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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落袖绞着手帕,转身啜泣,“坏孩子,姐姐要和你离婚!”
“不可以!我不许你改嫁!”
……
舒馥张大眼睛,在医院的加床上,烦躁地翻了个身,直接用小黄鸭毯子盖住脑袋。睡觉!
唉!真的好烦!
翌日,小鸟在别墅前院的树梢上,欢快歌唱。
突突突突……
舒馥开着小摩托,来找钟落袖。
一进屋,钟落袖正襟危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饭。
旁边还坐了个阴魂不散的李姿蝉。
舒馥放下小头盔,换鞋,“……姐姐……早,姿蝉姐姐……早……”
钟落袖未抬眸,只舀起一小勺香稠的牛奶营养麦片粥,淡声说:“坐。”
李姿蝉破天荒的一句话没有,一双俏眼,在她们两人面上,扫来扫去,那一幅吃瓜吃饼嗑瓜子的表情,非常可疑。
舒馥清了清嗓子,先坐下,“姐姐,我吃过了。”
钟落袖用餐巾掖掖唇角,还是不瞧她,“那你来干吗呀?”
舒馥忽然笑了,“我来帮你修车啊。”语调轻快。
“修车?”钟落袖这时望她,美眸流转,含嗔带怨,“都这么久了,想起给我修车啦。有钱吗?”
舒馥无辜地摇摇脸,“钱是没有啊,但是八区有朋友开的车行。”
钟落袖拉长了性感柔媚的声线,是磁性本磁,“哦……那你今天就送去?一定要送去?”
舒馥点头,义不容辞,“是呀,约好了,今天就去。”
可不得今天去吗,凌晨两点比赛,还要熟悉路线呢。
钟落袖探手,指腹蹭了蹭咖啡杯精致的边缘,意有所指的,“资质行不行啊……可别叫人……越修越坏了……”
是直接撞扁了吧!
舒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没办法,硬着头皮忽悠,“怎么会呢,是朋友的朋友介绍的,多少超级跑车都在他家改装哒。”
钟落袖更温柔,“哦……你还想改装啊,除了补漆,还有哪里不好了?”
舒馥喉间咽了咽,真的快撑不下去。
有种误入敌方阵营,严刑逼供的感觉??
对,就是被缠绵美色严刑拷问,那多情的小皮鞭,直在空中抽得啪啪作响。
舒馥小嘴皮子哆嗦了两下,誓死不从,“轮胎……轮胎换换吧。”
钟落袖似斟酌,“嗯……”
舒馥谨慎地附和,“哎……”
李姿蝉面无表情,内心实则捶地狂笑,外加满地打滚。
——演!你们都给我演!我李姿蝉给二位喝彩了!
——丫头片子,胆子不小,敢诓钟落袖,等着择日问斩吧!
钟落袖婀婀娜娜立起身,栗发反手一撩,钥匙便递向舒馥,眉目含情道:“去吧。”
舒馥坐那儿,抖抖霍霍接过,取钥匙的时候,指尖触上了钟落袖的指尖,心里一阵酥麻,痒痒的,又哆嗦了一下,“好……好呀……”
两人各执着车钥匙的一端,谁也不肯撒手,微微僵持。
……这孩子,我暗示了这么多,居然还不肯说实话,我又不是不给你。哼。
……妈妈,我做梦还是眼花,这里有人勾引我!!
各怀心思,四目相对,缠缠结结,萦萦绕绕……
最后,还是钟落袖那边,先松了指尖。
咦?
给我了??
……不对啊,我怵什么,姐姐她们根本不知道呀,嘻嘻!
修不修车的,当然并没有这回事,穷嘛!
只要熬过今天晚上,一切好说!
到时候再想办法!我一定没问题的!
舒馥盲目自信,站起来,眉开眼笑,腼腆告辞道,“我这就去!”
钟落袖:“等等。”
她拎起包,柔美高贵,先行一步,“我也去。”
舒馥:“啊?”
