羽儿光裸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腰身,引导着她向下,要她坐在自己未伤的腿上。
这力道温柔到不可抗拒,她却存着一点理智,从唇齿间挤出了一个代表拒绝的音节。
羽儿挑了下眉,放开了她的唇,又返回去亲了亲才宠溺开口:“你怕压到我,还得再长二十斤才行。”
原菲双手环住她的脖子,头埋在她胸前轻笑了一声,从善如流地坐下了。
羽儿单手捧住了她半边脸颊,让她抬头与自己对视。这种时刻的对视让原菲紧张不已,又充满期待。
“我真的,好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
这种剧情真是卡死我…
捂脸逃走…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离愁别绪
一句从未有过的大胆剖白,反复回响在原菲耳边。羽儿是说情话的高手,那些轻快明媚的句子伴随着女孩灵动的笑意,常常惹得她面红耳赤。但这句话羽儿说得认真又庄重,看她的目光里隐有喟叹,是历经痛楚后的感慨与珍重。
原菲瞬间红了眼眶,低下头掩饰情绪,却被羽儿单手揽进了怀里。
“如今我只有一只手、一条腿了,你不许嫌弃我。”羽儿含着笑意的气音吹在她耳边。正经不过三秒钟说得就是此人了,原菲捏了捏她的耳朵:“又胡说。”说完却突然反应过来,此处的“不许嫌弃”是什么意思。
羽儿没有再给她缓冲的时间,让她心猿意马,又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
而直到一场酣畅淋漓结束,她挂在女孩身上喘息不止时,才明白那句“不许嫌弃”,实在是太过谦虚的说法。虽然只有左手,女孩的工夫也足以让她受用。不得不说,有些天赋是与生俱来的。
明明累得眼都张不开,她还惦记着要扶羽儿去卧室,挣扎着想站起身来。腰上却被一股稳妥的力道兜住,她几乎动弹不得,有水流淌过她的身体,带走她身上已经冰冷的汗水。
羽儿的声音朦朦胧胧入了耳中:“别乱动。”
她心里莫名冒出几个问号,逆着腰上的力道扭了下身子以作试探,接着耳边又传来一声轻笑:“不听话。别再动了,你……不累么。”
她听羽儿问她累不累,没经大脑思考当前情势,就诚实地点了点头。羽儿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轻叹道:“让你平时多锻炼,又当耳边风了?”
“没有!”她这时候倒急着辩驳起来,“我……”
羽儿安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过了很久,她才轻声道:“等你好了,和我一起。”
羽儿低头亲了亲她将闭未闭的眼睑,说出了那句让她似曾相识的话:“有你在,我很快就会好起来。”
第二天早上,手机的震动响在寂静的卧室里,一向浅眠的两个人都没能听到。震动持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从床头柜震到地板上,才勉强将羽儿唤醒。
她翻了个身,伸手往地板上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拿起来。来电显示是她妈,她就没什么顾虑地接了起来,压着声音开口:“妈妈,怎么了?”
枕边人没被震动铃声和手机落地的声音吵醒,倒是对她的嗓音如此敏感。身旁的一团被子动了动,伸出一个脑袋来,一双迷蒙的眸子就盯住了她。
她忍俊不禁,一面听着电话那端的指示,一面伸手逗猫般揉了揉原菲的头顶,又把侧脸凑过去,骗了她一个早安吻。
原菲轻吻过她的脸颊,她的表情却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像是从电话里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蹙眉不语。
原菲也随她坐起来,担忧地看着她,直到她挂了电话,无奈地偏头对她笑了笑:“不能陪你跨年了,我妈让我元旦回去一趟。”
原菲倒是松了口气,重新倒回被子里,嘟囔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羽儿听了这话,挑了挑眉,回头把被子掀开了。看了看原菲身上穿得整齐的睡衣,忿忿道:“你还真是穿上衣服就翻脸不认人啊?何况这衣服还是我给你穿的。”
原菲充耳不闻,用脚踢了踢被子,将被子踢到触手可及的位置,拉过来重新裹了起来。羽儿看她缩在被子里马上又要睡过去的模样,无语地捏了捏她的脸,感叹道:“一次更比一次厚。”
说着不在意,真正到了送别的时候,还是依依不舍。羽儿是元旦前一天下午的飞机,收拾行李时原菲就影子一般跟着她走过来走过去,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女孩按在沙发上坐好,笑着批评道:“你怎么碍手碍脚的呀。”
原菲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偏过头去赌气不看她,没过几秒就又将目光落到了羽儿忙碌的背影上。
近两个月过去,羽儿的腿已经痊愈。到底是年轻,自我修复能力强,现在已经能正常走路,只是还不能剧烈运动。原菲坐在沙发上,手脚都清闲下来,口中还忍不住啰嗦:“那边有人接么?别走太多路,更别再摔了。”
羽儿拎着打包好的行李箱试了试重量,看得原菲心惊胆战冲过去拦下:“不能拿重物的!这么多重量压在腿上怎么行,才刚好不久。”
“你是嫌我重了?”
原菲登时急了:“不是,你一点也不重。”
羽儿放下了箱子,双手环住她的脖颈就亲了过去。亲过之后,原菲终于恢复了平日的安静,脸颊也透出可爱的红润,只是垂着眸子帮她拿过行李箱,轻声道:“走吧。”
换好衣服,羽儿跟在她身后出了门。从门口到电梯这点距离,原菲回头看了她两次。羽儿能明显感觉到她的不舍甚至是不安,愧疚的同时也有点疑惑,她回去这一趟最迟三天也就会回来,原菲在害怕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延续到了机场。
办好登机牌,她们在安检口外真正分别。羽儿还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原菲支吾着说,因为这是她们第一次两地分隔。
羽儿没再说什么,只是抱了抱她,叮嘱道:“回家路上小心,我到了给你消息。”
此时的拥抱太短暂,只是晃了下神的功夫,羽儿已经渐行渐远,只在即将看不到时回头给了她一个飞吻。原菲站在原地,视线定格在她越来越小的背影上,一切仿佛蓦地与脑海中某个画面重合了。
这一次,她清晰地意识到,那个画面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因为不仅仅是画面重合,她甚至被那个画面里的情绪波动所掌控,莫名涌起离愁别绪之外的悲伤,甚至是愠怒。
她在生气?不,是那时的她,在送别羽儿的时候动了怒。
……那根本不是送别,因为没有临别的拥抱,也没有回顾,画面是在飞吻之后才重合的,好像那时的羽儿,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分析出这些,已经是她在头疼欲裂时的极限。她低下头用力去揉太阳穴,再抬头时,羽儿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她居然冒了一身冷汗。
离别的伤感,在此刻已经完全被恐惧代替。那个画面到底从何而来,她确定绝不是过去,又怎么可能是在预知未来。
或许是那段噩梦缠身的日子里偶然所梦,又或许是她最近赶稿多了,下意识把现实所见安上了故事色彩。
她一遍遍用这些理由安慰自己,逼迫自己放弃那些可怕的猜测,关于自己的心理状况、精神状况。
没有急于开车回家,她在机场的咖啡厅坐了两个小时,喝了一大杯浓浓的咖啡。迷乱的思绪在□□的作用下渐渐平息,她也收到了羽儿平安落地的消息,这才去取车,小心谨慎地开回了家。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