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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馥表示完全没问题:“我等会儿回家拿一趟。”
钟落袖抿抿唇,喂喂喂,小朋友,你真的知道离家出走这四个字的意思吗?
水“咕嘟咕嘟”的开了。
墙上几盏射灯,钟落袖问:“吃多少?”
她的丝绸睡裙泛出莹润顺滑的光亮,顺着窈窕身线流淌,光着腿,瓷肌隐约泄露出柔意,脚踝纤细,足弓饱满漂亮,粉粉的足底,格外可爱。
舒馥再次咽了咽口水,好像更饿了。
钟落袖一手拎着透明锅盖,一手轻抚了扶前额上被水汽濯湿的栗色碎发,“两包都给你下了。”
“好!——”
舒馥发着嗲答应,有点爱上这满室的烟火味。
“嘻嘻,我还以为,我妈妈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舒馥由衷赞叹,“你比电视上还好看,越看越好看。唔,也不是,电视上也好看,家里的话,就是……好看的不一样!”
钟落袖勾勾唇角,这孩子,嘴真甜。
她用长长的筷子搅了搅面,却又稍稍在意舒馥之前的那一句,“你这是夸我呀,还是占我便宜呀?”
突然出现的便宜女儿??
咦?原来在十九岁小朋友的眼中,我已经是妈妈辈的人了吗?
舒馥心中“嗷呜”一声,反而以为钟落袖在嫌弃她年纪小,“当然是夸你了。我怎么可能喊你妈呢,当然是喊姐姐,我们差十岁而已,一点没什么的……你……你不要拿我当小孩儿呀……”
舒馥有点焦急,总之,两人同时为各自的年龄阶段担心了一把。
钟落袖瞥了一眼小东西,“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当然。”舒馥叉起小腰,“我来之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你的百科词条,我现在对你可是了如指掌呢。”
钟落袖忍了忍内心的笑意,觉得家里热闹得很,“有没有写我喜欢什么?”
舒馥举手抢答:“有,你喜欢喝咖啡。我妈妈也喜欢喝咖啡。你们为什么都喜欢喝这么苦的东西,我喜欢喝果汁。”
钟落袖:“那我不喜欢什么?”
到底是拥有了海量知识储备的人,舒馥不费吹灰之力,说:“你不喜欢……小猫小狗。哇,姐姐,你好酷啊,你知道吗,女明星女爱豆都不敢这样写的。喜欢什么,一定要喜欢草莓,喜欢柠檬就有问题了。不喜欢什么,不可以不喜欢小动物,因为要表现的有爱心,其实小动物很吵的,还需要照顾,我喜欢去宠物店撸猫。”
钟落袖点点头:“你还挺懂的。”
舒馥:“我好崇拜你。”
钟落袖推过面碗:“吃吧,料包放多少,自己加。”
热气腾腾,舒馥十指并拢,转着面碗的边沿,看了一圈:“姐姐,你家的碗真别致,是不是出国旅行的时候,淘宝淘来的?唔……这个水泼蛋好漂亮,一看就很软嫰多汁……嗯……面条它……”
钟落袖打断她的说唱:“烫得下不去嘴?”
舒馥羞涩了一下:“也不是。”
钟落袖:“边吃边说。”
舒馥赶紧提起筷子,吸溜了两口面条,腮帮鼓鼓,满足而又小心翼翼地商量道:“姐姐,要不今晚我住你家。”
作者有话要说: 【现代架空,娱乐圈,无原型】
生子技术是一篇报道上看到的,不是我瞎编的。希望大家不要因为这个就嫌弃我们小舒馥,不然和幼儿园里欺负舒馥的小朋友有什么区别……
每晚七点更新好不好,旧文今天被锁了很多,心态崩了,生活不易,猫猫叹气……
求评论,求撒花,求……啊,今天七夕??
求鹊桥相会(严肃脸
第3章
19岁花季少女怎么可以露宿街头?
舒馥尽量表现的可怜一点,声音小小的,“我就住一个晚上……两个晚上也行……”
钟落袖那边只是倒了一杯热水,优雅端着,一时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杯身是白色的乳瓷,衬得她秀圆精致的指甲,特别粉润水灵。
舒馥记得,白天里,撞车的时候,钟落袖从车上下来,放在车门上的手,涂着玫瑰红调子的指甲油。是妩媚不俗的那种时髦韵味,色彩浓郁撩人,很显白,像熟透的果子一样,超级有异域风情。
哦,对哦,小姐姐已经卸过妆了……
舒馥目测,等这杯睡前美容水变温之后,钟落袖就会打发她回家,然后去睡美容觉。
可她有满肚子的话要对钟落袖说,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间点,这可怎么办呢?
钟落袖的沉默让舒馥倍感压力。只是极短的时间,她已经心虚地垂下眼,乌长的睫毛扫着,往一边儿,没什么目的地看。
这一看不要紧,正巧看到厨房垃圾桶里,吃剩的、被扔掉的——外卖塑料袋。
一碗面,一百八十块钱的那种。
舒馥心中一梗,满腹委屈辛酸泪,简直要从盘古开天地算起。
——小姐姐,是你把我骗回家,你可不能不给我一个住的地方!!
如此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在美容水接近钟落袖的体温之前,舒馥站起身,发表了一段长篇演说。
“……姐姐,今天早上挺对不起你的。我特别自责。我以后再也不敢开车不看路了。蓝会长也不对,别人开车,她怎么能在后面追呢……唔,你千万别告诉她,就算告诉她,也别说是我说的。”
钟落袖将杯沿放到天生诱人的下唇线,轻抿了一口,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舒馥喉咙紧了紧,感到一种催促。那杯美容水仿佛成了流逝的沙漏,钟落袖喝一口少一口。
为了把握机会,不被扫地出门,她讲得更快更直接。
“我知道那辆车很贵的……”
确实很贵,钟落袖笑:“有多贵?”