说的谎连女娲都补不上,当头一盆冷水浇灌下来,瑟瑟发抖,还石化了。
李姿蝉兴奋:“我也去!我也去!”
钟落袖回眸:“你留下,看家。小馥,我们走。”
李姿蝉抱臂,忿忿坐回沙发。
——这一刻,我失去了所有的快乐!
第23章
舒馥紧捏玛莎拉蒂的钥匙,微觉烫手,往车库去的路,越走越长,那是因为她越走越慢。
钟落袖翩翩回过身,明知故问,“怎么了?”
舒馥魂不守舍,今天的计划里,是完全没有“与小姐姐共乘一车”这个项目的。
只听钟落袖徐徐吹出一个词儿,“快啊。”
噫!瞧把姐姐急的,我这不是正在想对策吗……
来了,来了……
舒馥哒哒哒跑过去,无法与钟落袖对视。
钟落袖偏要睇着她,然后自顾自坐入副驾驶座,眼畔浅浅勾着她,总之就是不放过她,“你来开。”
舒馥滴溜溜滚进驾驶位,稍微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点火,发动,自己也很莫名其妙的,乖巧地说了一句,“我……那我僭越了……”
咦?
我为何要如此这般做作的说话??
可见,当一人说谎的时候,她的遣词造句,就会格外客气。
玛莎拉蒂顺滑地驶出小区,舒馥心口猫抓似的,一会儿去看后视镜,一会儿去看侧视镜,就是不敢去看钟落袖。
稍稍偏脸一点点都不敢,半边面颊,火烧般的烤着。
……我的好姐姐,你别老是盯着我瞧啊,这样开车,很大压力的好不好!
钟落袖侧身坐着,不依不饶,执着得很。
眸色之间,充满了态度,真是一肚子的小脾气。
坏孩子,还不招供……
钟落袖撩了撩发卷,那一挑一抚的风情,动人极了,“你车龄多少?开得好吗?都开过哪些车?”
舒馥一双慌张的眸子,更加游移不定:“我我……”
姐姐你问这些干吗呀……
我好怕呀……
难道是第一次坐我的车,不放心吗?
我车技可以的,完全可以满足您的要求!……
钟落袖见她不答,好是担忧,音调不觉提高:“你快说呀。”
这一声催促,娇中含嗔,嗔中还怨,怨念里,悄悄捎带着……杀死人的温柔……
……讨厌,我都发嗲了,这孩子就没一点感觉?
你快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呀!
舒馥已然吃不消,心跳比车速还快,神魂颠倒,晕晕乎乎,竹筒往外倒豆子,“我……我开车特别厉害……不是吹牛……”
她大言不惭地说着,仿佛想要挽回什么,让人安心似的。
钟落袖当然没被说服,毕竟女孩子,家里还娇宠着,只问她,“哦?怎么样的厉害呀?”
此时,车已开上“里九号”环形线,晚上比赛的地方。
虽然钟落袖亲自查岗,但不耽误舒馥提前熟悉赛道啊。
她有点得逞的意思,盈盈一笑,话又多了,“我高中的时候,去德国交换过一年,那里16岁就可以开车了。”
“高速公路全都是不限速的,想开多快就多快,我经常迟到,所以……嘻嘻,舒马赫都没我快。因为他不赶时间。”
(注:舒马赫,德籍,F1车王
舒馥认真地转过脸,娇甜可人,“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钟落袖别过身子,长睫微颤,去望窗外她根本不关心的风景,“我要知道这些作什么,我一点都不在意。”
舒馥挠挠脸颊,你真的不在意吗??
