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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导演在假山顶上叉腰,根本不提加词的事情,“——很好!很自然!——舒馥!你要走直线!最后几步跟个虫一样!——再来一遍!”
舒馥跌倒。
呜呜呜……
我就是在姐姐魔爪下奋力求生的小虫叽!
待雨天的戏拍完,舒馥发髻已经开始滴水了,顺着纤细娇柔的雪颈,流到衣领里,洇湿了前后襟,她本就水灵灵的,叫紧贴的湿衣服勾勒出轮廓,小胸脯起起伏伏,脸色因为出了力气,淡粉的双靥上还添了少许的玫瑰嫣。
助理上前,给钟落袖抛毛巾,钟落袖先取下,将舒馥裹了,帮她好好地,柔柔地,擦拭头发、耳廓,抚干透。
舒馥可是一个很会享福的孩子,她动也不动,手臂垂着,任钟落袖用软如白云的厚浴巾给她抹小脸,只知道站在那里甜笑,像被铲屎官宠爱无度的嫰猫。
剧照组又偷偷摸上来“咔嚓”“咔嚓”……
“我好想她们是真的……”
“舒馥有没有男朋友?”
“不知道。”
“舒馥是中戏的,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肯定好多人追!美男配美女!”
“肤浅,她就不能找个有钱的?”
“你才肤浅,再有钱,能有钟落袖有钱?”
“你这话说的,再美,能有钟落袖美?”
“不要误伤友军,我也觉得她们很般配。”
“那我们一起嗑吧。”
“嗯。”
“你们在聊什么?……哇,这张好有爱……”
“我们在嗑cp。”
“视后和舒馥?”
“dei!”
“哈哈哈,别立fg了!钟落袖可是cp杀手,宣一对,死一对!咩有人能蹭到视后的热度,懂?!”
第46章
道具组关闭高压洒水车; 御花园里的“背上娘娘; 大逃亡”戏码; 告一段落。
舒馥浑身湿哒哒的; 钟落袖正替她擦着头发。
郑导演走过来,翻了翻分镜进度安排; 又看了看时间; 说:“湿都湿了,这样吧,转内场; 拍十七公主第一次在宫中沐浴的镜头。”
舒馥嗤的一声,耳朵红透了; 热度能将毛巾上的水珠蒸发掉……
噫嘻……
姐姐要帮人家洗澡呢……
好害羞!
舒馥的小身子; 在心里无形地打着滚,裹上小黄鸭毯子,嘤嘤尖叫。
她不是不知道有这场戏,但郑导提的也太突然了吧。
只须露肩膀,主要从背部取景。
舒馥跳了这么些年的舞; 薄薄又贴身的紧致练功服; 也都是香肩半露的,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
实际上,她的心理障碍完全不在于什么露一露肩膀; 洗个澡澡。
她的心理障碍,是钟落袖。
在宫廷浴房那种香。艳刺激的场景里,和姐姐对戏……
舒馥感觉自己还没进澡堂; 就要昏眩了……
好忐忑,好害怕,无法预测视后大大,接下来又要怎么样的发挥天赋异禀。
那些临场加载的台词、动作,勾啊,缠啊的……
舒馥手心攥紧,微颤。
我一定要把持住!跟上姐姐的节奏!
小浴房的香柏檀丝木浴盆,已经备下。
丈尺宽的房间,古色古香,雕花屏风迎门遮挡,透出几许欲拒还休的私。密,是充满灵动生活气息的绰约美感。
夏天拍沐浴的戏份,可不敢用热水,温温的有些发凉,那便是最佳,不然没两条镜头过下去,女演员可就要被热气熏染得晕澡盆子了。
道具助理都是有经验的,陪舒馥换好露肩小裙,带着她去试水温。
钟落袖在庭院内的化妆区补妆,几个助理围着,端水果,送果茶,争分夺秒,为视后大大补充能量。
钟落袖对李资婵说:“我等小馥一起吃。”
钟落袖可是超级自律的,该喝水喝水,该吃水果餐、坚果餐,一次都不会错过,就差定闹钟提醒了。
演员,保养容貌身体,展现最完美的状态,也是敬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啊。
李姿蝉让手下人放了东西,都撤,她视线在钟落袖脸上掠过一圈,“落落,怎么了?胃口不好?还是今天水果不称心?——你再这样,我马上把舒馥叫过来,陪你吃!我让她喂你吃!”