舒馥这时还没有听出钟落袖话里别样的意味。大概是这辆车,对钟落袖另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吧。
她只哼哼唧唧,试探着报价:“……两百多万喷个漆?”
钟落袖琥珀色的眸子,没有泄露任何答案,她只是慢悠悠的,又喝了一口水,唇线润透得不像话,叫人忍不住想用指腹轻轻擦过……
舒馥快冒汗了,墙上射灯的瓦数一定很高,她硬着头皮说:“姐姐,一百也是赔你,一百万也是赔你,我的意思是,你家有空房吗,租给我一间,好不好?房租,还有你家的水电费,全部记在我账上,这当然只是暂时的,只要蓝会长肯放我出小区,我马上搬走,绝不给你添麻烦。押金我马上能给你,你说个数呀?”
债多人不怕,甚至还想多欠一点。
舒馥抱着小黄鸭毯子,像个鲜亮的糖果盒,不到下一秒,不知道会给人怎样的惊喜。
钟落袖挑挑唇,用杯口掩饰微笑,“淘气。”
这次抽到的,大概是跳跳糖。刚开始吃,甜丝丝的。待濡湿了,就在口腔中横冲直撞,露出无法无天的真面目。
她尚未意识到,自己的眼角眉梢,已多了一些纵容的神情。
舒馥惴惴不安等着钟落袖的判决,见她松口,差点欢呼起来,急忙小声小气地撒娇,巩固胜利果实。
“姐姐,姐姐,我就当你答应了,你有微信没有,我给你发一个大红包。”
钟落袖轻吁一口气,无奈的很明显:“扫我。”
舒馥:“嘻嘻。”
她折腾手机的时候,钟落袖饮尽杯里的水,说:“楼上有一间客房,今晚先住那儿吧。”
时间的沙漏计时结束。舒馥提前完成任务,总结道:“姐姐,我洗好澡过来的,但是我没有牙刷。”
钟落袖领着舒馥上楼,踩过厚羊毛的地毯,“要普通的,还是电动的?”
舒馥:“电动的!”
这孩子,还挺讲究。
钟落袖指了指客用洗手间,“喏,自己挑。”
舒馥就很客气地说:“谢谢姐姐,麻烦记我帐上。”
晚上九点,舒大爷终于在二楼安歇了。
整座别墅,倏的安静下来,像失去了发光体,连掉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书房里,一盏暖黄的落地灯成了唯一朦胧的光源。
钟落袖裹着披毯,踡倚在沙发中,手指捻过一张张泛黄的书页,不由的总是走神。
她有夜读的习惯,从小养成的。喜欢读诗歌,和一些柔软的词句。许多人不清楚,其实钟落袖当年报考中戏,录取的是她的第一志愿——戏文专业。专业第一名进去的,偏文学,搞创作,后来才转入表演系。为了劝她转系这件事,从领导到老师,工作都做到家里去了。
中戏里,为此还流传过一句话,靠脸吃饭的人,终有一天,还是要靠脸吃饭。
乍听有点酸了,就问一句,嫉妒不嫉妒吧?
真是让人羡慕到家。
钟落袖放下书,默然独坐,今天真是分心的厉害。
整整一个晚上,每每就会往对面的别墅看。车被撞了之后,总是有点担心那孩子……
外卖还行,网红面馆,也就那个水平了,不过换换口味而已,钟落袖不做饭的,没时间。
她将面条放在微波炉里,随便加热一下,独自吃完,再后来,鬼使神差地走上二楼,将许久无人使用的客房,替换好床单被褥,小小收拾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也许舒馥露着小虎牙,回眸对她灿烂微笑的时候,她们之间,已经产生了某种联系。
想到自己居然能未卜先知的收拾房间,钟落袖不禁颔首笑了,很温柔的。
亏着这孩子有些胆量,如果换作自己,同样的境遇,又会怎么做呢……
钟落袖知道答案。
她承认,她会按部就班,从一开始就不会反抗。
她没有舒馥勇敢。
即使是十年前,和舒馥一样大的时候,也不会有舒馥这么勇敢。
所以,这不是年轻人的莽撞,而是人与人的不同。
窗外星星点点,是路灯的光。
钟落袖忽然想到,忘了提醒舒馥和家里人说一声,至少不要让舒妈妈担心。
她不确定舒馥入睡了没有,划开微信。
舒馥的头像是一个大白团子,躺在云里,幼稚可爱的水粉画。
大团子又糯又圆,两点樱粉色的脸颊,表情惬意舒适。
比较符合这孩子的人生观呢。
想问一句——睡了吗?
发现舒馥更新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钟落袖家窗外的路灯街景——
【我租到房子啦!开心!睡觉!~】
钟落袖熄灭屏幕。
这个小坏蛋……
她猜测的没错。
半夜三更,蓝怜在家气得要命,从床上坐起来。
“我不让她出小区,她就在小区里租了一间房子??”
这样的商业头脑,是遗传的吗?
舒迟汐已经抢先给舒馥点了赞。
“你去哪儿啊?”舒迟汐拉住蓝怜的睡衣。
蓝怜下地:“我去把她弄回来。”
舒迟汐捶她:“你神经病啊,几点了?人家钟小姐不要睡觉?——急,呵,你现在急。我们小馥也是凭本事住进去的。小馥撒撒娇,钟小姐就心软了。你不愿给小馥当妈,多的是人愿意给小馥当妈,你管的着吗。”
蓝怜愣怔:“这是我女儿!”
舒迟汐抱住她的腰:“好了好了,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