钟落袖悬着的一颗心,踏实下大半,却怕孩子嘴上没谱,撩人的明媚眼角,愈发瞥着舒馥的一举一动。
舒馥一个十九岁的小丫头,开起车来,倒是有模有样,一点不慌乱。
换挡,刹车,油门,偶尔还能来个甩尾,任性的小表情,加之无拘无束的自信,盛夏清风般扑面而来,越瞧越是可爱兮兮的单纯真挚,叫人心软,也让人怜爱。
舒馥开车稳如狗,钟落袖甚是放心,轻松地问道:“车行在哪儿?”
舒馥正玩得开心:“——啊?什么车行?”
钟落袖字字如飞刀,一刀又一刀,“修车的车行。”
“哦……”舒馥的小鼻翼吸了吸,瞬间又扯胡话,“当然是……就在这儿附近!我只来过一次,我忘了,沿路找找~”
钟落袖忽郑重地道:“你这个弯,过慢了。”
舒馥:“啊?”
为了寻找这个并不存在的车行,34。5公里的“里九号”环形线,从头至尾开了两三遍。
钟落袖:“这里连着两个左转,然后两个右转,你记得了吗?”
舒馥:“我记得,我记得。”
钟落袖:“这里出隧道口,是一个短暂的下坡,接着上桥,你可别忘了。”
舒馥:“我不忘,我不忘。”
钟落袖扬起清丽妩媚的脸蛋,放下笔记,“光知道点头,到底记没记住!?”
嗳呀,驾校老师好严厉!
舒馥撒娇娇:“姐姐,我饿了!”
钟落袖合起手绘地图,“乖,前面下1号匝道,姐姐带你吃饭去。”
舒馥冲她甜甜一笑,必须露出小虎牙,表达喜悦。
滴嘟!
微信一响。
舒馥趁等红灯的时候,查看手机,说:“姐姐,秦妙弋家面馆,中午有点忙,我马上去取两个外卖,顺路送了,我们再吃饭,可以吗?”
钟落袖说:“你别饿着就行。”
舒馥找地方停车,978区有许多窄路,开不进去,“我不怕饿,我怕姐姐你饿着。”
钟落袖:“去吧,还早呢,我在车里等你,过马路注意安全。”
舒馥这才解下安全带,转身开门,忽然,她整个人凑了回来,望着钟落袖,距离很近很近的那种,“姐姐……你……可别把车拐跑了……”
这轻小的低语,在车内的静谧中,无限扩大,如蝉翼薄薄颤动,如夏风呵面撩拨,钟落袖下意识伸出一只手,扶在舒馥肩头,掌心触及她小巧精致的锁骨,那里肌肤细嫰白皙如雪,冰冰凉凉的舒服,她自己的呼吸却热了,微微屏住,轻喘……
舒馥笑了笑,一瞬撤回身子,说:“我还要吃那家的慕斯布丁。”
钟落袖垂眸,别过脸,唾弃她似的,“你快走。”
舒馥真的是怕玛莎拉蒂被半道回收,那就全完了,即使钻出车外,还是不放心地倒退着走了几步,不住比划,“姐姐,你一定……一定……在车里等我!——”
钟落袖柔声啐着,“……你看路!”
第24章
这个夏天很舒适; 大概是遇见了合适的人; 熙熙攘攘的街头; 空气中蕴了吹弹可破的水份; 清清爽爽的滋润着好心情。
舒馥去面馆取了两份外卖,蹦蹦跳跳回来。
钟落袖和玛莎拉蒂都在; 除此之外; 这个世界上没有别的更要紧的事。
舒馥坐进车里,“吃糖吗?”
手心展开,五颜六色的金平糖; 小精灵一般涌出,自然结晶的糖蜜触角; 如同小星星; 包装在简朴透明的塑料糖纸里,闪闪发光。
钟落袖喜欢的是咖啡和茶,百科词条上写着呢,可舒馥就是任性地想要分享。
你不要也没有关系呀,我喜欢你; 好的都给你; 连看见一片漂亮的树叶,也想告诉你。
钟落袖从她掌心选了一颗。
舒馥:“咦?这是苹果口味的!”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