钟落袖斜斜瞥了她一眼,“不许。”便探了素白纤长的手腕,乖乖拿起一小片苹果,幽幽去嚼。
李姿蝉笑:“你怎么有点……紧张?”
钟落袖取过一整粒草莓,个头挺大的,含进薄而润的红唇里,“我为什么要紧张。”
仿佛有食欲就可以掩饰一切,李姿蝉才不会被骗呢,“我知道,你肯定是紧张小丫头片子。我跟你讲,丫头片子脸皮厚,这种戏是有点敏感,不过小case啦,拍得美最要紧啦!向全国观众展示一下……”
钟落袖站起身,“不吃了。”
“她的魅力……”李姿蝉这厢还没说完,和满树的知了一起叫,“——哎?你急什么,还没到你呢!——祖宗!再吃两片梨,清清火!”
舒馥在浴房里备场,门口有两位场记助理,管理进出。
这种戏的拍摄,场控很严,毕竟需要暴露大片肌肤,出于对演员的尊重和保障安全,一般只有导演、摄像,以及少部分必要的内勤人员,允许停留现场。
钟落袖母仪天下,盛装而来,端庄华美,不可忤逆。
场记助理急忙掀帘,也不管人员调度安排,直接将皇后娘娘请了进去。
一束天光从房梁打下,绕过旖旎屏风图,钟落袖只闻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浴房中雾气朦胧,是用道具机器模拟出的氤氲水汽。
花香四溢,伴着眼前的春景,这香气便也使她迷醉了……
舒馥好似未着寸。缕,端坐在水雾缭绕的中央……
乌黑的长发洒落而下,如绸缎一般光滑细腻地附于纤巧脊背……
惹人怜爱的雪肌瓷骨,肩线微微舒展着,含羞带怯,闭了瞳眸,双手正捧握一只清水小碗,由头顶向全身缓缓浇下水来……
如林中潺潺的小溪,这清流顺了粉白娇纤的脖颈,一层层畅行,勾勒起水中婀娜曼妙的晶莹曲线,如同深海的宝藏……
钟落袖的心从来没有过的狂跳,她不该再凝着看了,却贪恋着不肯收眼,或许,她只是不知如何反应。
娱乐圈里,美人无数,只因她喜欢着她,在意着她,此番佳人光景,真叫她头晕目眩。
指尖便轻扣在屏风的小框儿上,捏得微微泛白……
舒馥假模假样洗着澡澡,背对了摄影机,她忽而感到一种异样的灼热,是谁与众不同的眸光,轻轻扫落在她身上。
舒馥回过眼儿,长的睫毛挑着清亮的水珠,一抖一颤的,潋滟着一笑,“姐姐……”
钟落袖下意识叩了心口,对舒馥颔首,点了点头。
她们确实是心有灵犀的。
舒馥脸颊飘上两朵及不可见的红晕,是自己强忍着。
姐姐这样看她,看得她好羞,但又特别喜欢……姐姐在她漂亮的时候到来……
舒馥想在姐姐面前表现的专业一点,而不是只留下一个发酒疯的深刻印象……
她就赶紧说台词,真真切切的,“额娘……人家在……沐身呢……你怎么就进来了……”
钟落袖用锦袖拢了手,亦步亦趋走来,“柒柒……”
她突然产生了很自私的念头,不想让别人看见小馥的好,小馥的漂亮,任何人都不许,更别说全国观众了。
虽然这“邪恶”的占有欲转瞬即逝,如天边烟火,却留下强烈的心悸,让她不得不匀了匀呼吸,心疼感倍速而至。
钟落袖的指尖,搭在浴盆边缘上,缓缓拖出一条暧昧的水线,这才俯身,润白秀美的手儿,捞起水花,柔声问,“柒柒在草原……是如何沐身的呢……”
摄像那边,刚拍好两个背部和肩部特写,这边一个不小心,视后大大就提前出境了,急忙用眼神去询问导演,下一步怎么搞。
郑临示意,摄像机开着,让她们走一遍戏。
钟落袖问了,舒馥便答,“草原上……湖里的水……好冷呀。”
钟皇后心疼万分,表现在眉稍,却只是轻微蹙了,她走位到舒馥身后,取了精致的小瓶儿,“柒柒,这精油……叫作凤花香,额娘喜欢它的香气,对皮肤也好。”
这里该丫鬟搞事了,可群众演员还没就位呢,一位女的副导演顶上来,掐着嗓子学小丫鬟,“娘娘,凤花油可是皇后娘娘才能用的。”
钟落袖红颜微微冷肃,“你们先出去。”
威仪一句,真如凤凰护崽,女导演一时愣怔,直接给带着入戏,面露恐惧,仿佛得罪娘娘,必要遭来什么杀身之祸似的,弯了腰退后两步,果断往门帘外面窜。
其他人七手八脚拉住她。
……别跑呀,戏接不住就算了,毕竟视后大大,你人还得留下上班呢!
钟落袖赶走了这不长眼的丫鬟,“柒柒,额娘替你擦擦背……”
十七公主,此时刚刚入宫,草原生活艰苦,风餐露宿,她娇嫩的肩膀,被牛皮行囊的背带,勒出道道浅淡的伤痕,新伤盖了旧伤,都未痊愈。
“凤花香有治愈的功效,于筋骨也有益处……”钟皇后喃喃轻道,仿佛掩饰心底传来的酸楚,眼中泛出一层薄薄的水泽。
“柒柒,别躲我……”钟落袖拉过向浴盆中心移动的舒馥,“额娘给你上药。”
舒馥便老实了,双臂潜入水中,脸滚烫的,抱住膝盖,埋了下去。
只是微小的瞬间,舒馥眼中替十七公主蓄满泪水,将掉未掉。
十七公主的亲生母亲,都没有这般柔情蜜意地对待过十七,给十七亲手上过药油。
倏的,舒馥肩上一凉,只是钟落袖的一滴泪,一下滴进了心里。
“额娘,你哭了?我不痛的……”舒馥战栗着说道,她扬起脸,又笑了笑,笑得好开心。
钟皇后垂眸,一双柔婉的手,捏拿呵揉楚楚可怜的肩,带出凤花香的绀味,加深了空气中的亲昵,“额娘心疼柒柒。”
舒馥笑嘻嘻的,很纯真地说:“那柒柒也有人疼了……柒柒会对额娘很好很好的!……”
舒馥的身子,在水下打着抖,愈演愈烈,肩线传来的酥麻触感,要叫全身的血液都涌入心脏里……
钟落袖:“导演,先到这里。”
郑导演目不转睛看着监视器,这时回过神来,“——好好,卡!先卡!”
钟落袖蹲下,关切道:“小馥,冷了?”
舒馥被钟落袖烫得不成样子,浴盆里的水又是特意温度较低,冰火两重天,这才抖得筛糠一样。
“小馥,你别吓额娘,不是,你别吓姐姐!……”钟落袖脸蛋染红霜,别过了脸。
哦……
原来姐姐……确实有做我额娘的心……
舒馥怨念念地抽了抽小鼻尖,感到自己的体温直线下降,可以冻上整桶洗澡水。
“啊啾!啊啾!”
舒馥连打小喷嚏。
这孩子,不会要生病了吧?
钟落袖急,站起身,“毛巾呢,你们快把她捞出来呀!”
她嘴上这样说着,结果现场谁也没捞着抱舒馥,视后大大凭一己之力,搂上舒馥的小腰,将小美人从水里提拎了出来。
就没